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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发僵,脑子发晕,眼前发黑,她只来得及一侧身,那剑就从她的肩膀上洞穿而出,她疼的闷哼一声,就被舒望苏钉在了岩壁上。
他娘的……这个身子怎么这么多弱点!
她眼前是一阵阵的黑,失血过多,她觉得她又要昏过去了……她甩头想撑一撑,就模糊的看见一双银灰的眼,暗夜里发光的脸。
舒望苏又冷又绝的道:“你真让我生气,耗光了我最后的一点耐心,我只能送你的妹妹和你一起,去死了。”他贴近她的眉眼,“死在我手上,你应该很开心吧。”
那软剑一点点抽出,朝她的喉咙割去——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自己这么吊的人,居然活了这么一会儿就又要死了,而且死之前还没有干死眼前这个小子。
亏,太亏了。
不行,她不能死。
她猛一睁眼道:“小子,你不是想唤醒那具干尸吗?”
那软剑果然停了一下。
“老子帮你唤醒干尸,你放了我,怎么样?”她喘息道。
他就在寒光凛凛的剑光下抿唇笑了,笑的又冷又艳丽,低低道:“我不喜欢跟人谈条件,尤其是不听话的工具。”软剑就又搁在了她的喉咙上。
“哎你说你这小子……”她感觉脖子一疼一凉,觉得完了完了,眼前一黑就要昏过去了。
忽然有人冲过来抓着他的软剑一把撞开了舒望苏。
她就昏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冷,冷的不像是活人,却紧紧的抱着她,转头就跑。
她来不及睁眼看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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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零碎的梦,梦里是沈娇从小到大的事情,她的父母,她的妹妹,她的家乡,和有一天她突然被发现是劣质纯阴体质,被强抓入了奴隶营。
奴隶营的老板将她剥|光了捆在旗杆上,供来往的客人观赏挑选。
她像个低贱的货物,他们都在议论,“这就是传说中的纯阴体质啊?据说只要她的一滴血就能让一头公牛发||情。”
“据说她在成年以后每年都会迎来发||情期,一发||情就是几天几夜,离了男人就要死,床|||上|、骚||得很……”
“可不是,听说纯阴体质就是天生的玩物,虽然是个劣质纯阴,但也十分难得了。”
“咱们先祖帝当初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下令将全国的纯阴纯阳给全部清楚了,你说杀掉所有纯阳体质我还能理解,毕竟纯阳体质天生神力,战无不胜,有那位帝国败类在前,谋权篡位,一个女人压得整个旧皇朝的人几十年不得翻身,咱们先祖帝好容易夺回江山,肯定会忌惮纯阳体质,要铲除所有隐患。但是连纯阴也铲除我就太不明白了,就纯阴这么柔弱,养不好就死了的体质,除了在床上销||魂,还能干什么?”
“哎,谁说不是,要不是先祖帝灭了那么多纯阴,搞得纯阴纯阳几乎灭绝,说不定我现在也有自己的纯阴小美人了。”
“行了行了,你们小点声,议论先祖帝不想活了啊?”
“我们这不是吃不着发发牢骚吗?你看看就这劣质纯阴的女人皮肤都这么白,小腰这么细,摸一把她就喘的不行,纯正的纯阴体质该多销||魂啊。”
那些人污言秽语的大笑,一个个伸手来摸沈娇。
然后一群穿轻甲的将士拥着一辆马车打马而来,有将士和老板说了几句什么就将她从旗杆上解下。
她跌在尘土里,就听见有人问她,“你愿意跟着我吗?”
那声音清清冷冷,像浮在川流上的细雪,她在烈烈的骄阳下抬起头就看到了马车里的人,他的眼睛是银灰的,唇是薄红的,在马车之内挑帘了她,好看极了。
她就那么跟着了舒望苏,他是当朝三皇子,他高高在上却体贴入微的照顾她,还帮她找到了她的妹妹……
后来,舒望苏将她带到墓室,放光了她的血。
……
那些记忆蜂拥而起,翻翻涌涌的挤在她的脑子里,让她头疼欲裂,猛地醒来发现脸上湿湿的,娘的她居然哭了。
沈娇好生的……情深。
她晃了晃浑浑噩噩的脑袋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在哭,特别小声。
她一惊,扭过头就看见玄冰墓室里,一个人坐在她身边掉眼泪,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大傻子。
这个大傻子又救了她。
“你哭什么?”她身上盖着傻子的衣服,看傻子只穿一身亵衣,一个人在那哭。
傻子吓了一跳,惊慌的抬头看她,琥珀色的眼睛红彤彤的满是泪水,看着她惊慌的像个小兔子。
她看傻子身上有不少伤口,怀里居然还揣着她的血衣,“你个大男人哭什么。”
傻子低下头,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费力道:“骗我。”
第3章 三()
玄冰墓室里滚着她之前丢下的夜明珠,珠光幽幽在寒玉之上盈盈生辉,她被安放在棺材盖上,不远处是四具横七竖八的小兵尸体,眼前是吧嗒吧嗒点眼泪的大傻子。
一边掉眼泪一边委屈的重复,“骗我……”
她脑子里一下子要接受沈娇的所有记忆有些昏昏沉沉,反应迟钝的看着他哭,他真像一只傻兮兮的大狗。
“你说,等我……你没有。”他似乎真的很难过,眼泪跟珍珠似得,“骗我。”
她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异常疲惫的道:“别哭了,哭的我头疼。”
他愣愣的抬头看她,眼睛里还噙着眼泪,忙伸手来摸她的头,“伤……哪里?疼?”
