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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许褚二人比较稳重,只是托手施礼道:“主公。”
宇信在大街之上也不好多说什么,拉着三人同往房间说话。如今宇信已身为朝廷命官,一言一行自当更加谨慎。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虽说不大,但宇信认为最好还是找田丰商量下。
许褚不愧是当今天下最优秀的保镖,一句话形容,实在是太懂事了。待宇信田丰张飞三人进入房间后,许褚自动留在门外站岗,以防有心人借机偷听。
之前为了安全起见,四人所订房间彼此相连。宇信和田丰的房间位于中间,张飞许褚的房间则在两边。
宇信将盘龙金枪放到墙边,随后把拜官圣旨掏出来给田丰张飞二人看,自己则倒了杯茶水悠哉游哉地喝了起来,顺便将今日在大殿内发生的事说给二人听。当然主要是说给田丰听,张飞的作用基本可以忽略。
田丰看完圣旨后,只思索了片刻,便皱着眉头对宇信言道:“主公,看来咱们早先订下的计划要推迟了。”
张飞是在田丰之后接过圣旨的,此时还一个劲地盯着圣旨,显然没有把上面的内容理解透彻。
宇信心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田丰不愧是三国时期少有的智者,一下就看透了其中的紧要之处。宇信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询问道:“元皓是否看出了什么玄机,此地没有外人,元皓不妨直言。”
田丰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分析道:“主公,依丰看来,圣上如此做恐怕是想拉拢你。丰在冀州时就曾听闻灵帝和大将军何进多有争斗。而今日朝会上,圣上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封主公,用意很明显,就是想扶持主公来牵制何进的势力,此乃帝王之术。何进虽贵为大将军,可实则不过一市井屠户,心胸狭隘之辈,今见灵帝如此重视主公,必然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日后定会找机会为难主公。”
张飞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突然莫明其妙地插上一句:“元皓先生,这皇帝和大将军不是亲戚吗?他俩还争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了,皇帝乃是天下之主,难道他还会怕那个何进不成?”
宇信闻言只是笑着摇摇头,并不多作解释。这张飞虽说有些机智,不过终究看不穿官场中的复杂黑暗。宇信想知道田丰的想法,顺便听听他的意见。
田丰会意,向张飞解说道:“二爷有所不知,自光武皇帝恢复汉家江山以来,历代皇帝都严防外戚和诸王。传至章帝,王爵终被废止,以致章帝驾崩过后,继位的和帝因年幼无法执政,窦太后临朝垂听,用其兄长窦宪掌握朝权,外戚集团从此日益强盛,帝戚之争方始于此。此后又有邓氏、梁氏等外戚相继作乱。几经波折后,桓帝依靠宦官铲除了梁氏,朝廷大权随即又落于宦官手中。然而宦官当权,其祸更甚。当今圣上对宦官之倚重,更胜往前。何皇后之兄何进决非善人,必不甘心受人摆布,于是私下网罗群臣,结党营私,势力日渐庞大,几乎能与皇帝分庭抗礼。眼下丰之所患并非于此,而在于灵帝二子之储君位。长子辨为何皇后所生,幼子协为王美人所生。灵帝近年来宠爱王美人,近来常私下对人言要立协为太子。古人有训‘废长立幼,取乱之道也’。虽然如今太子之位仍然空缺,可终让人担心。”
张飞非莽撞之人,自是听懂田丰话中意思,当下也忧虑地说道:“大哥,看来如今形势确实不乐观。皇帝老儿要拉拢你,恐怕何进会因此而忌惮你,到时定会想方设法地处处为难你,我们当小心计较才是。”
宇信见张飞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也很开心。对于何进的刁难,宇信倒没放在心上,最多是在背后使点小花招。
防人之心不可无,宇信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飞弟所言甚是,我等当小心应付,切不可把事情闹得太大,否则吃亏的还是我等。”
田丰闻言也点头赞成:“目前,我们的势力尚小,不宜和权贵发生冲突。”
正当三人在房中商议如何行事之时,楼下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宇信何在?速来接旨。”一阵异常尖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宇信田丰二人心中一惊,互望一眼,暗道麻烦来了。看来不仅是皇帝和何进盯上了自己,就连宦官一系也盯上自己了,这下情势更严峻了。
宇信等人慌忙下楼接旨,只听那宦官扯着一副女人嗓子念道:“骁骑都尉宇信,忠贞爱国,朕甚欣慰,特赏黄金百两,布百匹,另赐金盔宝甲一套,钦此!”
宇信高举双手过头,声若洪钟地喊道:“臣宇信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圣旨,宇信四人方才起身。田丰自觉上前答谢使者,张飞许褚二人则笑呵呵地上前接礼。
圣旨宣完后,那使者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带着一脸笑容往宇信身边走来。宇信见状不禁直犯恶心,心里却有一个念头涌了出来: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那宦官哪知宇信想法,仍然极其谄媚地向宇信施礼道:“宇大人,恭喜啦!一日之内两次受赏。呵呵呵,前途无量啊!”
宇信也微笑着抬手还礼,哪知那宦官借机上前,在宇信耳前轻声说道:“宇大人,张公公让小人带话给你,说以后有事要多多麻烦你,还请宇大人到时能帮忙。张公公还让小人提醒宇大人,说那前骁骑都尉是何进的人,让宇大人小心提防。”
宇信一愣,旋即明白,当下不敢推辞,只好拱手低声应道:“谢张公公提醒,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必然尽力!”
