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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会见这样边逃边打不是办法,这样下去,还没等大军进入清河城,就已经被追兵追杀的四分五裂,溃散逃窜,正准备原地驻扎,前方哨探却传来消息,有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在前方十里之处阻截。
可以预见的是,两方夹击之下,己方的军队无险可守,无路可逃,最终将落得兵败身亡的下场。
身处必死之地,杨善会反而冷静了下来,部署各军各营,拼死顽抗。
杨善会军顽抗了十日之久,首尾受敌,裴虔通得知夏王窦建德正全力攻打清河城,眼前有杨善会负隅顽抗,越发心急,进攻的频率越发频繁。
到了第十五日,杨善会发现,从西面来的进攻骤减,派探子一查探,竟发现裴虔通军在偷偷地往回撤。
“怎么回事?裴虔通应该知道清河城正在受窦建德的偷袭,我回城不得,军中粮草也耗尽,正是进攻的好时机,怎么会突然撤退?”
“是了,一定是荥阳的大军已经到了,正在攻打魏县”
杨善会猜到其中缘由,却一脸苦笑,“就算如此,又还有什么意义,本来计划将宇文化及军引到黎阳方向,待魏县城空,我再率军速战速决,三天之内攻下魏县,驰援平恩城,如今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只怕清河城危险了甄将军,只盼你能尽早得知,及时应变。”
裴虔通一撤退,杨善会便集中起兵力,反守为攻,将窦建德派来堵截的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挫败而退。
杨善会这才得以带着一万多疲弱不堪的清河军进入了清河城中,奈何此时的清河城因为防备空虚,又有张金称潜伏在城中的流寇四处放火作乱,清河东城楼已经被窦建德大军攻破。
685 与城共存()
裴虔通一撤退,杨善会便集中起兵力,反守为攻,将窦建德派来堵截的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挫败而退。
杨善会这才得以带着一万多疲弱不堪的清河军进入了清河城中,奈何此时的清河城因为防备空虚,又有张金称潜伏在城中的流寇四处放火作乱,清河东城楼已经被窦建德大军攻破。
杨善会一入城中,看见城东四起的火光,四下流窜的商贾城民,又回头看看身后疲惫不堪的将士,心知大势已去,一咬牙,喝道:“中军前往守住北门,其余一千轻骑跟我入营救皇后娘娘!绝不能让皇后娘娘落入窦建德的手中!”
“是!”
杨善会带着一千轻骑,冲进城中的城防军营中,却发现军营中的帐篷设施早已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哪还有萧皇后和张氏等人的踪影。
这时,窦建德军的先行军已经入了清河城中,分布在各处,探听城中情况,杨善会大为震惊,没想到城破如山倒,对方来势竟然会如此迅猛。
杀了几个窦建德的先行军探子后,杨善会一挥手,“回北城楼!”
率军回防的裴虔通大军,两日之后回到魏县时,远远望去,城中的旗帜已经更换成了唐军的旗帜。
裴虔通一见大惊失色,知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魏县已落入了唐军的手中。
正彷徨不知所往之时,一支三千人左右的禁卫军,拥着一辆镶金嵌玉的八匹马车,朝他们这边赶来。
车旁边数百娇滴滴,哭啼啼的宫女嫔妃,都没有马车,只能随着马车跑动,不少女人脚力不及,摔倒在地,也无人掺扶,就这样被遗弃在后面。
正是宇文化及的座驾。
座驾旁边的马车上,载满了从魏县皇宫中带出来的金银珠宝。
裴虔通骑在马背上,看着这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宇文化及军,怒不可抑地骂道:“命都快没了,还舍不得丢下金银和美人,活该你落得如此田地!”
旁边一人凑上前来,献计说:“裴将军,事已至此,唯有举军投降,才是上策,素闻唐军善待降将,如今唐军势大,隐然已有统一天下的势头,大势所趋,将军若能抓了这宇文化及,以两万兵马投降唐军,将来说不定能换来一侯半王,岂不是胜过这天下人人喊杀的处境。”
裴虔通闻言沉思了片刻,微微一点头,“就按军师所言,抓了宇文化及,向唐军投诚!”
待得宇文化及的禁卫军到了跟前,裴虔通暗中布置的埋伏跳将出来捉拿,没想到宇文化及虽然狼狈,身边的禁卫军却个个都是豢养多年的拼死之士,拼着死伤几百人,护着宇文化及突出重围,往西而去。
留下一地哭哭啼啼的宫女嫔妃和十几车的黄金珠宝。
车上载的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旧隋宫中宝贝,可惜一路来随着宇文化及的四处窜逃,磕磕碰碰,不少好的玉器瓷器花瓶雕刻都已经磕出了缺陷,几百上千年的古董宝贝也都毁于一旦。
裴虔通让人将完好的整理出来,又挑拣了旧隋宫中的一些年轻貌美妃嫔,修了一封书信,派了十几名使者,押着这些财宝和貌美嫔妃,前往唐军营中请降
宇文化及弑杨广一干谋逆作乱的旧隋大臣,至此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分崩离析,再无力构成威胁。
意得志满的柴绍接到裴虔通请降书,亲自率领精兵,出城迎接,耀武扬威一番,将裴虔通迎进城中,大摆宴席,庆贺大功
而此时,清河城已经陷入了苦战之中。
城北的一片民宅在窦建德大军的强攻下,成了一片废墟,清河城民也都聚集到了城北的城楼下,被窦建德军团团包围,负隅顽抗。
杨善会浴血奋战,与手下三千精兵,据守城楼。
眼看着清河城的百姓为了护这最后一处堡垒,不惜以身做盾,抵挡窦建德大军的箭雨枪林,杨善会心都在滴血。
这些城民,都是他多年来辛苦经营的成果,靠着他们的辛勤,勤策勤力,清河城才有今天的繁荣,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清河城的财富,如今败局已定,却白白地被损耗在这明知无望的争斗中,让他不由地生出一丝绝望来
他已经盼了好多天了,就盼着北面能有甄命苦率着平恩城的救兵前来,然而,北边却没有丝毫动静,想当初的计划,是他率军驰援平恩城,平恩城如今是什么情况,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自身都难保,如何来援。
“甄将军只怕在平恩城等我救援等得心都焦了,可笑我非但没有帮上他的忙,反而让皇后娘娘和他妻子下落不明,说来实在没有颜面再见他”
他又望了一眼城楼下那些誓死抵抗的军民,一时间血气翻涌,沉吟半晌,突然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就在这时,远处的攻击突然停止,窦建德军中突然让出一条道来,几辆马车排众而出,一名威武健硕的汉子,持两把大圆锤,骑乘着一匹骏马,缓缓走到大军之前,朝着城楼上大喝一声:“俺乃是夏王座下先锋大将军刘黑闼,城楼上是何人在指挥,现身说话!”
