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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凉勾了勾唇,看着她青白交错的老脸,“太夫人,我瞅着你也是有点身份的人,咋说话就这么不中听呢?不是‘畜生’就是‘东西’,好歹也是你儿子亲生的,你这是在嫌弃你儿子呢还是嫌弃你自己?不说我俩祖孙关系有多亲,怎么也是一根藤上结出来的,你就不怕被外人听到了反过来骂你‘老畜生’、‘老东西’?”
“楚雨凉!”几句话把王氏刺激得头顶险些冒青烟,睁着大眼放着厉光,当场像妖变了一样。
不怪她反应大,就韩娇那么能忍的人都会被她气出原形,更何况王氏养尊处优、高高在上惯了,府中的人谁见到她不恭敬的,何况还是这么一个曾经懦弱无能的人。
能如此和王氏说话,楚雨凉也不是没考虑过后果,古人大多愚孝,对长辈不敬之人轻则被口水淹死、撵出家门,重则杖毙或上报官府,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作为晚辈,面对这种不待见她、甚至恨不得她死的长辈,她若是认命,那下场就跟原身一样这辈子都会被人欺负,若是想要翻身做人,那就得先发制人,不掌握主动权,她连一分的胜算都没有。
“太夫人,我知道你叫我过来是做什么,你也不用气更不用急,我既然来了,有些事肯定得跟你说个清楚明白。”站在王氏面前,楚雨凉沉着脸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王氏眼中含恨带狠,她眼中也没有一丝亲情存在,“是,我之前是动手打了你的人,可是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人的。她们虽然是你的人,可不过是楚府里的下人,既然喊我一声‘大小姐’,那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下次如果有下人再对我不礼,别说我打人了,我直接杀人都可以。”
“放肆!”王氏忍不住拍桌怒道,“这楚府里的规矩何时轮到你说了算?”
楚雨凉冷冷一笑,毫无惧色的看着她,“太夫人,恶奴欺主的罪名也是不小的,咱们要不要去官府评评理?”
王氏被堵得脸黑。
楚雨凉‘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太夫人,别说我不尊重你,在你一口一个‘畜生’、一口一个‘混账’的时候,我跟你也就没了祖孙亲情,你也不用急着找人打骂我、也不用再看我不顺眼,等我爹这次回京之后,我会主动向他提出离开楚家,只要他同意,以后我就不再是你们楚家的人。还有,你若是想像韩娇一样不想让我嫁给贤王,可以主动向我爹和皇上提出,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毕竟这事不是我决定的,我做不了主。当然,如果你们有本事能让贤王退婚,我还可以向你们说一句‘谢谢’。”
看着王氏逐渐震惊的神色,楚雨凉顿了顿,决定走人,“好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就不打扰太夫人清净了。”
语毕,她当真转身,从容的走向了屋外。
对王氏,她现在还没想到具体的应付方法。毕竟这老太婆在楚府的地位无人可及,可不像韩娇只是个夫人,她可是楚云洲的娘。在记忆中,王氏比韩娇还是要好上许多,至少没有像韩娇一样背着人虐待原身,最多只是冷漠不在乎她死活罢了。
第19章 占贤王便宜()
她说要离开楚家的话,其实也就是缓兵之计,好让那老太婆心里平衡一点。其实大家都知道楚云洲是不可能让她离开楚家的,要是楚云洲不在乎她这个女儿,早就扔了,哪里还会养到现在,还亲自为她的婚事操心?
从芙蓉院到自己的院子,一路上楚雨凉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她心情要能好起来才怪!
最让她郁闷的还是那一桩婚事。
贤王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甚至也从来没问过他是否想娶她。通过半个多月的相处,她也摸到贤王的一些脾气,说真的,贤王那样的人真不适合她。她虽然没处过对象,可是也知道自己应该选择怎样的人过日子。像她这样好强制胜人,如果对方也是好强好胜,两个人的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下去。
最重要的是她从贤王的态度上看不出一点对她有爱慕之情或者说对这件婚事有一丝期盼。要她跟这样的男人结婚,除非她脑子里装的是水,还是浑水。
总归一句话,她到这个异世、变成了楚家大小姐,没有一件事一个人是让她看得下去的!
芙蓉院里,王氏在楚雨凉离开之后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没说话,沉着老脸瞪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夫人,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一旁奉茶的丫鬟体贴的劝道。
“嗯。”王氏淡淡的应了一声。
“太夫人,大小姐或许是受了刺激,所以说话才如此不得体,这些事您交给夫人去做就是,您根本就不用操心。”丫鬟接着出声劝她,怕她因为楚雨凉的事气出好歹。
王氏目光又沉又冷,一句话都没说。
不得不说,今日那个小孽种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言辞犀利、句句指中他们的过分之处,竟让她都无法反驳。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其实对这小孽种她还真是不想过问,有韩氏在,那小孽种在楚家也逍遥不起来,这一点她倒是极为放心。只不过想到她对自己大不敬的样子,她就有些咽不下气,甚至后悔当初一时心软,没有将她同她娘一并弄死,否则今日她哪里会受那小孽种的气?!
