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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信闻言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顶了袁绍的位子。呵呵,这真是冤家路窄。袁绍此人心胸狭隘又无远虑,怪不得他会冒然离开,以他那爱面子的性子来看也属正常。
“不过在军中,这将官私自离营不返的罪可大可小,如今上边却没什么动静,看来这袁绍必是跑到何大将军处避难了,那还派人找个屁啊,难不成你还敢带兵去闯大将军府?”宇信不由得在心中腹诽着。
宇信等人因无法完成交接之事,自知不便在军营多作停留,只得向朱俊等人告辞离去,拜托他一有袁绍消息便立即派人来通知。
四人在回去的路上别提有多郁闷。这袁绍多半就躲在何进府中,反正如今雒阳城内还算太平,一时半会儿也不急于交接上任,还是先去城南看看皇帝赏赐下来的新府第,然后再作计较。
要说灵帝还是蛮大方的,赏给宇信的宅子真不小,可容百多号人居住。整个宅子分前后两院,前院办公会客,后院有假山亭台可作休憩之用。府上装饰也好不奢华,总之让宇信感到十分满意。
另外府中配有侍从卫士数十人,待遇不可谓不高。宇信心知这里面怕是少不了宦官张让等人的巴结之意,不由得感叹道:“唉,出来混迟早都得还!”
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左右四人来时也没带多少家当,宇信当即决定入府居住。在新府第住下来就是享受,不说别的,光是从伙食一项来看就要比在酒楼吃的好上几倍。众人吃过饭菜后,才重新坐定下来商议今日军中之事。
张飞没来由地问了一句:“大哥,今日飞见军中操练之卒甚为精干,为何大哥却摇头叹气呢?”
田丰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当下也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宇信。
宇信微微一笑,坦然言道:“没有灵魂的军队操练得再好也不能形成强大的战斗力。平时打打顺风仗可以,可一旦遭遇强敌,恐怕就会凶多吉少。”
张飞一愣,旋即明白,抱拳说道:“大哥所言甚是,飞受教了。”
田丰也微微点头,想必也已明白宇信的意思。如果将士没有明确的信念,那么再怎么严格操练,恐怕也难以应付紧急情况。
宇信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转而提起交接之事:“今日闻朱司马所言,我料想那都尉袁绍必去了何进处,否则不可能军中无主将这等大事也没人过问。”
田丰思索片刻后点头认可道:“主公所言在理,这袁绍必是躲在大将军府。素闻袁绍此人胆小怕事,今却敢离营不归,着实可疑,丰料此必为何进想为难主公所玩的伎俩。”
宇信闻言点了点头,皱眉询问道:“既如此,元皓可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毕竟交接一事不宜拖得太久?”
田丰起身在屋中徘徊,边想边分析道:“主公,依丰之见,若想在这雒阳住的安稳,何进不能得罪,皇帝不能得罪,张让等宦官更不能得罪。圣上最信任张让等人,只要张让等人愿意保主公安全,主公在此可无忧矣。”
宇信深知田丰本事,如今听田丰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急忙追问其中缘由。
田丰继续分析道:“何进等人虽然势大,但并不能一手遮天。他们在这司隶地区的控制力还不足够,因此何进必然不敢和灵帝发生直接冲突,主公只要忠于圣上则无性命之忧。张让等人虽说也在拉党结派,偶尔也会背着万岁干些龌蹉的勾当,但他们都是和圣上站在一边的,因此圣上信任他们。所以结好张让,关键时刻也能保主公安全。”
第二十九章 田丰进何府()
宇信听完田丰的分析似有所悟,接着田丰的话说道:“忠于圣上,结好张让,可保性命无忧,却有麻烦缠身。何进此人,心胸狭窄,重利轻义,正可利用。我们可以暗中结交于他,想必他不会拒绝的,只是需一善辩之人前往何府游说。”
宇信说到这里,眼睛不自觉地望向田丰。如今身边可信之人中能做到这一点的,非田丰田元皓莫属。
田丰见主公看着自己,也知道如今只有自己最适合当这说客,于是立即起身抱拳,郑重地请命道:“主公勿虑,丰虽不才,愿凭此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何进与主公结好。”
宇信笑了,田丰如此自告奋勇地担当重任,足见其忠诚。为主者,哪个不喜爱下属忠义?宇信起身上前,紧紧握住田丰的手,感激地说道:“如此就拜托元皓了,请受信一拜。”
宇信说着就要躬身施礼。田丰见状大惊,急忙拉住宇信的手臂,同样激动地说道:“主公切莫如此。丰深受主公知遇之恩,虽九死不能报也。如今主公有难,丰岂能视而不见。主公只管宽心,丰今晚就进何府,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二来免得夜长梦多,生出什么变故。”
当晚深夜,宇信张飞二人将田丰从后门送出。田丰向宇信抱拳一礼后,便带着几个护卫往大将军府行去。
宇信望着田丰远去的身影,万分感慨道:“田元皓,真忠义之士也!”
