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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沈青山。不过沈家旁支子嗣倒是不少,可沈青山极有手段,把家政牢牢的把持在手中,即便是这些年身体不算太好,却也没有什么大事儿,而且沈家的生意反倒是更加兴旺了,渐渐地成了南疆的土皇帝。”
陆炳笑道:“这么说起来,太祖皇帝倒也没错,杀沈家人也杀对了,果真财多了就可以压权了。”
江彬点点头继续讲道:“沈青山从去年开始,身体日渐衰弱,家庭的大部分事情就交给独女沈紫杉去处理了,沈紫杉第一年纪较轻,第二又是个姑娘家家的,自然不方便抛头露面,故而每日易容以男人面目出现。时间长了,她掌握了高深的易容术,经常变换模样,所以对于沈姑娘易容后的面貌是众说纷纭,这个是我推断的。可是由此又得出了一个结论,沈小姐的记性极好,起码是过目不忘。”
“此话怎讲?”陆炳问道。
江彬反问曰:“你这两次见她的时候,她易容后的样子是否一致?”
“必然啊,不然我是怎么认出她来的?是一样的。”陆炳大约有些明白了。
江彬看到陆炳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道:“所以说她聪慧的很,她不光能记住自己见过的人,还能记住自己以什么样子见的那人,可是终究是人,百密一疏,若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些区别的。”陆炳细细想来的确如此,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下巴上有淡淡的零零碎碎的青须,此次却没有了,看来不是刮过了,而是忘记装点了。
几人又聊了一段时间,然后各自歇息去了,既然沈家势力如此之大,也不怕他们联系不到他们,所要做的不过是耐心的等待罢了。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一早,陆炳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把肩头依偎的梦雪晴轻轻移开,爬下床蹑手蹑脚的打开门。
昨日那个被沈紫杉唤作郑伯中年高手站在门外,那人见陆炳一抱拳还想说话,陆炳却嘘了一声以示噤声,然后小声说道:“抱歉,内子在屋内酣睡,咱们出去说吧。”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点点头走了出去,陆炳紧紧跟随,出去后中年男子道:“我家少爷让我通知陆少侠,半个时辰后在米香居吃早茶,到时候详谈。”
陆炳点点头抱拳道:“有劳前辈了,待我谢过你家小姐,一会儿陆某定准时赴约。”那中年男子一愣,然后眯着眼笑了笑,明白陆炳已经知道了自己家少主的性别,也是抱抱拳转身而去。
陆炳回去穿好衣服,想了想还是拿起了虎头宝刀,今天相谈看似轻松但实则凶吉各半,首先若是谈成了那是皆大欢喜,若是谈不成沈家免不了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如此一来谈判的时候不带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况且沈家在南疆如此厉害,就算带着刀游荡在街上,看在是沈家客人的份上也会相安无事。陆炳叫醒了杨飞燕和江彬,吩咐众人要万事小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赶去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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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炳等人踏上了回京的路程,据可靠消息得知,此时的朱厚熜已然随大队进京了。昨日早间,陆炳和沈紫杉聊得非常愉快,两边达成了相应的共识,而今陆炳带着大功告成的喜悦返回中土,在日后的日子里陆炳和沈家结为联盟,互相辅助互盈共利,而沈家与陆炳击掌为誓,没有任何明文规定,因为这已经牵扯到了权利上层的争斗,一张字儿写的约束用处并不大。
