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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不过,我很好奇——这盘糕点的去向。”月萧看着她问。
花镜愣了一下,笑容像春风一样温暖。
“送给师尊当下午茶的糕点。我准备跟师尊下棋。”
月萧纳闷了,花镜怎么总是怎么喜欢同紫曜仙尊下棋呢?
实在不能理解,和一个整天都一副我什么都随意,没有什么事情很在意的人怎么一起“玩”?
要是她,早就崩溃了。
还是柳荀师兄好。
她满怀春情地想。
“我先走了,改天再一起吧!”
花镜一边施展紫瞳功,一边提起食盒朝紫竹林里走去。
现在也只有下棋这个说法比较光明正大,也是除了修炼以外,师尊最不会拒绝自己的了。
毕竟,师尊是那么地喜欢下棋。
只是棋又下得特别地烂。
除了自己这个小徒弟愿意陪他不介意他棋烂,云岱宗应该没有几个人乐意陪他下棋烂吧!
即使有,好面子的师尊也不会乐意吧!
她不怀好意地想。
紫竹林里的一所精致的竹舍里,一对男女坐于桌前。
男子神容冷漠而俊美,一袭高贵的白袍衬得他如出尘飘渺的仙人一般。他一手持着白棋,一手持黑棋,相对而奕。脸上一丝不苟,似乎在应付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一边的女子,若只看那张脸庞,艳丽无双,长眉黛而浓,墨瞳如箭厉而亮,红唇嫣如吸满了鲜血的樱桃。
诡异而娇艳的美丽,如果忽略那冰冷的神情,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可即使她面无表情,不语不动,坐在那里便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绝世画卷。
俩人相对而坐,一样的冰冷。如同皑皑雪上两座相对的雪峰,遗世而独立,不容许任何一人插入自己的世界。
玄珠如果是其中一座雪峰的话,那便绝不是她自己不愿意,而是另一座雪峰——紫曜,他的拒绝。
难得一定要得到他语言上的否定,自己才会死心?
玄珠拿起一杯冷茶掩饰此刻复杂的心情。
入喉,果真有那么一抹凉意。
她看着对面一个蹙眉动作的师兄紫曜,心也跟着他的举动上下起浮。
原来,只是棋局被困住了。
不是因为它事啊!
何时他才能够对她也如此在意呢?
“玄珠,你来到底何事?怎么不说话?”他眼神从棋盘移开,眼睛抬向玄珠美艳的一张脸庞,可是神情还是如初,没有半点受到惊艳的感觉,反而是一种看着路边花草的眼神,惊鸿而过,只是没有在心里留下深深印象。
玄珠的羽花扇一下顿住,的确。
她快在这枯坐一个时辰了。
什么也不说。
像傻子一样看着他下棋,甚至没有一丝想陪他下棋的念头。虽然知道师兄不会同她下棋——有时天赋太好未必是一件好事。
玄珠苦恼地想。
她的确有事,还是关于她的终身大事。
说还是不说?
开口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师兄,我确实有一件大事。”
紫曜棋子落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眉目带上振重的神情,“大事?什么大事?最近云岱宗有什么要紧事?我不曾听说。”是有一件,不过也不是一年两载的事了,关于魔族缭乱人间一事。
玄珠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顷刻如吹破的泡泡一下消灭。
漂亮而狠厉的武器羽花扇把柄在被一只皎洁如月色的素手的无情捏下,风雨欲来地脆弱。
“不是。是关于你我的事情。”玄珠高傲地道。
紫曜凝视她,手里棋子一下化为飞沫散去,平淡无奇的音调听起来就像是从水波上飘过的一叶轻舟,来过无痕迹。
“师妹,你一定要说?”
他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
此生早已决定不问情缘,只问仙道。
太上忘情。
矢志不渝。
除了大道苍生,他眼里将不容其他一事一物。
“嗯。”玄珠看着他冷淡的眼睛,一片凄惨之意自心房升上心头。
她素来冰霜的一张艳容,一下带上了小儿女的感情。
柔情似水,蜜意如糖。
“我一定要说出来。”哪怕被拒绝,也正好死了心。
她一字一句,极为温情。
“你可愿与我结成双修道侣之盟?”
紫曜愣一下,果断地回答:“不可。”
是不可,而不是不愿。
她眼前忽然浮出一个茜衣少女的身影,眼睛寒如冰霜,莫非师兄的不可——是心里有人。
那个对紫曜纠缠不清,含有不齿之愿罔顾伦常的女孩?
她一下站起,来势汹汹。
竹桌被她羽花扇无意掀的风弄得不稳,棋子一倾往地下落去。幸而有紫曜在,才免了桌翻得一面。
“为什么——”她凤目含怒,化作雪亮的利刀飞向紫曜。
紫曜坐姿端庄,风清云淡,仿佛这一切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恕我无法奉告。”
师兄妹怎么多年,紫曜你倒是好狠的心啊。就不能让我彻底绝望——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吗。
如坠魔渊一般,眼前出现那个温暖的笑容。
她双手一下抓住他的肩,愁苦的笑容让紫曜一滞。
“你喜欢她对吧!”
“?”不知她说什么?
