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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那个小时候对自己百般依赖而又关心的凌月夕吗?为何在她身上,能感觉到一股冷冽之气。
萧溯锦狭长的凤眸闪过与他病态的神情不相符的深沉。
第8章 夫妻之礼()
而那双探究的凤眸在凌月夕一转身时,立刻带了三分柔弱,三分不安,三分懊恼。
“月儿,对不起,我、、、、、”
萧溯锦一副孱弱的样子,凌月夕也不知怎么就心软了。毕竟,他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况且又有了照顾他的承诺。前世,她就是一个跟男人一样重义气的人,最看重承诺,所以,她才会为了好友白洁不顾生死,对‘秃鹰’紧追不舍,终于替她报了仇。如今,既已承诺好好照顾萧溯锦,她也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食言。
“皇上,月夕不是有意避开,只是因为月夕自小身子偏冷,【身子偏冷,是大夫人暗中捣鬼,目的是毁了凌月夕做母亲的权利】至今没有月事,不能行夫妻之礼,还望皇上谅解。”
萧溯锦当下目瞪口呆,这会儿他不是佯装了,惊诧的表情是真。天朝虽然风气开放,但三从四德的礼数不可缺,除了面前这个凌月夕,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将此事说的落落大方,毫不羞涩,忸怩。倒是他这个还未经男女之事的皇帝有些羞涩了,一张苍白的脸晕染了酡红,尤其是凌月夕竟然背对着自己脱下上衣,露出背部的大片肌肤,一双眼睛更是不知放在哪儿,一时间,竟是万分尴尬。
呃,凌月夕终于明白萧溯锦干咳的原因,当下心中失笑。在萧溯锦眼中,自己这个刚出阁的女子也太伤风化了。所以,避免小皇上继续咳嗽,凌月夕将脱到一半的衣服又拉上去了,遮住了白皙如玉的脖颈及美丽的蝴蝶骨。
也是,前世的凌月夕拥有一个健康,信感魅惑的身体,多年的部队生涯让她没有多少男女有别的设防,她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刻意隐藏自己完美身材。她就是她,她只在乎自己的看法,从不在意别人的言论。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是凌月夕在前世的座右铭。
凌月夕刚走到床边,萧溯锦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别处道:“朕去龙吟宫。”
凌月夕自顾躺到床上,带着浓浓的倦意说:“新婚之夜去龙吟宫,皇上是想要冷落了皇后?明早,这皇宫怕是没有月夕的容身之地了!”
听凌月夕这番话,萧溯锦止步,他似乎还真忘了这茬子。
“还是月儿想的周到,朕,是糊涂了。”
萧溯锦淡笑着转过身,却见凌月夕侧着身睡着了,给自己也留了一半床,一半的被子。
熄了灯,萧溯锦和衣睡在床上。
黑暗中,凌月夕的气息那么浓,似乎萦绕在自己周身,她身上淡淡的如熏风的味道弥漫在房间,萧溯锦平静如水的内心世界似乎投进了一块巨石,激起层层雪浪。
他讨厌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萧溯锦慢慢的回想着记忆中的惨痛,哀伤,让往事如撕裂已愈合的伤口般,用撕心裂肺的疼痛来驱赶内心深处激发的别样的情愫。
再次睁开凤眸,除了一汪净水,没有了任何波动,那波光潋滟下的阴寒,隐藏的更深了。
第9章 落红()
东方还未露出鱼肚白,两个嬷嬷便带着十几位宫女候在内殿,恭请皇上皇后起床。早起对凌月夕来说是家常便饭,她一跃起身,连忙推醒了萧溯锦,又沉声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待召!”
宫女们不解,都望向嬷嬷。
嬷嬷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也退到了外殿门口,侯着。
萧溯锦目瞪口呆的看着凌月夕摊开那条白布,拿过匕首就要割破手腕,恍然大悟。
“皇上?”
