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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勇士已经死伤了四千多,军中还在闹着疫病,我们马打兰的勇士为了大明而战,悍勇当前,大明却不闻不问,在再这么拖下去,我们要回家了!”
旁边的加纳利二王子也不是吃素的,气急败坏的跟着叫嚷着,配合他黝黑滚圆的皮实脸,两撇小胡子翘翘着,那模样就跟癞皮狗要咬人那样。
死了好几千人,大热的天连收尸都顾不上,尸体腐烂弄出了漫天的苍蝇蚊子,不闹疫病都怪了,听的醒过神来的洪承畴赶紧把自己的小炉子拿的离他们远点,旋即又是将帐篷纱窗掖了掖,来之前宋青书可格外提醒过他,南方容易发瘴气,疫病,而瘴气疫病的来源不是苍蝇蚊子就是生水生食,要想老命保得住,别吃生水生食物。
直到几个南岛家伙都有些不耐烦了,洪承畴这才漫不经心的回过头来。
“诸位,进攻之前,本督就曾与你等商议,巴达维亚是大城,你们不要贸然进攻,等待宋大将军兵马到了,水陆合围,是谁拍着胸脯不用我天朝大军,自己也能将这巴达维亚打下来的?”
这话说的几个南岛贵族刹那间都是哑然,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来,那些天打荷兰人城镇太容易了,还抢了不少好东西,让一大群家伙都起了贪心,如果大明军团到了,这巴达维亚的财帛必然优先被明军给抢走,如果他们提前打下巴达维亚,那这里头的财富就都是他们的了。
尤其是马打兰私心更重,明军打马尼拉,可是把北吕宋占据了,这荷兰人巴达维亚以及整个爪哇岛的西部可都是之前从他们马打兰人国土上割据的,趁着明军纠缠荷兰舰队,提前把这儿打下来,再给明军写信让他们不用来了,平白利用明军帮自己收复了偌大地盘。
谁知道,这巴达维亚实在是他娘的硬钉子?
眼看这帮家伙脸色一阵绿一阵红,洪承畴也怕真把这些混球给吓跑了,谈判资本可全在他们身上了,合上书,摇着羽毛扇子,洪大总督又一副黑脸诸葛模样摇头晃脑的笑道。
“几位也莫急,人道一方水土一方神明,前两天大巫师葛力斯坦先生找到老夫,说大黑神给他托梦了,告诉他了驱逐这些邪魔的办法,几位为啥不去找找他?”
葛力斯坦是来自马来半岛的大巫,后世马航失踪了,马来西亚都出动巫师来帮助寻找,可见巫在他们文化中的重要地位,这话听的几个王子都是眼前一亮,禁不住对洪承畴纷纷抱了抱拳头。
“多谢洪大人指点,我等这就去请教!”
这帮家伙绝对算得上没教养的,来了不敲门,走了还不关门,眼看着好几个热带大花脚蚊子跟着他们屁股后就溜了进来,慌得洪承畴赶忙又是抢着把门口纱窗合好,旋即拎起了苍蝇拍。
不过一边打着,一边,他嘴角却是露出一股子格外凶残狠毒的笑容来。
“嘿,都一块死吧!”