使者见目的已经达成,便笑着告辞离去。宇信望着使者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张让来得真快,下手之狠,立马整得自己和何进对立起来。
宇信回屋后,望着满桌的赏赐,轻哼一声:“来得好快啊!这张公公果然高明,竟然借圣上的赏赐圣旨就直接插上了一脚。如此一来倒把事情撇得干净,不给何进抓住把柄的机会,还让我们做了替罪羔羊,哼,真阴险!”
田丰和张飞会意地点点头,田丰上前劝道:“主公,想必这道圣旨的内容何进也应知道了,他必然更记恨主公,恐怕近期就会采取行动,主公当早作打算啊!”
宇信微微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唉,麻烦已经来了。呵呵,刚才使者传张公公的话来,说那前骁骑都尉是何进一手提拔起来的。”
田丰闻言,脸色随即一变,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主公要想轻易上任,难了!”
谁说不是呢?这骁骑都尉是何进的人,那这交接还会容易吗?军营可不是个好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当然,宇信不怕何进明着来。现在是和平时期,大小事依旧是皇帝说了算。何进再痛恨自己,也不可能做得太出格。宇信怕的是何进使阴招,在军中给他下套子。毕竟入了军门,一切得按军法办事,军法可是无情的!
第二十八章 禁军无主将()
宇信依照古礼,在酒楼戒斋三日后才带着田丰等三人去皇宫禁卫军驻营,准备办理骁骑都尉的交接仪式。
到看得清营门时,宇信四人依惯例下马而行。没办法,在未完成职权交接前,还是得小心谨慎些,别触犯了军中主将订立的额外军规。
田丰年纪最长,阅历最为丰富:“主公,军营规矩颇多,我们不宜多生事端,还是小心为上,先办好交接再说。”
宇信点了点头,转身对张飞许褚严令道:“既至军营,一切当以军律为主,不可胡来。”
张飞许褚二人连忙叉手应诺,那一脸的严肃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认为二人是好脾气。殊不知,历史上二人都是暴躁之将,对待手下兵将甚为严苛。
离营门还有五十步时,守门卫士持戟上前拦阻道:“尔等何人,快快止步,再往前行我们就要依律放箭射杀了。此乃禁军驻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速速离去。”
宇信转身朝张飞点了下头,就见张飞会意地上前大声吼道:“慢着!尔等休要无礼,万岁殿前亲封的骁骑都尉在此,还不快进帐通报,准备列队迎接。”
张飞喊完,高举圣旨过头,好叫那卫士看得清楚。有圣旨为凭,想来营门守卫也不会再行刁难。
那守门卫士被张飞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痛,还好勉强听清了喊话,见来人手中高举的黄绸段,当下再不敢懈怠,连忙叫人往军营内报信,又令其余卫士依旧警戒,然后才独自上来敬礼。
宇信见那卫士行事周全合理,也不为难于他。只待他验明圣旨后,才叫他领着自己一干人进军营巡查。
那卫士倒也仔细,检查完圣旨确认无误后,哪敢再作争辩,赶忙将圣旨折好交还,随即转身一脸恭敬地在前带路。
宇信等人进了军营,穿过层层哨卡往里走,就见营内有一队人马正在操练,其余军士则是各司其职。
张飞生来好武,见到如此军旅情景,心中顿时痒得不行,不停转着头观摩,瞧得眼都红了,嘴上连连称赞道:“军营真是个好地方,竟有如此众多的勇猛之士!俺什么时候才能统带一军啊?”
田丰是智谋之士,运筹帷幄在行,操练方面完全是个门外汉。听了张飞的赞叹,田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他看来这里怎么说也是大汉都城,而这些禁卫军的职责就是保卫皇宫保护皇帝的,能被选入禁卫军的军士那都是一流好手。
宇信似乎对军中士卒并不满意,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叹息着继续往前走。就在宇信等人巡视军营时,一个身着将官服饰的武官领着几人上前拜见。
来人顶盔掼甲,躬身行礼道:“军司马朱俊拜见都尉大人,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宇信闻听此人姓名,心里顿生敬意。眼前这位将军可是为大汉王朝平定黄巾之乱的一大功臣啊!
宇信赶忙上前双手扶起朱俊,笑着说道:“朱司马不必多礼,咱们帐中说话!”
朱俊如今已年近三十,在军中效力少说也有十年了。可他平生最敬重英雄好汉,在军中从不倚老卖老。他早就听说当日宇信在大殿举狮舞枪之事,打心眼里佩服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何况宇信又是灵帝亲点的骁骑都尉,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哪敢有半点疏忽,躬身在前引路将众人迎进大帐。
因宇信尚未完成交接,所以双方都没人坐上主将席位。朱俊见宇信如此年少知礼,拱手欣慰地赞道:“久闻将军乃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宇信一听心中好笑,什么久闻哟,我来雒阳总共还不到半月,在这之前更是一无名之辈,朱司马这马屁没拍好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宇信也不去揭穿,只是笑着说道:“朱司马过奖了。信尚年轻,对这军中事务还不熟悉,今后还得请司马您多多指点。”
一番客气后,宇信才言归正传提起交接一事。毕竟今天来军营的目的就是来交接职权的,不能一味攀附交情,这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朱俊闻言,低声叹道:“大人有所不知,自从圣上殿前亲封大人骁骑都尉一职后,原骁骑都尉袁绍就气愤地离营而去,至今未曾返回一次,这都快三天了。我们也急得派人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只是一直都没找到。”
宇信闻言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