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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忠心啊……”杜衡无可奈何的转过头来。
舒望苏便忙将手收回来,将趴在他身上的龙霸天退到了旁边的软垫上,蹙眉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衡看他推开龙霸天撇了撇嘴,过去将龙霸天扶好,安置在软垫之上道:“看不出来吗?她快死了。”
舒望苏眉头一蹙,“什么?”
杜衡抬眼看他,“不是跟你说过,她为了给你取血婴受了重伤,如今伤口恶化,就快不行了。”
怎么会。
舒望苏喉头紧了紧,低眼看她,她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紧抿着唇也看不出怎么了,“她不是顶级纯阳吗?这样容易就快死了?”
当然不是,杜衡刚给诊过脉了,哪儿那么容易死啊,就是有点虚,估计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但她得把这出苦情戏给演好,演出色,所以说快死了。
“什么叫容易啊,那可是九头蛇,她背上出的血比你喂养她的都多,要是你这种体质早就不行了,她撑到今日已是多亏了她的纯阳体质。”杜衡非常有理有据的道:“这样大的雪,她一个人睡在外面,伤口肯定恶化了。”将她翻过来,拨开她的发就去扒开她的衣服检查伤口,边扒开还边唉声叹气,“肯定是化脓了……”刚一扒开,她的话就一顿,忙一松手又给盖了上,心里一个草字就骂了出口。
这顶级纯阳的体质也太他妈犯规了,这才多久啊,龙霸天背上那么老大的一片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愈合,长的差不多了!
这还能不能让她好好的继续演苦情戏了啊……
杜衡动作太快,舒望苏没看清她就已经盖了住,舒望苏便佯作随意的问道:“怎么?化脓了?”
杜衡含糊的唔了一声,“唔……当然,气候恶略,伤口那么大,必定是化脓了的。”
舒望苏蹙了蹙眉,却不见杜衡动作,便道:“我虽与她没有任何瓜葛,但她总归是昭南的将军,若让她死在我的队伍里难免惹麻烦。”为了避免麻烦而已,“你便替她看一看,等无性命之忧时送回昭南。”
杜衡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殿下如此恨她,不如就算了,不救她,丢出马车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舒望苏看着她,唇角一勾的笑了,冷嘲似得答了一句:“好啊,你带着她滚下马车去吧,别脏了我的马车。”
杜衡顿时语塞,她愿意是看舒望苏口是心非想激一激他,让他别那么心口不一,哪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一时有点尴尬无语。
好在舒望苏也没在理她,靠回软枕中,闭目养神去了,一副别打扰我的样子。
杜衡瞅他一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也不知他是看穿了自己的用意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他心里龙霸天死不死的跟他没关系……
杜衡唉声叹气的将药箱提过来,又探了探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托着腮陷入了沉思——这不太对啊,龙霸天气血虽虚却也不至于昏迷,而且她背上的伤口没有恶化,长式喜人,也并无中毒现象,按理说不会发烧昏迷啊,脉象也没有异样,可她如今就是浑身发烫陷入昏迷,这到底是为啥?
她百思不得其解。
舒望苏闭目半天,睁开眼看杜衡还在托腮沉思,忍不住闭眼沉沉道:“她发||情了。”
“啊?”杜衡没反应过来,一抬头看舒望苏,这才反应了过来,“啊!对对对!纯阳发||情确实是浑身发烫,得不到纾解便会气血不畅的陷入昏迷,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舒望苏吐出了一口气,开口嗓子有些哑道:“你拿抑制发||情的药给她服下。”
杜衡已翻开药箱去找,她给舒望苏配过抑制的药丸,药箱里有,取出来却有些迟疑,“这药是给纯阴服用的,给纯阳服下管用吗?”
她是从未想过纯阳需要这种抑制药,本来嘛,纯阳要是发||情了只要有纯阴就行,哪有纯阳需要抑制药的。
“管用。”舒望苏道,依旧闭着眼。
杜衡便取了温水来,化开一粒药丸,扶起龙霸天给她灌了下去,一边笑道:“殿下是怎么知道她这是因为发||情引起的?”
