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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寨主吕义打断了他的话:“这道理都对,粮食呢,我们的粮食从哪里来,几万人总得吃饭吧?”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在进山的村口设立个集市,用我们的山货、水产品去交换粮食。在谷里再造几个大粮仓,丰年囤积粮食,歉收年再用粮食换银两,就这样不断的循环,到时候,我们有粮有钱还有人,谁能奈何我们?”
“对,我们就这样办。现在农忙,我们出动全部团丁先去洗劫富饶的镇子,弄一批粮食银两在手,然后招募人口。等我们发展到萧先生说的那种状况,什么伏虎寨再来讨岁贡,我们直接刀兵相见。”王义一拍桌子,很显然是被萧隽的想法感染了。
王义见萧隽的面上一片茫然,解释道:“萧先生,你还不了解情况,这一带的二十八家绿林我们总归伏虎寨管,伏虎寨的老大江湖人称翟虎爷,武功高强,手下有八兄弟,号称八金刚。我们二十八家绿林村寨全都被他打服,然后根据村寨大小按年岁贡。我们这个百户人家的寨子每年岁贡折合银两要两万五千两,实在是不堪重负。如果按照你说的我们能建个几万人的寨子,虽然不能直接与翟虎爷直接抗衡,至少我们可以在伏虎寨有说话的权力了。屈辱啊,我们交两万五银子,连见翟虎爷面的资格都没有,都是排位在五六金刚的寨主把我们打发了。”
萧隽问道:“翟虎爷武功有多强?
“不知道,我和五金刚斗过一场,第三招就把我打败了,五金刚那年十六岁,现在跟你差不多大吧。”
吕义接话:“真要象你们所说,把寨子扩大了几万人,明抢肯定是不行的。官府军还没来,伏虎寨的人就把我们灭了。我们得慢慢积累实力,先多劫点银两,多屯点粮食,再慢慢招募人口。人口招募先招有手艺的,瓦匠、木匠、郎中、篾匠、铁匠……等等。我们可以先盖房子,租给新来的,然后慢慢的再从他们的工钱扣。”
三个人越讨论越觉得事情可行,唯有老三许义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半天插不进一句嘴。
王义有决断的魄力,一旦事情认定,马上安排调集十多个人手给神探子吕义,让他把人都派出去寻找财路。让老三许义将村里的瓦匠木匠都集中起来在对面河滩择地盖房。自己和萧隽负责训练和策划盖前寨的计划。
过了几天,萧隽和王义一起确定了前寨寨门的位置。萧隽向王义告假,必须要出门了。他怕若兰等他等的着急。
再次走到五虎镖局的门口,萧隽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想想不久之前,自己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装,为了一百一十两银子的诊费,不得已,投身到镖局去做杂役。再回来时,已经拿着比当年仰望着的镖师十倍的报酬,真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高三甲正在门口执勤,看到头戴书生巾身着月白色长袍腰系青锋剑的萧隽,竟然没认出来。看见他在门口驻留,远远的叫着:“客官,有什么生意需要小号跑腿的,进来喝杯茶聊聊。”
萧隽微笑着摇摇头,离开了五虎镖局。
穿过两条街,到了薛神医的宅院门口。本来,萧隽是想找一套乞丐装穿在身上,然后畏畏缩缩的再到大门口,听完狐假虎威的护院家丁们嘲笑讽刺之后,再掏出一叠银票,让他们跪下喊大爷的。可是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萧隽的心态已经起了变化,再去跟这些小人计较已经觉得毫无乐趣了。
还是那两个家丁在门口,这两张面孔记忆犹新。远远的看见萧隽走过来,不等萧隽开口,便提高八度的声音喊着:“有贵公子临门,迎客。”然后,躬下身双手做出请进的手势。
萧隽眼角都没扫下他们,昂然进了薛府。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迎出来,抱拳道:“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公子是来会家主的吗?还请到客厅稍后,待小人奉茶。家主正有客人。”
“管家客气,烦请带路。”萧隽淡然言之。
这是座园林风格的庭院,一进门,两边太湖石的假山林立,人工湖流水潺潺,湖里的水莲密密麻麻已经遮住了水面。石桥边有亭台楼阁,简约中不失豪华。正中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故意铺的弯弯曲曲,将人引到一座雕梁画栋的木质客厅,客厅里正中摆着一张条台,摆放着花瓶古董。正位是张靠着条台的八仙桌,一边一把太师椅。下边是一边六把红木靠椅,这是客座。
管家引着萧隽在主席客位坐下,侍女们送上盖碗茶,摆上四样细点,退出了客厅。
管家坐到客座首席,端起茶碗做出请用茶的示意。将茶碗放在嘴边碰了下,然后放下茶碗道:“公子来自何处?欲见家主何为?”
“萧某来自肃州,久闻神医大名,萧某有一困扰多年的疑虑,想请神医解惑。”
“公子是否有引荐之人?即知家主名号,可知家主诊疗的规矩?”
