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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四人闻听此言,具是心头一震,韩馥立即出声喝道:“何人在外呱噪,卫士何在!”
韩馥一声喝完,门外却不见卫兵动静,紧接着便看见屋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位背负长剑的中年大汉脸色平静地走了进来。
却见此人神色精惕,并不惊慌,而是大大方方地冲着屋内众人作揖行礼,然后这才说道:“王司徒府中客卿王越,今日受天子侍中、幽州牧、襄贲侯刘伯安长子所托,特来送信,还请韩中丞莫要怪罪在下不请自来!”
郭图见王越不过是个武人,顿时心中不喜,出言呵斥说道:“此乃州牧府重地,汝身负长剑不请自来,有何意图?”
辛评也是一脸不悦地质问:“门外本有卫兵把守,如今不见动静,你却将他们如何处置了?”
王越有些郁闷,正主韩馥都还没有发脾气,怎么他身侧的几个文人倒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副想要打架的样子,难道很能打?
韩馥此时反应过来,也是疑惑地问道:“吾与刘公子并无私交,不知为何要送信于我?”
王越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笺,放在韩馥面前不远处的一张几案上,然后说道:“本人护送刘公子出使幽州,路过冀州地面时公子得知韩中丞处境堪忧,因此派我过来送信一封,说是中丞大人看过之后便知公子的一片赤诚之心!”
郭图心中一紧,担心刘和在信中说些对袁绍不利的话,于是不待韩馥说话,便将手伸向了桌上的信笺,口中还说道:“就凭你随便说上几句,就能证明身份么?万一你是别人派来挑拨离间的呢!”
不等郭图将手伸到几案边,一道寒光闪闪的匹练刷地一下划出,然后稳稳地压在了信笺之上。却是王越忽然挥出了龙渊剑,毫不客气地阻挡了郭图看信的意图。
“此信是公子写给韩中丞的,还请这位先生自重!”
被一个武夫如此嘲弄,郭图闹了一个大红脸,厉声喝道:“匹夫,安敢如此欺吾!”
王越才懒得理睬郭图的愤怒,而是盯着韩馥一字一句地说道:“韩中丞,还请当面看完此信,公子是否怀有恶意,您一看便知!”
韩馥作为上位者,虽然懦弱了一些,但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如今门外不见卫兵动静,只能说明忽然闯进来的这个剑客已经将外面的护卫全都制服甚至是清除掉了,如果此时惹得对方发怒,屋内这几人皆非武人,只怕立即就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些,韩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然后来到几案之前拿起信笺,当众拆了火漆,掏出信瓤,仔细看了起来。
少顷,韩馥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刘和的来信,然后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友若、仲治、公则,今日所议之事,我还难以做出决断,你们且回去等待几日,有些事情总不好在仓促之间便定下来,还是观望几日再说吧!”
韩馥话说的客气,既没有说自己同意将冀州让给袁绍,也没有说要死扛到底,一时之间将荀谌、辛评、郭图三人弄的有些疑惑。
这几人虽然没有看到刘和来信的内容,但他们却看出来韩馥的心态在王越到来之后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郭图急忙提醒说道:“文节兄,切莫受了别人蛊惑而耽误大事!”
辛评也跟着说道:“刘虞如今在蓟县无所作为,刘和生性怯弱,这父子俩可不是可以依靠之人!”
韩馥心中暗想:这些人的说法果然跟刘公子信中说的一样,看来他们真是死心塌地想要投靠袁绍了。
“诸位的提醒我记住了,今日天色已晚,大家早些歇了吧。王壮士也可离开本府了,下次来时,还请先打个招呼,免得府中下人失了礼数。”
韩馥这话,便是下了无声的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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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高干很生气()
郭图、荀谌和辛评三人从韩馥屋内出来时,脸色有些不怎么好,当他们看到门外几个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卫兵时,脸上的颜色就更加不好看。
卫兵们身上没有伤口和血迹,看样子是被人打晕在地,并无什么生命危险。可就算如此,三人还是感受到了王越此人的可怕,因为刚才他们在屋中与韩馥说话时,没有听到屋外有任何动静。若是王越前来行刺,那么屋内几人包括韩馥本人,估计都没有什么幸免的可能。
就在郭图、荀谌和辛评三人发愣的时候,忽然一道人影从他们面前悄无声息地掠过,然后等他们转头去看时,便只能看到一道负剑的背影跃上一丈多高的院墙,瞬息之间消失了踪影。
“此人好厉害的身手!”荀谌不由感慨说道。
“友若可能不知,王越此人当年曾经匹马横闯贺兰山,于万千羌人之中取羌酋首级,是那种十分可怖的技击高手。”辛评说道。
“也不知道刘和写了一封怎样的信来,只怕对文节的心思已经产生了干扰。”郭图有些担忧地说道。“此事不宜久拖,我这就去见高干,让他查一查刘和是否已经混进高邑城内,若是此人果真在城中,倒是奇货可居!”
三人于是相继离开,韩馥府中少顷之后响起卫兵的惊呼之声。
“有刺客!抓刺客啦!”
夜色下的高邑城,被一层淡淡的焦虑情绪所笼罩。城中的人们陆续听说了袁绍提兵西进以及公孙瓒率军南下的消息,也听说了麴义在阵前反水倒戈的事情。
“那可是三万人啊!整整三万人怎么说反就反了?那可是韩州牧麾下一小半的兵力!”
“不懂就不要乱说!其实麴义早就暗中跟袁绍有勾搭,这次正好寻到一个投靠的机会,也算是给袁绍送了一份大礼。”
“唉……也不知道韩州牧这次能不能守得住高邑?”
