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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简有之耍嘴皮子无疑使自找郁闷。
杨懿白眼儿翻了他一眼,冲着舱内叫了一声。就看到二丫惊喜的声音,从舱内飞出来,本来要作势抱住简有之的,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好意思,只是站在简有之面前又哭又笑的,手足无措。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以后都陪着你!”
二丫这才破涕为笑,紧紧的挨着简有之站着,不肯再远离一步。
“过了陈留,我们将有好一段才能到下一处靠岸补给,可要众人做好准备。”
杨懿看了看简有之和二丫,不由笑了笑,说了一句,转身便走进了舱内。
“看看,这几天被折磨瘦了没有?”
简有之上下打量着二丫。
二丫“扑哧”一笑道:“别编排杨夫人了,她待妾身很好的。只是我和她说不来,下棋又下不过她,官人又不在,闷得很无聊呢!”
“嗯嗯,杨夫人其实还挺不错的!”觉得应该给二丫心里树立一个正面的杨懿的形象,让寡妇这个词不再是狐狸精的代名词,而是可怜需要同情的弱女子的形象,有助于今后妇女工作的开展。
“说起她的命运,那简直就是一个——惨!两个字——很惨!”
简有之扼腕叹息着。
“还没出嫁吧,就死了男人。这死了男人也就罢了,关键是还不准她改嫁,这算什么事?孤单单的一个人,还要撑起杨家庄那么大一个庄子……”|
“谁在编排我的不是?”
船舱里传来了杨懿愠怒的声音。
这么远都听得到?简有之朝着船舱方向望了望,就看到三丫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很显然她做了很不光彩的细作的角色。
二丫抿着嘴儿笑的很得意。
“官人说的这些,二丫都知道!”
“啥?”
简有之有些愣住了。
二丫压低了声音对着简有之笑道:“是夫人告诉我的,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的大事,三环也知道啊!”
原来这三个女人的侦查工作做得还不错。
“知道了就更好,以后要与杨夫人和平共处,互相友爱,不分大小!”
二丫使劲的点了点头。
和杨懿相处了这么几天,对她的印象已经有所改观了。
“这个……不分大小是什么意思?”
二丫很天真的仰起头看着简有之,眼睛里露出求知的渴望!
“啊……不分大小……就是她和你还有三环、夫人的地位是平等的,这个以后你就明白了!”
貌似这是简有之在给二丫挖坑呢,以后若是奸情暴露,这个不分大小还是能够堵住二丫的嘴的,以后再三环和苏玉婷身上也用一用。估计忽悠三环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忽悠苏玉婷就有些困难。
这女人和杨懿一样,贼精着呢!
“真的?”二丫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难道这个丫头也明白,只是不说出来而已?看着人精似的。
“这个……要不我们去舱内说话吧?怎么就起风了……”
“官人的舱房在这里,和妾身的挨着!”二丫兴致高起来,领着简有之就走。
风忽然就吹起来,吹得已经降下来的帆布哗啦啦的响。
“起帆啰——”
船老大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声。顿时四艘大船升起风帆,在整齐的号子声中缓缓的离开了陈留的码头,向着河中央驶去。
这一阵风吹得很猛,大船飞速的在河中穿行,犹如几条巨大的鲨鱼在破浪而行!波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汩汩的声音。
再往前就是一条大河了!
河面宽阔,大船流入大河中,再不复那种霸气的声势。但是船速还是很快,波浪来的更大一些。船身也起伏不定,船老大在吆喝着什么,招呼着其余的三条船不要掉队。
“抓稳一些!风浪一会就过去了,但是这时候,却是河面最美的时候,若是错过了,怪可惜的!”
简有之站在船舷边,抓着二丫的手,自己一手扶着船舷,面对着宽阔的大河,迎风而立,竟然有种飘然的感觉。
“有官人在,二丫不怕!”
二丫被风吹得眯起眼睛,看着宽阔的河面扑面而来,有种想要张开双手拥抱的感觉。
“感觉好空啊!心也空空的,眼里也空空的,整个人都感觉空空的,直要飘起来,官人,果然很美!”二丫用不出什么绝妙的形容词,但是这是最直接的感受!
“若是站在上面来看,那是别有一番景致的,只怕不是站在下面船板上就能感觉得到的!”
忽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不用猜就是杨懿了。
简有之抬头看时,正是杨懿,扶着船舷,站在简有之的头顶上。正眺望着大河的河面和两岸景致,三丫在一旁小心的扶着她。
“她就住在楼上?”简有之吃惊的看着二丫。
二丫点点头。
这船是上下两层的,杨懿自然就占用了上面的舱房。
“唉,你这丫头啊,就是实诚人,你也可以住上面的。我们两家出的钱都是一样的,你也是我简有之的二夫人,随时都要显露出我简家庄的霸气来!”
“是,二丫知道了!”
二丫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流光兄不妨将自己的霸气先显露一番,让你家的二夫人也学着一点!”
杨懿高高在上,明显是带着调笑的味道,连带着三丫这丫头都抿着嘴儿笑得可乐!
“算了,进去!”
简有之悻悻的回了舱房,二丫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笃笃”的传来敲门声。
“别靠近,小心我的霸气外露,吓死你啊!”
“笃笃!”敲门声不断。
“谁!”
简有之怒了。
“小的是开船的阿六,有事要跟大官人说一说!”