“是这个吗?”萧隽从腰囊里取出一叠银票,从中抽出一张百元银票问道。
“若有引荐之人,初诊费用可免。”
“不用。”萧隽将百元银票放在桌上,管家起身,在桌上拿起银票说道:“公子稍后,我进去看看家主是否已经得空。”
弯腰后退两步,从边门出去,往后面去了。
萧隽喝着茶,品味着客厅柱子上的楹联。过了会,管家出现,躬身说道:“公子请跟我来,家主在等候。”
萧隽起身,跟着管家出了偏门,地上又是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两边零零落落的栽着湘妃竹,竹间有石桌石凳,供人休憩品茶。
又进了一个更大的房屋,房屋里的陈设更加豪华。奇怪的是,偌大的客厅,正中只有一张湘妃竹靠,竹靠的中间横着一个茶几。管家请萧隽在竹靠的一端坐下。没说话,转进屏风后面。
又过了会,一个手捧着紫砂壶的清癯老人从屏风后转出来。看到萧隽的面孔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清癯老人慢慢的踱步过来,在竹靠的另一端坐下,将紫砂壶放在茶几上。做了个手势,让萧隽把手放在茶几上,然后伸出尖尖的两根枯瘦的手指,搭在萧隽的脉门上,眯上了眼睛。
过了会,面无表情的缩回手指,面朝天说道:“你这毛病我治不了。”
萧隽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故作镇静,他没想到一个郎中有这么大的排场,从内心里也起了敬畏之心。
“是中毒日久,已经化解不开了吗?”萧隽试探着问道。
那老人依旧眼神微闭,“是谁告诉你中毒了?”
“七年前,我爹爹告诉我,有仇家找他寻仇,夜晚在瓦罐的凉水中下了毒,那罐凉水我喝了。第二天爹爹说,这毒只有薛神医能解,让我来找你,可是半道上出了点差错,一直拖到现在。我爹爹说,你只要见了这本书,一定会帮我的。”
说完,萧隽从怀里掏出那本《素书》,放在茶几上。
薛神医扫了一眼,一下睁大了眼睛,从湘妃榻上跳了起来:“毒手书生!!!”
本章完
第14章 毒手书生()
“你爹叫萧远桥,你今年二十岁,对不对?”薛神医拿起那本《素书》,双手颤抖着。
“什么毒手书生?毒手书生是谁?我爹也不叫萧远桥,他老人家名讳墨轩。”
“萧墨轩,墨轩?来来,你说说你爹让我来找你时的情况,一个字都不许遗漏。”
萧隽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到跌下山崖一节含混过去。“后来,我回去之后才知道,我走后第三天我爹就去世了,死于瘟疫。”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因果循环,报应啊。”薛神医喃喃自语。
“你认识我爹?”萧隽一下激动起来。
“岂止是认识,我们本是同门师兄弟。我们先后拜在大国手王德方门下学医,我先进门是师兄,你爹是师弟。那时他的名字叫萧远桥,不是狗屁的萧墨轩,你爹是北方萧家大族的子弟。我还清楚的记得他第一天上门时的情景,那天是漫天大雪,一辆黄金马车停在医馆的大门口,你爷爷带着你爹走下马车,两人都穿着雪白的貂皮大氅,丰神俊朗,大家都惊为天人。也就是那一刻起,你娘一眼就看上了你爹。那一年,你爹爹十五岁。”
“我娘,我娘是谁?”萧隽急切的问道,他从小就没见过娘,他曾问过爹爹,爹爹只是说:“你娘死啦,病死啦。”
“你娘是我们师父的小女儿,我们的小师妹。那一年,她十四岁,比你爹小一岁。你爹要强,事事争先,一入门就和我飙上了劲。那时我已经入门五年,得到了师父的真传,师父把他的衣钵传授给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还有小师妹。两年之后,你爹发现了这个改变不了的事实,他毅然的放弃了学医,改学药材。到他二十岁那年,也就是我和小师妹定亲的那一年,你爹带着小师妹两人私奔了。走之前,他给我留下一句话:我要看看,到底是我毒术厉害,还是你的医术厉害。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毒手书生。”
“我爹会用毒?他是毒手书生?”萧隽完全不敢相信,爹爹一直就是个私塾先生,偶尔给村民看看小病,上山挖挖药材。
“你爹是用毒的大行家,也是解毒圣手。他说你喝了瓦罐中的凉水中了毒,完全就是骗你的,他是怕你也染上了瘟疫,为了支你走才这样说的。至于说关元穴按上去会痛,人体多少穴道都是这样,按上去都会痛。你现在的关元穴疼痛是另外一回事。你爹和我斗了十年,我一直以为他恨我入骨,没想到你爹在临终前竟然还是想起了我,最终还是要把你托付给我。”薛神医老泪纵横。
“你爹迈入江湖,很快闯出了名号,那时候你爹还是少年心性,心气高,他公然宣称没有他下不了的毒,没有他毒不死的人。因为他私携小师妹离家,让萧家和师父两家失了面子,都公开与他们断绝了关系,这让你爹更加暴戾。那时,我无论在那里开诊所,你爹总能找到我,然后把中毒的病人一个个往我那里送,如影随形。那些年,我就没有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一年的,不是我医术不行,是江湖人都知道,我到那里,毒手书生必定就在附近,那里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你爹如此高调,惹恼了江南的另一位毒王,那个毒王北上和你爹斗法,在一个月内,相互给对方下毒,看谁先中招。赌注是,你爹输了,终身不得用毒。而对方输了,把孤本的《素书》赔给你爹。”
“就是这本书?”萧隽睁大了眼睛,这书平平常常,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啊?
“这本书的作者叫黄石公,汉初的四大隐士之一。黄石公把这本书传给了张良,张良只读懂了三分之一,便成了刘邦手下首席谋士。张良临死让人将这本书陪葬,不让它重见天日。因为这是本帝王之学的书,传诸于世,必将引起天下大乱。中原有鹿,天下共逐之。这就是一本怎样逐鹿的书。”
萧隽茫然,这本书他已倒背如流,却没看出逐鹿天下的意思。
“你爹最终打败了他,赢了这本书。那江南毒王有个怪异的外号,叫善财童子。他虽然没有毒到你父亲,却让你母亲中了毒,而且是隐毒,等到发现中毒时,已经没救了。那年,你才一岁。你父亲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