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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要夕儿侍寝?”
凌月夕坐在床头,笑着问,在她眼里,萧溯锦就像一个被自己宠坏的小弟弟。可是,好像凌月夕刚满十五岁。凌月夕被自己心里的想法逗笑了,俯下身子,掐了掐萧溯锦的脸颊。
凌月夕不爱用香粉,尤其泡药浴的原因,身上的药香淡淡萦绕,合着少女特有的清香,让萧溯锦心里一阵烦躁,他蓦然握住凌月夕的手,一个翻身,将凌月夕压在身下。
“皇上,你,别这样。”
萧溯锦如一泓清泉的眼神,逐渐迷离,带着一股灼热,俯视着凌月夕,呼吸渐渐粗重。
“夕儿,朕想要你!”
沉沉的一句话,薄唇轻轻吻在凌月夕扑闪的睫毛上,又吻上她的鼻尖。隔着薄薄的布料,凌月夕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突然增高的温度灼烫着她的身体。此时,属于男子特有的气息包围着凌月夕,让她满心的惶恐。
“萧溯锦,别这样。”
凌月夕大病初愈,没有多少气力推开萧溯锦,只能撇过头,着急的阻止。
“夕儿!”
萧溯锦的触碰到凌月夕的脖颈,再也不能自制。一下扯开凌月夕的衣裙,盯着那片透着青涩的肌肤,喉咙干涩。
他已经尝过那滋味,那销魂的驰骋,可是他更迫切的想要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做。
手掌不可遏止的游离在未发育丰满的上。
“萧溯锦,别让我恨!”
凌月夕的声音在颤抖,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充满耻辱感。
兴许是她眼里的恨意太过强烈,萧溯瑾陡然停住,支起头,不解的望着她愤恨的脸。
“不愿意?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为什么要拒绝朕?”
因为身体的干渴,萧溯锦怒气喷薄,冷声质问。
凌月夕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萧溯锦受伤了,可是,她真的没有准备好和身为皇帝的萧溯锦行夫妻之事。
“我,我害怕,我还没有准备好……”
“还没有准备好?凌月夕,从我们成亲的那日起,你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总是拒绝朕?难道你心里装了别的男人?”
萧溯瑾的声音不觉提高,带着愤然的语气。
他想起了凌月夕出征时收到的消息。
‘皇后生病,摄政王独自守护于榻前’
眼神愈加冰寒,俊颜漫上让凌月夕陌生的凌厉。
这样的萧溯锦真是可怕,凌月夕也被他的话激怒了。愧疚感被一种失望所代替。
失笑,继而语气冷淡。
“爱一个人一定要得到她的身体吗?身体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你如此迫切想要,拿去好了!”
凌月夕挪开抵在萧溯锦胸膛的手,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萧溯锦被凌月夕的话怔住,半响,起身。
“对不起,夕儿。是朕太冲动了。休息吧,明早,朕陪你去见你的家人。”
萧溯锦淡淡说了句,走出内殿。
凌月夕听到他吩咐安培:起驾碧瑶宫。
这一路,萧溯锦未用龙辇,步行而去。
他多么希望凌月夕能追出来,让他留下。
多少个日夜的同床而眠,他尊重凌月夕,从未有过逾矩。可是冰蚕蛊破解,他亲眼看到她的葵水已至,却仍然不愿同房。
‘夕儿,倘若你爱上他,朕宁愿毁了你!’
帝王之爱,动辄宠若至宝,动辄,怒漫千里。
玉黛和嫣儿恭送皇上离开,立刻进了内殿。
嫣儿究竟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看到凌乱的床褥和凌月夕扯破的衣服,面上一红。
“你去打水”。
支走了嫣儿,玉黛搀扶凌月夕起身,替她换了亵衣。
“娘娘,您这是何苦。皇上也是正常的男人,对娘娘的宠爱,奴婢们都看在眼里。因为爱着娘娘,才会那么急切的想要得到娘娘。”
凌月夕轻叹一声,看了一眼玉黛,缓缓道:“你倒是精通。”
玉黛解开了凌月夕的发髻,轻轻梳着头,望着镜中秀致的人儿继续道:“奴婢入宫十多年,有些事看得多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男人不同女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们不会轻易爱上一个女人,倘若爱了,便是刻进骨子里,有着极度占有欲的霸爱。”
“爱一个人一定要得到她的身体吗?”
