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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胡伦脑中最后的一个想法不是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对今生罪孽的忏悔,而是,苏定方,你又骗我!
高台上,苏定方保持着刚才弓箭步一剑斩杀胡伦的姿势,长袍迎风飞舞,恍如天神降世,说不出的英勇神武,只是他手中长剑还有冒着热气的鲜血在滴落,为他添了几分邪魅之感。
苏定方收回长剑,对着已经被将士们团团围住的胡伦手下说道:“首恶既诛,尔等何必负隅顽抗徒添伤亡,放下武器者从轻处罚,意图反抗者格杀勿论!”
随着苏定方的话,将士们齐齐的向前迈了一步,巨大的威慑终于将这些随从手下压迫得放下武器投降,很快就被将士们给收押下去了。周围的百姓也回过神来,齐声欢呼,对他们来说,压在头上的那座大山终于被人给铲走了,这无疑是在岁末的意外之喜。有的人甚至喜极而泣,抱头痛哭起来。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在欢呼雀跃的百姓里有一个打扮普通的老者却是久久地地看了胡伦的尸首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因为收留之恩,老朽已经违背本心为你杀了不少人。今日你也死了,恩恩怨怨也就到此为止了吧!”说完,老者不再留恋,混入百姓之中,佝偻着身子,不时还咳嗽几下,跟寻常老人没有什不同。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老头曾经在某个雪夜,带着几十个门客,偷袭过千人大军,最终全身而退。
苏定方命人收敛好胡伦的尸体和首级,又马上派遣副将带兵入城抄没胡府,稳定情况,百姓们都知道胡伦这个欺压他们数十年的县令就是被苏定方所杀,因此也都不抗拒,十分支持他们暂时接掌扶沟。
苏定方见大势已定,回到营帐也来不及吃饭,马上就开始提笔将扶沟这些天发生的情况都记录下来,然后整理成书信,命令手下快马加鞭,急报给陈留的刘协。
刘协收到苏定方书信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苏定方斩杀扶沟县令一事,也传遍了陈留各县。不少县令都被吓得不轻,再也不敢对抗雪救灾之事有所敷衍,变得前所未有的勤政爱民,甚至不惜冒着寒冷亲自带领手下出现在灾情严重的乡镇进行赈灾安抚。
刘协看了苏定方的汇报,也不禁为他随机应变的机智称赞不已。苏定方两诈胡伦,虽然远远比不上诸葛亮七擒孟获精彩,但也十分不凡了。尤其是第二诈,刘协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后世“嘿,看飞碟”的既视感。
虞允文也坐在一旁,刘协等他看完,说道:“彬父,定方那边一动,恐怕会引发一场动荡了,那些人应该会联合起来,不会再给孤各个击破的机会了。”
虞允文放下书信微笑道:“殿下不就正等着他们联合起来,一击而擒一劳永逸么?”
“哈哈,彬父果然了解孤,来,先喝杯女儿香驱驱寒意,仲康,你也坐下喝一杯。”宋濂的寒病已经养好,许褚也在第一时间就从宋府搬了回来,要他一个粗汉子,在宋濂这种文人之家呆这么久,实在是不容易。
许褚看了看旁边眼馋得直咽口水的典韦,故意大声地又给典韦重复了一遍:“老典,殿下叫我喝女儿香呢!”他还特意在“女儿香”三个字上拉长了声音着重强调了一遍,生怕典韦没有听清楚似的。
好兄弟嘛,要做什么事都不应该对兄弟有所保留,一定要说清楚才行!许褚的内心独白,由我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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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7章 英雄救美()
典韦看着刘协三人坐在一起,打开一坛女儿香,立马就感受到有一股熟悉的醇香扑鼻而来,典韦伸出舌头使劲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心里的煎熬和渴望不用多说。
可恨的是这三人竟然并没有立即开饮,竟然相互客气起来,其中尤其以许褚这货最明显,闷着粗嗓子说道:“殿下,你来一杯,军师,你也来一杯,嗯?差个杯子,末将是粗人,就将就着拿坛子喝吧。”
典韦一张大脸因为委屈皱得像个十八褶的包子,看着许褚喝个痛快更是心痒难忍,可是上次他才被刘协给狠狠训斥过,下了禁令,他可不敢再惹刘协生气了,要是禁酒的时间再给延长,典韦非得逼疯不可。
几人打闹一番,刘协很快又说回正题,对着虞允文道:“眼下整个陈留的局面已经渐渐明了,孤也得了消息,因为定方那边的行动,已经吓得这些害群之马人心惶惶,不日就会再次联合起来商讨如何倾覆孤的基业,此事非同寻常,但又不能声张打草惊蛇,孤打算亲自带领典韦许褚二将前往,伺机而动。陈留这边,宋公大病初愈,孤不敢让他太过劳心,就要请彬父留下,多多帮扶分担一下。”
虞允文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认真思虑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刘协话里的深意,不由得有些无奈地苦笑道:“殿下这是要为难允文啊。”
刘协知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拍拍虞允文的肩膀笑地说道:“彬父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宋公和蔡师知道孤要离开陈留,轻涉险地,非得拿出一套又一套的说辞来劝孤不可。孤也知道他们是一片好心,可是这一次行动,不论是定方曼成还是元福,他们一定早早就被人注意上了,只有孤没有摆在明面上,他们万万想不到,孤竟然瞒天过海悄悄溜出了陈留,甚至连自己人都瞒着,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方才能大大增加胜算啊!”
