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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这次干的不错,顺藤摸瓜把平壤的日本情报机关连根拔起一网打尽,大大有功啊。只是这老小子居然用我作诱饵,胆子可真不小。”张学良摇摇头苦笑道,“幸好我没有上车,不然早被大火烤熟了。”
“是、是、是!少帅您受惊了!可是不放出风来说少帅您要进平壤,我们也没有办法引诱平壤的日本间谍组织自投罗网呀!您老人家就当为了朝鲜的安定繁荣做一回贡献吧!”上官默狡黠地笑道。
“你们这些搞阴谋诡计的,个个都成精了!”张学良一脸无奈道。
平壤军事监狱内,被捕的相川冶度犹如笼子里面的饿狼般烦躁不安在小小的牢房内走来走去,几个小时后进来数个东北军宪兵将他押进了审讯室。
这座监狱原本是日本人修建的用来关押朝鲜反抗团体成员和“政治犯”的。审讯室也是原本日本人建造的行刑室改造的。室内阴森恐怖,屋顶吊着两盏灯泡,昏黄的灯光下,墙壁和柱子上摆挂着各种各样原本日本人制作用来对付朝鲜反抗者的刑具,老虎凳、杠子、皮鞭、火炉、烙铁、竹签、钢针、火钳、木马、夹棍、跪椅、铁链等泛着幽幽寒光令人毛骨悚然。靠墙的几个十字架上还吊着几个浑身血迹斑斑昏死过去的日本特高科成员,旁边几个累的汗流浃背的东北宪兵正在往他们身上泼冷水试图弄醒他们。
“你们的上级、情报网组成、联络方式、其他联系接头人员,只要你知道的我都要。”坐在对面的东北安全部审讯员一脸平静,开门见山。
相川冶度双目赤红,半晌开口道:“在我回答之前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破获我们的计划的。”
“嗯,可以。第一,那个独立第八步兵旅的少尉在被你们收买后第二天就向我们自首了;第二嘛,我可以让你见个人。”审讯员转头向旁边的宪兵示意了一下,那个宪兵走出去,很快带进来一个人。顿时相川冶度双眼瞳孔几欲爆裂,他足足愣了几秒才难以置信道:“玉儿?”
审讯员介绍着这个“正和”百货商店里面叫玉儿的年轻女子店员:“她真名邓莉菲,隶属东北安全部军情局情报分析通讯处,编号E…0586,代号‘冰蝴蝶’。1931年秋奉命潜入朝鲜。你们这次行动和你们平壤情报网分布情况大部分的全是她的提供的情报。邓小姐,你这次立了大功,我想少帅起码要授予你一枚白银战斧勋章的。恭喜了。”
“冰蝴蝶”淡淡笑了一下,转身出去。她还要继续在日本人情报系统的心脏内潜伏下去。她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因为相川冶度到这里这辈子就别想活着再出去了。
相川冶度愣愣了一会,叹口气道:“我终于明白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嗯,既然你的要求得到了实现,那么请回答我刚才提的问题吧。”
“哼!”相川冶度冷哼一声,扭过头不作理睬。
审讯员脸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表情,语气也不温不火:“你们日本人言而无信的特性是享誉世界的,阁下现在的态度我一点也不奇怪,想要从你的嘴里得到东西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不过我相信对于相川冶度先生你这种经过特殊训练,意志力和忍耐力都超越常人的优秀特工来讲,普通的审讯方式是不行的。我不得不使用点特殊方式。”随着召唤,两个身着白大褂口戴口罩的东北军军医进来,得到允许后走到相川冶度身边,一人摁住他的胳膊,另外一人在他皮肤上搽上酒精消毒后将一针管的淡灰色药剂缓缓注入相川冶度体内。
“这是一种由我们的医药专家研制成功的特殊合成毒品,令人上瘾的效果和毒瘾发作时的痛楚程度是纯鸦片的上百倍。刚才那针管起码值三百法币,我们可是很愿意为你破费的。希望你早点配合我们交代问题,相川冶度先生。”东北安全部的审讯员脸上开始浮现出笑容,用一种稳操胜券的眼神看着浑身肌肉开始颤抖的相川冶度。
“爱新觉罗显玙!”女子审讯室内,川岛芳子,即金壁辉两眼黯淡像一具尸体般毫无知觉地坐在椅子上,此时她心里的希望犹如肥皂沫一个接一个在破灭。
“我们从三年前年就开始注意你了,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任何事情。不然你将因为犯有‘叛国罪’而在铁窗里面度过你的余生。”
“叛国罪?”金壁辉冷笑道,“我是日本人,为自己的祖国工作,何来叛国罪之有?”