几个大贵族拜访大巫师不久,整个三佛齐与马打兰军营都变得骚动起来,一队队属于大酋长大封建主的亲兵冲进大营中,跟着一个个巫师挨个棚屋搜索着,只要巫医伸手一指,那人立马就被抓起来,关押到原本为了装俘虏的栅栏中。
而且上百个工匠连夜去砍伐起椰子树来,按照巫师的叫嚷,叮叮当当的打造着什么。
又是过了两天,十来架高耸的椰子树配重投石机赫然耸立在了巴达维亚城下,同时被抓的两国士兵也被推搡过来三千多人,一个个步履摇晃,脸色蜡黄,站都站不稳的士兵在惊恐的叫喊声中,被绑上了投石机,旋即在二王子残忍的叫喊生中,呼啸着被抛了出去。
离得太远,还没多少人进攻,荷兰雇佣军倒是没有开炮,就在他们惊愕的注视下,一个个惊叫着的马打兰人,三佛齐人被投石机狠狠地抛到半空,旋即重重的砸在他们城里。
每个人都摔得跟肉饼那样,黑黝黝的血,喷了一地
第592章 荷兰服软()
这大活人轰城,可算的上罕见,但绝对不算空前,此前蒙古帝国就用过,在围攻东罗马帝国加法城的战斗中,蒙古人将病死的尸体,还有患有疫病的军兵用抛石机射入城内,引起了黑鼠疫,惊恐的威尼斯商人带着病菌坐船逃回欧洲,旋即引发了几乎消灭欧洲三分之一到一半人口的黑死病。
这些被扔进城的也都是这些天患上疫病的士兵,所谓的大巫师托梦,不过是洪承畴用一百两银子收买了他,让他去说的,告诉那帮两国贵族,大黑神的神预,之所以攻不下巴达维亚,完全是对方的巫师对两国的军队下了诅咒,魔鬼附身到了这些士兵身上,只有将这些士兵抛回巴达维亚城,将诅咒还给对方,才有可能战胜的希望。
此时的苏门答腊,甚至还有猎头的习俗,村落间互相攻击,割下对方健壮男子的头颅,用秘法制成橘子大小,这样据说可以吸收对方的灵魂,如此密信,巫师的权威可见一般,巫师一指被魔鬼附身,甚至被抓的士兵都不敢反抗。
这种古怪而残忍的攻击又持续了四天左右,三千七百多个患病土兵被扔进了巴达维亚,扔完活人,巫师指点着又开始扔死人,狂轰乱炸之下,两国军队到现在损失了上万壮丁了,而巴达维亚城中,也是尸骸堆成了小山,水沟里,水井中,说不定就捞出来一只手半个脑袋,清理都清理不及。
不过那些贵族们这会儿反而是兴奋起来,攻城有没有效果还没看见,诅咒却似乎真的被驱散了,抛了那些士兵,军中流行的疫病一下子被控制住,原本让他们忧心忡忡的到处都是病号现象也缓解了不少。
这倒不是什么大黑神保佑,把病患与病源从肉体上清除了,自然流行病就缓和下来。
倒是城中,也真如同洪承畴所预料的那样,疫病开始蔓延起来。
一直到一八几几年,西方人还没有弄清楚黑死病的传染来源,经常一条船停泊到港口没几天,疫病就流行开了,整个城镇不论贫富,贵族,穷人,成千上万的死于疫病之下,一场流行瘟疫,往往能摧毁一个地区,而玛雅帝国据说就是欧洲人带过去的疾病摧毁了几千万的人口,此时,巴达维亚的荷兰人也没强到哪儿去。
“啊!!!上帝,我的脸!”
城楼子里,晦涩的荷兰语发出惊恐绝望的吼叫生,对着脏兮兮的水盆,一个个荷兰雇佣军惊恐的摸着忽然之间长满疮疤的脸,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绝望的想对着,城内,原本热闹的街道也开始变得死寂,有的家族一家一天之内全都死光,人走到街道上仿佛行尸走肉那样,有的人走一走就轰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原本堆满了大街小巷的是南岛人的尸体,逐渐的,荷兰人的尸体又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城市在以惊人的速度枯萎着。
荷兰总督府,一支鹅毛笔焦急而又绝望的在羊皮纸上划着。
“那些野蛮人带来了魔鬼的的诅咒,天空显露出学一样的红色,人民相继发烧,张疮,出血,然后死去,兰伯特街已经被尸体所填满,却没人去填埋,就连收尸者都相继兵死了,到处都能看到死神的狞笑,仗已经打不下去了!”
几个小时后,这份信被装在了竹筒里,坐上一条小船,飞快的向北方形式而去。
德那第首都,旧港!
