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村子西头,靠近牲口棚与公共厕所那一面,在寨墙上也开了个小门,不过这条道外面就是堆的粪肥,气味可不咋地,这小门就是为了方便农夫出去堆肥的,宋青书可不想见到天天大粪担子从正门过,淋淋漓漓弄得一地。
大晚上的,龙户村一行革命同志就被宋青书领到了这里。
“这些土匪还贼心不死,想要掠夺咱们宋家村的良民,幸好有龙户村的兄弟们帮忙防守,宋某感激不尽啊!”
真仿佛跟苏军回合的八路一样,宋青书慷慨激昂的作了个揖:“这村西头就交给弟兄们防守了,千万要小心土匪从这里偷袭!一有个风吹草动,立马鸣锣,兄弟马上带人来帮忙!”
脸上还盖着个五指印,猪肝脸还是那么大大咧咧,把胸膛擂的咚咚作响,牛气哄哄的嚷嚷道:“傻村长放心!那土匪要是敢来,来一个爷爷杀一个,来两个爷爷杀一双!”
又是脸皮子直抽,揪住猪肝脸的头发往身后一扯,李胖子脸色难看的拱了拱拳:“宋兄弟,俺看村里其他地方也挺缺人,要不,兄弟换个地方帮忙?”
难怪李胖子不愿意,这儿太他娘的臭了!外面是大粪堆,里面还挨着公共厕所,牲口棚,牛粪羊粪人粪味道混合在一起,可太有杀伤力了!他那些手下又跟着大酒大肉喝了半天,这会迷糊的是啥也感觉不到,可他一肚子事儿,根本没喝多少,这会儿恶心的都要吐了。
并且这地方经常就有村民来蹲坑,想要干点啥小动作,尤其不方便,脸色发绿,李胖子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谁知道宋青书却是凝重的摇了摇头,忽然把嘴贴到了李胖子耳旁小声的嘀咕起来。
“李爷,这儿是委屈了几位了,可实话跟你说吧!这地儿别看不起眼,本村最重要,最贵重的秘密可就藏在这儿了,村里那些泥腿子毛手毛脚的,心眼也不实诚,兄弟我不放心,就只能拜托李爷帮忙了!”
这话听的李胖子心头明显重重一跳。
这宋傻子据说是西安城里来的土豪商贾,挺有钱的,莫非他把银子都藏在这附近了?想着,李胖子立马眼前一亮,似乎混合的臭气也感觉不到了,立马也是狠狠锤了锤胸脯。
“宋兄弟如此信任!李某定舍命相护!只要那些土匪不进来,就绝对不会踩着我李某的尸体过去!”
“好!”
答应一声,宋青书带着刘宗敏似乎很放心的往村里走了去,不过刚走没几步,身后桄榔桄榔的脚步声就已经传了来,没有回头还是那么若无其事的回去,宋青书的嘴角上禁不住噙起了一丝冷笑。
这一夜倒是还算安稳,那些篝火烧到一半就灭了,晚上山坡上倒是有鬼鬼祟祟的人影,不过土匪终究没有大规模的来偷袭。
第二天白天,土匪又来了一百多人,慌得村子里赶忙鸣锣,不过这些家伙倒是没有攻寨,冲着村里一通叫骂之后,居然大摇大摆抢起了村子外头的庄稼,就欺负你们不敢出来!
这下可给宋青书气了个好歹,把赶着打造出来的十只火铳全都带到了寨墙正面。
噼噼啪啪一阵炒豆子般的声音,寨墙上冒气了一阵青烟,正在偷庄稼的土匪一下子倒了两个,另外还有两个屁股后背直冒血,偷点庄稼拿命来换明显不值!百多个土匪惊骇的撒丫子就跑,把偷割的麦子,掰的青玉米全都扔了。
被后坐力震得肩膀也是生疼,看了看昨天又焊上的机械瞄准镜,疤脸倒是惊愕的拍了拍火铳那粗糙的枪管:“好家伙,虽然沉些,比辽东军械间的还好用,你是怎么弄出来?”
