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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帅!”宋勇忠再一次激动的一个立正。
这一天宋青书都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也没有心思办公了,在船上走开走去,直到晚上,目送着这小子骑马向官道上一路狂奔,这才心头稍微舒服点。
逆流而上花点时间,顺流而下,三天就回了应天府,刚一下船,宋青书也来不及胡思乱想,直接被积累的事情给砸蒙了,电视上一个个霸道总裁没事就花天酒地泡美眉,那都是富二代级别的,真处于这个位置上,虽然没有崇祯皇帝那么忙,可也比得上内阁首辅了。
这几天还有个好消息传来,宋青书往回返的功夫,新县那面疤脸派来的代县骑一师,代县混四师也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宋青书在西安城时候结识的贵人,洋和尚汤若望,这次这个红毛藩可是一肚子急急切切,新县刚一落脚,就马不停蹄又往应天赶来,他是找宋青书要账来了。
六月十八,还是燕子矶渡口,宋青书迎接到了这位阔别两年多的国际友人来。
这汤若望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满头乱糟糟的红头发,大胡子,满脸皱纹的模样,有点法师甘道夫的味道,只不过照比西安城时候,他那套抓绒的大红主教袍可是明贵了不少,看样子在代县过得倒是挺滋润。
“哈哈哈,汤神父,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迎着这家伙下船,宋青书立马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看着两人的热乎劲儿,跟着出来的施琅还有渠伯涛等几个掌柜的则是后背一阵发麻。
西方人拥抱礼他们不知道,可这东南沿海养***好男风他们可是知道的,只不过别人都是养小正太,咱家大帅的口味,有点太重了吧?
下了船的汤若望也显得颇为激动,南京,可是他们这些西洋传教士的第一站与最重要的一站,二十多年前的南京教案把天主教扫出了这里,一直到如今,都没有回复过来当初的元气,跟着宋青书的马车,一道上这个老洋人尚且热泪盈眶。
不得不说,与近现代不同,早期来华的传教士都是颇有奉献精神,甚至都做好了死在中国的思想觉悟,这应天府,差不多就是他第二个故乡了。
在玉树楼吃了顿午饭,没等老洋人开口再兴建教堂呢,宋青书已经满是兴奋的拉着他去了龙江船场。
如今的龙江船场和半年多前可是大相径庭了,堆积如山的造船料平放出去多达上千米,五千多号工匠忙碌在船场中,淤积的作塘亦是几乎全被清理了出来,多达二十多塘,而且还有工人不断挖掘新的作塘。
这儿的规格,已经超越了明初的龙江船场。
而且最令宋青书骄傲的是,已经有头六个作塘空了,被排光了水,重新搭上了龙骨,而不远处的深水码头,六条十八丈长,两千料的大福船飘荡在海浪中。
一丈是三米三,六条大船就仿佛六个庞然巨兽那样蹲伏在那里,原来江南造船业还剩下点底子,龙江船场重新开张之后,不少早就转行一两代,却还挂着匠造官衔的家伙带着老祖宗发黄的船本资料回来,按照大明的技术,这六条福船也绝对算得上顶尖的,当年万历朝鲜战场上最主力的战舰,如今朝廷最强的福建水师这样的大船也没多少。
“神父,您觉得如何?”
这算得上宋青书的心血了,领着汤若望到港口前,吹着入海口的江海风,宋青书意气风发的问道。
别说,这汤若望还真被震撼住了,环视了一圈,忍不住喃喃的摇了摇头,说了几句母语,旋即才一个激灵用汉话说道。
“宋教友,上帝在上,你们东方还真是神奇,就算里斯本造远洋新大陆海船的最大造船厂,也没你这个规模这么大啊!”
好听话人人爱听,更何况这也真是宋青书最得意的作品,跟着谦虚几句,领着汤若望,宋青书等又是上了船。
领头这条六十多米的大福船名号沧海一号,是一条典型的东方三桅船,桅杆尚且有十多丈,船头船尾都有高大的船楼,出水五六丈,只不过船上没有装备重炮,仅仅有从南京贿赂太监采买的轻炮弗朗机舰炮二十五门两边各十门,船头三门,船尾两门,这年头大海里啥遇不到,虽然是当做远洋渔船用的,可也得防备点。
六条大船招募了水手六百多,这样一条船差不多能塞下三百人,一条一百,倒是显得略有点空,要是水军作战明显是不足,摆弄船是够了。
汤若望要来,为了给这个西方友人显呗,宋青书把,沧海六条船的处女航往后推了一周多,就等着他来,跟着的还有商号几个股东,如曹三喜他们,水手一声吆喝,沉重的福船缓缓的顺着长江入海口一头就扎进了茫茫东海中。
站在高耸的船头上,宋青书显得颇为意气风发,可是冷不丁扭过头,回望着底下水手劳作的汤若望,脸上没带多少兴奋,反倒是有些皱着眉头
第391章 不合格?()
从应天出发,路过镇江府,江阴,崇明,六条大福船,二十来条稍小号渔船差不多花了两个时辰时间,这才出了崇明岛,进入到茫茫东海中,沿途所过之处,到处都是那些长江上小船的惊讶之声,倒是令原本颇为反对的北方那些大股东又变的得意洋洋。
赚钱是干嘛用的,不就是为了花吗?扬州盐商每年耗费六七百万两修寺庙养唱曲戏班子造这楼那园子,可那有这么一条大船气派啊!北方人胸怀庞大兼大大咧咧,不如南人心思小巧,还是这宏大的玩意对他们胃口。
曹三喜几个甚至决定了,宋青书原本在董事会没通过的几条大船回去也得力劝董事会同意了,太提气了。
这年头中国还没有远洋捕捞一说,最远也不过在崇明岛附近打些近海鱼,东海的鱼业还是相当丰富的,刚出了长江口,迎面就是一大群金枪鱼跃出了水面,喜得加多宝商号的水手们赶紧把大网抛下去。
金枪鱼算是鱼获中比较大的一种了,最大的足足有三米半多,快到一吨了,这次抓到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可也两米多,好两三百斤,好不容易从船尾把网拖上来,运上甲板上,看着十几条大块头在甲板上蹦哒的砰砰作响,一时间宋青书看的都有点发呆,那曹三喜更是山西话都飙出来了。
“兀的哩!这比羊都大了,乖乖婆姨滴,居然有这么大的鱼!”