原来不是杨懿。简有之让二丫在舱内呆着,自己开了门。阿六不敢进门,只站在门外,等简有之出来,便道:“如今船入了大河,大官人务必早晚派人在船上值守,特别是起风的时候,常常有些靠河讨生活的人,成群结队,强抢强要,轻则财货尽失,重则船毁人亡。”
“哦?那不就是水贼么?”
简有之有些吃惊,这仁宗时候还算是世态清明的,为何也有这种事情?
第一百章 叉鱼那些事()
在没有航灯的时代,夜晚行船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简有之的船队也是昼行夜宿,晚上靠岸,护卫队轮流值守。阿六的警告是值得重视的。
通过了解,这漕运河没有聚众上百的水贼,但是数十个一伙的,打劫一些船队的情况还是有的。一般都是些凶恶之徒,驾着轻舟,飞快的在水面上来去,不只是劫财物,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在大河上行了一天,当晚各条船上都有护卫守着。
船上护卫的灯火还有舱房内透出的隐隐的光亮,将这野岸点缀得越发的孤寂起来,与阿六的警讯参合在一起,稍稍的不安中,总是透漏出有些压抑的气氛。
“你放心,我也走过一次这样的路,一般护卫众多的船只,是没有人去打主意的。而且我们还有四条船,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
杨懿在舱内安慰着有些惶惶然的二丫,二丫则紧紧的靠着简有之坐着。三丫面带微笑,但是眼眸顾盼,好像随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别怕,有我!”
简有之握住二丫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这个动作让二丫的心里安静了很多,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偶尔抬头朝着夜里传来的一两声响动的地方张望。
杨懿微微笑着看着简有之两个人。
“流光不会也怕了吧!”
“哈哈,若是真有水贼,那倒好,我练好了如来神掌还一直没有出过手呢,正好拿来给我消遣消遣!”
简有之打了个哈哈,但是干瘪瘪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喝彩。连二丫都感觉简有之的笑声好像是从心里憋出来的。
谁说不紧张呢?这四艘船上装的可是十万贯啊。
十万贯在这个时代是什么概念?
可以买到十四万石粮食。
在现代是什么概念?
那是价值近四千万元之巨啊。
这样巨大的财富是可以让很多亡命之徒豁出性命的。自己从开封出发的时候,四艘大船停靠在码头上,鹤立鸡群,想不出风头都不可能。若是有心怀叵测之人故意放出风出,这一路就真不怎么太平了。
杨懿看了看简有之,抿着嘴儿笑了笑,并不出声。
“不如妾身和流光手谈一局如何?”
“下棋?”简有之摇了摇头,不主动找虐,下五子棋都不行。
“那不如流光写首词吧,流光几次写的词都让人大开眼界,譬如说那写给胭脂姑娘的那首,名动京城啊!”
“嗯,那首蝶恋花?”
“不是,是那首‘金莲曲’”!
寡妇吃吃的笑着,蛇蝎摸样。
“噢,写实风格,写实风格!不值得一提!”
金莲曲?怎么成了这个名字?貌似是后来人加上去的吧!简有之讪讪的,这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赶紧说其他的话来掩饰。
“今天的天气还真是不错!”
杨懿抿着嘴,眼眸流盼,看着简有之,大黑天的,说什么天气。
“嘿嘿,看来今晚没什么事了,不如我们各自洗洗,都睡了吧!”
杨懿就是抿着嘴笑,看着简有之,也不搭句话,搞得简有之挺尴尬的,这寡妇没事装什么深沉啊?
当下讪讪的站起来,拱拱手,牵了二丫,便从舱门出去。
一出舱门才感觉到河面上风挺大的。抬头看去,船上的灯笼也吹得四处飞荡。几个护卫在船上走来走去,见到简有之拱手见礼,笑嘻嘻,那神态就差叫一声“庄主威武”了!
看来夜半三更的从一个寡妇房里出来,还是一件让人挺值得夸耀的事情。
“官人进去吧,外面风大!”
二丫扯了扯简有之的衣袖,她还是有些担心,阿六的话确实让二丫心里不踏实。
简有之点了点头。
“妾身要和官人一起!”
二丫说得楚楚可怜的,扬着小脸儿看着简有之,在风里有些瑟瑟的,让人怜爱。这丫头这时候摆出这样的姿态,怎么能忍心拒绝?
“好吧——”
“嗖!”的一声,二丫已经打开舱门,钻了进去。
服侍好了简有之洗漱,二丫很安静的将自己的身子偎依在简有之的怀里。脑袋依然是她的专利,只不过这次她还将自己的两条腿夹在了简有之的腰腹位置。这里平时都是苏玉婷的专属,如今被她独自霸占。
睡梦中嘴角微微的翘起,还是一副很得意的模样。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简有之觉得腰痛,二丫像是条缠身的美女蛇,两条腿就没有放下过,一直紧紧的夹在腰间。
“醒了!起床!”
简有之摸了摸二丫的头发。
二丫哼哼唧唧的没有动。
“起床了!”
简有之吼了一声。
二丫反而将两条腿夹得更紧了,脑袋还在简有之的怀里拱了拱。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猪了?
“啪啪啪”
揍了三下屁股,二丫这才撅起嘴巴,嘟嘟囔囔的不情愿的挪动了身子,眼睛睁开,笑嘻嘻的看着简有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