昨天用火铳听装逼的,一打一个准,那是因为土匪就在十米二十米之内,今个可在一百多米开外,宋青书哄了两枪愣是毛都没打着,忍不住悻悻然又是把火铳往地上一扔,有气无力的哼哼道。
“怎么来的,跟那帮倭寇鬼子学的!”
这话可不掺假,大明的鸟铳是用熟铁卷成枪管,然后用钻床从上往下钻过去,一个月能钻一根很不错了,而小鬼子的铁炮却是直接用铸铁铸出来,从工艺上来讲,宋青书这十个火铳到的确是跟鬼子学的。
不过这玩意就跟后世汽车似得,技术可不止来源一地。
枪管里的技术还是宋青书后世泡论坛时候偶然看到的一个妙招,先用铜把枪管内径还有阴刻的膛线都铸造好,打磨光亮,然后再把钢材浇灌上去,铸造枪管,完成之后放到炉里加热,铜的熔点低于钢材,把铜融化出来,再对枪管淬火,这样造出来的家伙既省时又结实,还有膛线。
另外这个时代流行的是火绳枪技术,不论万历朝鲜战争上倭人大规模实用的铁炮还是江南兵仗局仿照的鸟铳,都属于火绳枪,如今宋青书的却是燧发枪,而且是先进了半个世纪的法国燧发枪技术,也是他泡论坛看到的。
把枪击锤上的火绳换成了一块这个时代常用生活的燧石,扣动扳机时候燧石狠狠撞到火药池上的铁盖,打出来的火星点燃了火药池,从而完成发射,而且铁盖下面还有一块有弹性的u形铁,扣动扳机时候联动着打开火药池,旋即就能紧闭上,防止火药受潮或者被风吹走。
哪怕鸦片战争时候英军都在用这种枪,也难怪疤脸觉得顺手了。
俩人正在那儿嘟囔着,这功夫,背后却传来了几声哎呦声,回过头去,却是李胖子那货拖着两个熊猫眼,一瘸一拐的往回走着,他腿上沾了一下子发酵的粪肥,一股酸臭味扑鼻,还不知道踩到什么家伙上,把左腿打的一瘸一拐的。
强忍着心头暗笑,宋青书面上一副关切模样迎了上去,关心的询问道:“李爷这是怎么弄得?”
“没事没事,上茅房崴了脚了!”
强撑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李胖子赶忙摆着手,心里却把宋青书骂了个狗血淋头,有特么这么阴险的吗?居然在屎里下毒!昨晚他爬杖子出去,一脚就踩在宋青书布下的机关上,一个跟头摔在了粪肥堆中。
“那个,宋兄弟,借下浴室!”
“李爷自便即可!”
没营养的两句对话后,李胖子又是一瘸一拐的走向地主大屋,看他走远了,实在忍不住的宋青书捂着肚子就大笑起来,看的疤脸又是无奈的直摇头。
这货,到底傻还是不傻啊?
第92章 小心有鬼!()
伏牛山的土匪真变成了大鼻涕一样,甩都甩不掉了。一千多土匪就在傻子沟山谷的山口搭起了窝棚,白天村民出去干活,他们就来捣乱,晚上摸到寨子里扔几块石头,砖头什么,搅得人不得安生。
出去把他们打走吧,村里能打的壮丁也就一百出头,还打不过,零星来的土匪,拿着火铳一出去这帮货就跑,还抓不到,弄得宋青书不厌其烦。
“伏牛山的土匪兄弟们!你们不饿吗?不冷吗?家里田不需要照料了吗?快回家吧!你妈喊你回家种田了!再不回家,你们家娃就该该姓王了!”
寨子门口,两个歪歪扭扭的铁皮喇叭被树立在了那里,顶着喇叭后头,宋青书声情俱茂大声的叫嚷着。以前看电视,解放军剿匪时候就拿个大喇叭做政治宣传,他这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学学刘邦,四面楚歌看看能不能唱散了这些土匪的心。
谁知道大喇叭刚把话穿出去,底下偷玉米的山贼立马集体喊了回来。
“你娃才姓王呢!你娃全家都姓王!”
