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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不由得几度变色,甚至脸上有几分刷白。
他武义出众,但更相信兵法战策才是制胜之道,遥想当年,一人成军的西楚霸王项羽不也败在了韩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里?
可是现在,他精心训练的大戟士和梅花阵,尽管不是八千大戟士,却依旧改变不了阵法崩溃的事实。
如此猛将,旷古烁今,得之一人,远胜十万雄兵矣!
“大戟士!”
令旗一展,张郃面容刚毅,见得李存孝已经快要杀出大阵彻底破尽阵法,眼角浮现出一抹狠色!
“轰!”
大戟击地的铿锵之声陡然想起,尚未出战的大戟士备战在列。
“张儁乂,可记得当日我家军师释放之恩?”
李存孝一槊战退大戟士,回首看向正要发令的张郃,突然大声喝道。
释放之恩?
张郃脑子里一顿,很快就想起当初庞统设计俘虏袁尚时,他也被冉闵生擒,最终袁尚换了董鄂妃,他张郃却是被无条件释放的。
“那又如何,战场之上,大局为重,个人名声,何足挂记!”
张郃正要反驳李存孝,却发现已经大事不好,李存孝乘着他回想的时候,早已经挥槊冲出梅花阵了。
李存孝出阵之处,并非是苏烈大军所在之地,而是大戟士旁侧的城门斜梯。
不待众人反应,李存孝大步急迈,径往城楼上冲去,沿途阻挡者,尽被他挥槊打死扫翻。
“不好,李存孝要逃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等袁军意识到大事不好的时候,李存孝只留下一个跳城离开的决然背影。
霎时,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谁都没有意识到,李存孝竟然在大军和城墙的双重围困之下,从容脱身而去。
“枉为天下第一将,想不到竟是一个贪生怕死,背战而逃之辈!”
袁尚气得脸色铁青,气急败坏道。
这一次,袁谭阴沉着脸没有附和。
“哈哈哈,黄口小儿,岂知将军之智!”
苏烈爽朗大笑,道:“既陷城中,脱困渺茫,凭我兖州军风骨,岂会与你这般僵持推诿,早就背死一战,以正我军名!存孝将军从入阵一开始,便是为了借机脱身离去。只不过,这并非是你所言的临阵脱逃,而是我兖州军,竭尽全力,即使全军覆没,也要保吾主平安!”
如苏烈所言,兖州军的存亡在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他们更担心的是城外刘协的安危,此次袁绍全力施为,姜松独木难支,李靖威望不足,唯有李存孝脱身前往护佑,他们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兖州军何在!”
“战!”
苏烈沉声大喝,兖州军血眼猩红,强将悍卒热血沸腾全身,他们已经尽力保主周全,现在只需舍身一战,再无憾!
第630章 怒斩颜良()
刀剑鸣鸣传金柝,烟尘滚滚上云霄。
馆陶城内,两军交战,势成水火,不死不休。
太史慈和吕虔领军勉强抵挡住困与地形却依旧凶悍无比的燕云铁骑,苏烈则带领大军和袁军战成胶着。
袁谭袁尚依旧骑在马上远远地督战,张郃表情更重,李存孝的破阵离去被他视为奇耻大辱,这一刻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认真,一边指挥大戟士充当尖刀冲锋在前,一边调集大军左右包夹。
天时、地利、人和,十分明显,战争的局势却呈现出胶着迷糊的局势。
兖州军的强大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尤其是背死而战的兖州军,哪怕只是受伤的无名小卒,也比山野间的猛兽还要可怕。
苏烈一身透红,盔甲破裂,腰腹和背部添了数道狰狞的伤口,他恍若不觉,手中大刀凶猛异常,脚下堆积的尸体垒成一个小坡。
此生无悔入兖州,犹死不辱我军名!
无名的兖州小卒便体受创,血水弥漫了双目,仍旧大吼一声,抱着胆怯的袁军一同倒下。
“兵不离人,刀毁人死,明白吗?”
往日里将军严厉的责叱依稀在耳旁浮现。
“将军,刀…还在……”
紧紧握着插入敌人胸膛里的短刀,血水从嘴角溢出,小卒露出了最简单的笑容。
馆陶城外,李存孝寻了匹战马,一路加鞭,径往营寨寻去。
抬眼望去,满目疮痍,尸横遍野,偌大的刘字大旗倒在地上染满血污,除了大口朵颐的鸦雀,再没有半点生息。
“主公,你在哪,罪臣李存孝前来护驾!”
李存孝几尽绝望,豪迈的汉子忍不住泪目,声嘶力竭地大喊没有任何回应。
“一定是我想多了,有典韦许褚在,主公怎么可能会有事?”
李存孝狠狠给自己两个巴掌,逼迫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很快,马蹄又响,稳定下来的李存孝倒提长槊,再向馆陶城杀了回去。
若是刘协等人被俘,他便踏破馆陶救主脱围。
若是寻人无果,他便和兖州军一起战死沙场!
“轰隆!”
一道突如其来的巨响震破天际,李存孝打马停下,仔细一听,愕声道:“东门!”
巨响之后片刻,李存孝便见到护城河的水位急速下降,很快就露出布满青苔藻类的石头来。
李存孝再不敢犹豫,马鞭急抽,飞快地朝东门奔去。
刚到东门,便看到一队袁军从吊桥而出,为首一人,亮甲金盔,身骑神驹,手拿大刀,威势不凡。
“李存孝?”
来人惊愕万分,打死他也想不到李存孝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颜良狗贼,还吾主命来!”
