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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应该说是全新的学术,用道家自然科学和儒家人伦道德,相结合成的新学派。是以格物为修身起点,诚为本初的道德,诚恳地面对客观的世界,核心就是理,万物皆有天理,人欲却遮蔽天理,得出从天理、灭人欲。
南霁云闻言默然,作为高层士大夫,朱熹某些隐秘事还是知道的,争风吃醋仗责官妓,贪图钱财欺凌寡妇,未免有几分弱了大家风范。
“侍制,贫道就在山林,却不知南派形势。”李易有心打听南方道门形势,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哦,南派道统繁多,以茅山、灵宝、金丹三大流为主,神宵道统传播颇广,金丹南宗也修五雷正法。。。。。”南霁云对道各派并不陌生,也就一一介绍起来。
李易凝神听讲,不时地问上一两句,对道门南派有了大致的了解,茅山式微,天师昌盛,神宵还算流行。
不过,他没有打算久留道门,只是了解详细备用,免不了接触这些人物,多知道些没有坏处。
“道门南派鼎盛,的确非北方可比。”
“全真道依附蒙人,却算是显门。”南霁云淡淡地道。
话,充满了诸多的不满,甚至有寥寥的轻蔑,李易是能理解的,作为大宋朝廷的士大夫,对北方蛮族有着发自骨子里的蔑视,绝对是看待猪羊的目光。
作为道门北方大道统,全真道的做法固然合理,却依然被士大夫看不上眼。
“毕竟是长春真人西游,有了止杀令,挽救千万生民。”李易作为道门中人,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丘处机,他还是挺佩服这位老神仙的。
“倒是一位有道真修。”南霁云不可置否地道。
“侍制,学术固然重要,却没有虏人即将南侵重要。”李易见南霁云脸色不予,显然不把丘处机放在心上,果断地把话题转到一旁,以免冷了场子。
南霁云点了点头,正色道:“虏人凶残,恐怕必然会报复,当时朝廷诸公多不赞成,事情果然败坏到极点。”
“贫道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
“说来听听。”
“收复三京,为何要用两淮大军?京襄、四川哪个不就近?”李易揣着明白装糊涂。
“哎,此事是史制阃。。。。。”南霁云忽然打住话题,又道:“道长为何不随溃兵有始有终,却先行一步抵达光州?”
“人心不足,一言难尽,他们来大人就知道了。”李易知道得到南霁云的肯定,知道这些武人就算逃回来,也会被作为牺牲品,就别说跟他扯皮了,他的胜算有五五之分。
南霁云何等人物,自然是品味三分,就像他不能说朝廷内幕,也不再多问了。
徐敏子是相当的狼狈,吃着桑叶艰难跋涉,总算抵达光州边地,幸运地遇到知州派出的边军,真是欣喜若狂,就在中渡市过了一夜,立即奔赴定城县,在州衙看到了李易,那是分外的眼红,恨不得立即吃了这厮。
不过,当他看到李易竟然有座位,依旧不免吃了一惊。
知州和南霁云何等老道,自然看出了端倪,却见徐敏子盯着李易,脸色变了几遍,沉声道:“道长好脚程,竟然早来了一步,我还当你南下了。”
“呵呵,太尉姗姗来迟,我倒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李易打着哈哈,神色颇为轻松。
“哦,看来二位还是共患难,要不是妙虚道长先来一步,我们还不知你等到来,太尉很幸运。”南霁云笑眯眯地道。
言语颇多善意,李易温和地笑了笑,这话他不能接,需要静观其变,做好应变的准备,就看徐敏子的车马炮了。
(本章完)
第47章 跟随()
徐敏子并没有发飙,能做到池州都统制岂能是傻瓜,当然听出南霁云话外之意。他当然明白此战争议颇大,作为主要将帅,还是要承担战败责任,关键是天子力排众议的战争,竟然丢脸的失败了,必然没有好日子过,要是再被文官弹劾,恐怕不仅是没好日子的问题了,想想真有些蛋疼。
李易坐在南霁云下首,人家又说着这些警示的话,再不做出抉择就晚了,不得不强做悲哀,沉声道:“难得道长路上相随,倒是相助杀退虏人游骑。二位大人,我池州大军并非无能,而是军中缺粮,不得不破围散去,末将自会请罪。”
话说后,深深吸了口气垂下头,掩饰自己心内的愤慨。尼玛,路上被人欺负到了极点,现在还不能出口恶气,好歹老子是都统制好不好,没这样欺负人的。
李易松了口气,徐敏子总算没有出格,还算是很有眼色,南霁云是帮了大忙,这是一份大人情,遇到贵人相助了。
主角,同样情况下都能刷到副本,这是另类打脸的福利。
在徐敏子的讲述中,他也明白了战争的复杂,并为之惋惜不已,却不为注定的失败伤神费心,本身就注定的战败,再痛惜能有何用?何况他的心思并未放在上面。
南霁云显然很满意,温声道:“太尉说说军情,老夫回朝必然觐见禀明官家。”
徐敏子松了口气,别看南霁云官位不高,回朝最多是个九卿,名望却相当的非同凡响,只要给他说了两句公正话,相信朝廷不会太处分他。想想,心下对李易羡慕嫉妒恨,这泼道怎么短短一天内,就得到士林大家的善待?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既然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妄为小人只能害人害己,他压下心中不悦,悲愤地道:“可怜我上万将士,自开封道洛阳只有五天军粮,空腹迎战虏人,最终绝粮溃散,实在是委屈。”