对于沈家而言,他们帮助的只是陆炳,形成一种陆炳帮助朱厚熜,沈家帮助陆炳的连环关系,如果中途沈家撤离陆炳一定实力大降,所以为了自身利益陆炳也会死命保护沈家,这正弥补了沈家一部分的担忧。
对于陆炳来说,这也是有利的,起码一旦少了他,旁人就联络不到沈家人,所以即使到了日后万不得已之时,自己也有沈家这份大筹码,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总之两家互惠互利,形成一种抱团取暖的态势。
陆炳这一路行的很快,他把江彬等人安排进了安陆的王府老宅之中,以掩人耳目,谁也不会想到江彬会藏在这里的。这一路有惊无险收获颇多,陆炳心情爽极了,让杨飞燕和夏大德护送梦雪晴等人在后,自己毅然快马扬鞭一路奔驰追赶进京的队伍去了。
这日的顺天府良乡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但却有秩序井然丝毫,本来若是平日里进京的队伍,良乡人是见怪不怪的。良乡是京城近郊,往日里来自陕西山西河南湖北等地的大多官员进京面圣的时候,都会在良乡住上一晚,以便第二日精神抖擞的进京,给天子以精神饱满的样子启禀事情,以此不辱大雅。正因为这等原因,良乡人对于各地朝廷命官已经麻木了,任多大的官也最多侧目一撇,而良乡的产业也围绕这些进京办事和回京述职的官爷藩王而进行,旅店酒馆颇多。
可今日,却着实让良乡人叹为观止大开眼界,因为如今进京的这支队伍,不是旁人,正是现在的大明天子,新皇朱厚熜!随行的也都是不常见的王公贵胄和上品权臣,总之声势浩大气势非凡。
大老远的陆炳就被几里外的守卫给拦住了,风尘仆仆的陆炳看起来像个流浪的旅人,若不是骑着匹马简直就是个乞儿了。这副尊荣导致他还没说话,就被人扯下来马来,说话间就要被绑上,陆炳不禁大怒,双臂一较劲就甩开了两旁拉扯的将士骂道:“他娘的,怎么不让人说话就绑人,好歹也得听人解释啊。”
“还想抗命!给我上!”一二十多岁的小头目叫道,众军士一拥而上,用长矛刺向陆炳想要置他于死地,陆炳拔刀拨开一个辗转腾挪紧接着几个扫堂腿把众军士扫到在地,向着那名小头目扑去。那人拔出腰刀向着陆炳砍来,陆炳双手一挥,左手躲过那人的刀,并把那人的胳膊打开,右手一下子钳住他的喉头,说道:“身为朝廷的兵丁,怎能如此草菅人命,我若是反贼还则罢了,我若不是岂不要杀错了人?到时候莫不是把我当做反贼上报,你也好立功请赏,即使不赏你也能逃脱干系,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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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杀鸡儆猴()
陆炳越说越生气,手上便用了力气,那人发出痛苦的呻吟,但眼中尽是怒火没有一丝胆怯,更没有想讨饶的眼神。周围的士兵站了起来,把陆炳团团围住不敢上前,生怕陆炳杀了人质。陆炳笑道:“倒是条汉子,我饶你一命,在我面前用刀,你可算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去!”陆炳收了手推开那人,那人踉跄着退了两步,揉着喉头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这还像句人话,先问我是谁,别上来就又拉又扯的,我又不是没勒住马匹。”陆炳说着拿出腰牌晃了晃道:“我乃兴王府侍卫,入京面圣有重要的事情奏请圣上,尔等速速放行。”
那人看到腰牌后脸色一变抱拳道:“上差有请。”说着侧身闪到一边,一众官兵也早就知道了兴王入京即位的消息,自然也是惶恐的紧,生怕这名风尘仆仆的王府旧人日后难为自己,那可比捏死只蚂蚁容易多了。陆炳翻身上马,指着那名士兵头目说道:“汝是何人?”
“伍长汤克宽。”那人不卑不亢道,但面色已经有些煞白,陆炳点点头嘟囔了一句:“知道了。”随即打马而去,进入了良乡。那几名兵卒来到汤克宽的跟前,不停地安慰着汤克宽,说祸从天上降让他看开点,汤克宽却撇了撇嘴,强装硬气的说道:“老子不过是彰显风格才来做这个伍长,若真计较起来,我汤家还怕他不成,哼!”
