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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和张飞一样是个直肠子,加上和张飞斗了半天的酒,此刻早已醉得不行。对宇信的提问,文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通过一系列的“盘问”,宇信得知文聘现在在南阳戍军中担任一个什长的职位,也就是管十来个人的小官,生活过得并不如意,相反还有一点不得重用的失落感。
所谓见缝就得插针,宇信确信很有可能将文聘收入帐下后,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领来拉拢文聘。无奈不管宇信如何劝说,文聘就是不松口离开南阳。
文聘如此执著,宇信一开始还真以为他是个忠义可比三弟的人,却没想到文聘后一句话就说道:“羽兄弟,我虽然在南阳军中混得不得意,但至少还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若是跟兄弟你了,怕是这辈子再也无缘在战场上搏得功名。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有朝一日要当将军,好光宗耀祖。”
宇信听完文聘想当将军的理想后,嘴角明显上扬了四十五度。想当将军还不容易么?来我手下干吧。凭你文聘的本事,将来混个将军应该不成问题。
宇信正准备稍稍透露下自己的身份,就见一旁的张飞拍着桌子哼道:“不就是想当将军吗?只要你跟了我大哥,还怕混不到个将军当吗?”
宇信闻言心中一乐,自己这个傻二弟醉了后还没忘记帮他这个大哥拉人。呵呵,有前途!嗯,可喜可贺啊!看来让张飞喝醉也不全然是坏事,至少眼下他就可能立下一件大功。
文聘听了张飞的话并没在意,只是开玩笑地问道:“哦?那羽兄弟可以给我个什么官当?如果真能让聘有机会当上将军,我自然愿意投靠羽兄弟。”
宇信一见事情可成,立即追问道:“文兄弟此言当真?”
文聘见宇信似乎不信自己说的,当下拍着胸膛保证道:“呵呵,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事实上,文聘还真没把张飞的话放在心上。张飞明显有些喝醉了,这酒后说的话那能当真吗?呵呵,酒后吐真言这话不假,但往往更多的是酒后吹牛皮!
的确,从宇信一行人的行头来看,他们确实不是普通人,应该是官宦子弟不假。但随手就抛出校尉的官职来,这现实吗?
若宇信承诺的是文官职务,文聘可能还不会怀疑,毕竟眼下买官已成为一种潮流。只要有钱,即便是三品四品的官职也不成问题。但要想混进军队里当官就没那么容易了,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得了的差事!
宇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拍着手掌说道:“好,痛快!我先给你个校尉当当,等你日后立了大功我再封你个将军,怎么样?”
文聘虽然脑袋喝得有些发昏,但是理智尚在。听到宇信开口就要封他个校尉,看他那认真的模样又不像在说假话,当下摇了摇头,诧异地询问道:“羽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校尉那是多大的官,你怎么能随便说出那样的大话?难道你是……”
宇信以为文聘大致猜出自己的身份了,不禁更加看好他,心中暗道文聘这人还真有点意思,于是出言打趣他道:“哈哈哈,那依你看我会是个什么人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南阳文聘(二)()
文聘见宇信一点也不慌张,而且派头十足,突然想起前几日太守大人曾发下紧急布告,说南阳周遭近日有黄巾余孽出没,当下不由警惕起来:“羽公子你……你莫非是哪个山头的黄巾匪首,偷入南阳来拉我上山入伙?”
宇信看着文聘一脸严肃的表情,又见他双拳紧握,似乎只要自己点头承认他就要动手拿人,不禁当场哈哈大笑:“文兄弟误会了,在下怎么会是那些逆贼的同伙?哈哈,如果我是的话又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孤身跑进戒备森严的南阳城,刚才更不必出手为你解围,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文聘听了宇信的解释,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黄巾叛逆们做梦都想着官军内部混乱起来,到时好来个鱼目混珠,趁乱拿下这座繁荣的南阳城。只不过那都是在白日做梦,有太守大人在,南阳城固若金汤。
文聘想通这点后,才发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失礼,当即连忙赔罪道:“羽兄弟勿要怪罪,俺是个粗人,一时犯糊涂,多有得罪。”
宇信笑着摆手说道:“文兄弟,酒也喝好了,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不知刚才与你发生冲突的那个胖小子是哪家的公子哥?我想登门拜会一下。”
宇信看得出来,文聘虽说表面对他很客气,但实际上仍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这个时候开口拉人,无疑只会增加对方的疑虑,还是先缓和缓和气氛。寻找共同的敌人,是建立友谊的最快途径,于是乎,宇信准备拿刚才捉住的那个公子哥下手!
文聘闻言脸色一下就僵硬起来,随即叹气道:“羽公子,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为好。那公子哥你们惹不起,你们还是快走吧,我独自前去军营领罚便是。”
宇信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小的文聘居然如此讲义气,看来人品不错嘛,并不像演义里刘备骂的那样,说文聘毫无廉耻。
张飞此时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当他听到文聘要替他们去顶罪时,也是感动不已,当下摸出自己的腰牌往桌子上一扔:“谁他娘的敢罚你,俺打他三十大板!”
文官看印绶,武官看令箭或腰牌,这是古代官场的行规。文聘定眼看去,只见那块腰牌上赫然写着四个镶金大字“昭武将军”,不由当场吓了一跳。好家伙,没想到这位奕兄竟有这么大的来头,他刚才还和自己同桌拼酒来着!
宇信也没料到张飞竟然直接把将军腰牌给丢了出来,这不是存心要把眼前这个懵懂无知的良将苗子给吓坏吗?
