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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萨央闻言变色,立刻起身而出。
公孙吉看着萨央离去。摇摇头道:“哎!看来这匈奴国又要不太平喽!”
“先生!这大单于一死!恐怕匈奴会乱啊!”安归闻声道。
“这几年,两个王子争储不断,长子先贤掸死后,胡衍鞮对单产于之位又是势在必得。而左贤王和右谷蠡王对胡衍鞮称王持反对态度。如今大单于病逝。恐怕这匈奴会变天啊!”
安归闻言,思索道:“先生,依安归推断,此次大单于病逝,胡衍鞮最有可能继任大位?虽说左贤王和右谷蠡王在匈奴声势浩大,可是胡衍鞮本就是匈奴左谷蠡王,其手中兵马远胜与左贤王和右谷蠡王,匈奴人好战,历来称王者,无不从马背上得天下,况且他还是大单于的亲生子。”
“嗯!不错,老夫觉得这单于之位非胡衍鞮莫属。好了,这不是你我该关心的事!走吧!我们也去送送这位狐鹿姑单于!”公孙吉说着便起身走出。
狐鹿姑自即位以来,一直梦想着将匈奴再现伊稚斜单于之时的辉煌。可是漠北大战对匈奴的打击太过于严重。狐鹿姑穷其十余年岁月也未能将匈奴推上强盛。如今却安然逝去。其膝下子嗣为争夺储位而又致使匈奴国力衰减。
正如安归所料,胡衍鞮设计杀害其兄先贤掸,在谋士卫律的帮助下登上了单于大位。
大汉,长安城大司马府,一名侍卫急匆匆进入。“禀报大司马大将军。玉门关发来急报,称楼兰王索达于数日前因病逝世,由三王子童格继位!”
而后又一名侍卫进入。“禀报大将军,雁门关传来急报。称匈奴大单于宾天,其子胡衍鞮继位!”
两份急报,让大汉辅臣霍光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喃喃道:“这胡衍鞮可是个人物,年纪轻轻就统领匈奴数十万兵马,且为了王位,智斗其兄而不败!此人暂且不可动,不过这楼兰王身死倒是件好事!”随即对门外大声道:“来人,备车,去质子府!”
“是!”门口的侍卫应声而出。
两年前,安归曾与汉昭帝刘弗陵有过一面之缘。对于安归,刘弗陵也是欣赏不已。也因为安归的缘故,当初尉屠耆来长安时,他便在城内为其建了一座质子府。
此刻的质子府,尉屠耆一身素衣,瘫坐在国王灵位之前,哀容满面。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奴急匆匆前来,在其耳边轻声道:“殿下,大司马来了!”
“什么?快,快进内堂!”尉屠耆说着便起身进入内堂。
待霍光前来之时,尉屠耆却躺在床榻上装病不起。
“尉屠耆王子,听闻楼兰王仙逝,老臣特来安抚王子。王子殿下您可不要过于悲伤啊!”霍光淡淡道。
“承蒙大司马关怀,父王驾崩,尉屠耆身为人子却不能西归楼兰,为父王守孝!真是惭愧至极!”尉屠耆一副无力说话的样子!
“哎!王子殿下这是哪里话,老夫听闻楼兰王病逝,便立刻赶来。为的就是想让你回楼兰。不仅让你回去,还要让你做楼兰的王,怎么样?王子殿下想何时动身?”
