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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未曾画过一张满意的画作,画中之人,有形而无灵。
强迫自己画了几天之后,终于在极度苦恼和厌烦中病倒了,四十度的高烧,胡言乱语。
阎立德知他的心病,其实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自从见了张氏的画像之后,也是经常食不香睡不稳,脑子里全都是张氏的一颦一笑,幸好他早已妻室,妾也纳了两个,不至于像阎立本这么沉迷不能自拔。
他见阎立本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只好到了月桂楼中找甄命苦,将阎立本因创作而病倒的事跟甄命苦说了。
甄命苦听后先是一阵惊讶,接着哈哈大笑,阎立德本以为他会很生气,毕竟他弟弟迷恋上的人是他的妻子,哪知却像是听见了一件有趣的事,一点也不在意。
不过随后一想也就明白了,喜欢月桂仙子的男人那么多,甄命苦若是每次都要生气,岂不是早已被气死。
想到这他也就释然了。
心药还需心药医,当他听到甄命苦说明天会找个时间带张氏去探望阎立本时,登时放下心来,连连道谢,甄命苦留他吃了午饭,跟他跟进了一下龙门镇那些正在兴建的商铺和住房的建设进度,讨论了一下往后的建设规划,下午时分才乘了船,离开了月桂楼。
送走阎立德,甄命苦叫了一艘船,前往玫瑰楼。
刚进楼,便发现楼里的那些琴婢和舞婢们一个个神情古怪,窃窃私语,身上穿着舞衣,站在大厅里,既不练舞,也不奏乐,整栋楼静悄悄的,气氛压抑。
甄命苦正感到奇怪,隐约听见楼上传来柳叶儿的哭声,紧接着,怒气冲冲的禹诡从楼上走下来,径直朝门口的甄命苦走来,不等甄命苦闪到一边,对方的肩膀已重重地撞了他一下,将他撞了一个趔趄。
“老东西,找死吗!”
禹诡显然没有料到他这一撞竟没把眼前这个老头给撞倒,本来正在火头上,甄命苦好死不死,撞在枪口上,停下脚步,就要动手。
甄命苦急忙嚷道一边,赔笑说:“老夫的错,禹护院请。”
禹诡本想找个人出气,没想到这个老头根本就是滑不留手的老狐狸,根本不来招惹他,一时师出无名,冷哼一声,盯着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玫瑰楼岂是你能随便进来的!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拆了你这副老骨头。”
甄命苦也不动气,脸上堆笑:“老夫只是前来接月桂仙子,不会打扰太久。”
禹诡毫不客气,冷哼一声:“外面等着。”
“好的好的。”
甄命苦正要转身出门,从楼梯口传来柳叶儿的声音:“甄护院回来,你是我玫瑰楼的贵客,谁敢让你在楼外等,你只管进来就是,我看谁敢拦你。”
甄命苦回头一看,见眼眶红肿,似乎刚刚哭过一场的柳叶儿,在张氏的陪同下,正并肩从楼上下来,张氏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有趣,刚才所发生的事显然已落入两人眼里。
“他敢!”
不等甄命苦回话,禹诡冷哼一声,“我让他在外面等,他就得在外面等,哪个男人敢不经过我同意进玫瑰楼来,小心我打断他的狗腿!”
柳叶儿气得俏脸通红,娇喝一声:“玫瑰楼岂是你说了算!我想见什么男人就见什么男人,你管得着吗!甄护院,你进来,我看他敢把你怎么样。”
“不想再用脚走路的话你就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禹诡争锋相对,手抚上了腰间的佩剑。
甄命苦脸上露出左右为难之色,脸愁得如同苦瓜:“那老夫到底是出去还是进去的好?老夫是无辜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哎,我就知道今天出门鸟屎落头顶准没好事,真是不能不信邪啊。”
“噗嗤——”
张氏忍不住笑出声来,急忙掩住嘴,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好一会才回过头在柳叶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转身朝甄命苦走来,白了他一眼:“甄护院,我们回去吧。”
甄命苦如释重负,大松了一口气:“多谢仙子搭救。”
说完,急忙跟在她身后,逃也似的出了玫瑰楼,留下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柳叶儿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上了楼。
禹诡也没想到这个甄护院竟是这么个软骨头,跟元护院说的那个身手过人的甄护院判若两人,看着甄命苦跟着张氏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转身走到旁边那些噤若寒蝉的丫鬟身边,沉声道:“以后那个姓李的男人再来找你们小姐,立刻通知我,否则我唯你们是问,听见没有!”
“是,禹护院。”众婢脸带惊慌,齐声应着。
禹诡抬头看了柳叶儿消失的楼梯口,眼中带着不知是妒火是怒火,许久,他才转过身,出了玫瑰楼。
298 女神论()
“没胆的男人,找人家做什么?”
刚回到月桂楼,张氏便转过身,刚才一路憋得好辛苦,现在终于没人,忍不住咯咯娇笑,两根白葱般的手指在俏脸上羞了羞,模样儿可爱得一塌糊涂。
甄命苦毫无愧色,笑着说:“你闯大祸了,你还有闲心来取笑我?”
张氏笑着问:“我闯什么大祸了?”