杨善会现身城楼栏杆上,喝道:“本人清河城郡守杨善会,有话便说!”
刘黑闼的嗓音粗如锣鼓,中气十足,一里之内的范围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杨某的字典里,没有降字!”
“你杨善会不惧一死,可你这么多部下,他们有家有室,明知抵抗下去只有一死,又何必再搭上他们的性命!俺好心劝你,夏王一向善待百姓,善待降兵,去留任由,还可为降兵奉上回乡的盘缠,实在没有必要再负隅顽抗。”
杨善会喝道:“杨某一生,只忠于大隋,尔等区区一伙反贼,就算能欺瞒世人,沽名钓誉,也不过是不仁不义的叛逆,又岂能让我弃械投降!你们尽管攻来,杨某要是皱一下眉头,杨某人妄为男儿!”
刘黑闼哈哈大笑:“你倒是条汉子,就是过于顽固,你且看看,这是谁!”
686 大显身手()
说话间,两名士兵掀开他身后的一辆马车车帘,露出里面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来。
此时的她手脚都被丝巾绑缚,嘴也被丝巾堵住,头发散乱,口不能言。
杨善会浑身一震,失声叫道:“皇后娘娘!”
马车中之人,正是不知所踪的萧皇后,没想到竟是落入了窦建德的手中。
杨善会怒目圆瞪,怒喝:“刘黑闼,你说到底也是大隋的子民,如何敢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杨某这就下城,有种的手底下见真章!”
刘黑闼哈哈一笑:“正合我意,你若输了,立刻让城中军民器械投降,我若输了,便将这皇后娘娘还你!你看如何?”
“一言为定!”
杨善会回过头,朝身后几名亲信偏将,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双手抱拳:“各位兄弟,今天怕是你我相聚的最后一次了,你们跟随我多年,情同手足,患难相共,杨某感激不尽,今日杨某不愿降贼,也不愿独自苟活,待来生,你我再做兄弟,共同杀敌!”
身后一群手下无不热血沸腾,异口同声道:“愿与将军同进退!”
“众位兄弟的心意,杨某深知众位兄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杨某有一自私的请求,请众位兄弟务必答应!”
杨善会说着,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众将无不愕然,也跟着跪倒在地,哭道:“杨将军言重,承蒙将军一向厚待有加,今日蒙此厄难,只想与将军同生共死,将军但有所求,末将无有不从。”
杨善会大笑:“没想到杨某死时,身边依然有这么多不离不弃的兄弟,此生已无憾,杨某这一事,非众位兄弟不能放心交托。”
“将军请说!”
“皇后娘娘,乃是洛阳暗卫大将军甄命苦亲自交托我手中,我不能护得她的安全,心中已是无比愧疚,如今就算舍了这条性命,也誓要夺回皇后娘娘,但若你我皆死,皇后娘娘从此落入贼人手中,无所依靠,自此受尽贼人的侮辱,各位将军家有老小,今日杨善会以一死为城中百姓求得一条活路,这夏王窦建德素有仁义之名,想必不会为难他们,杨某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各位忍辱负重,委身入敌营,暗中保护皇后娘娘,莫让贼人欺辱于她,杨某在此叩谢各位了!”
众将闻言大哭,纷纷拜倒在地,齐声答应,杨善会倏然起身,转身朝城楼下纵身一跳。
城楼之下登时响起一片哗然,就快坠地之时,杨善会手中射出一根金鞭,化作一根笔直的绳索,绕住墙头的勾角石砖,坠速登减,杨善会一脚蹬在城墙,凌空翻了一个跟头,飞身跨上一匹侯在城下的战马。
这一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城中百姓只知郡守大人曾是暗卫军中好手,却从未见过他出手,如今一见,发现郡守大人身居高位,却丝毫没有荒废自己的武功,无不士气大振,大声欢呼。
连身为敌将的刘黑闼也忍不住喝彩一声:“好手段!”
说着,手执两把大锤,朝杨善会迎了过去
两人交手,每一次兵刃交接,都惊奇双方阵营一阵阵惊呼。
刘黑闼素以勇猛称雄军中,两把铁锤加起来就有上百斤,一击之力足以开山裂石,众人都以为杨善会一条金鞭,在兵刃上就吃了大亏。
哪想到他竟能丝毫不显败象,靠着伸手的灵活,金鞭护住周身,卷,拨,抽,绕,技巧纯熟,将刘黑闼的铁锤拨向别处,若是有心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种功夫,竟与甄命苦的太极推手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