舒望苏靠在马车角落里,闭着眼不答她,只是待她给龙霸天服下药之后,对她伸出了手。
杜衡一愣,“什么?殿下要什么?”
舒望苏两颊绯红,吐出一口气道:“抑制药。”
杜衡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如今紧绷着身子,两颊红的跟发烧一样,怪不得他知道龙霸天是发||情了,纯阳和纯阴是互相吸引影响的,一个正值发||情的的纯阳只要一接近纯阴,那个纯阴也会立刻配合的发||情。
原来刚才龙霸天一靠近他,他就有感觉了啊。
杜衡没忍住笑出了声,舒望苏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倒了一丸药吞了下去。
这药起作用之后是很痛苦的,会小腹疼痛,要过一会儿才会慢慢不疼,抑制住血气。
杜衡便在车内看着一个痛苦的纯阳和一个痛苦的纯阴一起在冒冷汗,忍不住道:“你看看你们这是何必呢?何必要抗拒天伦,阴||阳||和||合此乃天道,你们这样违抗自然规律折磨自己真是费劲。”
舒望苏正难捱着,厌烦无比的道:“滚。”
杜衡撇嘴道:“我倒是想滚下去。”瞥了一眼车门外,外面那一团肥壮的火红身躯堵的严丝合缝,正时不时的拿大眼睛往车里看,一副“你不好好看病就不让你出去”的样子。
“也得能滚的下去。”杜衡叹气,拍了拍车窗。
车窗外秀林便掀开车帘探头进来道:“可是需要什么?”
“烧点热水来,我给这两位擦擦身子,这一身冷汗跟洗澡似得。”杜衡道。
秀林便应是去了,没多会儿便端了一罐子的热水从车窗里递进来。
杜衡便就着那罐子,拧了热帕子去给龙霸天擦脸,哪知刚刚碰到她的脸她就像是受惊一般浑身一哆嗦缩了起来。
杜衡吓了一跳。
舒望苏也是一惊,睁开眼看她缩成一只虾米一样,满脸冷汗,瑟瑟发抖的蜷着身子,极为痛苦的样子,“怎么了?”他问杜衡。
“不知道啊,我只是想给她擦擦脸。”杜衡无辜的道,伸手要去摸她的额头。
她又是一哆嗦,蜷住了身子一个劲儿往舒望苏身边缩,直挤到舒望苏腰边手旁,舒望苏便抬起手臂,看她,“怎么了?”这次是问龙霸天。
她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只是抱着自己像只虾米一样发抖,贴着舒望苏,呢喃了一句什么。
“什么?”声音太小舒望苏没听见,便低下头贴过去。
她嘴唇蠕动,梦呓一般说:“肚子疼……舒望苏我肚子疼……”
舒望苏浑身一僵,这话像是一句要命的咒语,那记忆被解开封印,山呼海啸的涌出来。
第120章 一百二十()
她嘴唇蠕动,梦呓一般说:“肚子疼……舒望苏我肚子疼……”
舒望苏浑身一僵,这话像是一句要命的咒语,那记忆被解开封印,山呼海啸的涌出来。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抓着他跟他说:舒望苏我太疼了……舒望苏我肚子疼……舒望苏我的手腕在流血……舒望苏我要死了……
那个时候她还在沈娇的身体里,那是他第一次听她说疼,看她像个小姑娘。
如今……她还是她,又已不是那个她了,但她蜷在他手臂下,叫着他的名字,喊疼发颤,他心悸的像窗外瑟瑟飘落的雪,那样乱。
她的脸往舒望苏腰间贴了贴,*的脸,使得舒望苏触电一般颤了颤。