张飞闻言默不作声,也只是看着田丰一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对于张飞这种既能打又忠心的猛将来说,能够搏杀于疆场者固然可敬,但能肝胆相照者更加值得佩服。
田丰来到大将军府后门外,见四周静悄悄的,确认无人跟踪后方才上前敲门。等待片刻,才有一个仆人睡眼惺忪地前来开门。
不等那仆人询问,田丰上前附耳道:“新骁骑都尉宇大人特派在下前来拜访何大将军,还请小哥代为通报一声。”田丰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一串钱来,悄悄塞给了那个仆人。
虽有钱财打点,但那仆人一听是新骁骑都尉宇信派人登门造访,当下也不敢怠慢。如今天下是很太平,但在这王城之中,掌兵者依旧不容小视。
大将军府上的仆人自然更通其中人情,小声客气地应道:“还请大人稍候,小人这就去禀报我家大人。”
那仆人轻轻关好门后,飞快跑进院去把事情告诉了管家。管家是何家人,自然知道袁绍在府上避难之事。如今新任骁骑都尉深夜派人上门,料想可能走漏了风声,心惊之余急忙去叫醒何进。
以前皇城禁军统领是袁绍,何大将军的嫡系,但眼下万岁亲自点将换帅,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担当重任,这无疑变相地削弱了大将军在京师的势力。
要知道,整个禁军的兵力可是占了司隶地区总兵力的三分之一,更是王都内最大的一支军队。若是一个处理不好闹出事来,大将军空有掌控天下兵马的权力,到时也得束手就擒。
何进听完管家禀报后,不禁嘀咕道:“这宇信也太不把本大将军放在眼里了,朝堂上的事还没找他算帐,他还敢主动寻上门来。哼,不见!”
管家心里暗暗叫苦,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家主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冲。这骁骑都尉可得罪不起啊,虽说职位不高,但人家手里可是攥着好几千人马啊。
何进正在气头上,管家也不敢正面顶撞,只能在一边小声提醒了一句:“大将军,宇信被那蔡邕看中,又蒙圣上赏识,想必是个人才。如今他深夜派人来拜访您,想必是有意结交您,又怕此事被他人知晓,所以才走了后门,大将军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呀。何况禁军那边的作用不小,兴许哪天就用得上也说不定?”
何进本身没什么主见,听管家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有理,赶忙吩咐管家去把田丰从后门迎进来。
田丰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正在纳闷儿何进是不是不想见他。若是那样,他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可能说服何进与宇信结好!
突然,何府后门被轻轻地打开了,管家带着刚才那仆人出迎田丰。何府主人不能出面,让管家代为相请倒也符合礼数,毕竟来人不是宇信,而是宇信的下属。
田丰见后门大开,急忙上前施了一礼,算是打了个招呼,便随管家悄悄溜进院去。
来到厅堂,田丰便看见何进正坐在堂上,一脸怒容地看着自己。田丰自然清楚宇信在大殿上与何进有过过节,知道何进必为此事而气恼,所以也只好假装没看见,依礼而行道:“在下田丰,受新骁骑都尉宇大人之命,特来拜见大将军。”
何进见田丰不曾下跪,顿时佯装大怒:“大胆,你不过是一微末小吏,见了本大将军为何不跪?来人啦,速将此狂徒拿下。”
堂外的守卫闻听何进命令,立即冲进厅堂准备拿人,声势极其吓人。何进此番举动不过是想试探下田丰,顺便给他来个下马威。
无奈田丰生性刚直,当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古人有训‘男儿膝下有黄金’,除去跪天跪地,那就只能上跪君父,下拜黎民。大将军虽位高权重,而丰却是受我家大人之托私下来拜见您,岂能下跪?”
何进见田丰一副要跪没门要命一条的架势,也不好继续逼迫,只好转而问道:“宇信小儿目中无人,自以为有些本事,便不把本大将军放在眼里,竟敢在大殿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羞辱我。如今他还好意思深夜派你前来,哼?”
田丰听何进如此说话,心下明白何进只不过是碍于面子上过不去而已,也不是真心想与宇信为敌,于是自动忽略掉何进前半句话,一脸恭敬地回答道:“不瞒大将军,我家大人早对大将军仰慕已久,只是没有机会结识大将军,所以当初才不得不以学生之礼求见蔡邕,目的就是想依靠蔡邕引见。至于在大殿上冲撞了大将军,实非我家大人本意,还望大将军明察。”
田丰这般说辞,也不怕何进私下去调查。开玩笑,堂堂大将军府,会去注意一个没来头的小民拜访?这一点估计何进自己都不会相信。所以对于宇信根本没经过何府这条街,田丰也不怕露馅。睁眼说瞎话也是一门艺术,只要对方不怀疑就成。
何进一听田丰说得如此低声下气,心想那宇信原来是想巴结我没巴结上才另寻的出路,这样说来之前还真是我多心了。如今他竟然深夜派人来拜访我,想必是想投靠于我,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别让这小子又溜了。
何进越想越觉得有理,脸上的怒气也慢慢地全消了,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转而问道:“那你家大人的意思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田丰闻言心中窃喜,鱼儿上钩了,于是恭敬地施礼道:“我家大人深夜派我前来,就是想暗中投效大将军。大将军也知道如今我家大人深受皇恩,不好亲自登门拜访,免得让宫中小人知晓,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还望大将军见谅。”
何进听到这里,那叫一个激动,心道这回真的赚翻了,竟然能从灵帝和张让那群死太监身边拉到这么一个大才,真是太有面子,太有成就感了。
想到这里,何进急忙从堂上跑了下来,拉着田丰的手安抚道:“看来是本大将军错怪宇大人了,导致先前在大殿之上多有误会。还请先生代为转告你家大人,就说我何进愿意结交他这个朋友。”
田丰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说起禁军的事:“大将军,既然误会已经说开了,还请大将军不必介意,在下回去自会向我家大人转达大将军的好意。哦,我家大人还有事要麻烦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禁军那边,不知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