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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如两孩子挖宝玩儿,挖着挖着挖出来的不是宝贝,而是一具骷。髅。头。快速用土埋上,并种下花的种子。后来,花也开了,蝴蝶蜜蜂也飞来了。可那两个孩子知道,无论上面多么美丽,下面那具令人恐惧而讨厌的骷。髅。头时时地在脑海里飘着,怎么也赶不走。
赵明诚来到妻子身旁,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李清照抖动一下,衣服掉了下来。
“明诚,我不冷,你自己穿吧!”李清照冷冷地说了一句,回到了船中。
赵明诚被晒到外面,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灿烂的星空和滔滔不绝的江水,不知怎么办才好。
回到船中见李清照和衣躺着,已经睡着了。见小桌子上面,有一张纸,纸上的字迹还没有完全干,只有20个字,却字字穿心。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少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赵明诚望着那诗,脸一会红儿,一会白儿。他这才知道,妻子对他有多失望。
来到湖州,赵明诚感到身体不适,很快就病倒了。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李清照悲痛万分,可金兵又追杀过来。草草地埋葬了老公,跟着大队人马,开始逃亡。一直到了临安,才算安定下来,可心总是空空的。
临安,临安,可心真的能安定下来吗?
请看下回——437再婚蜜月撕破脸
437 再婚蜜月撕破脸()
437再婚蜜月撕破脸
李清照太累了,也太孤独了,一个人很难扛下去。尽管对赵明诚很不满,可他的死,对她的打击还是极大的,又常常念起他过去的好来。一想到他弃全城百姓不顾,弃相濡以沫妻子逃跑,又不能原谅他。
我们可爱的女词人病倒了,他暂住在弟弟李迒家中。李迒也刚到临安不久,在风雨飘摇的南宋朝庭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家中的吃喝用度也挺不易。弟媳的脸『色』并不大好看,一辈子要强的李清照心里十分窝火。
“姐,你什么都不要想,就在这里好好养病。这个家姓李,到什么时候都是我说了算!” 李迒拍着胸脯说。
弟弟越是这样说,李清照心里反而更过于不去。可眼下又无处可去,只能呆在这里。
“姐,有个叫张汝舟的人,你可听说过?”李迒将椅子拉得近一些。
“没听说过!”李清照刚刚吃完『药』,歪在床上。
“张汝舟也是进士出身——”
“‘今士进士尽是近视’——进士和近视都太多了!”
“姐,你真会开玩笑。——这个张汝舟眼下为右承奉郎、监诸军审计司。”
“他当什么官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会有点关系。”李迒站了起来,出了屋,不多时又回来,手中多了一册书。
“谁写的书啊?”李清照特别爱书,见了书就喜欢。
“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李迒将书递过去。
“好漂亮的字呀!”李清照一看封面的字就赞了起来。
上面写着——大宋第一词人全集
“谁能算是大宋第一词呢?柳永,还是苏东坡?” 李清照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大服气。翻开里面一看,脸好红。既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里面的词,除了字不是自己写的,内容却全是自己的。每一首词下面都有“读后感”,切中肯綮,又赞美不已。
这个本子将自己写过的词都收到里面,有的连自己都忘了。比如下面这首——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这首小令是三十多年前写的,只是依希记得“争渡”两字,别的全忘了。词下面评论道:
事、景、情三者融为一体,意境开阔,形象生动。不但表现了词人笔墨集中、善于剪裁的工夫,而且显『露』出词人善于托情于事、寓情于景地创造艺术境界的才能。
要之。若是醉汉“惊起一滩鸥鹭”就大煞风景。而少女醉了“惊起一滩鸥鹭”就相得益彰,人鸟两相欢。
李清照越读越爱读,病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姐,这个评点本如何?” 李迒观察姐姐的脸『色』。
“还算凑合!”李清照将书放在床头。
“应该是相当凑合,想知道是谁评的吗?”
“不想知道。”
“姐,我知道你想知道。他就是张汝舟。他多次想拜访姐,都被我给挡驾了。我对他说:你以为我姐是谁都可以见的吗?就是皇上想见,还得请示太上皇呢!” 李迒说得特别认真。
“你呀——”一下子把李清照给逗乐了。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张汝舟来拜访。李清照见此人五十尚不足,四十颇有余,干净利落,一下子有了好感。
张汝舟拿出自己写的一首小令,请李清照批评。易安展开看,那是小令中最简洁的十六字令——
鸟,擒入笼中真懊恼。挣脱跑,展翅上去霄。
十六字令是不入李清照法眼的,觉得字实在是太少了,难以表达出丰富的感情。
“平仄没大问题,只是意境一般……”李清照很不客气地批评。
“是呀,填词从来就不是我的强项,那是赶鸭子上架呀!” 张汝舟表现得特别虚心。
“其实,男人会不会填词也无所谓呀!关键要有一副铁肩膀。”李清照幽远地说。
“就是。’铁肩担道义’最重要。” 张汝舟忙说。
二人通过一段时间接触,彼此都有了好感。张汝舟三年前死了夫人,一个小妾被金人掳去,眼下独居,在西湖边有一个挺大的院子。
都是二婚,也没有太多的讲究,李清照将人与董书画都搬了过去。虽然一路上损失不少,还是占了满满的一大屋子,全是重要的文物。
蜜月的前半段,二人过得还是挺愉快的。张汝舟文采虽然不如赵明诚,可比赵明诚更会说甜言蜜语,生活也很务实。
李清照又开始过起了书斋式的生活,她要完成赵明诚还没有完成的使命,将《金石录》补全,将来找机会印出来。赵明诚不是个好知府,可他是一个好学者,不能让他的心血付之东流。
张汝舟见李清照整天忙于整理书画,冷落了自己心里就不大痛快,可又不好发作。李清照毕竟上了年纪,“『性』趣”也不大。就是蜜月里,也不主动往丈夫身上贴。这让张汝舟心里更不痛快,觉得妻子心里只有前夫,没有自己。
一天晚上,张汝舟独自喝酒。李清照又忙了很晚才过来饭。
“易安,喝两杯吧!” 张汝舟劝说。
“菊花酒,不错!”李清照眼睛一亮。
二人喝了几杯酒,就躺下了。张汝舟借着酒劲儿,想跟李清照意思意思,可女词人很快就睡着了。
“明诚——”李清照说起了梦话。
张汝舟一听李清照喊赵明诚的名字,妒嫉万分,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愤怒了,推醒她,大声道:“你知道你刚才喊什么吗?”