“舒望苏……我好疼,我太疼了……”她拼命的贴着他,像是求他安抚救命一般。
像是条件反射,难以抗拒的,舒望苏垂下手轻轻的托起了她的脸,她满脸的汗水,也不知是不是哭了,潮潮热热的,“怎么了?”舒望苏问她。
她的脸就埋在舒望苏的掌心里,热热的眼泪流在他的掌心里,她可怜极了的小声哭了:“舒望苏……舒望苏……”
“我在呢。”舒望苏轻轻的将她潮湿的碎发挽到耳后,“你怎么了告诉我。”
她的侧脸线条坚毅,偏偏那睫毛又长又软,湿漉漉的趴在她的眼睛上,像只小鹿。
“我肚子疼……”
“恩?”舒望苏低下头去看她,“哪里疼,你指一下给我看。”
她便在他的手掌里哭诉起来,“这里疼……那里也疼……”她手软绵绵的乱动,然后急了起来,“指不了,都疼……”
“好好,不指了。”舒望苏拉住她乱晃的手抬头看杜衡。
杜衡正看的热闹,一对上舒望苏的眼睛,忙道:“她不让我碰我也没办法给她看病啊。”
舒望苏便握起龙霸天的手递给她,“诊脉。”
杜衡啧啧称奇,“怪道说纯阳纯阴天生一对,你看看这昏迷不醒还有生疏之分,只让你摸。”
“少废话。”舒望苏不耐烦的扫她一眼。
她便阴阳怪气的笑着给龙霸天把脉,越把脸色越好玩。
舒望苏看着她的脸色,忍不住问她,“到底怎么样?哪里的问题?”
杜衡看着舒望苏但笑不语,等到舒望苏眼神要杀了她时,她才伸手把龙霸天外袍的下摆一掀,露出穿着裤子的屁股来。
“你……”舒望苏刚一落眼,忙又调开了眼睛。
那裤子上粘了红艳艳的……血。
杜衡笑道:“她只是突然来葵|水了。”忍不住大笑,“这纯阳天不怕地不怕,一来葵|水怎么跟个小猫一样了?”
舒望苏眼睛盯着车窗,冷冷道:“那抑制药药性阴寒,她在来葵|水的吃了,定是疼的厉害,你去给她开些止痛的药来。”想了想又道:“再去煮些鸡蛋来,要热热的,包好了给她敷在肚子上。”
杜衡看着他满是嘲弄的笑,“我的殿下,这里是荒郊野地,大雪封路,我上哪儿给你找鸡蛋去?还热热的鸡蛋,有热水就已经不错了。”
舒望苏蹙着眉,“那就多烧热水,用热帕子给她敷肚子,多换几次。”
“我的老天爷啊,那得烧多少热水,换多少次啊?”杜衡忍不住翻白眼,“殿下说的可够轻巧,况且那样容易着凉。”
舒望苏便蹙紧了眉不讲话。
龙霸天还在不住的往他手心里拱来拱去的痛苦呻|吟。
杜衡看好戏一样看着,哪知舒望苏猛一回头瞪她:“还不去煮止疼药?”
杜衡被那眼神吓了一跳,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我这就去,留你们孤男寡女,纯阳纯阴的在这里。”
舒望苏看都懒得再看她。
她起身嘴碎的走到车门前,拿手指点了点紧卧在外面的小红:“哎宠物,你起来起来让我出去给你主人熬止疼药去。”
红羽打着响鼻扭过头来看她。
“别看了,快起开,不然一会儿你主人疼死了可不赖我。”杜衡觉得红羽那大肥膘手感很好,又戳了戳。
红羽痒的晃了晃身子,总算的挪了开。
杜衡便扶着它跳了下去,招呼不远的秀林:“行了别守着了,你殿下正软玉温香的抱着呢,跟我去熬夜。”
秀林还没反应过来,萧容已经癞皮狗一样凑了过来,一会儿一句杜衡你没事吧?你刚才可吓死我了,你真没事吧?
杜衡听的烦死了。
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