这些天,曾经的王城完全变成了个军事基地,来自苏禄,婆罗洲还有四万多明军将这个原本只有一万多人的小城完全给占据了,整个苏禄国也随着陷入一场苦难中,要供应七八万大军的补给,可不是一般的困难,婆罗洲的矮黑人如同蚂蚁那样,每天凶狠的下到德那第乡下,各个村寨将最后一点稻米,鱼干,果干给抢走,大相索的利被明军活活吊死在广场上,王族孱弱的根本不敢说话。
整个德那第唯一能笑得出来的只有贵族阶级的工商业主了,大明的gdp比德那第高多了,这儿的物价算得上相当便宜,趁着打仗期间,宋青书手下的士兵是放开了扫货,让当地商人赚了个盆满钵满。
军事上,宋青书还是下令就那么睁眼看着,两万多水师几十条船还有西班牙人就在旧港中舒服的泡着,还一副随时要拔腿就往苏禄群岛撤退的模样,南岛诸国的那点可怜的水军已经在望加锡海峡消耗殆尽了,后来的家伙纯粹是旱鸭子跟着明军吃白饭的。
这些天荷兰人亦是如同发了情的母狗那样,想尽一切方法向明军挑衅,可惜宋青书就如同武侠中的高手那样,你强你横你如风,我自岿然不动!舰炮与岸上大炮随时形成强大火力,威胁的荷兰人也不敢轻易来强攻。
一晃开战又两个月过去了。
又是临近十二月末,又是一年快过去了,距离大明帝国灭亡的倒计时又近了几分,旧港外浩瀚的海景宋青书也有些没心思看了,皱着眉头,他反复堵着一封墨迹凝重的信。
就在他和荷兰人打的火热时候,李自成,罗汝才也率领着河南人打的同样火热,郏县之战,郑崇俭大军溃败,暂时没了后顾之忧的李罗百万大军跨长江而下,以汹涌之势攻入湖广,驻守襄阳的左良玉空有二十多人马,根本不敢抵抗,先后从襄阳,武昌后退,将大片湖广领土平白丢给了李自成,河南有汹涌的中原步兵,湖广还有粮食,李自成的闯王霸业已经奠定了个基础。
尤其是李自成还把钟祥给攻破了,明武宗正德皇帝死后,明孝宗一脉算是绝嗣了,大臣们拥立了钟祥的兴献王继位,就是明嘉靖皇帝,钟祥也被作为中都,上升为承天府。
和凤阳不一样,李自成把这儿的明皇陵给挖了,是真真正正的挖到了崇祯皇帝的祖坟,得到消息这一次皇帝是真的哭晕了,连续罢朝好几天,又是下罪己诏,不过这一次当崇祯皇帝满是愤恨想举起屠刀时候,却发现无人可杀了。
楚王府被攻破,楚地的官员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再不就是投降了,一个左良玉不干敢杀,还有一个郑崇俭缩在潼关实在是和他没啥关系,并且皇帝也就陕西这一手棋了,杀了他,谁来整顿陕西兵马?
就在十几日前,李自成在襄阳建都,正式建立政权,他称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罗汝才称代天抚民威德大将军,仿造六部建立了六政府,铸造官印,分封地方官,这是李自成开始从一个流寇到王霸政权的重要转折了,已经出现个人物和京师朝廷分庭抗礼。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左良玉那个混蛋,自己湖广地盘守不住,他居然想像两淮流窜,到宋青书家里来抢掠养病,大别山罗田一带,乞活军与左军已经进行了数次小规模冲突,孙传庭也从松江回到长江一带亲自指挥,信也是他写来的。
看完信,宋青书想都没想,就直接给回了个往死里打!然而将回信寄出去后,再看着孙传庭不厌其烦,细腻介绍的中原局势,宋青书又是迷茫了。
将来怎么走?
和李自成联合?这货貌似容不下自己,如果他挡不住南下的清军,联合了也白费,在江南自立门户?还是要面对滚滚的清军铁骑,尤其是还有那些在大明麾下软的跟羊羔那样,到了清人手底下却很如狼的混球们,在天下人心离散,举国失望的情况下,带着勾心斗角的江南世家,自己能不能抗住清朝,宋青书也不敢自信,毕竟历史上这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