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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没走多远就看到远处一家店铺前围着一群人,人群里还不时传出叫嚣声。宇信等人一时好奇,也往人群中挤了过去。一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家粮店,而店东家正是这蓟县城中有名的富豪李大发。
李大发在蓟县做生意能发大财,可不是因为他多么懂得经营之道,而是他擅长剥削压榨平民。幽州常年多饥荒,李记粮店通过倒卖粮食,几年下来还真从蓟县百姓身上榨得了不少油水。
要说李大发还是挺聪明的,可谓深通处世之道。李大发从百姓那儿赚到钱后,并不是全部据为己有。他会将其中一部分利润拿出来打点关系,因而这些年来没少得到地方官府的庇护。加上平日里李家人没少干欺男霸女的坏事,百姓们私下送给他一个外号叫李黑心。
宇信等人刚挤入人群中,正好瞧见店门外一帮伙计拿着棍棒围困着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位老大娘。这白衣少年身高七尺有余,此刻正手提一条亮银枪护在老大娘身前。
那些店伙计似乎已经尝到了些苦头,此刻并不敢轻易靠近那少年。只是嘴里尽吐污秽之语,羞辱那少年和老大娘。围观路人听了都愤怒不已,只是大伙儿偏偏敢怒不敢言。
张飞生性疾恶如仇,碰上这帮伙计想以多欺少,而受害之人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就要冲上去揍人,幸被宇信一把拉住。
宇信不是不讨厌这种恶霸行径,但事情没搞清楚前他也不能擅自行动,即便他是一州长官。宇信给了张飞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莽撞行事。
宇信止住张飞后,便向身边一个文士了解情况:“兄台,请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店家的伙计要为难那少年和老大娘呢?”
那瘦弱文士上下打量了一番宇信,见其一身华丽服饰,以为宇信是哪家公子哥,一时心生畏惧不敢实言相告,慌忙挤出人群逃离而去。
宇信无奈只好找了一个壮汉问明事情缘由。那壮汉倒是个爽快之人,也没想那么多,将缘由照直说了出来。
原来是因这位老大娘没带足钱就进店买粮,店主认为老大娘耽误了他做生意,因此要老大娘赔偿损失。老大娘哪有钱来赔,只好下跪赔礼。那店主仍然不饶,叫了一帮伙计就要殴打老大娘。而那白衣少年正好路过撞见了这一幕,因看不惯店家的野蛮行为,就冲上去护住老大娘,将要上前动手的伙计教训了一顿。
宇信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朝那少年望去。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少年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相貌好不俊俏。此时他正手执长枪,双目紧紧盯着想要上前的一帮恶奴。
宇信也是练武之人,自然能够看出眼前的少年武功之高。知道这帮为非作歹的伙计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放下心来想看看这少年的真本事。
果然,双方对峙一阵后,店主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对着一众下人大呼一声,就见十来个伙计手持木棒向那少年袭去。
张飞是个急性子,眼见这么多人围攻那俊俏小子,生怕那少年抵挡不住,就欲冲上去帮忙,却被眼急手快的宇信再次拉住。
就是此刻,那少年也注意到宇信张飞等人的举动。细细打量一番后,知道这两人并非等闲之辈,于是暗中留意上二人,小心防备着免遭偷袭。
宇信当然也将那少年的眼神看在眼里,心道果然还是被误会了。那少年肯定以为我们是店家的帮手,已经开始提防我们了。
也就一瞬间,只见那少年弓身将长枪往地面一扫,就把冲在最前面的三名伙计掀倒在地。接着一个翻身,枪尾顺势朝前一摆,就将第二批上前的两名伙计打晕过去。
张飞一看这少年功夫如此了得,也不由得大声叫好:“好!好枪法!”
那少年闻声用眼光迅速向张飞这边扫来,旋即又转向眼前的这帮恶奴。显然,那少年已经相信张飞不会偷袭他,所以他才放下心来全力对付这些店伙计。
宇信见状微微一笑,看来张飞的急性子也不是没有优点,至少那少年的警惕之心已经消除了大半。这样也好,那少年可以放心下来施展身手,也大大方便了宇信对他的武艺进行评估。
就在宇信沉思的小半会儿,那少年已将围攻的伙计全部打倒在地,而且几乎都是一招制敌。枪法之流畅,毫不拖泥带水。
围观路人纷纷鼓掌吆喝,称赞白衣少年武艺高超,直气得那店主身躯不停颤抖,咬牙切齿地骂道:“臭小子,你可敢报出姓名,家住何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管我们李大官人家的闲事,想找死么?”
那少年丝毫不受店主威胁,双手扶起跪坐在地的老大娘,随即长枪一摆,对着那店主大喝一声:“某乃常山赵云。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休要为难这位老大娘。”
第六十二章 张飞拳打富家子()
宇信闻听眼前这位英俊少年竟然自称赵云,当场被惊得面色一变。可细细看来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演义中刻画的赵云本就生得俊秀无比,和眼前这少年倒真有些相符。况且,这少年手中使的也确是长枪。
那店主见赵云中计,竟然敢当场报出姓名,不禁阴沉沉地笑道:“臭小子够胆啊?哼,看我家主人来了怎么收拾你,你就等着进牢房受死吧!”
赵云闻言面不改色,只是冷冷笑道:“哼,休要吓唬人!公理自在人心,我就在此地等候,看你们能奈我何?”