她就那么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他的出现太奇怪,行为也奇怪,身份更让她琢磨不透。
她又看了看身上那件玄色的正袍,上面的金线暗纹在珠光下盈盈浮现,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花纹是龙纹。
“傻子。”她拉住他的手,问:“你为什么三番两次救老子?”
傻子一愣,特别困惑的皱着眉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看她,“为什么?”
“老子在问你。”她抓着傻子的手,也皱眉盯着他,“别告诉老子,你一个傻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是本能的想救我。”
傻子很为难的将眉毛皱到了一块,想了半天,着急道:“我……应该。”
“应该?”
傻子点头重复,“应该……救你。”
她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睛,“呵”的笑了,“你应该救我……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傻?”她看傻子,“你是不是喜欢沈娇这小丫头?”不然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啥几次救自己,总不会透过沈娇的*被她厉害的灵魂吸引了。
傻子眼泪挂在睫毛上,很困惑的看她,“喜欢?”
“喜欢就是看上。”她费劲的解释,“就是想跟一个人睡觉,jiao配。你是不是想跟她——”指了指自己的身子,“jiao配?”
傻子想了想,看着她,点了点头,“想。”
果然一个傻子都知道jiao配,这就是人的本能啊。
她继续问:“那她——”指了指身子,“问你什么问题,你是不是会老老实实的回答?”
傻子毫不犹豫的点头。
“很好。”她躺在棺材盖上瞅了一眼傻子,傻子红彤彤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老子要出去。”
“出去?”傻子不明白的歪头。
“老子好不容易活了当然要出去。”她掀开衣襟看了看自己胸口和肩膀上的伤,血肉模糊的,骂了一句干,道:“而且老子饿了,流了太多血,得吃点肉补补,不然没力气去帮沈娇这小丫头报仇,也没法干死那什么什么苏。”
傻子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她道:“现在她——”指了指身子,“要出去这个鬼地方,你知不知道密道什么的可以出去?”
傻子想了想指了指关闭的墓门。
“老子当然知道那里能出去,但是……”话没讲完墓室之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竖指噤声,翻身落在地上听了听,那脚步声多而整齐,应该是一队训练有素的人。
脚步声停在墓室外,有道清冷的声音落地,“凿门。”
是什么什么苏。
然后她就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凿门声。
“娘的,这什么什么苏看来是一定要弄死老子不可。”她低低道。
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出去硬碰硬,被什么什么苏捅穿的肩膀现在还是疼的,出去她就是死。
她在墓室里看了一圈,伸手抓住傻子,“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傻子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抱起她,转身就往墓室斜对面的一个角落走。
角落里放着一只白玉貔貅,就见傻子伸手将貔貅猛力一拉——在她面前的寒玉墙壁凹进去一人多高的一大块,露出之后黑洞洞的小路。
果然他娘的有密道啊!
她看了一眼傻子,愈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怀疑,这个傻子……绝对不简单。
身后的青铜门在一阵轰隆声中被凿了开,一队轻甲兵蜂拥而入,她回头看了一眼,干!这么多人!
“傻子快跑!”她抓着傻子的衣襟。
傻子埋头就冲进了黑洞洞的小路里。
舒望苏在后,急令道:“抓住他们!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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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竟是一条水路。
黑漆漆的四周不见光,她只听到潺潺的水流声,傻子踏水奔跑声和身后紧追的脚步声。
傻子越跑越慢,喘息越来越大,脚下的水声也愈发厚重,直到漫上了她的脚踝,冰的她一哆嗦。
傻子赶忙将她架在肩上,跑了两步忽然不知被水底的什么绊的踉跄,连带着她扑身摔进了水中。
冰寒彻骨的水一瞬间灌了她满脸,呛的她险些厥过去,傻子就慌忙的拦腰抱起她,将她的头拖出水面。
“抱……我游。”他让龙霸天抱紧自己,举着她,一头扎进水里往前游。
身后有陆续的跳水声,傻子抱着她游不快,那些轻甲兵的声音却越来越近,她抓紧傻子问:“这密道有没有机关?”
傻子从水中探头出来猛烈的呼吸点头。
她心中一喜,忙问:“在哪儿?”
傻子指了指墙,她适应了水道中的黑暗才看清狭窄的岩壁上有几个凸出来的莲花铁钉。
“在前面!”轻甲兵的声音响在几步之外。
她来不及多想踩着傻子的手臂一跃而起,一掌拍在莲花铁钉之上,只听“咯咯”的一声响,狭窄的岩壁忽然剧烈的颤动起来。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
“地陷了?地陷了!”
闷闷的水洞之中一阵慌乱喊叫,她只觉得山摇地动,脚下的水剧烈的涌动了起来,像是生出一道漩涡,卷的她根本无法保持稳定。
“这他娘的是什么机关?”她抓紧了傻子低喝。
傻子搂着她,护着她的头,刚一张嘴脚下的山石猛地一空,水涡卷着他二人一瞬之间就将他们拖进了无底的水涡中,她一口气儿没上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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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墓室之内,舒望苏立在密道的洞口,看着一个轻甲兵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