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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些年有外商在这里上岸入苏杭买丝绸瓷器,只怕对广东就更懒得管了。如此一个三不管的地带,虽说离着京城天高皇帝远,但是却也在大明的领土,不管是水旱两路直击腹地相当简单,比漠北和西域要方便的多了。只要这里有了力量,便是等于在大明的身上插了一把隐形的刀子,随时都能之上取京都心脏。
比起西凉的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里倒也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一旦朝廷有变战事加紧,陆家便可以从五方发难。顺天府的探子力量化身战斗部队,截杀刺杀起码得搞得你人心惶惶。山东乃大军精锐,进可攻退可守做决定死战。
太湖水军结合所有附近力量把大明拦腰截断,使其不能南北照应。西凉则可以牵扯边疆守军,让守军难以回顾内战,若是足以大胜就能直入大明助陆炳取胜了。只不过这是陆家上下所不希望看到的,因为西凉人多野蛮性子太野,只怕这不光是一场战争,沿途百姓们也得跟着遭殃,即便是夏大德努力约束也不定能约束的住,到时候黄袍加身占据大明,免不了与陆家逐鹿中原到时候就会兄弟相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呢?
如果这时候,广东再能出一支军队,那便可让大明彻底乱成一锅粥,说不定还能趁着南北首尾不应趁机夺下南方大片疆土,把大明取而代之呢!
当然这是陆绎自己的想法,陆绎想的兴冲冲的,便要弄个宅子先落脚,这样才能掩盖真实身份招兵买马,住在客栈里唯恐平日里招待不便说话也要注意隔墙有耳什么的。
想到房子,崔凌心头一动坏笑着问道:“你不是七八天前刚宰了这一院子人吗?”
“小声点,怎么了?”陆绎不解道。
“哎呦,怎么了怎么,敢做还不让说了。我的意思是,那不就是个现成的大院子吗,现在还成了凶宅,价钱肯定低。又省钱,地方又大,租了吧,外人害怕不敢靠近,天然屏障啊。”崔凌坏笑着说道。
陆绎一愣笑了:“这个办法好,不过不租,咱们买下来,这样更方便。走,咱们找找那个房东去。”
“等等,”崔凌突然拦住陆绎说道:“这死过人的院子可是煞气重啊,你就不怕闹鬼?”
陆绎嘿嘿一笑道:“爱咋地咋地,人活着我都不怕,死了我还怕了?要是鬼来了,我便再杀他们一次。”
“得,你煞气比凶宅还重,这小鬼也怕恶人,咱走着。”崔凌说道。
“走着。”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闹鬼()
那凶宅的房东见两个衣着华贵年纪轻轻的小少爷非要看这个凶宅,还说有买卖。那房东虽然心中略有疑惑,心说不是故意戏耍自己的吧,毕竟这俩人有些太年轻了,不过他们气度不凡说话谈吐极其稳重,老气横秋的劲儿连房东都自愧不如,便又信了几分。房东巴不得赶紧出租呢,一听不是租赁而是要买下来,乐的鼻涕泡差点出来了。于是也不问什么,几番讨价还价后,前脚交了钱后脚就给了地契,陆绎和崔凌算是正式入住了,价格自然是便宜的很,陆绎直接说了我们是外地人,但知道你们这儿是凶宅。
这座宅子的优点是地方够大,还在广东城内平日里买个东西什么的都挺方便,总比住在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好。住在城镇内消息流通的较快,更是大隐隐于市反倒是来个灯下黑便于隐藏身份。虽然在城内,但是却在城墙边上,相对比较僻静,四周来往的人较少,平日里进出和办事儿也就方便了许多。