“大司马费心了!如今父王已死,尉屠耆又是重病缠身,恐不能再回楼兰,还请大司马收回成命!”尉屠耆已经猜到,霍光想让自己回楼兰继承王位,实则是想让自己做一个傀儡王。
大汉朝早已对楼兰有觊觎觊觎,只是几年前因为安归驱逐汉使之因而不了了之。如今好不容易盼着国王身死,霍光再也按耐不住,立刻前来质子府。其目的就是让尉屠耆回楼兰继位,通过尉屠耆而插手楼兰政权,从而掌控楼兰后在楼兰建立兵镇,而后一举攻破匈奴。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尉屠耆拒绝了。这让霍光愁眉不展。他想强行让尉屠耆回去继位,奈何汉昭帝刘弗陵却对尉屠耆爱护有加,且汉昭帝本身对楼兰之事也不曾上心!自己就算再位高权重,也不能触及天子眉头。
随即冷着脸转身而出。
匈奴国因为胡衍鞮即位,而使得左贤王和右谷蠡王对其不满。曾多次密谋投附汉朝。但害怕汉朝人以为自己别有用心,权衡利弊之下。便与卢屠王密谋协商远赴乌孙。联盟乌孙国后,东进匈奴,夺取单于之位。而卢屠王却一边答应其二王的请求。一边却悄悄将二王密谋反叛之事告知了胡衍鞮单于。
而左贤王与右谷蠡王得知详情后又将此事嫁祸给了卢屠王。胡衍鞮单于不知缘由,便又一次次秘密查探二王是否密谋篡位。就这样一来二去,四年的光景便在匈奴国王室矛盾中度过。胡衍鞮虽明了左贤王与右谷蠡王的谋反之心,但是为了匈奴国不在分崩离析,只好借口斩杀卢屠王。本以为此举可以给左贤王二人以警告,免去匈奴生灵涂炭。可是事与愿违,二王不仅不知悔改,并且变本加厉的与汉朝交往。终于在四年之后的今天,被胡衍鞮下定决心斩杀之。
安归来到匈奴整整六年,目睹了匈奴过由强到衰的整个过程。但是安归自问,如今匈奴虽弱,但与楼兰相比,恐怕强大了不知一丝,匈奴人向来都是以暴制暴,没有健全的律法,匈奴狐鹿姑单于虽野心勃勃,但对治国方面却完全不能与汉朝皇帝相提并论。匈奴虽依靠肥沃的草原而兵强马壮,但是在安归眼里,汉朝的文明才是自己学习的重点。
六年来,安归对汉朝朝廷的管理律法,君臣之间的礼仪尊卑都已经了解的异常透彻。而其师公孙吉却已是无力为师,因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安归了。
深夜帐篷里,安归在油灯下摆弄着当初凰舞送给他的玉佩。古赤便提着一桶水进入。“殿下,烫烫脚吧!这样会舒服些!”
安归闻言点头,边脱鞋边说道:“古赤,我们来此地有多少时日了?”
“殿下,已经六年零两个月了!”
“是吗?已经六年了?不知道楼兰如今怎么样了?也不知父王和阙爹是否无恙?”安归悲切道。
“殿下,您就别担心了,六年来我们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楼兰的消息,说明这就是最好的消息。陛下和公主洪福齐天,一定会安然无恙!”古赤说着,便帮助安归洗脚。
“殿下,你对那个萨仁公主”伊索道。
“他是匈奴的公主,我是楼兰送来的人质。不可能有结果的。再说了,一个王妃娜仁都把楼兰搅了个翻天覆地,再加一个萨央。这楼兰迟早得落到匈奴人的手中!”
“可是,自从四年前萨央公主骑马被罚后。,每天早上他都会在远处偷偷的看着你喂马。若是一两次,倒也不觉得奇怪,可是整整四年啊!”
“古赤,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回去歇着吧!”
自从萨央骑马,被胡衍鞮发现重罚安归后,萨央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早上都会站在马圈旁不远的地方偷偷的看着安归做事。待安归喂完马,才会去公孙吉那里学习。四年来,无论寒冬,她都会来,一天也没有落下。
安归看得出,萨央并不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喜欢自己的态度,而是以一个少女的心在欣赏自己心仪的男子。
突然公孙吉闯入。“安归,老夫今日听大单于无意中所说。称你的父亲,楼兰王在四年前便离世了?如今继承王位的是一个叫童格的王子!”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安归的心突然一阵刺痛。但却强忍着悲伤道:“先生是否知道我父王是为何而死?”