陆炳快马奔驰到良乡附近,一路高举令牌无人敢拦,直到良乡才翻身下马,大内侍卫和锦衣卫的众人可不认这个,禁军通禀完了之后,陆炳方才进入肃立等候。陆炳等了许久,都没见朱厚熜出来。陆炳左顾右盼心急万分,连连请人通秉,却被那些侍卫爱答不理的晾在一旁。陆炳无计可施只能高喊起来,当然自然不敢直呼其名了:“殿下!殿下!”
也多亏良乡不大,陆炳这么一吼朱厚熜就听到了,连忙出来道:“炳哥,我在这儿。”此一言一出石破惊天,就连胆大包天的陆炳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朱厚熜是叫顺口了,可这一顺口就能把陆炳变成众矢之的,陷于危难之中,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事实证明也却是如此。
朱厚熜人小鬼大,是何等的聪明,自然知道自己失口了,左右旁顾一番,发现那些大臣和宦官皆是各有神色。有的上下打量着浑身灰尘的陆炳,眼中冒出精光颇有想结交一番的意思,还有的眉头微皱,恨不得立刻出去痛斥陆炳,顺带着连皇上也骂了那才痛快。
朱厚熜深吸一口气道:“陆炳,速上前来见本王。”朱厚熜还未正式登机,皇家礼典颇严,现在还不能孤家寡人自称是朕。陆炳上前抱拳道:“参见殿下。”又有人不悦起来,按说朱厚熜虽然离着正式登基还有一步之遥,可是已然算是贵为天子,陆炳只是抱了抱拳,并未行跪礼,这般目无尊长怎能行。
陆炳怎不知此节,可是这双腿怎么也弯不下来,平日里的小老弟,今日却要自己来跪,心中着实接受不了。陆炳心中暗下决心,大丈夫得学自己裆下之物,能伸能屈,能软能硬,于是双腿一弯就要下跪,朱厚熜却一个健步上前,双手托起了陆炳道:“速速来报,不必繁文缛节。”
“成了,殿下。”陆炳也不做作顺势站了起来,低声道,这般说辞外人是听不懂的。朱厚熜点点头喜上眉梢:“当真?”
“千真万确。”
“那为何不早些进来禀报要在门外喧嚣?难道不知大明礼法吗?!”朱厚熜突然变了脸色,冲着陆炳大声吼叫道。兄弟这么久了,陆炳何尝不知朱厚熜是怎么想的,怕是要杀鸡儆猴告诉京官自己是不好惹的了,于是也不和稀泥的替人隐瞒,据实禀告道:“我好久之前就要求见殿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听到殿下召见我的消息,难不成殿下没有收到我有事儿要报的请奏吗?”
“没有啊,来人啊,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朱厚熜勃然大怒道,一人走了出来抱拳道:“殿下,是臣派人阻拦的。殿下的安危关乎天下,自然不能大意,我们需要查明他的身份,分清虚实认清真假方可判断是不是歹人,这才能面圣,有不当之处还望殿下赎罪。”
“汝是何人?”朱厚熜说道,此言一出陆炳就发现众大臣纷纷显出疑惑的表情,看来朱厚熜肯定认识此人,而且经常见,这一言是故意问出来的,也足见朱厚熜是有多讨厌他,故意装作一直无视你。骂人打人都不够狠,最狠的是天天见却把人视若无睹,那才是真正的恶心。那人不敢冲朱厚熜发火,只能抱拳道:“臣乃锦衣卫指挥使朱宸。”
“哦,原来是你啊。那本王问你,此人带着本王王府的令牌,为什么不先通秉我,让我先远远的见上一见看看是不是真的认识,这样岂不是方便许多。你做事如此繁杂,若真有迫在眉睫的大事儿,要事,岂不是要让你耽误了?”朱厚熜说道,继而声音一扬继续说道:“据人所说,你和江彬共同跟随先帝公干的时候,应该见过陆炳吧?不知道是你记性差,忘了这人的长相,还是故意瞒报,是和陆炳有旧仇公报私仇,还是不把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