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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我家三爷呢?”
“放心,等我们验证这些银票无假,自会放了你们的人,我们只是求财,只要银子到手,你们三爷自然毫发无损。”
匪贼笑眯眯地说完,翻身上马,策马飞奔而去。
暗卫军装扮成的几名家仆互相对望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转身离开了山谷。
326 被拒的李老爷()
被绑走几天的包三爷回到洛阳时,浑身散发着屎尿骚臭,神情萎靡,模样狼狈,全然没有了包三爷以往的威风和阔气,刚进包府见到妻女和老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嚎哭,忏悔不已。
他那几个娇妻美妾和几个儿女们,也不管他身上脏臭,跑上前跟他抱头痛哭,包兴隆高高举起的拐杖也就没舍得敲下去,转过身偷偷抹起老泪。
多年以后的一天,因开国有功被封为河东郡公的包三爷说起这次刻骨铭心的被绑经历,敦敦教导他的那些子孙,不无感叹地说,若不是那个叫何爷的人恐吓威胁,让他尝尽了恐惧和羞辱的滋味,他也不可能就此痛改前非,励精图治,将包家的产业发展至富可敌国的规模,希望后世子孙能牢记教训,时刻保持忧患,继承包兴隆勤俭持家的祖训,让包家世代兴隆下去,这却是后话了。
“李先生要离开洛阳吗?”
张氏为前来跟她告别的李老爷斟上一杯水酒,略有惊讶地问。
“只因家中有急事,恐怕不能再久待洛阳,如今天下群雄并起,风雷激荡,李某位居一方大员,身负众望,理应为天下百姓请命,不容推辞,这次前来,除了是来跟仙子告别外,其实还想问月桂仙子一句话。”
“李先生请说。”
那“李老爷”顿了一顿,盯着张氏妩媚的俏颜,缓缓道:“不瞒仙子,李某对仙子仰慕已久,不知仙子你愿不愿意跟李某一起离开洛阳。”
张氏闻言微微一笑:“李先生家中已有妻妾成群,又怎么看得上我这沦落风尘的女子呢?”
“李某妻妾虽成群,可仙子你却是李某今生最心动的女子,若能得仙子垂青,此生定不相负。”
“承蒙李先生错爱,张鹅心中感动,只是张鹅心中早有所属,只好辜负李先生一片厚意,这一杯水酒,就当是张鹅给李老爷赔罪吧。”
张氏自斟了一杯,举杯相邀,李老爷眼中闪过一丝被拒的失落,随即隐去,笑道:“既然如此,李某就先暂且别过,待来日李某建立功业之时,再来领略仙子你的仙姿妙舞,请!”
说着,跟张氏碰了杯,一仰而尽,起身离开。
皇泰二年三月,春暖花开之日,农耕之时,天下战火再燃。
晋阳李家起兵晋阳,以勤王之名,聚众十万,沿汾水南下,兵屯翟邑城下,剑指长安。
代王杨侑派宋老生镇守翟邑,坚守不出,又着大隋名将屈突通镇守河东,与宋老生互为照应。
与此同时,瓦岗翟让带领瓦岗军攻下荥阳,兵屯巩县城下,图谋洛阳最大的粮仓回洛仓。
洛阳南面的朱粲军乘乱再起,蠢蠢欲动。
各地战火纷飞,洛阳红杏别院却依旧红火热闹,一派繁荣景象。
牡丹楼里传出了几声清脆悦耳的敲击钢弦的声音,装上了合金钢弦后的钢琴总算是大功告成。
凌霜手中拿着几张五线琴谱,站在这台还散发着木香的钢琴前,眼中闪动着紧张和激动。
妙玉站在她的身旁,手里拿着那把小提琴。
这些天来,她每天看着凌霜废寝忘食地研究五线记谱法,对这种能够用蝌蚪一样的符号记录节奏,轻重,音调,完整将一首乐曲流传下去的记谱系统感到无比惊讶。
她还记得凌霜第一次从她手中接过那本五线乐谱翻看之后发出的感叹:“嵇康若能识此记谱方法,广陵散也不至于自他之后成为绝响了。”
一般来说,普通的乐器到了凌霜手中,最多不超过十天,她就能将乐器掌握熟练演奏的技巧,甚至比一些演奏了几年的女乐伎还要精通,然而,这拥有八十八个琴键的钢琴,却花了她将近一个月,才勉强掌握基本的技法和窍门。
妙玉的小提琴倒是学得似模似样,很快掌握了其中诀窍,让凌霜颇为惊讶。
她问她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教授她技巧,妙玉支支吾吾,哪敢告诉她是甄命苦手机里那些教学视频让她突飞猛进的,只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敷衍过去,凌霜却哪肯信她,越发起疑,怀疑的第一个对象当然就是那个屡次让她吃惊的色老头。
说起那个色老头,凌霜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自从他帮她解决了视力问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他手中还有她画押的“卖身契”,随时都可能来牡丹楼索取他的“报酬”,只是却屡不见他上门来讨债。
妙玉见她正发着呆,忍不住摇了摇她的手臂:“霜姐姐,我们开始吧。”
凌霜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走到钢琴前坐下,将琴谱摊开,放在钢琴的谱架上。
月光奏鸣曲,这首在作曲者耳聋之后创作出来的传世之作,深深引起了她的共鸣,对于隐疾折磨的感受,也只有她这个深度近视多年,深受困扰折磨的人才能体会,而这个作者的经历和顽强的斗志,都深深震撼着她。
花一个月的时间掌握一种乐器,对她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漫长。
琴音响起,节奏轻缓而放松,开始略有些生疏,显得轻重音节把握不是很到位,不过很快,凌霜便闭上了眼睛,手指随心而动,乐曲也渐渐偏离了曲谱。
一直努力跟上她的妙玉渐渐地感到吃力,最终放弃,放下小提琴,一脸懊恼,却又不无羡慕地看着如鱼得水的凌霜,看她一个人的毫无章法的即兴独奏。