“哼!守得住如何,守不住又能如何?反正他们这些当官的走到哪里都是享福,我们这些草根百姓总是受苦受累。说不得袁大人来了高邑之后,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咧。”
王越身形轻松地穿越在街巷之中,一路上甩掉了几拨暗中跟踪的人,听着从各家院落中小声传出来的议论,很快来到了一处不太起眼的院落。
“公子,已经将信送到韩馥手中。”
“有劳王大侠!”
“何必客气,不过是送一封信而已。方才我去韩府时,在韩馥房内碰上了三位文士,分别叫友若、仲治和公则,应该是韩馥帐下官员,他们一起劝说韩馥将冀州让给袁绍,与公子预料的丝毫不差!”
“哦,这几个家伙果然开始游说韩馥投降了,看来这次赶到高邑城还真是及时!且将听来的对话对我说说,我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忽悠韩馥的……”
屋内对话的两人,自然就是大剑客王越和“雇主”刘和了。
离开三户亭后,在带路高手鲜于银的引导下,刘和等人穿过了伏牛山脉,然后经过荒芜人烟的洛阳地区,在黎阳渡过黄河之后,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高邑。
此时,已是八月初,距刘和离开长安有一个月,距离刘和离开三户亭二十天。
刘和本以为北归的道路会十分危险艰难,但实际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因为选择了一条最为安全的路线,而且王越师徒和鲜于银等人十分精觉,有着丰富的潜行经验,所以一路上他们除了遇到过几股小规模的劫道匪徒之外,并未遇到袁术、曹cāo或者张杨等势力派出的军队围追堵截。
刘和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记忆中的那个刘和之所以会被袁术扣住,后来又被袁绍扣住,只怕跟他打着天子特使的旗号大摇大摆地从人家地盘上经过有关。
有道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穿越而来的刘和因为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从一开始便克制低调,不仅在丹水整出偌大的动静干扰袁术的视线,而且还甘愿吃苦,专挑偏僻难行的道路行进,自然就避开了众多势力的视线,顺利来到了冀州高邑。
一路上,刘和都在不停地安排史阿和丁况轮流离队出去打探前方的形势,等到他走到黄河边上时,便得知袁绍率兵西进的消息,于是加快行进速度,急忙向冀州治所高邑赶来。
在刘和的计划里,韩馥无论如何也不能现在就被赶出冀州,最好是在冀州坚持个一两年,等他抵达幽州并逐步掌握了老爹手下的部分军队之后,那时候韩馥是死是活对于幽州的形势就没有了太大的影响。
而且,就算是要让出冀州,韩馥也不能这么光棍地将冀州的兵马和手下文武将领一股脑地交给袁绍!
来到高邑城外时,鲜于银动用了刘虞安插在高邑的内应,使用了一些手段,顺利将刘和一行二十多人接进了城内,安顿在了靠近韩馥府邸的一座大户人家的院中。
按照刘和的说法,这叫做“灯下黑”,离韩馥越近,反倒越不容易被人怀疑和发现,而且还方便与那边进行联系。
刘和在写给韩馥的信中说了四件事情。
其一是公孙瓒忽然带兵南下,其实是袁绍在暗中捣鬼,目的就是为了逼迫韩馥就范。袁绍早就生了吞并冀州的心思,但他又不想损兵折将,所以就想用这种投机的办法吓唬人,达到不战而获的效果。
其二是冀州目前并非无人可用,无兵可战,关键是不能再让亲袁派们肆意散布有损军心士气的言论。虽然麴义率兵投靠袁绍对冀州的伤害很大,但沮授和张郃等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他们至今也未表现出投袁的迹象,完全可以重用。
其三是袁绍这个人信不得,别听郭图和辛评那些人胡咧咧,他们作为谋士自然可以投效袁绍,甚至若是劝降成功,还能为他们投靠到那边去之后增加不少功绩,但是你韩馥作为主公,若是投靠到袁绍那边去,袁绍真能放心?万一你今后带着投靠袁绍的冀州将领起来造反,袁绍不是作茧自缚么?
其四是如果只想着安然脱身,那就不要将筹码只压在袁绍一家,不妨再等等看。若是公孙瓒真的带兵南下,他自然也是来打冀州的主意,如此一来便成了公孙瓒和袁绍二虎竞食的局面,到那时他们只会开出更高的招揽价码,而非联手攻打冀州。
因为担心韩馥的智商,刘和还特意在信尾强调了公孙瓒这次未必真的能来冀州,毕竟幽州真正的主人是自己老子刘虞,而他手里至少有五万兵马。只要刘虞得知自己儿子人在高邑,而公孙瓒带着兵马南下是要攻打高邑,你说他能坐视不理?
刘和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等于是主动送上门来给韩馥当人质,若是韩馥还是害怕袁绍,还要白白地将冀州拱手相让,刘和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不过,刘和也不是再没有了后招。在进入高邑城时,他便立即委派鲜于银秘密离开,赶回幽州蓟县向老爹报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刘虞,请求刘虞整顿兵马尾随公孙瓒一起南下,从战略上对公孙瓒和袁绍形成压力。
话说王越这边将他在韩馥府中所见所闻告诉了刘和,郭图那边也与高干正在会面。
“高将军,只怕形势有变!方才我与友若和仲治三人劝说韩馥的时候,刘虞长子刘和忽然派人给韩馥送来一封信,韩馥看完之后态度起了变化,并未当场定下让出冀州的事情。”
“这刘和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