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年来跟随宇信学习,虽然才学上没有提高多少,但这武艺和脾气还真是变化不小。
张飞一挥手中的丈八蛇矛,自报家门道:“我乃燕人张飞是也,特来会会你们!”
悖度二将闻言相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之情。哦,跑了一个汉将,结果又送上来一个,这回可不能让他再溜了,一千头牛羊啊,我来了!
悖度二将也不废话,挥刀就朝张飞砍来,两人皆是用的力劈华山这一招。二人这是打算一招制敌啊,看来真是怕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张飞以前曾多次跟许褚对练过,这力劈华山可是许褚的拿手绝技,张飞可没少吃这一招的亏。能够使出如此绝技的人,一定不是凡人,看来这对敌将真的很厉害。
眼见两刀从天而降,张飞不由认真起来,全力举矛向上一挡。只闻铛地一声过后,就见悖度二将手中的大刀脱手飞出。
张飞只用一招便将悖度二将的武器崩飞,顺带着还刮走了他俩手心一块肉,瞬时让二将惊恐不已。悖度二将一脸木然地望着张飞,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还是人吗?
张飞见状也是傻了眼,此刻他心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张郃那小子诓人,这下麻烦大了。张飞还在原地想着军令完不成的种种后果,却不知悖度二将已经在拨马回撤了。
好不容易乌骓马一声暴嘶将张飞唤醒,回过神的张飞却发现悖度二将早已跑远。张飞哪肯放过到手的功劳,军师下达的诈败命令一定得执行。想到这里,张飞二话不说,连忙催马来追二将。
在路过二将武器掉落的地方时,张飞漂亮地使出了一招蹬里藏身,借机拾起地上的两把大刀。张飞怀揣两柄大刀,一手持着丈八蛇矛,朝前面的悖度二将喊道:“二将休走,快接过武器与俺再来打过。”
难得张飞如此细心,为了完成任务,竟然主动帮敌人捡武器。这种助人为乐的精彩,估计到后世绝对能拿年度全国十佳青年奖。
悖度二将活了这么多年,哪儿听过这般荒唐的事?战阵之上将对方兵器打飞后又送还兵器,还要求重新打过?毫无疑问,这人要么有阴谋,要么就是一疯子。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这人绝对不是善茬儿。
张飞见二将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当下更是着急地叫道:“你们休要逃走,难道你们想陷俺张飞于不义之中吗?俺可是有军令在身,不能让你们就这样回去!”
什么叫不能让你们就这样回去,难道非要留下首级不可?张飞这一番话吓得悖度二人更加死命地抽打马臀,生怕跑慢了落到张飞手里闹个身首异处。
张飞见二将还不肯放慢马速,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娘的,这些人太不仗义了,张飞单手将怀中两柄大刀抓起,朝前方的二将猛力一掷。只见两柄大刀如闪电一般超过二将,然后稳稳地插入土里,正好拦在二将的归路中。
二将眼见张飞如此神勇,迟疑片刻后立即又催马快跑,连兵器都不敢去拿。二人无比清楚,以张飞的身手,二人即便联手,也决计撑不过十个回合!
张飞一直追着二将,直到他们逃回阵中。虽然心有不甘,但张飞也不会傻到只身去冲几万大军的方阵,于是隔着十数丈距离,朝鲜卑阵营咆哮道:“你们快去叫方才逃进去的二将出来,俺要与他们再战一回,快去!”