“据说是患疾不治而亡!”
“谢先生前来传话,安归谢过!”说着便起身行礼。
“嗯!遇事沉着,果然不愧是我公孙吉教出来的!安归,如今楼兰易主,你这个王子在匈奴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何去何从还需你自己定夺。但是万不可鲁莽行事!”
“安归明白了!多谢先生告知!”
“嗯,时辰不早了,歇息吧!不要过于悲伤!”公孙吉说着便走出帐篷!
而公孙吉刚离开,安归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悲伤,留着泪,哭出声来!
“殿下”古赤见从来都以坚强示人的王子殿下却哭了,想上前劝阻,但又不知该怎么说,欲言又止。
许久后,安归平复。淡淡道:“古赤,想办法派人向兰托琼叶大人送心信,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保护好阙爹!还有,让他书信安抚大汉。此时的楼兰不可再出乱子!切记,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送到楼兰!”
“是!属下这就去写!”古赤说着便出门而去。安归随即起身,帐篷外。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流着泪,喃喃道:“父王,孩儿无能,四年了,您仙逝整整四年,而我却一无所知。若楼兰如今国政不稳,朝局分崩离析。我将有何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您啊!”
待古赤写完书信,安归便来到当初更随自己的护卫的居所。安归此刻虽为匈奴之子,与奴隶无异。但是在这些护卫眼中却依旧是他们所敬爱的王子殿下!
“把大家都叫过来,本王子有话要说!”安归淡淡道。
待众人齐聚一堂,安归道:“勇士们,我们的国王陛下在四年前刘仙逝了!”
众人听闻,立刻一整骚动。虽说来这里已是六年有余。但是众人的思乡之情并不输于安归。
“殿下,属下请求殿下立刻逃离匈奴,回楼兰继承王位!”
“殿下,属下以为童格王子并不适合做我们楼兰的王,请殿下立刻回楼登基大宝!”
一时,竟有数十名护卫躬身劝谏。
安归闻言,示意众人安静后,道:“本王子也想回去,可是如今我们是奴隶,并不是想逃就能逃的。诸位勇士如今还念着父王,念着楼兰,着实让安归欣慰,六年了,你们跟着我安归受苦了!诸位放心,安归定会带着大家逃离!”
“殿下,数百人若想逃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属下以为,殿下可先带数十名护卫前去。属下愿留在此地,为殿下的安全逃脱做掩护!”
“甘离护卫,你不要说了,安归不会丢下任何人。你们放心,这段时间我定会想办法带大家走,记住,你们要时刻做好逃离的准备。”
“殿下”称为甘离的护卫还想说什么,却已被安归制止。
“大家都听着,既然是逃离,我们便不能再原路返回。本王子以为,我们应该先去雁门关,进入汉朝。而后辗转会楼兰。等时机成熟,我会在帐篷外点狼烟,你们只要看到狼烟升起,就立刻强抢夺牧民的马匹直接南下。我们在雁门关会和!明白吗?”
“是!属下听从殿下指令!”众人齐道。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说完便带着古赤回到自己的住处。
“殿下,不知道您有什么办法能够逃离此地?”
“你还记的那个公主萨央吗?我觉得想要逃离,还得靠她!”
“殿下,可是这个萨央公主她对你”古赤欲言又止。
“为了楼兰,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是欺骗感情也在所不惜。”
第29章 伊索赴匈()
楼兰国,童格继位已有四年。四年来,童格对于国政却是不闻不问,一切国事交由娜仁代为操持。而塔雅本想在幕后操控娜仁母子,可是事与愿违,娜仁自先王死后便渐渐脱离了塔雅的掌控,如今以太后之名自居。
国王寝宫,童格袭一身宽松睡衣,手捧酒樽,身旁多名女子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