“把粮食银子交出来,俺们就回去!”
“还有女人!把你老婆交出来!”
“还有你那套大袍子,俺要了!还给你留一套裤衩子!够仁义吧!”
“简直是无耻!”没把土匪的思乡之情勾起来,倒把自己起的好歹,气的把衣袖都狠狠地甩到了墙上,宋青书掉头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又是吹胡子瞪眼的叫嚷道:“给我骂!骂死这群土贼!”
也早就被困得火冒三丈了,李铁柱上去就把着喇叭,大声的叫骂起来,久在辽东,这货的骂人话居然是山东口音和陕西口音掺杂在一起了。
“伏牛山的小婢养的们,俺嫩你们娘,抢嫩娘个驴粪蛋蛋,再不滚蛋,老子一个个砍你们到山沟沟里把蛐蛐儿!”
这头彻底撕开脸皮开骂了,那头土匪也不客气,什么污言秽语一股脑的也抛了上来,倒是在傻子沟山谷中弄出来一道奇景,好几百老爷们对坐在一百多米的山坡上,张口对着骂个没完,各种骂人话大全别处新奇的传来传去,倒是有了后世上海男人的风范,能动口绝不动手!
骂来骂去,这有意义的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抱个铁皮喇叭喉咙都骂冒烟了也没骂过那群土匪,李铁柱这货干脆愤然的撩开裤子,哗啦哗啦往傻子沟河里来了一泡肥水,一面提裤子一面还嗓音嘶哑的嚷嚷着:“格老子的,吃老子尿去吧!”
别说,同样骂的喉咙干裂的土匪们真趴到傻子沟河下游一阵河,看的上面的庄丁村民哄堂大笑,一个个也跟着学的有模有样,不一会就听到底下惊奇的叫嚷声。
“******,河水怎么变黄了?”
可算傍晚前找回了些颜面,太阳快落山了,没法出去干活的村汉老爷们一个个哈哈傻笑着回家吃饭,虽然这两天没有工分了,不过晚上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村里老爷们跟自己婆娘儿子吹嘘自己多么勇猛,下午骂的那群土匪抬不起头的声音,难得给小村带来了些快乐。
这年头可没有电灯,过了十五月亮越来越小,晚上也越来越暗,过了七点多整个山沟子里就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也就地主大院里点着为数不多的几盏灯,跟着折腾了好几天没睡好觉,已经习惯了的护庄队也是懒洋洋的点了几个火盆,就靠着寨墙迷糊起来,来回点着灯巡逻的也没有了,村子里寂静的只有蛐蛐儿在嘶嘶鸣叫着。
一片寂静中,冷不丁地主大院的偏房忽然被推开,一个肥乎乎的黑影领着几个人蹑手蹑脚从屋子里溜出来,从大院侧门摸出了门,刚沿着狭小的民房往西走了几步,冷不丁身后一声猛地传来,吓得几个人都是一哆嗦。
“这么晚了,李爷要去哪儿啊?”
差不点一个跟头趴地上去,李胖子悲催的回过头,却是疤脸跟个山豹一样斜躺在了大院子里那颗大槐树的树叉上,真不知道是不是当贼当习惯了,这货一面晃荡着腿一面还有滋有味的品着一袋子酒,浑然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人吓人能吓死人似得。
强撑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李胖子赶忙往村西头指了指,肥脑袋直晃的解释着:“宋村长给下派的任务,去村西头看门!”
“是啊!是啊!”几个龙户村的狗腿子亦是跟着点头哈腰的配合着。
大大打了个哈欠,又灌了口酒,疤脸这货却是一副散漫模样,迷糊的摇了摇头:“李爷,您这还真敬业!这大晚上的,土匪都被打怕了,借他们个胆都不敢来的,那地方臭哄哄的,大晚上不睡觉守那儿干嘛?”
“对,老子打听到,咱们村有两户原本是做娼的,咱们去爽爽去,古人不是讲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吗?”
疤脸这货一向阴沉着脸,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李胖子也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忙又是重重摇了摇头拒绝道:“那怎么行?”
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胸脯,李胖子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