李清照『揉』了『揉』了眼睛,说:“睡着了,我哪里会知道呢?”
“你、你、你喊赵明诚。”
“汝舟,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
张汝舟不再说话,扑向了李清照……
虽然张汝舟有些粗鲁,可毕竟是自己的丈夫。李清照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只是劝他以后干那事要等自己的心情好一些,别那样。
张汝舟发泄完之后,一肚子怨气也就消了。抱着李清照说“对不起”,保证说以后决不会这样了。
“睡吧,我们是夫妻,要好好生活才好!”李清照拍了拍了丈夫脸蛋。
张汝舟死猪般睡了过去。
李清照睡不着了,就起来想补写一段《金石录》。她来到书房,见装字画的一个柜子打开了,里面的一个小箱子也开了,有一本书不见了。
那书叫《打马图经》,赵明诚绘图,李清照撰写的一本小书。那是他们夫妻二人点灯熬油的产物……
没有别人,肯定是张汝舟给拿走了。李清照回到卧室,将老公推醒。
“汝舟,我的《打马图经》呢?”李清照急问。
“什么打马经?还打驴经呢!” 张汝舟翻了一下身子,给对方一个脊背。
“别装糊涂,我的《打马图经》你给弄哪去了?”
“老马喜欢玩打马,我就送给他了。”
“我的东西,你怎么随便送人呢?”
“连你都是我的,何况一本书呢!”
二人撕破了脸,大吵起来,蜜月还差一天没有度完。
请看下回——438无情悍夫挥老拳
438 无情悍夫挥老拳()
438无情悍夫挥老拳
张汝舟见妻子真的急了,软了下来,赔礼道歉,并发誓将《打马图经》要回来。李清照见丈夫软下来,也就退了一步,毕竟再组家庭不容易,日子还得过下去。
二人磕磕碰碰地磨合着,头三个月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虽然不能说如漆似胶,举案齐眉,可作为二婚倒也说得过去。
有一天张汝舟回到家中,将大门二门都关得严严的,把妻子拉到卧室,压低声音说:“清照,你可得跟我说实话。你和赵明诚是不是送给金人一把玉壶?”
李清照一甩手说:“没有的事!我们怎么会送金人玉壶呢?明诚活着的时候,从未见过金人。”
“可是,人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李清照想了想,说:“无风不起浪。……明诚病重期间,一个叫张飞卿的朋友,曾带一把玉壶来看望,并请他鉴定。我一看就知道那玉壶是个大路货,并不值钱。后来,张飞卿就把那玉壶送给了明诚。”
张汝舟伸出手来说:“那玉壶在何处,拿出来,谣言就自消自灭了。”
“一路上丢了太多东西,那玉壶肯定也丢了。”
“这可麻烦了!”
张汝舟这个人胆子并不大,一听说自己现任老婆“通金”就害怕起来。在地上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还不是时地搓着手。
“清照,现在是主战派的天下,通金可是大罪呀!弄不好会砍头的!!”
“汝舟,就算有这事,也跟你无关。”
“怎么能无关呢?你是我老婆呀!——清照,你别想多了,我真是怕你出事呀!”
“我想,这帮人肯定是忌妒我们有这些好东西。捐一批文物吧,省着他们说三道四的。”
李清照选了一批文物,捐给了南宋朝庭,“通金”之说也就销声匿迹了。
李迒的老婆生了儿子,李清照过去为侄子办满月,呆了三天才回家。来到装古董和书画的库房,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进贼了,东西居然少了一半。
“刘海,家里进贼了吗?”李清照厉声问一个小厮。
“夫人,家里连个老鼠都没有,哪来的贼呀?” 刘海笑说。
“没有贼,我的古董呢?我的字画呢?”
“老爷说太占地方,就挑些没有用的,卖了。”
“没有用?哪一件没有用啊!?”
李清照正喊着,张汝舟喝得有点醉了,里倒歪斜地走过来。
“张汝舟,你把我的东西卖给谁了?” 李清照怒不可遏。
“嚷什么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堆破烂,留着早晚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