再普通不过的一首曲子,到了凌霜的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变成悦耳动听的曲子。
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如白葱般娇嫩异常,灵活轻柔,天生就是演奏钢琴的,十只手指在琴键上如同舞动的精灵,与它们作心灵的交流。
谁又能想到,她只是第一次拂动这些黑白相间的琴键,她的所有乐曲,都在她脑海中演奏了无数遍,就如她的情感一般,与她溶为一体,不分你我。
327 神秘三小姐()
乐曲渐渐地有了它的灵魂,时而激动跳跃,时而轻柔放松,时而紧张急促,不一而足
不一会,房间里便挤满了牡丹楼的丫鬟,倍感有趣地看着牡丹仙子弹奏的这庞然大物,听见这庞然大物发出来的清亮悦耳的琴音,无不露出惊讶赞叹的神色。
金属琴弦所发出来的声音,雄浑清亮,在加上大共鸣箱的共鸣,那立体饱满的声音不是任何一个乐器能够表现出来的。
凌霜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了沉醉,如鱼得水般,渐渐地熟练起来。
正当弹到酣畅处,冰儿从门外跑了进来,跑到凌霜的身边,在她耳旁轻轻说了几句话,琴声戛然而止,钢琴发出一声杂乱五章的轰鸣,震得房间里的丫鬟们无不愕然。
凌霜一脸难抑的喜色,略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也不管周围的丫鬟诧异的目光,跟妙玉说了一句“玉玉,我有事要离开一下”后,带着冰儿匆匆出了门。
洛阳城外的一个小树林中,月光透过树冠星星点点地照在林中一片空地上。
两个身穿黑衣的人影出现在空地上,其中一人朝树林小溪的对面吹了一声怪异的口哨,不一会,对面便出现几名壮硕的大汉,正是当初绑架包家三老爷的那伙汉子。
“小马哥,召集我们有什么事,这位是?”
众人朝小马哥身边的另一名黑衣人望去。
这名黑衣人的窈窕身材,显然是一名妙龄女子,她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带着一顶黑纱斗笠,看不清她的容貌。
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腰间腰带明显是一把软件的剑鞘,看样子是位用剑的高手。
小马哥淡淡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常提起的三小姐。”
众人闻言全都大吃一惊,纷纷单膝跪地,“卑职参见三小姐。”
“起来吧,不必多礼。”黑衣女子淡淡地说,声音清脆动听。
几名魁梧汉子中站起身,为首那名何姓汉子略显小心地问:“不知三小姐紧急召集我们有何急事?”
眼前的“三小姐”是他们真正的头目,也是她一直在幕后出谋划策,小马哥只是受她的节度指挥,传递消息和指令,对这神秘莫测又足智多谋的三小姐,他们心中有着无比的好奇,因为他们听说这位小姐不但容貌绝美,而且剑术更是天下无双,一柄软剑出鞘,就算是十几个壮汉,也无法靠近她三尺青锋之内。
只听见黑衣女子低声说:“几年的筹备,如今时机终于到来,准备行动吧。”
几名男子闻言脸上露出雀跃之色,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年了,这位神秘的三小姐,一直是通过她的家奴来跟他们联系接触,提供洛阳城各大富贵人家纨绔子弟的行踪,通过绑架勒索,几年间做下数十件大案,积累了几百万的财富,招兵买马,广积粮草,如今已经有上万人马,随时等待三小姐振臂一呼,他们立刻举起义旗,攻城略地,建功立业。
“三小姐,属下有一事禀报。”
“说。”
“上次收到包家的十万两赎银是甄氏票号的银票,属下一直想等风声过后再行兑换,如今行动在即,这些银票只能再洛阳附近流通,到时怕带不走,该怎么处理还请小姐明示。”
“甄氏票号?”黑衣女子沉吟了片刻,“听说这暗卫大将军的封地上出产精铁,是铸造兵刃的好材料,既然是甄氏票号的银票,就将它们全部购买这些材料,运往寨中,另行铸造兵刃。”
“属下明白了。”
几名魁梧汉子得到指令后,告辞离开了,留下两名黑衣人在树林中,那名小马哥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过头对那黑衣女子说:“小姐,柴少爷让我代他问你好,还说希望能早日见到你。”
黑衣女子淡淡说:“助我爹攻下长安之时,便是我与他见面之日,没什么事的话,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呆在洛阳了,你也着手准备吧,接应爹和大哥二哥他们,成败在此一举。”
“是!”
两人转身吹了声口哨,两匹马从林中奔出,两人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马蹄声渐渐远去
月桂楼中,张氏披着一件明显过大的男性薄棉衣,坐在桌案旁,无精打采地翻看着这几天封地的收支账簿。
自从封地的建设正式上了轨道,她为甄氏票号招纳了十几个老账房,互相监督查账,她的工作量登时少了许多,不用再忙得焦头烂额,只需隔天核对一下账目就行。
正翻查着,几个账目印入她的眼帘,她微微一皱眉,细看之下,突然站起身来,抱着账簿,赤着脚丫跑进了浴室中。
甄命苦正裸着身子在浴室中刷牙洗脸,准备睡觉,见张氏跑进来,也不遮掩,嘴里含着牙刷,回过头嘟囔道:“莫非娘子连这几分钟都等不及?”
张氏跺脚嗔道:“谁等不及了,人家有要紧的事告诉你!”
“哦?什么事能比跟娘子造人重要?”
张氏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让我留意这些银票编号吗?这几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