凌月夕不明白。她以为,爱,只是相守。
“娘娘,每个人对爱的诠释不同,没有谁对谁错。但大多数男人,更想得到所爱之人的身心。相爱的人有肌肤之亲,才是完整的。难道,娘娘不爱皇上?”
第72章 寒了心()
因为玉黛的最后一句话,凌月夕眸光深谙。铜镜中的面色一沉:“玉黛说教的是!”
啊?
“娘娘赎罪,奴婢有口无心,冒犯了娘娘!”
玉黛立刻双膝跪地。
自从进了凤栖宫,皇后娘娘待下人颇为宽厚,却从未见过平和的皇后娘娘未脱稚气的脸上竟有如此凌冽之色。
玉黛着实吓了一跳。
“起来吧,做好你的本分!”
“谢娘娘恩典!”
玉黛悄悄松了口气,暗自责怪自己太心急了。
嫣儿打来水,凌月夕简单梳洗便睡下了。她知道,自己从明天起面对的都是绵里藏针的手段,须得养精畜锐。
碧瑶宫里,罗莎幔帐醉了一地。
木质的床榻咯吱咯吱,似乎要被拆碎了。
粗重的喘息声喷薄而出,萧溯瑾双眼紧闭,陷入片刻的极端兴奋之中,那满足的叹息随着‘夕儿’二字,缓缓吐出。
身下的人正沉醉其中,听到这二字,愉悦的神情邹然发狠,身体的亢奋迅速冷却。那声缠绵入骨的叹息声,如一把生锈的剪刀戳进心窝。
凌…月…夕!
字字毒蔓缠绕。
夜未央。
凌月夕早早的梳洗,目光扫过婢女手中正红,玫色为主的花团锦簇的衣裳,眉头轻皱。她是喜欢红色,可是如今,那颜色让她瞧着沉重。
“拿件月白色衣裳。”微微一停顿,又吩咐嫣儿将初进宫时萧墨璃送的那条玉带找来。
嫣儿低头嘟囔着这身打扮也太素净了,待看到已穿戴完毕的凌月夕时,不由得眼前一亮。
“本宫这身打扮可入得了嫣儿的法眼?”
凌月夕看出嫣儿先前的心思,打趣道。
“娘娘原本就是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
“就你这张俏嘴能说会道。”
凌月夕往嫣儿头上戳了下。
玉黛跟在身后看着说笑的主仆二人,心中有丝艳羡。
舞轻扬带着十名护卫,早已立在凤辇前,看到如仙如灵的凌月夕,一时惊艳的愣怔了。直到嫣儿偷笑着故意咳嗽一声,方才面红耳赤的请安。
这个舞大人,真是有趣!
嫣儿不觉多看了两眼,蓦然被舞轻扬的目光扑捉到,立刻红了脸低下头,一颗心怦怦乱跳。
凤辇上,凌月夕心中纳闷。
按着规矩,西远候同家人不是要前往凤栖宫拜见皇后吗?怎么萧溯锦居然携自己要前去行宫探望,难道,他还要在天下人面前彰显对自己的宠爱吗?若如此,到时该如何悄然隐退?
正思量,凤辇停下,身边的人高呼万岁。
掀开帘子,凌月夕看到龙辇在自己对面,萧溯锦望着自己,和颜悦色,依旧温柔。只是望见萧溯锦身边西瓜红的身影,一时忘了请安。
萧溯瑾并不在意凌月夕的失礼,缓声道:
“夕儿来了,走吧!”
