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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第4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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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雪琪没接话了,红着眼眶看着地上,心里痛恨的骂着:可怜是可怜,可那也是他自找的。他那种人眼中只有权势,如今走到这一步,多半都是同权势有关。

    有何好同情的?她倒真是希望他赶紧死,一了百了多好!

    村长接着认真交代起来,“阿雪,听老邬说他应该很快就会醒的,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自己的情况,你同他既然熟悉,那就由你向他说明吧。老邬回家取草药了,说是捣好就过来。他的事就交给你了,有何需要你就开口,咱们能帮忙的也不会吝啬何物。我还要去查看湖塘,刚有人来说有处湖口塌了,我得带人前去补补,要不然一遇大雨很容易淹掉田里的庄稼。”

第844章 番外重逢(3)() 
之前他是觉得这孤男寡女的处在一起不合适,不过现在他倒不这么想了。那个男人伤得如此重,而且命不久矣,哪里还需要讲究这么多?

    听他要去忙,元雪琪也不留他,赶紧躬身相送,“村长,您有事就去忙吧,这里的事我知道该如何做。今日多谢村长和邬叔了,阿雪代老乡在此谢过。”

    “都是举手之劳罢了,别这么客气,何况我们都当你是自己人。”村长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好了,你忙吧,我得去湖口看看了。”

    元雪琪目送他离开,等他走远后,这才抬起头狠狠的吸鼻子。

    她是不想见到他,可又怪自己逞能把人弄到自己家来了,现在是见他也不是,不见他也不是

    在灶房难受纠结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回了房。

    床上的男人气色很不好,一动不动的就如同僵死的人一般,苍白的脸、干涸的唇,凌乱的墨发,盖着她那床破破旧旧的被褥,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一丝矜贵之气,同曾经那个骄傲、冷酷的男人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忍着心里钝痛的感觉,她擦了擦酸涩的眼角,沉默的走了过去在床边站定,眸光落在那张熟悉的脸上,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她告诉自己,还能再面对他并非是担心他能活多久,而是她想从他那里知道儿子的情况。

    她想儿子、想她的骅儿每日每夜都想

    她的骅儿还有一个月零一日就有六岁了,他长了多高、长得好吗、现在过得如何、这个男人可有好好照顾骅儿?

    站在床边,泪如雨下,曾经以为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落泪,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如此多眼泪,但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些眼泪是因为他,她只不过是太思念儿子了

    如果他真的快要死了,她一定会回京把儿子找到,绝对不会再离开儿子半步。当初她离开,是因为她相信他们能把儿子照顾好,如今他的状况让她心里越发不安,他这个做爹的落得如此凄惨,那她的骅儿呢?

    她的骅儿可有危难?

    她也不知道晏子斌何时能醒,村长和邬叔离开时也没说个准话。但她也没离开,而是耐心十足的坐在屋子里等他醒来。

    没多久,老邬来了,带来了捣好的草药,说是等晏子斌醒来之后就喂他服用。今日村里的事还挺多,村东头阿喜嫂家里的孩子落水着了凉,老邬送了药过来,交代了一些细节后就又赶去村东头了。

    元雪琪也不敢留他,一边谢过他一边将他送到院子外,屋子这个男人反正是要死的,她现在反而想通了,甚至能狠得下心来,但村里的人可不能出事。

    待她刚回房,正好看到床上原本晕迷的男人正吃力的想坐起身。

    发现有人进屋,男人深沉的眸光看向她。

    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元雪琪眸光清冷,双手在两侧掐着自己的手心,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而晏子斌的眸光,深沉冷漠,毫无温度,像是见到陌生人一般隐隐充满敌意。只见他冷硬的薄唇微微开启,低沉的嗓音无力,但极具冷硬,“你是何人?”

    元雪琪微微瞪眼。

    看着她的表情,晏子斌再次吃力的问道,“你是何人?”

    他眸中的冷意很深,仿佛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元雪琪又震惊又不信,才五年而已,他、他居然不认得她了?

    呵!

    多么可笑

    果然,他是这世上最冷漠无情的男人!

    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她毫不客气的反问道,“你呢?你又是何人?”如此甚好,他忘记了她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

    “我是何人?”男人突然怔愣起来,深沉的眸光变得涣散浑浊,像是染了一层雾霾。他缓缓的躺回床上,望着头顶自言自语,“我是何人?我是何人?”

    “”元雪琪眯起了眼,一瞬不瞬的观察他的反应。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这、这可能吗?

    “我是何人?我是何人?我是何人?”男人不断的自言自语,脸色苍白无力,就连说话都带着一丝呻吟,可他浓眉紧蹙着,似乎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很不甘心一般。

    看了一眼桌上老邬送来的药,元雪琪冷着脸将药拿起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装吧!尽管的装!反正他也快死了,再装傻也活不了多久!

    而房里的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她走出去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涣散浑浊的眸光布满了震惊,无法形容的震惊。

    她居然在这里!

    这到底是何地方?

    强烈的求知欲让他下意识的想坐起身,可因为动作太急让他体内传来剧烈的抽痛,猛的一下又倒了回去。

    “唔——”一口闷血喷出,溅到又破又旧的被褥上。

    他这才仔细去看房里的情况,也因为入目的破旧和简陋让他一时间忘了体内的抽痛。眸底涌出的震惊越发强烈,压根没想到这地方如此破旧不堪。

    这是她住的地方么?

    她这些年就住在这里?