“公理自在人心不假,可要碰上官商勾结,那还是会吃亏的!”宇信见赵云如此不谙世事,甚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少年赵云还需要多多磨练心性,不然将来恐怕难挑重担。”
张飞一听赵云之名,不由眉头一皱,扭头疑惑地问道:“大哥,他难道是?”
张飞和宇信结义多年,也或多或少地从宇信口中听说过赵云。当年宇信下山之时,曾特地拜托过童师,要他用心教导日后前来学艺的赵云。
宇信摆手制止张飞说出后面的话,只是笑着回答道:“飞弟不必焦急,还是再看看吧。”
守信这边刚说完,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人群中被分出一条道来。一个体态肥胖的公子爷在数十个家奴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只看这位的长相和举止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
宇信见状连忙招手唤过许褚,在许褚耳旁低声轻言了几句,就见许褚立马告辞离开。宇信身为后世人,自然知道这位公子哥身份不简单,想来事态可能会继续恶化。
张飞见店东家又来了这么多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是来充当打手的,目标当然是对面独逞英雄的赵云。
“除暴安良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俺张飞!赵云莫怕,俺来助你一臂之力!”人群中的张飞顿时来了兴致,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去帮忙。
宇信这回也不阻拦了,让这莽夫张飞上去闹闹也好,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当然,顺便也可以帮一帮赵云的忙,免得他一不小心被人暗算,那就不好了。
张飞大步走到场中,径直挡在赵云身前,也不转头去看赵云,只拍着胸膛怒吼道:“赵云贤弟莫慌,燕人张飞来也!”
赵云心中暗惊,这壮士不就是刚才那伙围观的人么,怎么这时候跑出来帮自己,难道自己之前怀疑错了?还有,这位张壮士怎么开口就称自己为贤弟,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想到这里,赵云有些惭愧了:“多谢壮士相助,就让我俩并肩作战吧。”
那胖公子哥儿听了店主的话后,也是非常气愤。在蓟县城内,从来就只有他们李家人欺负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过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主动上门找茬儿的。
今天真是吉利,一下跳出两个惹事的主儿,其中一个还是来帮忙干架的。这位胖公子哥阴险地笑了,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浑球存在:“哟呵,羊群里蹦出一只兔子来了。上,给本公子一起收拾了!”
公子哥肥手一招,手下的家奴立马朝张飞赵云二人扑来。这些家奴都是李家的老人了,平时也没什么正经事干,成天就是跟着李家公子到处砸场子打个什么架之类的。
二十来个恶仆一起冲上来,赵云也不得不谨慎起来。双手握紧手中的银枪,摆出一副全面防守的姿态。
不是赵云害怕对方人多,而是他不能下杀手。要同时面对如此众多的对手,还要时刻控制出招力道,这对于年纪轻轻的赵云来说还是有些难度。
不过,对于张飞来说,他就不存在这些顾虑了。张飞生来臂力惊人,此时又空着双手,只要不刻意攻击某一个人,那绝对不会致死。
张飞瞪着一众家奴,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忽然愤愤地咆哮一声:“先下手为强,让你们瞧瞧张爷爷的厉害,杀!”
话到拳到,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家奴被张飞双拳瞬间打中面部,立时倒飞出去,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哀嚎,显然已经丧失战斗能力了。
赵云也不示弱,轻吼一声举枪迎了上去。枪作棒使,打得一众家奴抱头鼠窜。看得出来,赵云运枪还是挺讲技巧的,专挑对方肉多的地方下手。这样既能打痛他们,又不至于造成重伤。
两个三国顶级变态猛将如猛虎冲入羊群,只闻一阵霹雳啪啦的声响,那是骨头断裂独有的响声,就见一众家奴被打得鲜血飞溅、满地找牙。
张飞好久没动过手了,不禁大呼过瘾。一手拎着一个家奴左右挥舞,气冲冲地朝那肥胖公子爷跑去,顿时吓得那公子哥往店主身后急躲。
那店主也只是个狗仗人势的胆小之辈,平日里哪见过这般打人的手段。眼见张飞如此勇猛,下手如此狠毒,打斗当中还以人体作为武器,实在是太凶残了。此时,又见张飞冲他跑来,早就吓得口吐白沫当场晕死过去。
张飞大步走到店主跟前,随手扔掉手上的两个恶奴,抬腿一脚便将那挡路的瘦弱店主踢飞出了三丈远。
那肥公子哥被张飞这一脚的威力差点给吓死,两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颤抖着以手抱头哭喊着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父亲是李大发,你要多少钱尽管说,我都给,只求你手下留情。妈妈啊,可怜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好汉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磕头了。”
张飞见这公子哥如此软蛋,轻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沉声怒骂道:“呸,娘的,原来是个怂包!不中看也不中用。”
这一刻,张飞对这位软蛋爷已经失去耐心了。迅速伸出一只手,抓住那公子哥的衣襟,然后轻轻往上一提,就见那肥胖公子哥被张飞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给提在了半空中。
那公子哥害怕得全身直哆嗦,生怕张飞用怪力一拳结果了他,不由得连连告饶。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估计是踢到了铁板。
张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出拳揍他,就听见宇信一声叫喊:“飞弟住手,切勿伤了他性命。”
这公子哥明显不经打,万一张飞用力过猛,直接把人给打死了,那这件事就不好应付了。宇信虽然是一州主官,但也必须得秉公执法。
宇信急忙驱步上前,一手按在张飞抬起的手臂上,摇着头说道:“飞弟,不可莽撞。接下来就交给大哥处理,莫要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