“殿下所言确有道理,只是殿下真的能够确认那消息的真实性么,万一是对方故意放出来引诱我们的,殿下此行岂不是可就危险了?”虞允文最担心的还是刘协的安全问题。
“彬父尽管放心,且不说孤此行带了老典和仲康两员猛将,便是中了陷阱也可全身而退。再说,这消息,来自于悬镜司,绝对真实可靠,此次孤也会带上韩首尊同行,绝不会有半点危险。”
“看来殿下早就想好一切,甚至连说服允文的说辞都想好了。哎,允文也只能祝殿下马到功成了。”虞允文摇摇头,一声长叹。
“此次孤秘密出行,除了老典和仲康之外,便只会从悬镜司那边调遣人马。彬父待在陈留,不但要处理公事,更要不让人怀疑孤不在陈留。其中周转应付,全靠彬父才智了。”刘协想了想,又补充道。
“殿下放心,允文一定全力施为,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殿下出行的事情。”
刘协听了虞允文的保证,整个人也都放心下来,虞允文还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道:“事不宜迟,趁着今夜天黑,孤就会便衣出城,老典仲康,你二人也下去做好准备!”
“喏。”
济阴县,张家张浚的书房,张浚正在认真听着管家汇报消息。听完之后,张浚整个人向后躺在椅子上,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地说道:“胡伦这个自作聪明的老东西,竟然还想着通过勾结苏定方来坐稳他的县令之位,没想到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反倒送了自己的性命。他死不足惜,不过我们这边的力量就又削弱了几分,所幸苏定方动手太快,没有让胡伦把我们密谋的事情说出来,倒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其他几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管家仿佛早就知道张浚会这样问一样,马上就回道:“胡伦一死,这些人难免有点兔死狐悲之感,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头上,已经三番五次发来书信,催促家主尽快召集大家再行商讨一次,尽快拿出个应付方案才行。”
张浚听了冷笑道:“这群老狐狸,上次我费劲心思才把他们凑在一块,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一个个都不肯卖力,现在知道情况紧急,反倒比我更心急了,真是好笑。也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派人通知他们,三天之后,再来我府上共商大计。”
“喏。”
“公子,前面就是济阴了,济阴可是繁华大县,老爷交代了,这次让你到济阴一定要好好学学经营之道,可不能再贪欲享乐,将来家族的产业,全都要靠公子继承发扬呢。”
通往济阴的道路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语重心长地向一个翩翩少年嘱咐道。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两个身材魁梧的护卫骑着高头大马护在一旁。或许是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两人都戴着棉帽,脸上还裹有厚厚的棉布,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看不清他们具体的容貌。只是光凭他俩这壮硕的体格,就知道他们这群人并不好惹。而且听他们说话之间,他们应该是来自某个世家。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陈留溜出来根据消息秘密前往济阴的刘协,两个护卫是典韦和许褚,他二人在雍丘保卫战时一战成名,整个陈留没有不知道他俩的,所以一出陈留,刘协就让他们把面部都遮挡起来。因为天气寒冷,风雪又大,这样的装扮在北方并不少见,倒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那个啰嗦个不停的管家,正是悬镜司首尊韩侂胄。
他们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伪造了一个世家公子出行的身份,即便现在离济阴还有一段路程,他们也不敢大意,言语之间没有半点破绽。
刘协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休要多言,本公子到了济阴还有谁能管得了我,到时候要做什么还不是本公子说了算。听说济阴的美人可不少,本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带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回家,便是对不住公子我这玉树临风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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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8章 交手相斗()
“哎,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毒。公子年纪轻轻,怎么能如此沉迷于女色呢?”韩侂胄长长一叹,旁人见了一定都能体会到这个管家对他家的公子是有多么的无奈。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小娘子们正是一生中最风情万种的时候,公子我为她们排遣内心的空虚孤独寂寞,不亚于佛家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是大功德之事,怎么可以寻常论之!”刘协却是骚包十足地反驳道。
“这……”韩侂胄不由得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他算是了解自家殿下这脾气了,你不理会他还好,一理他他就能比你还喋喋不休。不过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倒是让他眼前一亮,十分精妙,暗合许多人生领悟啊。
几人说说笑,很快就到了济阴,刘协他们并没有低调,反而挑选了济阴最好的客栈,住了最好天字号客房。刘协和韩侂胄都知道,太低调反而会徒生事端,高调一些反倒不会引人怀疑。
进了客栈住下,典韦和许褚守在窗户门前,防止有人监视偷听。韩侂胄小声地对刘协说道:“公子,根据消息明天他们才会在张家相聚,眼下并没有人到了济阴。我们的人时刻注意着张家的府邸,一旦有任何情况都会及时反映过来的。”
“这个张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些人都会以他为首,恐怕不简单啊。”刘协有点好奇。
“张家在济阴屹立多年,不但家财万贯,而且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出身,只是因为前两代家主昏庸,导致家道中落,才让张家跌落到普通世家的层次。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