紫曜蹙眉,俊美的脸庞染上一层不解的神情。
玄珠嘲讽地勾着唇角,低身凑向他如玉清透的耳际道:“别装疯卖傻了,你喜欢花镜吧!到这个时候还这样保护着她,我玄珠又不会吃了她。”
紫曜侧首看她,神情肃杀。
玄珠冷笑。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青衣女孩,手挽食盒。
清纯的脸庞平静得有一点过分。
花镜踏上石阶,屋里事物看得一清而楚。
还真是绝配啊!
看着眼前暧昧的一幕,她嘲讽地呵呵一笑。
屋里俩人显然没有想到花镜会过来。
紫曜一下恢复原来的坐姿,手持棋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意外地不平静。连最还的棋也无法止住他纷纷扰扰的思绪。
玄珠看了一眼走来的少女,轻蔑地勾着唇角,似笑非笑。
有必要吗?
她又看不见。
玄珠抬起身子,摇着羽花扇,冷目。
“师尊?”她用尽平生的冷静,装作无事地问候。
呵呵。
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真是够了。
连门都不关。
他们——
花镜紧紧咬着唇道:“徒儿新做的糕点,特意送给师尊尝尝。”她打开食盒的盖盖,呈现出绯红色桃花形容的糕点。
紫曜看她一眼道:“你有心了。”
玄珠插话道:“怎么?花镜没有发现我吗?”她笑容满面。
花镜耻辱地捏着粉拳,平淡地道:“玄珠师叔。”
“师尊……我还有书没记完,先走了。”她低头。
紫曜看着糕点的目光微微一变,下意识地点头。
“去吧!”
花镜提着裙子离开,心里颇难受。
是妒忌吗?早应该知道了。
去他妈的天作之合。
她低沉着一张脸,脚踢向一边挡路的石头。
嘶……
脚好痛。
她懊恼地敲自己一个栗子。
莫非是傻了。
这种蠢事也做。
真是被爱情冲浑了脑。
第38章 青涩女弟子vs高冷剑仙师尊(十)()
花镜认为,她应该用一段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了。一味地陷入原主的感情之中,享受着那种新奇的滋味。忘记了这只是一个任务。
是任务。
不能再沉迷下来了。
毕竟,她总是要离开的。
只有那个世界才是她真实生活过的世界啊!
像是应了她心中的想法一样,一件事正好也随之来到。
师门组织的一场试炼活动。凡是筑基期修士都可参加。花镜正好满足这个条件,便偷偷报了名。事后自然被紫曜发现了,身为云岱宗的千寻峰峰主,宗内举足轻重的修士有什么比自己徒弟的消息是从别人那里得知更为打脸的。
紫曜面色微黑地看完一本记录着试炼活动的折子,里面第一页千寻峰首的名字花镜赫然用朱笔批出来,大概是说花镜眼睛不好,如果一定参加必须得他点头。只是碍于花镜的辈分不好直接淘汰。
“师尊,有什么事吗?”刚才被纸鹤传信速来的花镜,一踏进竹舍里,就被紫曜负手而立的身影吓一跳。
十分严肃的样子。
花镜想了一下,有了法门。
莫非是因为那件事?
紫曜转过身来,俊美冷漠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如墨一般深沉。
他今天罕见地没有着白袍,而是一袭青色的常袍,站在窗边,与伸入窗际的翠竹交映,像是在画中一样。
但那冷淡的声音一下从画里穿越而来。
“为何要参加试炼?”
果然是这件事。
花镜会跟他说是他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吗?当然不会,所以回话也是打了马大哈!
“我像变得更强。”
紫曜示意她继续说。
花镜忐忑地偷瞧他一眼。
“虽然师尊你教的很好——但是基础上的东西。没有实践,我都不知道怎么使用。”想起上次,紫曜与玄珠一起除魔,何等的潇洒,何等的意气?而她只能在旁边看着,即使出了事也只能干着急而已。
“我想和星魄一起努力,而不是让它一直等着我,等着我漫长的成长路程。我不想让手中剑不战而钝,不想成为一个让师尊保护的废人。”她说出自己的心声,也是她一直想要在另一个时空想和那个人说的话。
不要保护,我只想和你并肩作战,哪怕最后只有死亡这一种结局。
“你说完了没有?”他面不改色地问。
花镜眯眼,一点感觉都没有。亏她说得这么激动人心。
“就这些?很想实战?以你现在的实力,在真正的战场上只有被对手消灭的可能。你的眼睛怎么样,能够觉察到敌人无声无息地靠近?没记错,你的紫瞳功还没有炼到十一层?如果实战,你有衷心并且支援你的队友吗?即使有,这样的你好意思拖他的后腿?”六个疑问句,一刀见血。
这些问题,花镜不是没有想过。
她所有的准备不过是——试炼。
队友有在这个世界处得不错的月萧,况且她有不是真的看不见。更重要的是,只要任务一天没有完成,在规定的五年之内,她是绝对死不掉的。只有受重伤的可能性。
因此,她只沮丧一会儿便振作起来道:“师尊放心,这些问题我都想过了。月萧会陪着我的。而且我只是参加试炼,出去散散心。最近有很多不快活的事情,让花镜很不开心。等回来,应该会好了吧!师尊,你答应我嘛!只要试炼一结束,我就回来继续学习。而且出去的这段时间我也不会耽误学习的,这个我可以向您抱证。”
话已即此,紫曜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按她这么说来,作为师父的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毕竟他这个小徒弟一向乖巧听话。
只是出去散散心。
不开心。
这三个大字回旋在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