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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邴元真的手下,平日里欺压士兵和营妓,无恶不作,如今让他们吃吃苦头,也算是为营里的姐妹出一恶气。
几十个女人齐齐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崇拜和激动,多少年了,她们受尽苦难折磨,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一会,让这些欺辱过她们的男人们痛苦哀号,更重要的是,她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勇气去憧憬未来。
“月桂仙子万岁!”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其他人登时跟着喊了起来,此起彼伏,群情昂扬,张氏也被她们的激动感染,忘记了刚才邴元真那怨毒阴险的眼神,咯咯笑了起来,这一个多月来的辛苦,总算是有了回报,她何尝不是跟她们一样激动。
靠着团结的力量,她终于可以骄傲地在甄命苦面前炫耀,她的选择没有错,她没有辜负他的纵容和宠爱。
“姐妹们,这只是开始,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倒下,但我们最终将赢得胜利!我们要用我们的力量告诉那些想要欺负我们的人,女人不是弱者,我们不是任人欺压宰割的羔羊!”
“女人不是弱者!”整齐划一的震天娇斥,响彻云霄。
将秦叔宝抬回营中时,秦叔宝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
张氏脱去身上的盔甲,轻装上阵,顾不上男女之嫌,将他身上的血衣用剪刀剪开,
十几处深浅不一的刀伤,正往外冒着血沫,换了普通人,每一刀都足以致命。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尽管身受重伤,秦叔宝依然不忘致谢。
张氏闻言不由地有些惊讶,这个男人有着常人没有的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这样从容镇定,这一点倒跟那坏蛋有些相像,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救他一命。
“你别乱动!我先给你消毒缝合,先给你麻醉,你先睡一会。”她按住了他,怕耽搁久了流血过多,会让他伤势加重,从暗器盒中取出两根针,分别在他脖子处和伤口的四周刺了几下。
秦叔宝很快便被麻醉过去,她手中的缝针一刻不停地在他伤口上缝了起来。
跟杏儿和环儿她们多年姐妹,她们会的,她多少都懂一些,缝合伤口,接续断骨这种简单的急救手法倒不是什么难事。
处理好他的伤口,只花了她半个时辰,尽管如此,血还是流了满地。
张氏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沉默了片刻,转身出了帐篷,骑了一匹战马,朝单云英所在的营地疾驰而去
550 物归原主()
单云英一脸惊讶地盯着匆匆闯入她帅帐的张氏,俏脸一沉,喝道:“这里也是你能乱闯的吗!”
张氏毫不理会,开门见山地说:“邴元真反了你知道吗?”
单云英微微一愣,冷哼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无稽之谈?”
“是不是谎言,你跟我来就知道!”
张氏说完,转身出了营帐,单云英犹豫了片刻,转头吩咐众将注意加强防范,起身跟了出去。
“秦叔宝?”
张氏的营帐中,单云英看着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秦叔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秦叔宝在瓦岗军中虽然地位不高,武力却是数一数二的,在瓦岗军中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由于年纪轻,做事过于自负,被李密放在军中历练,李密那么多的副将中,唯独这个秦叔宝是她看得顺眼的一个。
这次李密突然不顾城外的王世充大军,带人赶回荥阳,她就已经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却没想到这么严重,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秦叔宝是李密留在仓城监军的将领,他出了事,已不难想象荥阳那边发生什么事。
她回过头看着张氏,神色凝重:“他还有救吗?”
张氏说:“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输血?那快输啊,他不能死,我还有事要问他!”
张氏不慌不忙:“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帮他输血。”
单云英脸色一沉:“你要挟我?”
张氏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自信,妩媚之极:“我哪敢要挟单将军您吶,这输血可不能乱输,血型不对可是会死人的。”
“什么是血型?”