萧溯锦快凌月夕一步划破手腕,滴下鲜红的血液。
他灰白的唇蠕动:“这种事,是男人该做的!”
语气中肯,目光坚定,凌月夕心中所动,淡淡道了声谢,便扯过一条布带,轻柔的包扎了萧溯锦的伤口。
为了避免被宫女们发现,凌月夕决定亲自侍奉皇上穿衣。不过古代的朝服总归是繁琐,凌月夕挺翘的鼻梁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萧溯锦鼻前,萦绕着阵阵幽香,他只要一低头,就能触碰到她光洁的额头。
‘凌月夕,你到底是谁,为何连这种洞房落红之事也知晓?’
月夕,真的是你吗?
萧溯锦心思涌动,如暗潮汹涌。
凌月冥和将军石远已在宫门外侯着。他远远的瞧着穿了粉色长裙的凌月夕,竟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龙辇上,萧溯锦向凌月夕伸出手。
凌月夕看了一眼放在右边的凤辇,对萧溯锦低声说:“臣妾多谢皇上厚爱,如今北疆使者还在,怎能因宠爱废了礼仪。”
萧溯锦心中一凉,收回手柔声说:“皇后说的是。”
他笑靥看着凌月夕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凤辇,心思阴郁。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更希望皇后只是一个爱自己入骨的平凡女人,只要温柔,视他为天。因为,他发现根本走不进凌月夕的心,更不懂她的心。
一个人一路思量着,一个人余光打量着宫墙内的天地,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慈和宫。
厚厚的地毯,绘制着祥云的图案,铺满了整个前厅。精雕细刻的梁柱镀着耀眼的金色,除了正面的墙壁上是龙飞凤舞的雕刻,其余都用上好的红木精装了。窗台旁的桌案上摆了几盆白色的花,花形特别,不见一丝绿叶。香炉里烟丝袅袅,混着奇怪的花香,居然让人无由的心平气和。
龙飞凤舞的壁雕下,是一张软榻,两旁的侍女轻舞着手中的芭蕉扇。
年轻的皇太后端坐于此。
一袭淡青色的长衫,绣着凤舞九天的图案,与头上的凤冠相称得体,凤眼斜睨,凛然的目光,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而她的左下方,竟然坐着一身黑蟒袍的摄政王——萧墨珏!这个发现让凌月夕心中暗暗吃惊,怎么,难不成一个摄政王还要接受她天朝皇后的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身体安康!”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身体安康,青春永驻。”
两人异口同声,不过凌月夕多了一句祝词,想必是个女人都喜欢听这句话,果然,太后凌冽的眼神缓了缓。
第10章 无心无情()
“还没见过你皇叔呢?”
太后缓缓抬手示意平身,又看向萧墨珏说。
萧溯锦似乎是习惯了,毫无疑义毫无情绪的转身对着萧墨珏,还没开口却听凌月夕开口说话。
“母后,儿臣自幼在北疆长大,学得却是天朝的《礼记》。如今身在天朝,却有一事不明,还望母后指点。”
“说。”
太后微微皱眉,身子斜倚在榻上,她倒要看看这个北疆公主能问出什么话来。
凌月夕淡漠的看了一眼萧墨珏,正色道:“天朝虽风气开放,却注重长幼尊卑,君臣之礼,而今,摄政王身为天朝臣子,面圣却不行礼,是没有君臣之分;贵为摄政王,更应懂得三纲五常,《礼记》之学,若接受皇上之礼,岂不是不伦不类,不忠不义,践踏我天朝威严,若被邻国及各路藩王听了去,不是要嘲讽我天朝不懂礼法,权臣作弄,心生间隙!”