“太尉放心,南大人回朝自会禀明天子,绝不会让将士们受到委屈。”知州玩味地看着徐敏子,细细品味南霁云态度,倒是多看李易几眼,果断地闭嘴不言,摆明了地方守臣不干预军机大事的态度。
有惊无险,李易起身来到徐敏子面前,稽首道:“太尉,贫道受人所托,需要东去了解善缘,还望体谅贫道苦衷。”既然又成为道士,那就彻底融入这个角色,反正老子的出尘的方外人,有话直接说就是,没必要考虑那么多。
徐敏子嘴角一抽,这厮是得了便宜卖乖,想想对方不买他的帐,路途上对他的羞辱,起就不打一处来,正要出言讽刺两句,却看到南霁云玩味地笑容,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下去,苦笑道:“小道长自去,在下多有得罪处,还望道长海涵。”
李易看出徐敏子的不服,眼睛是骗不了别人的,他也没有在意,跟随南霁云东去就和对方没有牵扯,就算对方嫉恨又能怎样?你来咬我啊!横竖这是份人情,当下笑眯眯地道:“太尉,你我曾经患难与共,这份交情贫道记下了。”
徐敏子嘴角微抽,苦涩地点了点头。
也算是圆满解决,南霁云很满意李易举止,至少没有持宠骄横,因知州还有话和徐敏子说,他作为前任不好在场,就和李易一同出来。
平心而论,李易颇为感激南霁云,却又隐隐觉得不妥,为何对方为他开脱,想问却又不好开口。
“守真道长,三京战事重大,光州今天就要发金字牌,老夫也要快些回京,你也做好准备明日启程。”南霁云淡淡地道。
“多谢大人,我身无多少,随时可以赶路。”李易能够跟随南霁云,省下了过军州的过所,可以说是占了大便宜。
“守真道长身手不凡,我却要仰仗保个平安,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南霁云捻须笑道。
“哦,大人说笑,羞煞在下。”李易有些惭愧,逃难路途并不算光鲜,他也不想多提。
“这些年两淮多盗匪较多,都是南逃匪人惑乱,哎,自贾济川病故,两淮北部全部沦陷,各地官府正在清剿,却难以彻底清剿。”南霁云没有多说,只是沉沉地叹息。
“哦,原来两淮竟然有盗匪,真是出人意料。”李易不免有些可笑,看来不是太平时代,嗯,都南迁百余年了,自然不是太平盛世。
“没什么好奇怪的,都是杨安儿、李全的残余盗匪,自从李全悖逆,盗匪有不愿投虏人者,大多南下落草为寇。”南霁云目光寥落地道,却道出了许多的信息。
李易不太了解这段历史,却不好再多说,既然路上有盗匪,南霁云和他又有善缘,那就尽力为之,道:“还有些时日,贫道想到处看看。”
“呵呵,小真道长是山居真修,难得来到红尘,自然是无不可。”南霁云露出理解的笑容,大宋士大夫并不信鬼神,不过是把佛道当成他山之石,所谓戏言不过如此。
先不说此生身在山野,哪怕前世见惯了高楼大厦灯,习惯了红酒绿,也为古香古色的城市陶醉。
昨个根本没有心思欣赏,今个有心漫步街市上,脚踏青石铺设的街道,左顾右盼街道两侧的商铺,边郡竟然也如此繁华,那建康或是临安会是何等的气派?
当然,蜀川的城市也是非常繁华,毕竟天南海北各有风趣,自然有番看头。
想着战事开启,大好河山将被蒙古人蹂躏,定城这座繁华的边郡城市首当其冲,甚至能想象尸山血海,一片残破。
自己似乎应该做点什么,他来到了路口的茶社,就在街边上坐下,要了壶好茶自斟自饮,看来来回行走忙碌的人们,眼前是一片的迷茫。
“小道长,来点香瓜子,吃茶才能更有滋味。”卖茶的老汉端了小碟香瓜子放下,满脸笑容地道。
“多谢老宿。”李易起身稽首。
“不用客气,你花钱买我收钱卖,平等对待,呵呵。”老汉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笑了。
(本章完)
第48章 埋伏()
“老宿,坐下歇歇吃杯茶。”
“不了,客官是花钱的,老朽怎能做添头?客官慢用。”老汉笑咪咪地走开,去忙着生意去了。
势利,可以那么说,却又非常的朴素,言语中全然是平等相待,李易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些动不动就是三叩九拜,行不行就是三六九等,在这个时代并没有明显特征。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为何要眼睁睁看着被异族征服,最终沦为南人,耻辱时代慢慢地开启。
自己自下山以来,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寻找兰娃子是必然,却是人海茫茫希望渺茫,建康府宣化镇定然要去的,这关乎他的承诺。但是,他依旧还有迷茫,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价值体现在何处?难道真的做了道门高真,眼睁睁看着文明被野蛮人毁灭,纯正的华夏文明逐渐走向衰亡。
想想,确有某些的不甘心,更有许多的不情愿,心中一片乱麻,端起杯子一口闷了茶水,看到拎着茶壶过来的老汉直笑,畅快地道:“小道长是牛饮,糟蹋了啊!”
“不然,怎么叫牛鼻子。”李易爽快地笑了,起身掏出几文钱放下,道:“老宿,要是江南有亲戚,就赶紧收拾南下吧!要打仗了。”
一碧如洗的青天,点缀几片懒洋洋地白云,风依旧有些寒冷,日头却暖洋洋地,让人感觉甚是舒坦。
光州和安丰军交接的决水东岸,这是人迹稀少的官道,再往前十余里有个驿站。
所谓官道,只是夯实的硬土路,好在冬季西北烈风,雨水倒是不多,路面倒还算硬朗,只是尘土颇大让人心烦,要是能铺上青石就好了,只是那种代价太高,太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