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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炅直接呆住了,什么荣耀奖励?一个五岁的小孩能做出改变历史发展轨迹的大事?怎么可能?他自己都不信啊!
还有,这一开始他以为生存任务会有生命危险,搞了半天,生存任务完全就是系统给的福利,荣耀任务才是真正的考验。
这荣耀任务到底是什么,又怎么去改变历史发展轨迹呢?系统不给提示,他还真不知道。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他干脆不想了,还是继续去督促便宜父皇干正事吧,他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例行公事般的去乾清宫请安。
他来到乾清宫外,却被通传的太监告知他父皇和魏忠贤还有奉圣夫人到西苑游玩去了,说是要去试试他新制的木船。
朱慈炅正被这荣耀任务搞的心烦意乱呢,闻言不由腹诽道:“好吧,你玩水不带我去,祝你掉到水里。”
没想到他这乌鸦嘴一说就中,没过几天,就有锦衣卫来报:皇上试船时不幸落水,得了很重的风寒!
朱炅心里这个鄙视啊,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掉到水里喝了几口凉水,就得了重病!怪我咯?
再说了,你有这么脆弱吗?在我们那个年代,就算是个小孩子掉水里,打一针就没事了。
不久,他被皇后和贵妃娘娘领着去看望皇上。
好家伙,真的严重的不行了,都烧的人事不醒了!
朱慈炅并不怎么担心,发烧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吃点药躺几天应该就会好的。
他前世也发过几次这种高烧,一般是打几针,再躺几天就好了。
但是,他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打针这一说啊!
过了几天,他生母任贵妃竟然哭着跑过来,说什么皇上病危,要他过去交待后事了!
我去,开玩笑的吧,发个烧也能烧到病危!
朱慈炅匆匆到了乾清宫,刚进寝宫他就被里面的阵势吓到了:
明熹宗的龙床前跪了一堆大臣,信王朱由检和一个威严的老年儒生跪在最前面,皇后坐在床边,哭的眼睛都肿了,魏公公和那奉圣夫人也在站在旁边抹眼泪。
朱慈炅走上前一看,我靠,有木有搞错!他的父皇竟然整个人都浮肿了,正艰难的向床前的众人交待后事呢!
虽然朱炅没学过医,但一看他父皇这个样子,他就知道,这不光是感染风寒啊,还有细菌感染!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时代可没有青霉素,也没有抗生素,这怕真的是要挂了!
明熹宗见太子朱慈炅来了,费力的招手道:“来,炅儿,父皇交待你一点事。”
床前的一堆大臣这才发现太子来了,连忙齐声唱诺:“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朱慈炅也不敢表现的太成熟,只是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惶恐的走向病榻上的父皇。他边走心里边哀嚎:“这是要托孤吗?不要啊,我这才五岁多啊,鬼都不会听我的啊,更何况是那些精明的大臣!”
待朱慈炅走到床前,明熹宗抓住他的手,然后看向跪在床前的老年儒生,吃力的道:“恩师,炅儿就交给你了。”
老年儒生顿时泪流满面,哽咽的道:“皇上,你还年轻,不会有事的。”
明熹宗摇了摇头,又对信王朱由检道:“五弟,你一定要帮朕照顾好炅儿。”
朱由检连忙拱手道:“臣弟遵旨。”
明熹宗又艰难的从身旁拿起一卷圣旨,递给侍立一旁的魏忠贤。
魏忠贤双手接过圣旨,打开一看,不由脸色都变了,诺诺的站在那里,也不宣旨。
明熹宗用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盯着魏忠贤,虽然不是很严厉,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帝王的威严岂容亵渎?
魏忠贤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明熹宗一眼,无奈的念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五弟,信王朱由检,聪明夙著,仁孝性成,暂留居京师,助我儿慈炅总理朝政,至其十六岁还政,拨校尉一千,军一千以为听用,岁禄米万石、钞万贯全支。帝师孙承宗钟清端亮,文成武就,功勋卓越,赐太傅、中极殿大学士、内阁首辅领兵部尚书,总管军政事务。钦此。”
魏忠贤心不甘情不愿的念完圣旨,双手一合,往前一递,信王朱由检双手接过圣旨,与其余大臣齐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熹宗喘了口气,又艰难的从身旁拿起一卷圣旨,递给那老年儒生,也就是帝师孙承宗。
孙承宗用颤抖双手接过圣旨,打开一看,是遗诏,传位给太子朱慈炅的,他不由泪如雨下。
他虽然因为魏忠贤的谗言而辞官返乡了,但是明熹宗能在他弥留之际,招他返京,并将太子托付给他,这足以弥补他以前的不平了,毕竟师徒一场,他是真的舍不得明熹宗走啊!
做完这一切,明熹宗松了一口气,深情的看向皇后张嫣,缓缓的握住他的手。
皇后张嫣直接扑到明熹宗怀里大哭道:“皇上,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皇后张嫣的话仿佛应验了,明熹宗脸色突然变得红润起来,他抚摸着皇后张嫣的头发道:“呵呵,嫣儿别哭了,朕现在感觉好多了。”
朱慈炅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了,回光返照!”
明熹宗不知道自己就快挂了,他还微笑的拉起皇后和任贵妃的手,对朱慈炅道:”炅儿,你以后可一定要对皇后和容妃好啊。朕自幼痛失娘亲,你比我幸福多了,有两个娘!”