凌月夕一身傲骨,字字如珠落玉盘清脆响亮,语速不快却掷地有声,尤其是字字在理难以反驳,听的身后的凌月冥及一干宫人目瞪口呆。
太后脸上闪过震惊之色,萧墨珏脸色铁青,而萧溯锦面色苍白,连着咳嗽几声,连忙对太后作揖:“皇后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望母后莫要责怪。”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有风过卷帘的声音。
太后坐直了身子,斜眼瞟了一眼萧墨珏,她也似乎为难了。这种事从未发生过,朝臣们虽有心里不悦的,面上忌讳着摄政王也不敢多说,如今被凌月夕道白了,又句句在理,容不得糊弄。
凌月夕的目光从太后身上转到了萧墨珏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迎着他吞噬的目光。
不过心里还是有所畏惧。
这个男人身上的萧杀之气让她不由想起了前世。在她卧底黑帮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相貌英俊妖魅,身形挺拔,是黑帮老大的义子。那天,整座小岛都被部队围住了,插翅难逃。他俘虏了一名警察,笑靥如花,开枪。她也开枪了。当他倒下去时,她才发现,他开了空枪,根本没有子弹。他说‘我只想死在你的手中,深爱的女人的怀抱中。’最终,她没有去拥抱那个在黑帮护她周全的男人,只是将一个冷硬的背影留给他。
也许,那个时候,自己的心太冷了!
第一次,凌月夕感觉到自己以前做事不留余地,冰寒冷酷,无心无情。
凌月夕走神,直到眼前堵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才惊觉,后退一步,冷然道:“摄政王不会是想要本宫给你行礼?”
咄咄逼人的话语丝毫不给萧墨珏半分面子,他幽深的黑眸更加深沉,似一个黑洞幽远,隐藏了所有情绪,走过凌月夕身侧,对萧溯锦行了君臣之礼,又对着凌月夕行礼道:“皇后娘娘的教诲,臣铭刻在心!”
萧墨珏的每一个字,似重锤落在众人心中。
萧溯锦,凌月冥都不由得替凌月夕担忧。
第11章 别有深意()
萧墨珏的每一个字,似重锤落在众人心中。
萧溯锦,凌月冥都不由得替凌月夕担忧。
萧墨珏生性冷暴又权高位重,天朝没有哪个人敢对他不敬。就是太后和皇上也是对他礼让三分。如今凌月夕初生牛犊不怕虎,惹恼了萧墨珏,她以后在宫中的生活怕不好过了。
萧墨珏冷冷瞪了凌月夕一眼,拂袖而出。却听凌月夕淡淡的说:“哎,摄政王着实是要改改性子了,否则真要落个‘傀儡皇帝侄,狼子野心叔’的口实了。
“月夕!”
萧溯锦和凌月冥异口同声出声阻拦。
萧墨珏背影顿了一下,袖中的拳头握紧,继而大踏步走出殿门。他怕他控制不好自己,一转身,将这个满嘴恶语的女人掐死!
宫里的人谁见过脸色如此萧寒的摄政王,那凌冽之气老远就能感觉到,纷纷垂首躲避在一旁,唯恐盛怒之下自身不保。刚走出慈和宫,迎面一团红衣飘来,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接着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珏哥哥,我刚来你怎么就要走了!”
萧墨珏的俊颜冷寒的下一秒就要结成冰似得,他烦躁的推开腻上来的女人,一甩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说太后这边,摄政王一走,太后啪的一拍桌子,吓得除了皇上,众人双膝一软跪下。
凌月夕也恭顺的跪下了。
“好你个凌月夕,才当了一夜皇后,就想取代哀家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皇儿多为难!”
凌月夕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现在就要找个台阶让太后下,遂低声说:“母后息怒,是儿臣错了。念在儿臣是为了捍卫皇上的尊严,捍卫我天朝的尊严,请母后赎罪!”
“太后息怒!”凌月冥等人也跪下了。
“母后息怒,都怪儿臣,是儿臣无能……”
皇上也跪在了太后面前,说道‘无能’二字,竟泪光闪闪,脸色更加惨白。
太后不过是给自己树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