张飞鼓着一对铜铃般大小的虎眼,满脸一副要生吃人的样子,吓得鲜卑众将纷纷侧目,而张飞本人却完全忘记了在他对面可是数万鲜卑控弦之士。
由于张飞在阵前一矛磕飞两员鲜卑大将的兵器,随后又跑到鲜卑大军阵前叫卖,吓得鲜卑军中无人再敢出来应战,魁头和轲比能在心悸之余,下令全军稳守营寨,不得与汉军交战。
宇信在得知鲜卑人被张飞打得像乌龟一样躲在营中不敢出来时,也是大为郁闷,当从责骂张飞不依计行事。
张飞向来最敬畏宇信,他也知道坏了大哥的大事,只得躲在一边默不作声。幽州虽说富裕了不少,但仍处在发展阶段。战事一旦延长,幽州百姓的负担就会加重,这是宇信不愿看到的。
宇信责怪了一阵后,眼见张飞无精打采地坐到了角落处,也不好再继续说他,于是转头问计郭嘉,希望能有办法补救:“奉孝啊,翼德违反军令,奉孝就看着办吧!”
郭嘉一听要处置张飞,心里也有些为难了。这违反军令重则斩首,轻的也得挨板子。别看张飞长得壮实,一顿板子下去,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郭嘉见张飞已经老实许多了,也知道宇信本意不想棒打张飞。如若不是,宇信也不会只责怪不问罪,反倒让自己来做决定。郭嘉心里不禁苦笑,宇信这是在给他出难题啊。罚轻了不足以服从,罚重了恐怕有违主公意愿。郭喜一时也不发话,低头思索起补救的计策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计死人活()
大帐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宇信不由叹了口气,坐回帅椅上静待有人出来献策。因为二弟张飞的大意,让诈敌之策功亏一篑。
片刻过后,郭嘉捋着刚长出不久的几缕胡须,悠然自得地说道:“主公,嘉方才思得一计,或许……可以补救张将军的过失,只是得多费些时日。”
宇信一听,连忙拍案追问:“这个无妨,奉孝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郭嘉得意一笑,指着角落处一言不发的张飞,说道:“主公,既然二将军弄巧成拙,把鲜卑人打怕了?咱们败战计不成,那何不改用胜战计?让二将军每天去敌营前叫战,以此惊吓敌人,使他们精神长期处于高度紧张之中。如此,时间一长,他们必会有所松懈,届时我军便有可趁之机。”
宇信闻计,高兴得连连拍案叫好。郭嘉不愧是郭嘉,一步三计,端的精妙。祸是张飞闯下的,现在郭嘉给了张飞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自然也是考虑到他和宇信之间的关系。
宇信起身来到张飞面前,严厉地说道:“翼德,奉孝的话你也听见了。此事因你而起,那这几天你就辛苦些,去关外多走几趟。”
张飞此时哪敢有半句怨言,再说本来也是他违犯军令在前,这会儿没被处罚已经是烧高香了,结果大哥还让领军出战,这让他顿时欢喜不已,赶忙抱拳应诺。
散帐过后,张飞特地找到郭嘉,说要请他喝酒表示感谢,却被郭嘉劝解道:“张二哥,你这次违反军令,可是让宇大哥难堪了。他念在结义之情的份上,不想按律惩处你,所以我才献计为你解围,你一定要吸取教训,下不为例!”
张飞闻言,拍着胸膛保证道:“郭老弟放心,俺张飞下回一定小心,不过俺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小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啊,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计策?俺真想给你打开了来瞅瞅,哈哈。”
郭嘉听了张飞的戏言,当下不由白了他一眼,进而说道:“张二哥,小弟希望你能记下,行兵打仗的计策是死的,关键看用计的人怎么实施。你作为主公的左膀右臂,以后肯定有机会单独领军,到时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郭嘉旁敲侧击地点化了张飞一番,言下之意便是你如果现在不好好积累带兵打仗的经验,今后一旦单独出征打了败仗,主公可就没理由保全你了。
张飞见郭嘉一脸严肃,又觉得他说得十分有理,当下躬身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军师今日之言,飞记下了!”