李存孝怒目大喝,挺起长槊来战颜良。
颜良见了这般阵势,内心更加惊惧和迷茫,正要张口,一阵黑风卷过,便觉心头剧疼,疼得握不住大刀,双眼也渐渐地失去神采。
一槊,不容任何反抗,李存孝阵斩河北四庭柱之首,颜良。
愤怒的李存孝愈加疯狂,在袁军惊惧的目光中,策马上前,长槊横飞,一人杀得数千袁军仓惶逃回城里。
李存孝不依不饶,取了颜良的神驹,单骑追着数千袁军一路屠杀。
袁军仓惶逃窜,颜良已经是河北公认最勇猛的大将,可就是他还挡不住李存孝一槊,这些将士已经被李存孝杀得胆战心惊,**一丝一毫的反抗。
李存孝如同不知疲倦般,从东门杀入,一直杀到西门,又从西门杀到南门。
袁军一路乱逃,李存孝越杀越少,渐渐地也发现了不对劲。
馆陶城内的袁军分外稀疏,而且全无一战之意,丢盔弃甲,仓惶逃窜,更像是兵败如山倒后的溃逃。
“活捉袁绍,彻平河北!”
熟悉的激昂之音响作一片,兖州军的呐喊将馆陶城彻底笼罩!
“怎么回事?”
李存孝没有再去追杀袁军的心思了,长槊一提,杀往北门支援苏烈。
“存孝将军!”
北门的大战已经落幕,袁军突然退走,苏烈、太史慈等人险死还生,唯有血腥味依旧浓烈,连这肆虐的西风也吹散不开。
“定芳,子义,你们活着就好……子恪呢?”
李存孝下马向两人走去,突然发现吕虔不在,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子恪,战死了。”
太史慈看着旁边布架上那具浸透鲜血的尸体,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可喉咙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主公有令,着苏烈领兖州兵马布防馆陶,追剿城内袁氏余孽,另调李存孝、太史慈、吕虔三人随军听用。”
“喏。”
三人闻言,躬身领命,只不过,对于一切都还十分糊涂。
传令的兵士颇为机警,看见三人迷茫的表情,喜道:“三位将军,河北袁家,要不了多久就该完了。”
……
“那日药师点兵试探,得知馆陶东门暗藏玄机。我暗里派遣悬镜司查探,终于从一老翁口里得知,馆陶城修建之初,便在东门布有一条藏兵暗道。适逢士元故布迷阵,着青州水师北上偷袭渤海郡,造成青州军偷袭河北之象,实则命诸将领兵前往馆陶作为暗兵。”
清河郡,刘协看着刚刚赶来的李存孝等将,知道他们的疑惑,缓缓解释道。
“不过袁绍身边毕竟智谋众多,要想将他大军骗来一战功成,这还不够。先前我故意效仿董卓行添兵之术,又在阵前露出部分青州兵马,就是要让他认为我在故弄玄虚,真正的杀招是北上的青州水师。”
李存孝有些不解,问道:“既然如此,袁绍更应该撤兵防守渤海才对,怎会亲自领大军而来?”
郭嘉见刘协尚未吕虔战死感伤,主动道:“一者,袁绍不能退,他一退,便是将阳平,清河,中山等数郡拱手相让二者,比之失去渤海,袁绍更在意的是能一战擒拿主公。河北虽大,但远不能同兖、青、徐三州并论,一战不成,他便耗不起。”
“只是仓促之下,到底遗漏不少。袁绍大军藏于东门暗道,我本欲掘河淹之,不料袁军早有防备,所遣掘河一千将士尽数被杀,辛亏有文则领兵前去继续挖掘。即便是这样,仍旧被袁绍走脱,也害了子恪性命。”
众人闻言,也禁不住一声长叹,世间之事,又岂能尽数算尽。
第631章 袁氏转机()
战机稍纵即逝,刘协为了保证计谋成功,不惜隐瞒了兖州军上下,可没想到,张郃如此谨慎,竟然让副将在东门暗道策应,以至险些功败垂成。
馆陶一战,兖州军损伤惨重,跟随苏烈入城而战的将士存活不到两万,无不带伤者,大将吕虔更是战至力竭亡于燕云铁骑马下。
袁绍则损失更大,左膀右臂之一的大将颜良在突围时战死,麾下大军折损过半,只携袁谭袁尚及败兵狼狈逃回渤海郡。
刘协又命李靖领冉闵,赵云、高宠、姜松四将一路追击,斩杀敌军无数,不到半月时间,连下冀州阳平、清河、中山数郡。
同时,青州大将狄青和戚继光分水陆两路大军一起北上,袁熙新军难以抵挡,索性放弃平原郡,统率本部兵马退守邺城。
短短一月,刘协兵临河北,昔日天下第一富裕的冀州,除了邺城、渤海郡以及河间郡,并数为大汉武王占领。
逃回河北的袁绍不复四世三公的英姿,发间白色夹杂,额头皱纹成壑。
麾下文武群臣也都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般,无精打采。唯有田丰满脸急色,苦思良策。
一战建功不成,或许再无战机可觅,青兖二军北上,便是再无可挡之法。
“田丰,可有退兵之策?”
坐在上首的袁绍突然抬起头来,目露精光,盯着河北最为睿智的谋士问道。
田丰闻言,欲言又止,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主公虽有兵马十万,但武王大势已成,滔覆之下,我军恐难有生机。”
“想我袁家,四世三公,名冠天下,威震海内,难道今天,真的要亡于刘协小儿之手吗!”
眼中最后的光芒消失,袁绍顿感浑身无力,瘫坐在地。
“父亲,孩儿有一计策,可有转机!”
堂下,袁尚突然出列,满脸戾气,拱手说道。
“事到如今,但说无妨。”
袁绍随口,对于这个最喜爱却不成器的儿子并不抱多大希望。
“刘协兵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