张氏将关于输血的常识跟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并让她明白血型匹配的重要性,“我倒是能检测血型,只是需要你抢走的一件小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那黑色会发光的小盒子。”
单云英将信将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接着从怀里掏出那台一直随身携带的超世代手机,给她递了过去。
“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跟你营里的这些女人全都出城跟王世充厮杀去!”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忙接过手机,打开其中的血型检测仪器,走到秦叔宝身边,从他身上取了一滴血液,放在屏幕上,按下检测的按钮,一道蓝光闪过,确定了他的血型之后,她转身出了营帐,没一会便带了两个妓营的女人进来,分别给她们抽血。
单云英一直冷眼旁观,默默地看着她做的这一切,眼中带着不解。
张氏将抽出来的血袋用针筒一针一针地打入秦叔宝的手臂血管,忙完这一切,这才回过头对单云英说:“他现在还在昏迷,可能要过几个时辰才能醒过来,估计邴元真这会已经有所行动了,你若是不想让仓城落入他的手里,最好及早防范。”
单云英语带不屑:“你搞错了吧,我虽然讨厌邴元真,不代表我会相信你,更何况我与邴元真本是翟让那边的人,邴元真若能夺下仓城,总比被李密的人掌控要强。”
张氏知道立场不同,很难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不再相劝,话音一转:“这东西先放在我这里好了,等他醒过来没事了,我再还你。”
说完,不等单云英拒绝,匆匆收入怀中。
单云英眉头皱了一皱,没有说话,其实这东西她倒没什么兴趣,张氏要不要回去都无所谓,当初她见张氏这么在意这件小玩意,本来是为了将张氏留在军营,这才从她的手中抢过来,前些日子张氏找她,用她手中的神奇电击拳套跟她换一个军职,并主动留在妓营,这小玩意还不还给她也都无所谓了。
只要张氏肯留在军营,翟让交给她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至于张氏到底要做什么,她没兴趣知道,也乐得不用再担心她逃跑,谅张氏跟那些女人也翻不出大浪来。
这些日子,张氏带着妓营那些女人跋山涉水,成日不知疲倦地操练,锻炼体能,妓营那些女人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心中原有的不屑也渐渐变成了惊讶,尽管不愿意相信,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张氏确实天真地改变了一些人和事,妓营里那些她一向看不起的女人,一个个变得有一些生机了。
她还记得张氏刚来妓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心里只有她相公,柔弱天真的小女人。
在妓营的短短两个月,这个女人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蜕变,变得勇敢大胆,睿智进取。
她对张氏本来没什么仇怨,她跟她没有任何交集,两人甚至在打打闹闹相识建立了一些交情。
“等他醒了,让人通知我。”
单云英说完,转身出了营帐。
秦叔宝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五天的早上。
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病床上跳起,冲出了营帐,不顾伤势严重,从妓营的马厩里抢了一匹马,忍痛翻身上马,正要驾马冲出军营,可惜麻醉的药劲刚过,行动还不太利索,手臂刚接好的断骨再次断裂,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没从马背摔下来
得亏多年来的军旅生涯,骑在马背上的日子比在路上走的时间还多,练就了一身过硬的骑术,勉强一扯缰绳,飞奔而去
途中,他看到了正带着妓营的女人们训练的张氏,认出了她就是救他的人,微微朝她一点头,大声说:“小姐救命之恩,秦叔宝来日必当厚报,只因有万分火急的要事在身,不能下马拜见,改日必登门磕头谢罪!”
张氏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他骑马冲出了军营,飞快远去,有些发愣,吩咐身边的继续训练,她则转身朝单云英的军营走去
“单将军不在。”
“去哪了?”
“城中有变,刘黑闼将军举兵作反,单将军带兵前往郡守府了,单将军有交代,张姑娘要是来找,就将这封信交给张姑娘。”也许是单云英有吩咐,帐中两名卫兵如实回答。
张氏愣了一下,将信笺接过来拆开一看,上面写着:
“昨天见了秦叔宝之后,我让人查过,邴元真暗中调动大批兵马,意图不轨,看来李密与大当家势成水火,再无转圜的余地,邴元真对你恨之入骨,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和妓营的那些女人,你若要走,就乘早一个人离开,去找你的相公,好心奉劝你一句,那些女人你救不了,也不可能活着出军营,言尽于此,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张氏看完,微微发了会呆,很快回过神来,转身离开。
551 仓城陷落()
没过几日,仓城中便传来邴元真率军闯入仓城郡守府,夺下仓城帅印的事。
邴元真全面接管仓城后,立刻下达军令,关闭仓城的四个城门,不准任何人离开,并下令招降,凡是投诚的人,不管是李密的人还是翟让的人,既往不咎,三日之后若不表态,即当叛逆处置,满门抄斩。
秦叔宝身受重伤,见大势已去,又不愿在邴元真这种小人的帐下从事,而荥阳的李密与翟让胜负未明,此时会荥阳无疑也是前程未卜,只好连夜率自己手下的上百精兵,冲出仓城,往西而去,投入了王世充的帐下。
邴元真的军令一下,几天的时间便将仓城所有将领网罗旗下,当他掌控全局之后,立刻翻脸不认人,随便找了许多由头,将所有曾经是李密的部下撤职的撤职,下狱的下狱,换上他自己的亲信。
墙倒众人推,邴元真一夜之间成仓城的总管。
唯独有两个人不买邴元真的帐,一个是单云英,另一个是刘黑闼。
单云英是翟让这边的人,又是二贤庄主单雄信的亲妹妹,邴元真不敢对她怎么样。
刘黑闼则是出了名的硬茬子,连李密翟让都让他三分,对任何人都无忠诚可言,当初投入瓦岗也只是为了找个落脚之地,属于那种干得不开心,就反了他娘的凶徒。
邴元真掌控了兵权之后,为了去除这个眼中钉,听从了禹诡的建议,打开仓城的北门,同时率一千精兵,围住了刘黑闼府邸,在府外叫骂,说些诸如“自视英雄,其实狗熊,无能自立,屋檐低头,有何脸面,不如早去!”,“魏公自身难保,尔等走狗还不速速归降”之类的话。
邴元真深知刘黑闼的厉害,并没有强行攻打刘黑闼府邸,只使些激将法。
这些激将话,旁人一听就知道是故意激怒,可当事人听在耳中,却是另一番感受。
这样叫骂了几天之后,一天夜里,刘黑闼带着几十个亲卫,斩杀邴元真派来的那几十名逞嘴皮子痛快的宣传兵后,冲出重围。
当刘黑闼浑身浴血地出现在妓营中时,被严密防范的娘子军麻醉针给射了个正着,失手被擒,押送到张氏面前。
张氏为此乐了好一会,刘黑闼醒过来后,本想带张氏一起离开,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