郭嘉见状,点了点头,转身回帅帐去见宇信。张飞见郭嘉离开,这才去点齐本部兵马,往关外鲜卑大营而来。
郭嘉进帐时,宇信正一脸笑容地坐在帅椅上,似乎早已料到郭嘉会回返。宇信离席上前,对郭嘉深施一礼,感激地说道:“二弟鲁莽,闯下大祸,辛苦奉孝为其解围了。”
郭嘉闻言一怔,旋即还礼道:“主公言重了,嘉为谋臣,理应为主公分忧。”
宇信笑了,这几年下来,郭嘉改变了不少,少了些轻浮,多了些稳重:“但愿飞弟能够吸取教训,日后能在战场上多动动脑子。”
说起张飞,郭嘉有一种莫名的担忧:“主公,有一句话嘉不知当不当讲?”
“哦?”宇信大有深意地看着郭嘉,温和地说道:“你我虽名为主从,实为兄弟,奉孝有话但说无妨。”
郭嘉会心地笑了,也许这正是他看重宇信的地方,对心腹永远只有信任和宽仁:“诚如主公所言,翼德将军平日表现是莽撞了些,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嘉所担心的是他的暴躁脾气。”
此言一出,宇信震惊了,不想郭嘉竟然把人看得如此透彻。事实上,历史上的张飞确实是因为脾气暴躁,常鞭挞部属,最后招来杀身之祸的。
郭嘉见宇信不语,摇头叹息道:“翼德将军性情暴躁,遇事常以武力解决,嘉至幽州以来,常闻其责打士卒,长期以往,必为部下所忌。若他日放至地方,或领兵外出,恐引凶祸。”
此刻,宇信心里对郭嘉除了佩服,还是佩服。确实,如何安置张飞,这是宇信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有意让他独当一面,又恐其遭遇不测,毕竟他是自己的结义兄弟;留他在身边呢,又担心埋没了他的本事。
半晌过后,宇信才回过神来,再次躬身向郭嘉行了一礼:“奉孝思虑长远,信代二弟谢过奉孝。不瞒奉孝,一直以来我也有此顾虑,因而才一直不肯派翼德远行。但,翼德有大才,如此必埋汰了他,敢问奉孝可用妙法解之?”
郭嘉面色有些凝重,低头深思片刻后才叹道:“翼德将军有大能,日后必能为主公镇守一方,但必须限其权力,不可任其处罚部属。以嘉之见,可为翼德将军配一随军参谋,主公再赐以密令,有临机决断之权。当然,此人必为主公亲信,且为人忠义宽厚。”
“何人可担此大任?”宇信闻言,急切地问道。
这回郭嘉没有半分迟疑,便举荐道:“以嘉观之,目前军中非则注先生不能胜任!只是,如此又有些委屈了沮军师。”
宇信听后笑了。没错,论才干,沮授在军中绝对数一数二。而且,沮授投奔宇信较早,在军中已有威信,众将莫不心悦诚服。如果把他配给二弟当参谋,那二弟是绝对不敢放肆的。只是,正如郭嘉所言,让沮授去给张飞当私人参谋,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唉,这事以后再计较吧,为了二弟的生命安全,在没找到合适的随军参谋前,还是把他留在身边为好。
回过头来,话说张飞到了鲜卑大营后,只见营门处只有数个鲜卑士兵把守。若不是这回宇信下达的军令是让张飞来扰营,张飞恐怕真会头脑发热率部冲入营去大杀一通。还好张飞记得他是刚犯过军法的,所以此刻他才能压制住心中那股冲动。
反正不用交战,因此张飞不必亲自出马。只见他大手一挥,就有数十名嗓门特别大的士兵上前骂阵。
张飞一跃跳下马来,取下头盔,将丈八蛇矛插入土里,就地坐了下来,自有亲兵为他端来美酒,供他饮用。
张飞部士兵在外叫骂,自然吸引了不少鲜卑士兵驻足。只是当鲜卑单于魁头得知来者是昨日阵前大吼的汉将,便通令三军不得出战。
张飞军在鲜卑大营外叫嚣了半天,仍然不见营内有半分动静。张飞在酒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