萧溯锦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昨夜的不快似乎根本没有发生。
一抬手,龙辇率先出了宫门,九龙鞭呼呼作响。凌月琴依偎在萧溯锦身侧,无法掩饰的趾高气扬,未了,还不忘撇过头,冲凌月夕得意的笑笑。
真是无趣!
凌月夕想。
凌月琴怎么也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因为嫉妒,而扭曲了原本的美丽,在凌月夕看来,真是丑陋的可以。
“走吧!”
淡淡一语,凤辇跟在了龙辇后面。
行宫的一座别院外,西远候率家眷一行十多人早已恭候,见到龙辇,纷纷跪拜行礼。
皇帝温和的唤大家起身,然手对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凌月夕伸出手。
“夕儿,过来!”
凌月琴就在萧溯锦的右侧,凌月夕看了一眼均望着自己的陌生面孔,稍作迟疑便走了过去,在凌月琴嫉恨的目光中将手放在萧溯锦的手掌。
想必凌月琴恨恨地目光及那身艳丽的拽地长裙及缤纷缭乱的环佩头饰,凌月夕越发显得风姿卓越,仪态万方。
走进正厅,落座。
凌月夕心中失笑,她们姐妹二人得宠,这娘家人许是都明白,分别在皇帝的藤椅两旁又设了桌椅。想着不觉看了凌月冥一眼,恰好跟凌月冥的目光对上。凌月冥立刻撇过目光,凌月夕却扑捉到了他眼底的一丝歉疚。
是因为想方设法让凌月琴当了皇上的女人而歉疚?
萧溯锦与凌茂则说着体恤臣子的话,凌月夕一一打量着所谓的家人。
凌茂则看着五十岁左右,跟凌月冥有几分神似。说言谈举止可以看出他为人耿直,不是个极有城府的人,这一点,倒是体现在凌月冥身上。譬如凌月冥的母亲,大夫人。只一眼,凌月夕就能认出,因为她们母女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就连那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芒都一样,充满着阴狠嫉妒。其它几人,凌月夕辨不出他们的身份,只是坐在右侧最后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一直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似乎很不安的样子。
她是?
‘凌月夕’的母亲,二夫人吗?
正想着,却见所有人均起身,做出恭送之状。
萧溯锦已经偕同凌月琴站了起来。
“夕儿,回吧!”
萧溯锦不想将凌月夕独自留在这里,因为他已知晓凌月夕在凌家的地位,于公于私,他们都不会善待她。
“皇上,夕儿想母亲了,容夕儿在此多呆一会儿。”
凌月夕故意在凌月琴面前自称‘夕儿’。
果然,凌月琴脸色变了变,也俯首暖语道:“皇上,臣妾也想念母亲了,就让臣妾跟皇后姐姐一起留下吧!”
果然,凌月夕看到大夫人瞪了一眼凌月琴。
纵然是初来乍到的外人,都看得出皇上对皇后的情意。
一个不卑不亢,言语妥帖,就能令圣颜温柔;一个搔首弄姿,嗲声嗲气,却令皇上眉头轻皱。
凌月琴实实在在是个波大无脑的人,心里藏不住事,她那点所谓的计谋,怕都是大夫人远控传授!
“既如此,夕儿与辰妃暂且留下,朕赐午膳!”
“谢皇上隆恩!”
“臣妾谢过皇上!”
凌月夕只是微微躬身。
既然要走,何必用情,就让萧溯锦当自己是薄情算了!
“舞统领,寸步不离皇后!”
临上龙辇,萧溯锦回头吩咐舞轻扬。
这句话,自然也是说给凌月琴她们听的。
他不会再有疏忽让凌月夕受伤。
舞轻扬立刻站在了凌月夕身后。
凌月夕直接走到凌茂则身旁,居高临下的望着凌茂则,沉声道:“您可真是本宫的好父亲!”
一语,惊得凌茂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