在楚府第一天,尽管一早就闹得不愉快,可也有让楚雨凉高兴的事,她顺利的从账房那里领到了近两百两银子。
家奴在布置她的小院,一帮人进进出出的,她也不好把银子拿出来细数,于是将所领到的‘巨款’装包袱里,背着包袱直接出了楚府。
为了庆祝‘初战胜利’,她寻了一间高档的酒楼并要了一间清幽的包房,点了几道小菜,敞开肚子吃了起来。
“楚小姐。”正吃的津津有味,突然,竹帘被掀起,从外进来一人。
熟悉的声音让楚雨凉偏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真是巧,没想到程护卫也在这里吃东西。”
“楚小姐,我们王爷有请。”程维并没有同她多话,直接说明了来意。
“对不起,我没空。”楚雨凉面无表情的回拒道,随即转过头继续夹菜往嘴里送。
程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片刻之后,他拉长了脸走了出去。
见他总算走了,楚雨凉赶紧加快速度狼吞虎咽的把最后一盘菜咽了下去,正准备唤小二进来结账,只见竹帘再一次被掀开,风华绝代、器宇轩昂、优雅矜贵的某位爷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四目相对,楚雨凉冷漠的移开目光,不情不愿的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软垫,“王爷请坐吧。”人都来了,她也不好意思把人撵出去。
晏鸿煊同样是面无表情,只是幽深的眸光在她白净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随即走到她对面,从容而优雅的盘腿坐下。
很快,程维领着小二进来,在两人之间的矮桌上又布上了几样小菜。
楚雨凉目光闪了闪,咽了一口口水,见对面男人并不动筷,她最后主动的拿起筷子继续往嘴里塞。难得这男人大方一次,不吃白不吃,是他自己让人把菜放她桌上的,她可就不客气了。
看着她不雅的吃相,晏鸿煊轻抿的唇角抽了抽,也没开口,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吃相。
桌上已经有四五个空盘子了,片刻功夫,楚雨凉又解决了三样小菜。
“呃!”打嗝声从她喉咙里喷出,她这才将筷子放下,揉了揉肚子,朝对面说道,“王爷请慢用,我吃饱了呃!”
看了一眼她肩上的包袱,沉甸甸的,用食都还挂着,晏鸿煊半眯着眼盯着她,低沉的问道,“怎么,楚小姐要离家?”
楚雨凉下意识的把包袱抱在胸前,防备的看着他,“好端端的我为何要离家?”
“那你这是?”晏鸿煊眼梢微挑,意指她怀中之物。
“要你管!”楚雨凉压根就不给他好脸。
自昨日傍晚在贤王府膳堂闹得不欢而散之后,她对面前这个男人更加没什么好感。
“王爷找我有事?”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她决定走人。
晏鸿煊眸色微微一沉,轮廓分明的俊脸带着几分冷硬的弧度,“无事就不能找你?”
“呃!”打了个饱嗝,楚雨凉摸着肚子淡定的起身,对这种三分娇气七分冷气的男人看都懒得看一眼,“既然王爷没事,那我就走了。”
说完,她突然撒开脚丫子风一样的冲了出去,就跟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似的。
“”晏鸿煊那脸色唰的就黑了。
就在他刚要起身跟出去时,小二突然跑了进来恭敬的说道,“三爷,一共十两银子。”
“”晏鸿煊睁大眼。
“小二,你这可是黑店?我们爷就点了几样小菜,你却要收十两?”站在晏鸿煊身后的程维不满的说道。
第20章 程维把人带上()
小二抬头朝主仆俩看了一眼,回道,“三爷,是这样的,刚刚出去的那位姑娘说她点的酒菜算在您的头上。”
“”晏鸿煊冷硬的唇角狠狠一抽。
“可恶!”反应过来当了冤大头,程维忍不住低骂道。那女人胆子太大了,连他们王爷的便宜都敢占!
而正在这时,竹帘外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三爷可是在里面?”
闻言,晏鸿煊朝程维递去一眼,程维赶紧过去替对方掀开竹帘,看着外面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他略带恭敬的行礼,“小的见过侯爷。”
男子朝他微微颔首,随即走进屋,朝软垫上的晏鸿煊笑道,“三爷真是好雅兴,一个人也能在此饮酒作乐。”
看了一眼桌面,他性感的红唇勾勒出妖美的弧度,继续笑道,“一年不见,没想到三爷竟有如此牙口。”
“”晏鸿煊何止脸黑,头顶都快喷青烟了。那个猪一样能吃的女人,逮着她他一定捏死她!
“侯爷,这些不是我们爷用过的。”见自家王爷脸色不好,程维赶紧解释,并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店小二,低声催促道,“动作麻利点,赶紧把东西收拾了,再上几样好菜和几壶好酒。”
“是是。”小二拿着沉甸甸的银子赶紧笑呵呵退下了。
很快,包房的矮桌上重新摆上了酒菜,程维将小二驱赶了出去,而他自己也站在了门外防止有人前来打扰里面的两位爷。
从酒楼离开,楚雨凉没有直接回楚家,而是去了胭脂铺买了一些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准备好好在家装修自己的‘门面’。
其实她所霸占的这具身子长得很标致,尽管有些营养不良,可也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她穿越过来把失眠的毛病都一起带来了,这半个多月的日子,原本秀丽的脸庞因为失眠多梦的原因,不仅长出了黑眼圈,就连肤质都变得有些蜡黄,二十岁不到的闺中小姐长得跟个黄脸婆似的,今早打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就在她挑选着一盒胭脂的时候,突然进来三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体健腰圆,穿着锦袍,看起来富态十足,而另外两名男子腰间配着大刀,胸前的官服上写着个‘衙’字,其身份一目了然。
一进胭脂铺,该男人就指着楚雨凉对两名衙役咬牙切齿的说道,“官爷,就是她!”
楚雨凉回头,就见俩衙役朝她走来,二话不说一人架起她一条胳膊就往铺子外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