陆绎和崔凌住了下来,当然这家宅院也叫陆府,陆绎自称陆逸,算是同音不同字,如此堂而皇之还真给东厂惹了麻烦。东厂的人跟着陆绎的踪迹来到了广东,却发现陆绎他们行动飘忽难以捉摸,后来还真看到广东陆家大宅大排筵宴,但根本没往陆绎身上想,心说若不傻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用真姓名。另外还有人嘟囔说,怎么姓陆的都混的真么好。这是题外话。暂且不表。
这有钱就是好办事儿,能说官话的丫鬟佣人不消几天工夫就找来了,而陆绎还从市中心开了一家酒楼。这酒楼向来人口流动极大。鱼龙混杂,而广东有早茶和宵夜,比北方人还多了两餐,故此只要是饭馆手艺不差就能客满为患,想打听点什么事情那是手到擒来。
陆绎弄好一切就大排筵宴宴请市面上的人物,众人都听说了广东来了个多金的小少爷,不光年纪很小腰缠万贯。更是胆大包天,明知住所是个凶宅却依然买了下来。陆绎现在化名陆逸,山东济南人。家里世代都是做绸缎和药材生意的,自己这是被家里赶出来来闯闯天下的。有人问陆绎和登州府陆家陆炳是什么关系,陆绎却故作神秘地说,算是远亲按照祖先也算在不远的枝上。如此说法倒是落人口实。说陆绎乃是故攀高枝附庸权势实乃狐假虎威之举。就更加没人会想他就是陆绎了,只当是李鬼假扮李逵,虚张声势罢了。
总之就这样,陆绎在广东算是扎下了根,但是怪事儿却在某一天晚上发生了。
陆绎在广州安定下来的第二十多天,本欲抽个空去趟广西,看看去那边搞点事儿。因为据父亲陆炳的来信,说让自己小心行事。朝廷已经派出了一千兵马说是要搜查叛贼想要进入山东,现在正临近山东地界。很可能会激化矛盾正式开打,到时候朝廷必定会对陆绎下死手,还望他能够保护好自己。
陆绎是这样的想的,听说密十三的白羽已经身受重伤,然后神秘失踪了,如今广西那边本来四分天下局势彻底被打破,又变成混乱一片大家都在争夺地盘。如果这时候挑动一把战事,让他们往中原腹地去,那只怕朝廷会无暇顾及陆家,到时候陆家进可攻退可守。
另外一点,先前在京城逃离的时候,陆绎和夏大德一起逃到了山东,夏大德也和朱厚熜没什么交情,这点与陆绎一般。夏大德说陆炳太过仁慈,俗话有言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打掉朱厚熜,只怕人家卷土重来之时就是陆家覆灭之日,到时候夏大德远水解不了近渴,鞭长莫及只能爱莫能助了。
夏大德隐晦的给陆绎说,如果到时候真打起来,一定要等到自己打进嘉峪关后再行事。到时候联合大夫人梦雪晴和许洋给陆炳黄袍加身,让他公告天下这个皇帝不当也得当。陆炳心肠软,但梦雪晴和许洋却是能够绝决之人,若是陆绎把这话挑头说出来,他们定当全力相助。到那时候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拉皇帝老儿下了马成陆家万世功绩。一旦真的打到你死我活之地,再给父亲陆炳黄袍加身,到时候父亲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毕竟朱厚熜是大明的正统皇帝,能调全国之力合攻山东,若是四面受敌只怕徒有自保之力,却难以有更大的发展,时日久了只怕陆家纵然是一方诸侯也很难招架。不如祸水东引让外界的叛军进入大明,虽然这样会让百姓遭殃,但必然会牵扯明军军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王败寇想要胜利哪有不死人的,陆绎反复思量计划如何在广西行事,是孤军奋战还是引狼入室驱狼出山。
陆绎正想着突听外面有声大喝响起:“是谁!”