宇信眼急手快,一把将张飞的腰牌收了回来,随即尴尬地对文聘说道:“文兄弟勿怪,我等不是有意欺瞒你的。”
宇信本以为文聘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却没想到文聘张口说道:“不想二位公子竟然是将军出身,小人方才多有失礼,还请大人见谅!”
张飞闻言轻哼了一声:“难不成我们真就像山匪?你小子也太狗眼看人低了。”
呵呵,张飞就是这么豪迈,出言无忌,这一不对付就开口骂人了。要是张飞骂别人宇信肯定不介意,但是眼前这位可是汉末难得的将才,绝不能给骂跑了。
宇信瞪了张飞一眼,赶紧岔开话题:“不知文兄弟能否告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小胖子又是谁?”
文聘见宇信再次问起事由,也不由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答道:“羽将军有所不知,他正是本郡太守的侄子,名叫秦喜。太守大人是个好官,可他这个侄子却不咋的,平日老是依仗着他舅舅的权势在南阳城中横行霸道,尽是做些欺压百姓的坏事。就在刚才他包下好大一桌子饭菜,吃完后竟然想赖账,结果被小人撞上,这才起了争执。”
宇信听后点了点头,原来又是一个纨绔子弟,竟然蛮横到大白天想吃霸王餐。呵呵,这可得管一管。
你说劳动人民起早贪黑干点小本生意容易吗,你一个官宦子弟又不是没钱,至于来占这些平头小百姓的小便宜吗?
对于这种纯粹的恶霸行径,宇信向来最为厌恶,当下沉声问道:“这南阳太守是何人,怎么不好好管管他呢?他这等顽劣习性,日后必成地方一害。”
宇信这会儿是想借为地方清除祸害来增加文聘对他的好感,所以他有意打听一番本地官员的日常作风。只要对方确实不是善类,那么今天宇信也只有亮明身份,为朝廷拔掉这颗毒瘤!
文聘摇头叹息道:“本郡太守姓秦名颉,虽年近六旬,却是个难得的好官。黄巾作乱时周围郡县的官员都逃跑了,只有他留了下来,率领南阳军民奋起抵抗,还多次打退了张曼成部的侵扰。嘿嘿嘿,其实我也是因为仰慕秦大人他老人家才参的军。唉,说到这个秦喜,南阳城内没有不厌恶他的。只是大伙看在秦老太守的面上,才没和他计较。秦老太守也多次责骂过他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只是不曾重罚于他。哦,听说秦老太守自幼双亲早亡,唯一的哥哥十年前也病死了,只留下秦喜这一根独苗。秦老太守膝下又无子女,因而平日对秦喜很是疼爱,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宇信听后不由沉思起来:“秦颉?好耳熟啊!咦,难道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汉末所谓的‘寂寞军神’?他不是应该在黄巾暴乱时就死掉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活着?”
宇信想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毕竟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到来的缘故,让一些历史事件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宇信这回沉默了,既然这秦太守是个好官,又在黄巾暴乱时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那自己也不好再去为难一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老臣。看在秦老太守的面上,宇信只好暂且放这混蛋小子一马了。
当下宇信只好叫来许褚,附耳吩咐道:“许褚,你亲自走一趟,把那个小胖子送到太守府上。告诉秦太守今后要好好约束这小子,别什么事都由着他胡来。事情办完后你就先回城外营地,这里有许定在就行。对了,顺便告诉秦太守一声,就说这个文聘我带走了,这次就当我欠他一个人情。”
许褚领命带着几个随从告辞而去。那秦喜老老实实地被两个护卫架着,自始至终没敢吭一声。估计是之前在酒店内被张飞教训了一顿,给打怕了!
文聘见宇信发号施令时一脸泰然,又见官居昭武将军的张飞称他为大哥,加上门外那群精干的护卫,文聘再不淡定了。看来这回自己真碰上大人物了,如果自己投靠他的话,兴许日后真能混个将军当当!
许褚走后,文聘才恭敬地问道:“羽将军,不知我们何时出发?小人愿听将军号令。”
宇信闻言一怔,随即笑道:“看来你答应离开南阳到我这边来了?”
文聘心意已决,当即下拜道:“蒙将军看重,小人愿效犬马之劳。虽赴水火,亦不辞也!”
张飞在一旁边喝酒边笑道:“呵呵,你小子还真有趣。敢把我大哥说成黄巾贼首的,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一人!”
文聘闻言顿感尴尬:“羽将军勿怪,小人先前实不知晓将军身份,这才出言冲撞了将军!”
“好了,文兄弟快快请起。平日无须讲这么多规矩,路上大家仍以兄弟相称,记住了?”
“诺!”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夏寻苏飞()
宇信等人在南阳停留数日后,便启程继续南下往江夏而来。至于江夏之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寻找踏浪者甘宁日后的救命恩人苏飞。
宇信隐约记得演义中苏飞是江夏太守黄祖的部将,曾多次为黄祖举荐甘宁而不得成功,后又义放甘宁东归孙吴,可以说苏飞本人也是一个义士。而宇信此番的计划就是先施小惠收买苏飞,让他日后遇到甘宁时将其推荐到自己帐下效力。
宇信看重甘宁,是因为甘宁一身了得的水上功夫。江南不同北地,少平原多河流,战马不能驰骋,攻之必倚舟船。水战之师,必以水兵为先,水战之帅,必以晓水情者为首。
在前往江夏的路上,宇信也为此事大伤脑筋。如今才中平二年冬,也不知这青年苏飞到底混得如何了?若已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