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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超掀开弹斗,里面还是剩余两颗子弹,他又抄起一摞五个五发弹夹塞进去,盖上压盖,继续射击。
“噌噌~噌噌噌~噌噌噌噌~”
这次是短点射加长点射,首要目标仍旧是日军掷弹筒分队的残存射手和步兵分队内持老式掷弹筒的正副射手,以及步兵分队内的残余机枪射手。这些威胁性大的武器主射手大部分已在韩超的第二轮射击中毙命,现在是这些副射手在操纵这些武器,老式的十年式掷弹筒射手也还存在。虽然他们不如专业的掷弹筒分队射手使用娴熟,但至少也是会用,所以必须将之优先射杀。
这次又是两名机枪正副射手和四名掷弹筒射手被打死,因为歪把子轻机枪的两脚架很高,所以两名日军机枪射手几乎都是胸肺部中弹,而掷弹筒射手因为趴伏的较低,所以大多是脖子或头部中弹。
两名中弹的日军机枪射手几乎都是胸部中弹后随即死去,还算正常死法,但两名中弹的掷弹筒正副射手却是死的很惨。他们在近距离上被有坂子弹打穿了钢盔,子弹翻滚着打进头部,把颅内脑浆都搅烂了。还有一名日军掷弹筒射手的钢盔被打飞出去,头盖骨更是被旋转翻滚的子弹掀翻,他那只剩下半个多的头部歪了下去,红白相间的鲜血和脑浆哗的涌了出来,恶心之极。
短短三分钟内,这个日军小队已经被韩超打死三十人,几乎就是他们这个小队的一半,虽然其中的十四人是在第一轮的偷袭中被打死,但这样的情形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死亡的恐惧让剩余几名趴在地上的日军士兵再也忍受不住,他们听到草丛中那挺轻机枪枪声停下后,再也不管不顾,纷纷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公路水沟那边跑去。
韩超给歪把子装填了子弹正准备再来一轮追射时,头上和左右两边响起了大片的子弹呼啸声,水沟那边日军小队的残兵开始开枪掩护他们往回逃的同伴了,将近三十杆步枪的急速射击声音如同爆豆子炸响一般,韩超忙拖回机枪缩了下去。
韩超匍匐着后退到一根粗大的树桩后,他背起轻机枪取下了三八式步枪在手,抬头扫了一眼公路旁水沟那边的情况。
“啪~啪~啪~”
韩超条件反射般猛地缩回了头,以为又被发现了,但却没有子弹飞过的声音,他又抬头瞄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情景让他不由得怒火中烧。
第十章 求求你赏老哥一枪()
原来,日军因为没能发现韩超转移之后的位置,又不敢盲目的冲过来,于是几名凶悍的日本兵不顾位置暴露而开始举枪射杀那些依旧趴在地上的中国军人战俘,同时也是为了逼迫韩超现身。在日军几杆步枪的射击之下,当场就有四名俘虏被打中了要害,另有二人受伤。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日军几杆步枪不再射击其他人,而是集中射击一名腰间挂着手枪枪套的中国军人,不过他们似乎只是为了逼迫韩超现身,所以并不射击军官身上的要害部位。
似乎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这群日本兵并不急于下手,而是不疾不徐仿似打靶一般的取乐,这军官的肩膀和大腿以及躯干多处中弹,但仍有子弹源源不断的打进他的身体。
随着每颗子弹打进体内,他都不自觉的痛哼一声,日军那边却是响起阵阵喝彩。
这兵双手反绑躺在地上,蒙着眼睛的头转向北面,对着韩超开枪的方向悲声大喊。
“兄弟,求求你,赏老哥一枪!”
“啪~”
韩超手中的步枪响了,却是没打到那伤兵身上,水沟那边一名刚开完一枪的日本兵额头中弹,脑后飚出一股血箭,直愣愣的向后摔在地上。
拉栓,瞄准,射击。
“啪~”
当的一声,另一名日本兵中弹,他趴伏的很低只露出钢盔和眼睛在沟边射击。但穿透力很强的有坂6。5毫米子弹却是直接将他的钢盔打穿,翻滚的子弹又打进头部,将他的上半个头部搅烂。钢盔本就是为防石头之类或炮弹破片所用,最多也就能防个远处射来角度不正的流弹,再加上日军钢盔防弹性能很差,在百多米的距离上要挡直射步枪弹,那是想都不用想。
韩超开完一枪毫不停留,拉栓上弹,再次瞄准击发。
“啪~”
又一名缩头不及的日本兵脖子中弹,大动脉被打破后鲜血狂喷而出,步枪脱手掉落,双手捂着脖子倒在干硬的水沟里,双脚踹动不止。
水沟里的日军传来阵阵惊呼,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再也不敢露头。
狙击手向来是所有军队和所有官兵最恐惧最痛恨也最没有办法的敌人,要对付狙击手,要么是用排炮猛轰要么用装甲车辆开路要么就是用相同的狙击手来猎杀。
虽然一个日军步兵小队有三具八九式掷弹筒和三具十年式掷弹筒,但掷弹筒分队和步兵分队内的射手绝大部分都死在了空地上,掷弹筒也遗弃在了那里。坦克装甲车辆日军倒是经常使用,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一个小队规模的搜索队,又哪里有什么伴随支援的坦克装甲车。至于神射手,日军中虽然射击精准的士兵极多,但以几百米外三枪精准命中三名只露头部的士兵,而且重点是那快到惊人的速度,他们又有哪个敢于再露头和那个怪物一般的袭击者较量一番?