陆绎听得出来是崔凌的声音,心中一凛,按照崔凌的路数,若是发现有人潜入了进来,就该悄无声息的摸过去制服了。要知道崔凌看家的本事可是藏气和寻气,能够逃脱崔凌的寻找,非逼着剑王传人大喊大叫的必定有所古怪,不可小觑。
陆绎提着龙吟剑就奔了出去,崔凌也正奔过来,见到陆绎就说道:“老陆,进来人了。”
“什么人?”陆绎问道,崔凌摇摇头说:“这就是令我奇怪的地方,我正睡着觉呢,突然感觉有外气入内,爬起来仔细感觉却根本感觉不到。但每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那股气却又燃起,好似在勾着我一般,气息十分飘忽,好似好似不是人的。”
陆绎笑道:“你小子装的还挺像,你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脸色煞白。哈哈哈哈,我正想事儿呢,你这样吓人有意思吗?除了你天下谁还有这等本事。”
“我没闹,我是说真的。”崔凌一本正经的说道,陆绎盯了崔凌一阵问道:“那这气你能感觉到吗?”
“能,若有若无,在那里。”崔凌略有胆怯的指着一个方向道,陆绎提着剑就要过去,崔凌却拉了陆绎一把说道:“你不会寻气你不知道,这世上真有一些怪东西,很飘忽但的确存在,我和我爷爷曾经碰到过。”
“你是说鬼?那又怎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陆绎一个箭步飞奔了出去,崔凌一咬牙一跺脚也跟了出去。结果追到一半那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甭管是陆绎侧耳倾听还是崔凌的寻气都不管用,白忙活了一晚上,还把一个院子的人都吵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儿就不断了,晚上野猫发出凄厉的尖叫,水缸莫名的破裂,地上留有血脚印,有人看到鬼影闪烁。广州陆家大院之中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哪是真的哪是假的,这人有时候自己吓唬自己,没影儿的事儿,愣说的和真的一样。以讹传讹口口相传也就成了真的,所以陆绎并不太放在心上,反倒是下人们人心惶惶已经有人不顾陆府的高额待遇,准备辞了这份工不干了。
陆绎找到崔凌问道:“崔凌要真是那玩意儿,你趴在一边儿用满了藏气的功夫能不能瞒过它?”
“藏气不是一门功夫,是一种本能。”崔凌解释道:“不过我有信心,与草木化为一体,即便你迎面走来只要我不动你也很难发现我。”
“真是神奇,那你今天晚上就来个守株待兔如何?是人是鬼咱们非得逮住他,委屈你了,你可愿意干?”陆绎问道。
崔凌摇摇头说:“我这不干也不行了,追了那东西好几天,咱们天天晚上追那玩意儿,只怕它早记恨上咱们了。不过陆绎我干没问题,你不能逞强,因为我也没见过那东西,都是听爷爷说的。一旦又不对劲的地方你一定要听我的,尽早撤离不可强行追赶。”
“好,一言为定。”陆绎和崔凌击掌而誓。
到了晚间,陆绎在房间里提着剑猫着,猛然听到院中一阵哨响,这是崔凌的信号,陆绎连忙飞身而出朝着哨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哨子十分急促,渐渐远去,跑一段距离响一声给陆绎指明方向,当是崔凌的信号,而且他也咬住了那个东西,咬的死死地那人无法甩掉崔凌的追踪。
崔凌和陆绎就这么一前一后一路追到了北城墙的越秀山上,在山上矗立着羊城广州著名的建筑物,镇海楼。
镇海楼是洪武十三年修建而成的,当时正在修建城墙,于是便把北城墙扩到了越秀山上,为了以壮观瞻还在山上修了一个五层楼,取名镇海楼,民间又有别称称其为“五层楼”和“望海楼”。
此时镇海楼正在重修,就在陆绎来之前,曾下过一场大雨,雷电交加风雨冲刷,镇海楼便损毁了。而先前本来内乱的时候这里曾起过火,上次修的时候也是稀里糊涂就弄了弄,这几年广州财政有缓这才决定重新大修镇海楼。镇海楼没有因为正在维修之中,故此晚上也没有人,楼前的地上还散落着许多木材石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