甄命苦不答,眼睛上下打量起此时的张氏来,狐裘小袄,百褶长裙,蜂腰紧束,曲线曼妙婀娜,特别是胸前雄伟所在,挺拔高耸,鼓囊囊,颤巍巍,走起路来更是波涛荡漾,动人心魄,撩得人心痒难耐。
脸颊因热烈的舞蹈之后而显得红润异常,象牙白里透着一丝胭脂红,不是胭脂胜似胭脂,香汗淋漓,汗珠从她的鬓发滴落,如梨花带雨般娇艳。
成亲这么多年,他至今还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这千娇百媚的美人竟然是他的娘子,她就像是梦中那朵月色下悠然绽放的月桂花,香而不腻,恬淡悠远,永远都看不够,欣赏不够。
张氏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然,忍不住嗔道:“你快说啊!”
甄命苦这才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地问:“你知道你的美色已经闯出大祸了吗?”
张氏脸一红,轻啐一声:“不理你,我要洗澡了,一会还要帮柳姐姐的曲儿配词呢。”
甄命苦一把拦住她的去路,将她逼到墙角,笑着说:“为夫说的是都真的。”
张氏被他紧紧地压在墙上,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呼吸渐渐地急促,仰起头盯着他,羞嗔道:“坏蛋,你都不嫌脏的吗?人家浑身都是汗啊,快点让开。”
“娘子的汗是香的,怎么会脏呢?让我闻闻,恩,真香,像玉兰花,莫非娘子你前世真的是一朵玉兰花?”
甄命苦在她脖子弯处深吸一口气,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
张氏咯咯笑了起来,一把捂住他凑过来的鼻子,嫌弃道:“你不嫌我,我还嫌你呢,快说到底有什么事,人家这么忙,哪有空跟你玩猜谜语。”
甄命苦不再逗她,笑道:“记得那个帮你画画的阎立本吗?”
张氏抬起头望着他,眼中带着不解,阎立本她倒是见过一面,一个彬彬有礼,看起来有些惊慌怯懦的年轻人,有些印象,却不怎么深刻。
“他怎么了?”
她只依稀记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很有才华,就是胆子太小了,她跟他说话,他总是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清楚,也不敢看她。
“他被你害惨了,现在为了你茶饭不思,都病倒在床上了。”
张氏红着脸轻啐一声:“你是人家的男人吗?为什么对这种事一点都无所谓?”
甄命苦笑道:“我娘子国色天香,别的男人要喜欢我也阻拦不住,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还请娘子看在他为你画了那么多精妙绝伦的画像,帮你解了建设封地燃眉之急的份上,可怜可怜他,娘子你百忙之中抽点空陪我一起去探望他一下吧,解他一下相思之苦。”
张氏一脸的不信:“那他为什么见了我也不说话,连看都不看我一下?我还以为他讨厌我呢。”
甄命苦一阵无语,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神面前总会战战兢兢,患得患失的吗?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阎立本自从给你画了那些画,领略了娘子你骨子里透出来的仙姿美态后,其他庸脂俗粉已经不入他的法眼了,你说你是不是闯大祸了,说不定这一个好好的大画家苗子就毁在你的手里。”
张氏美目亮了起来,喃喃念叨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说着,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欢喜道:“听惯了相公的甜言蜜语,以后听其他男人说话就变得平淡无奇,那人家不也是被你害苦了?”
若论甜言蜜语,甄命苦哪有她说得那么动听,不露痕迹,被她捧得身心皆醉,“娘子若喜欢,相公天天为你写一首诗,天天在枕边念给你听。”
超世代手机的书库里藏有起码上万首唐诗宋词元曲,都是唐宋以后文人学者的心血结晶,别说是每天晚上一首,就算是十首,也毫无压力。
“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张氏一脸雀跃,“刚才那两句我要编进柳姐姐的曲子里。”
甄命苦见她完全不在乎这个阎立本的为她而病倒的事,不由地暗暗同情起阎立本来,没想到在张氏眼中他竟如此不惹眼,普通得连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正要跟她商量抽空去探望他一下,张氏眼神突然黯了下来,幽幽地望着他:“坏蛋,我不是你的女神吗?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一点也不战战兢兢,说话一点也不结巴,满口胡说八道,没有一句真话呢?”
甄命苦暗叫一声不妙,急忙补救道:“娘子你误会了,女神也有分很多种的,在那阎立本眼中,你是她的维纳斯女神,灵感女神,怀有仰慕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性感女神和爱的女神,为夫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你从神坛上哄下来,变成我的女人,然后瓦解你坚固的心防,剥去你身上坚硬外壳和衣服,享用你香喷喷柔软软的身子,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而我却只能是个庸俗低俗媚俗的三俗男人的原因了”
张氏脸上的阴霾渐渐消散,听到后来,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却还是忍不住笑了,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没胆的三俗男人,就会一张嘴巴会说得天花乱坠,我要去洗澡了,你不是要脱人家的衣服吗?为什么还不动手呀?”
此时的她神态媚惑,撩人至极,甄命苦强忍着将这诱人的妮子就地正法的冲动,嘿嘿笑道:“你不是说这半个月不许我碰你吗?我可是说到做到,这么多天不越雷池半步,怎么,我的女神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的话,求相公吧。”
“呸,某人不想要吗?我才不求你,放开我,讨厌的癞蛤蟆啊——”
299 护花职责()
“呸,某人不想要吗?我才不求你,放开我,讨厌的癞蛤蟆啊——”
甄命苦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朝卧房走去。
张氏哪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反而有些慌了:“坏蛋,人家没洗澡啊。”
“没事,相公更喜欢我家鹅鹅香汗淋漓的诱人味道。”
“可是我不喜欢啊,我要洗澡,快放我下来!我要咬你啦!”
甄命苦伸手在她翘臀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