他们面面相觑,又商议了一阵,背起了还活着的伤员,收拾起武器弹药,匆匆忙忙的弯着腰顺水沟方向悄悄撤退了。
韩超再次转移了位置,又填上三发子弹,继续警戒着水沟方向。
五分钟后,水沟那边还是没有声音,韩超判断这支日军小队已经撤走,他取下掷弹筒往水沟内打了三颗手雷,没有任何动静。
韩超取下背上的机枪,背起步枪,挂上掷弹筒,端着机枪又拿上两颗手雷,就冲了过去。
待到跑到水沟边时,才看到沟内空无一人,日军已悄然撤走。
第十一章 死者为大,谨防装死()
韩超背起机枪收起手雷,跑到一众中国军队士兵那里,抽出刺刀一一割开反绑在他们背后手上的绳子和蒙眼的黑布条。
然后又将步枪从背上取下,装上了刺刀,在周围一群刚适应了光线的中国士兵那惊愕万分的目光中,将刺刀刺进了那些没有明显头部中弹痕迹的日本兵胸腔,直到将地面上日本兵的尸体一一捅了一遍之后才转过了身来。
周围士兵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不解和畏惧,甚至还带有一些不满。
他们不理解那些日本兵既然已经死了又为什么还要再扎上一刀,他们畏惧韩超这个如同“杀神”一般存在的人,他们善良的认为,“死者为大”,即使对于敌军的尸首,那也应该保有最起码的尊重,至少,也不能再去故意毁坏死者的身体。
韩超卸下了刺刀,在日本兵军服上擦拭干净之后插回刀鞘,又把步枪背到背上,白了这群士兵一眼,说道。
“谨防装死!”
说完后不再理会这群表情依旧错愕呆滞的士兵,径直走向那排被处决的中国军人遗体,他要确认还有没有幸存者。
结果不出所料,他们都是在近距离被枪击或是刺杀,无一生还。
他又跑过去看那四名被水沟中日军开枪射击的士兵,同样的,他们都是最开始被打靶式射击的几人,身上的伤口都在要害部位,早已身死。
韩超记忆力很好,他知道日军在水沟中时共开枪射击了七名中国战俘,七人中幸存的应还有三人。
他起身扫了一眼四周,看到一名士兵是左臂中弹,一名是左腿中弹,问题都不大,就径直跑向那名受伤最重的军官。
周围的残兵从慌乱的奔逃,到遭遇日军后紧张的战斗,再到被处决时的绝望,直到最后奇迹般的获救,神经显然已经短路。
他们从获救之后,就一直眼睁睁的看着韩超一人跑前跑后的忙碌,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惊叫声中,众兵就跟在韩超后面跑向那名军官。
“文排长,你怎么样了?”
一个身材高壮的兵踉跄着扑到地上,大声呼唤,韩超看出这就是险些被日军小队长斩首的那名士兵。
另一个身材瘦小的兵看了看韩超,友善的点了点头,又俯下去看“文排长”身上的伤。
“排长”
那文排长摆了摆手,对韩超笑了笑,说道。
“这位小兄弟,是你救了我们?”
韩超默然点了点头。
那高壮士兵惊讶的大声叫道。
“什么?怎么可能?就你一个人打死这么多日本兵?”
文排长扭头看了看右边成片的日军尸体,灰暗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又强撑着皱眉说道。
“大牛,怎么说话呢?这位兄弟救了咱们,那就是咱们的恩人!要不是他舍命相救,咱们现在可就全交代在这了。”
那个叫“大牛”的士兵说道。
“俺知道啊排长,俺就是”
文排长摆了摆手,正要说话,却是剧烈咳嗽起来,最后,竟是咳得满嘴满脸的血沫。
韩超一惊,忙拿开他护在右胸上的黑布,他的右胸上赫然一个血洞,血染红了衣服,他的肺部已是被子弹打穿。
“大牛”见状呜呜哭了起来,那名矮小士兵的眼泪也是颗颗滚落,周围士兵也都纷纷抹泪,他们原以为他们排长只是外表看起来的胳膊肩膀和腿部中弹,这种伤问题其实并不大。日军的有坂6。5毫米步枪弹穿透力很强,但杀伤力却是很小,只要不打中要害,穿过去就是个细细的枪眼,回去后休养一段时间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只是谁都没想到他竟是被打中了肺部,这种要害部位,就算是撤到后方的医院里,以中国现有的医疗技术,也绝无可能救活。
文排长摸了摸大牛的头,又拍了拍那叫“马跃”的矮小士兵的肩膀,最后握住韩超的手。
“小兄弟,我不行了。”
“老哥无能,没把弟兄们带出去不说,还被这个日军小队给包了饺子,害的弟兄们被抓被杀,我愧对那些惨死的弟兄啊!”
“老哥别的不说就求你一件事,替我把这些弟兄,活着带回去,或者就是为国战死,也比我这么窝窝囊囊的死要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韩超看着这中年军官,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连自己能不能逃脱出去都不知道,又怎么有把握把这些士兵全带出去?
第十二章 国族之脊梁,国民之血肉()
没人说话,周围士兵只是在四周呆呆站着,任由眼泪模糊了双眼。他们尽力了,他们拼杀了,可就是打不过日本军队,他们又能怎么办,又该怎么办?韩超扫视着他们,纯净的眼神中,又伴随着那些复杂情感。
那是怎样一种悲戚和无力以及绝望的神情啊!
韩超内心猛地一抽,鼻子一酸,眼泪堪堪掉落下来。
他知道,战争的本质不过就是“杀人与被杀”,战友与兄弟之间生离死别本身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但经过了百般努力和惨烈牺牲之后,仍旧无法抵挡日军,以至于失城陷地,即将面临国破家亡之局,这种恐慌和无力以及悲愤才是最悲惨的境地。
熟知历史和军史的韩超知道,在抗日战争尤其是这淞沪会战之中,六十万中国军队迎击二十五万日本军队。但结果却是胜少败多,接连失陷城池要地,而且伤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