朱慈炅见明熹宗这个样子,不禁也流下了眼泪,心道:“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满足你最后的心愿。”
想到这里,他学着孙承宗等人的样子,跪到地上,恭敬的磕了个头,认真的回道:“儿臣遵旨。”
明熹宗见到这个样子,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哈,好,炅儿如此聪明伶俐,以后一定是个好皇帝。”
这笑声,哪里像奄奄一息的病人,张皇后终于发现不对了,她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明熹宗,明熹宗也正好看向她。
两人眼神相对,明熹宗不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然后,头一歪。。。。。。
此时正是八月份,一年中天气最热的时候,朱慈炅却感觉自己好像瞬间掉进了冰窖里,他终于知道系统美女所说的荣耀是什么了,原来是他这个历史上短命的太子没有死,得已继位,这崇祯皇帝朱由检却变成了辅政的信王!
这样的确是改变了历史,但这个五叔朱由检会怎么对他呢?更严重的是,他现在是毫无根基,魏忠贤却是权倾朝野,这魏忠贤他怎么收拾的了啊!
倒不如反过来说,魏忠贤会怎么收拾他更切合实际一点!
第七章 气氛诡异()
明熹宗突然驾崩,整个寝宫内立刻弥满悲伤的气息,张皇后和任贵妃扑在明熹宗的遗体上哭的死去活来,在场所有大臣也在默默垂泪。
朱慈炅更是心乱如麻,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就连自己该不该起来都不知道。
过了半饷,后面突然传来孙承宗悲戚的大吼声:“恭送皇上。”
一直站在龙床前的魏忠贤和奉圣夫人闻声都跪了下来,在场所有人一齐给明熹宗磕了九个响头,然后信王、孙承宗、魏忠贤、奉圣夫人先后缓缓站起来。
信王朱由检上前扶起朱慈炅,然后便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孙承宗和魏忠贤。
这两人此时都神色凝重的盯着对方,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此时,孙承宗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无数东林党同袍的音容笑貌出现在他的脑海,这些人基本上都被魏忠贤杀光了!作为东林党硕果仅存的领袖,他一直想为死去的同袍讨回公道。但明熹宗在时,魏忠贤仗着奉圣夫人和明熹宗的关系,一直压着他这个帝师,他不得不辞官归隐。现在明熹宗驾崩了,奉圣夫人已经没有了往昔超然的地位,是时候和魏忠贤算算东林党人的血账了。
魏忠贤虽然有些心虚,但想想自己遍布朝野的党羽,心里又有了底气,他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孙承宗,倒看孙承宗想怎么样。
在场的朝廷重臣虽然大半都是魏忠贤的党羽,但他们依附于魏忠贤,大多是因为魏忠贤是明熹宗的代言人,现在明熹宗都不在了,孙承宗又成了首辅,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没有人傻傻的站出来当出头鸟。
诡异的气氛大概持续了一刻钟,寝宫里除了张皇后和任贵妃还在哭泣,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最后还是魏忠贤先沉不住气了,他狠狠的瞪了孙承宗一眼,仿佛在对孙承宗说:“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然后,他用尖细的嗓音对着外面大喊道:“皇上驾崩,鸣丧钟万响。”
喊完,他微微的哼了一声,拔腿向外走去,竟然看都不看太子朱慈炅和信王朱由检一眼,如此狂妄的太监恐怕数遍历史也就这么一位了。
奉圣夫人一看魏忠贤走了,有些畏惧的看了孙承宗一眼,也跟着向外走去。
孙承宗抹掉脸上的泪水,眯着眼睛看了魏忠贤和奉圣夫人的背影一眼,朗声道:“礼部尚书施凤来。”
众大臣中有一人回道:“微臣在。”
孙承宗直接了当的下令道:“你速速为皇上准备后事,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大臣齐声回道:“遵命,微臣告退。”
然后,便纷纷爬起来,向外走去,就连施凤来都跟着出去准备去了。
此时,寝宫中就剩下张皇后、任贵妃、信王、孙承宗和朱慈炅。
待众大臣都走光了,信王朱由检这才惶恐的问道:“孙大人,魏忠贤权势熏天,我等如何是好啊?”
这正是朱慈炅想问的,就算你孙承宗是顾命大臣,内阁首辅、兵部尚书,那又怎么样,现在几乎整个朝廷都是魏忠贤阉党一脉!
孙承宗闻言,深深的看了龙床上的明熹宗一眼,这才回道:“信王殿下请放心,皇上早有安排。”
还放心!别说是现在已经有十七八岁的信王了,就连这只有五岁的假假太子朱慈炅都不信。
魏忠贤的党羽那叫一个恐怖啊,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哪一个不是朝廷重臣,就连排在最末的四十孙都是位高权重之辈。再加上这帮人的门下,可以说从内阁到六部再到各地总督、巡抚基本上都是他的人,整个朝廷几乎都被他给霸占了,不然他怎么敢妄称九千岁!
信王自然是不放心的,他又追问道:“皇兄有什么安排?”
孙承宗露出神秘的表情,直接对外面大喝道:“来人。”
一个面色木然的太监应声而入,跪到三人跟前,恭声道:“奴才高起潜参见太子殿下、信王殿下、孙大人。”
孙承宗低声下令道:“速传曹化淳前来觐见。”
那太监道了一声遵命,飞快的退了出去。
信王朱由检一听曹化淳的名字,眼中马上有了神采,他喃喃的道:“原来是曹公公回来了,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这曹化淳是什么鬼?信王朱由检为什么对他这么有信心?
不过既然孙承宗和朱由检对曹化淳这么看重,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想必是个能力挽狂澜的人物吧。
朱慈炅这个时候才稍稍回过神来,他突然记起来,好像信王朱由检登基以后很快就把魏忠贤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