还是来自海洋文明常吃鱼的汤若望有见识,赶紧用南京土话叫嚷起来:“别愣着,赶紧杀鱼,再蹦哒肉都磕坏了!”
两旁的水手这才如梦初醒,在汤若望的吆喝中,用刀刺鱼后脑,旋即迅速的开膛放血,把内脏鱼鳃去除,然后用锋利的割鱼刀将鱼分割成片,后世的船上都有冷库,可惜如今就算宋青书翻了天去也没有足够的制冷技术,只好采用传统方法,抹上盐巴,密封在了大木桶中。
这第一网,差不多就是两千斤的鱼获,看的曹三喜还真是咂舌,早知道海里这么生性,干嘛他还累死累活的养羊养猪啊?
宋青书也有点内牛满面了,新切下来的金枪鱼腹肉,在后世一公斤就能卖好几万,他也就是隔着屏幕淌淌口水,如今是一大盘子新鲜的摆在旁边,而且还是用硝制冷弄出来的冰块冰过得,旁边摆着芥末与镇江酱油,香醋,混开了,一块塞进嘴里,顿时那股子特有的鲜美感冲刺整个口腔。
看着宋青书吃的大呼小叫,曹三喜等几个股东也是好奇的来尝鲜,可惜,几个家伙不识货,从日本运来的绿芥末山葵酱蘸了厚厚一层,然后把鱼肉扔嘴里,一个个顿时不是眼泪直流,就是在一旁拼命地锤着夹板。
下午的最后一点时间全用来打鱼了,原本宋青书还以为一条船仅仅能装一万斤,实际上两千料的大福船载重是一百九十四吨之多,各个船不过装了个船底儿,估计要装满,这个进度还得打几天的鱼。
不过宋青书运气不太好,傍晚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后半夜,一场大暴雨突然就袭击了来,大海仿佛变了个脸色,巨大的风浪足足几米,拍打在船身上,就算这个规格的大福船在海里依旧如同澡盆里的玩具那样,摇摆个不停。
尤其是那高耸的船楼,摆动幅度更是快三十度了,让待在里头的宋青书差不点没把早晨吃的小笼包都给吐出来。
还好这次招募的水手有些是出过远洋的,还算有经验,还有汤若望算是个门外专家,大声的吆喝中,落帆,划桨,紧急在近海的一个荒岛避了下,这才躲过暴风中心。
后半夜,除了豆粒大小的雨点还噼噼啪啪的拍打着夹板,可算晃动的幅度不是那么大了。
曹三喜等股东悲催的缩在客舱里,滋溜滋溜的喝着温黄酒,别看这是六月份,一场暴雨气温甚至能降到几度,也是好不容易舒服了点,宋青书是颇有些郁闷的缩在船长室内另一头则坐着雨大的胡子头发都贴在一起,还那么生性的红胡子汤若望。
烤着火炉,累了半天两人一时间倒是都没说话。
好一会,还是宋青书郁闷的先开了腔,颇有些懊恼的问道:“神父,你们那面的船,都是什么样的啊?相比之下,咱们现在的船,是能强出去还是能弱出去?”
“宋小友,说实话,你这船,在内河航行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到了海里,就有点吃不住了,这船,航不了远洋,到不了新大陆!”
“为什么?”
毕竟是令华夏骄傲的福船类型,宋青书还是有点不甘心,汤若望也是老实人,要是别的船匠,估计该拼命说好话了,可他却是老老实实的一摊手。
“船太高了!而且船底儿还是平的,这样重心太过朝上,一但大风浪来袭,船容易侧翻!而且宋教友,你这船速度太慢,太笨重了,只有几节我来大明时候坐的西班牙卡维尔船,虽然比你这船小的多,可是速度至少能快上一倍,甚至还多,一但海盗或者大风浪来袭,这船,跑不掉!”
汤若望一席话还真是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宋青书头上。
不得不承认,在航海上,西方的确超过东方太多了。
其实也不奇怪,不论华夏,朝鲜,日本,这些中国文明圈里的国家,水战大多都是内河作战,最多也就沿海作战,相比于深海的波涛,内河,湖泊还有近海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如今火器并没有成为水战的主导因素,就连称霸东南海的郑氏海盗集团,决定性还是跳船战,通过肉搏来获得别人的船,通过射箭,投掷来杀伤对方水兵,所以,船楼越高,水战时候越占便宜。
不光东方,甚至同时代的西方也没太拜托船船相交,靠着火枪与弯刀决胜负的思想,著名的英西大海战,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覆灭,也是摆在这种思想上,不过这个时代的西方,为了适应远洋的颠簸,已经把舰船的型号修改的完美了许多,让华夏落后了一大步。
又是沿着稍微远海的大陆架打了六天鱼,什么章鱼乌贼,大黄鱼小黄鱼还有带鱼对虾可算是弄了满满一船,六条大船的鱼获换算成粮食,足有五六千担了,一个小县一季的产量是有了,而且接下来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在没有遇到过大风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曹三喜几个财迷跟着车队把鱼肉运进罐头厂,立马又是找上了宋青书。
“大帅,这船一定要接着造!就算董事会不同意,咱们几个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