    被褥上是他喷溅的污血,但血污味掩饰不住上面淡淡的气息。不光被褥上,枕头上也有,全是记忆里她身上的味道

    唇角蓦然勾起一丝笑意,可不知为何,他眼眶却莫名湿润起来。难得他能露出笑容,但笑得却心酸悲痛。

    找了她多年,没想到她会在这样的地方度日就为了这一贫如洗的生活她宁愿抛夫弃子

    谁说她是最善良大度的人?

    她才是那个最狠心、最无情的人!

    嗅着枕头上她独有的气息,清雅芬芳,他双目逐渐变得空洞起来,润湿的雾气凝聚成水滴缓缓的从眼角滑下,落入凌乱的鬓发中。

    如今的他已是没有资格再去质问她什么,也罢,就当他忘了自己、也忘了她吧

第845章 番外把我丢下就是为了这(1)() 
将熬好的药端到房里,见晏子斌闭着双眼,听他喘息有些急,元雪琪知道他并未睡着,遂端着药碗走到床头。

    “把药喝了吧。”她面无表情的开口,并将药碗放低,只要他抬抬头就能够着。

    谁知晏子斌突然抬手,眼都未睁的将药碗推开。

    “啊!”

    “嘭!”

    伴随着元雪琪惊呼声,盛着药汁的碗碎在了地上,药汁一半洒在被褥上、一半洒在地上,顷刻间整个屋子都是苦臭的味道。

    而元雪琪则是捂着被烫着的左手,瞪着他的眸光充满了怨怒,红肿的眼眶里再次蓄满了晶莹。果然,这个男人不管何时都是这般德性,冷傲得难以伺候。

    可如今的她再不是那个对他唯唯若若的女人了,休想让她再腆着脸去讨好他!

    “晏子斌,我不管你记得还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我警告你,在乐河谷最好收起你那高傲的嘴脸,别以为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奴才。你若再摆出这幅不可一世的姿态,那我这就去同村长说,让他派人将你撵出乐河谷!”

    冷冷的警告完,她转身欲跑出去。她也是犯傻才会让他住在这里,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嘭——”

    就在她刚跑到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巨响,紧接着是‘噗’的一声,然后是沉闷的呻吟。

    元雪琪猛的停住,转身一看,惊得她险些惨叫,一瞬间脸都被吓白了。

    只见晏子斌跌落在床下,修长的身子正压着那些被他打翻的药汁上,地上有一口殷红的血水,狼狈的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那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此刻死白如灰,面容显得又痛苦又狰狞。

    她还是跑了回去,蹲在他身旁欲将他搀扶起来。

    晏子斌也没拒绝她的碰触,同时吃力的配合着她从地上坐起、再慢慢的坐回床上。

    整个过程看似简单,实则元雪琪都快哭了,一半是被他吓的,一半是被他累的。也是这一肢体接触,她才感觉到他伤得是真严重,或许是她无法想象的严重。

    看着他惨白的脸,上面溢满了豆大的细汗,她咬了咬唇,然后冷冷的开口,“不想我把你扔出去你就给我好好躺着!还有一碗药,我这就去端来。”

    语毕,她转身快速的跑了出去。

    晏子斌无力的软瘫在床上,尽管捂着胸口的他依旧很痛苦,可冷硬的薄唇却突然扬起一抹弧度。

    他从来不知道这女人如此凶,还以为她当真是没有脾气的。

    他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贤王之前说他还能活两年,可是,他自废功力,如今怕是一年都难撑下去

    听她无情的说要撵他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害怕

    如今的他一定很狼狈、很难看、很让人不屑吧?他也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她看到自己凄惨无比的样子。可一想到她要撵他走,他心口就疼,好似被利器剜着。

    他想留下,留在这里临死前能看着她

    如今的他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的日子,更不会再有那一身耀眼的光华,他命不久矣他很是清楚,若遇见她是老天对他最后的安排,他愿意放下身段留在她身边。

    当元雪琪将另一碗药汁再端进房的时候,晏子斌这一次比上次要安分得多。只不过他自己服药似乎很困难,抬了好几次手都没抬起来。元雪琪磨着牙不想同他说话,刚刚把药碗打翻就有力气、现在要自己端药就成了废人,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也对,他曾经那么高贵,一切都有人服侍,他这种从小就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皇子怎么可能会自己做事?

    看着他宁愿把自己当废物也不愿自己喝药,她也不好点破他的小心思,秉着怜悯的心她坐到床头边,手臂穿过他脖子将他脑袋抬了抬,然后将药碗送到他干涸的唇边。

    要说晏子斌装柔弱,也不全是。刚刚跌下床,他因为激动而加剧了心跳,这会儿胸膛里抽痛着,他还真不敢使力。

    看着她冷冰冰的脸,他眸光垂下,落在那又黑又臭的药汁上,那热气腾腾的药汁似乎将热气渡到他眼眶中,让他眼窝里也变得迷蒙起来。

    端着碗的小手,还是那么纤细,可肤色却不像曾经那般白皙,扣着碗沿的拇指关节显得粗糙,同她现在布衣的摸样让他心惊之外还有着形容不出的难受。如今的她除了五官模子外,不论是她的穿着、还是打扮,都是一副地地道道农家妇人的摸样,头上还包着帕子,土得让人难以直视。

    他知道,她变成今日这般摸样,都是因为他。如果她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其他王孙公子,恐怕她不会在此受这样的折磨。

    “凉了我才端来的,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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