“日本人?你本是清朝末年肃亲王的第十四个女儿,溥仪皇帝的堂妹。辛亥革命后被日本人川岛浪速认作义女,此后你改名为川岛芳子并在日本接受教育。17岁自杀未遂之后断发并改作男装打扮。1927年在旅顺与蒙古王族结婚。1930年私奔后用你养父的关系接近关东军,还曾经担任反动社团‘满洲青年联盟’的领导者,‘十一五’事变的时候你作为日本间谍勾结熙恰等清朝遗族暗中活动,那个时候我们开始注意到了你。后来你还间接参加了东北会战等日军在东北的军事行动,意图借助日本人的力量复辟清王朝,失败后你又辗转上海、南京和沈阳之间一直为日本人服务窃取南京政府和东北政府的机密情报。所以,你的罪行不是间谍罪,而是叛国罪;你不是日本人,你是汉奸。”
金壁辉咬紧嘴唇,陷入深深的沉默中。
“满清王朝气数已尽,在中国的历史上已经永远地结束了!可你还执迷不悟追寻一个泡沫般的幻想。”女审讯员冰冷的话语犹如利刃刺进了川岛芳子内心最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的黑暗角落,“你的理想注定实现不了!”
第二十一节蛟龙在渊(1)()
6月15日,略平静了半个月的朝鲜半岛再次响起连天炮火。休整完毕的入朝东北军在东北边防部指令下发动“夏季攻势”,集结11个师7个旅逾20万兵力从安养、龙门、丰岩里三地向朝鲜南部日韩军发起强大攻势。此时日本朝鲜派遣军已经抓紧时间完成了从本土运输了第三(名古屋师团)、第五(广岛师团)、第七(旭川师团)等数个在东北会会战中伤亡惨重此时已经恢复元气的部队的运输任务,总兵力共计9个师团和第1、第3两个独立混成旅团,约19万兵力。同时在这段时间内新上任的日本朝鲜总督兼朝鲜派遣军参谋长多田骏中将严令征调超过40万韩国壮丁补入此时已经只剩下个空壳的“大韩国民警备军”协助日军防御作战。东北军与日韩联军在3730′的漫漫北纬线的战线上再次展开鏖战,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况越发激烈。
18日爆发的水原战役中,除了陆战主角双方一尊尊大口径火炮和纵横飞驰的钢铁战兽坦克的较量外,双方航空兵爆发了朝鲜战争开战以来最规模大的空中恶战。调入朝鲜的日本陆军航空兵第2、第4、第5三个航空师团精锐与东北军第1、第2、第5、第8、第13五个空军航空战机大队为了争夺朝鲜中南部的制空权展开持续一周多的空中绞杀战。连续数日激战中总数超过500架的双方战机遮天蔽日舒展银翼在天际云层间翻腾追逐缠斗搏杀,从10000米高空打到100米超低空。由于空中飞机密度太大,甚至连续发生数次战机空中相撞和双方高射炮部队误击己方战机事件。双方战机为了作战而丢弃的副油箱和航炮机枪射击落下的炮弹和子弹雨点般落满两军步兵阵地;接连不断被击中后跳伞的飞行员如一朵朵蘑菇盛开在碧空下。日军战机主要为“川崎九五式”和“中岛九三式”;东北军战机以“33…B2型”中型战斗机和少量德国进口的“Fw…190型”为战斗主力,在战机综合机动性能和火力上俱略优于日军战机;加上东北军飞行员也基本参加过东北会战和北朝鲜战役,拥有较丰富的战斗经验,在飞行员素质上不低于日方。十余日龙蛇恶斗的空战后,东北军空军部队以损失47架战机为代价击落日机135架和击伤二十余架的辉煌战果,赢得空战的胜利,并且涌现出一批东北军的优秀战斗机飞行员:堪称“东北军空军第一王牌战斗机飞行员”的高志航空军上校,此时他从东北会战至此时累计击落日机已经达到56架,第二名刘粹刚亦累计击落敌机51架紧追其后,排名第三的郑少愚也击落击伤33架。空军部队数日来赚多赔少,有力地驰援了陆军的地面行动,致使前线东北军地面各部队指挥部内欢声一片。24日在争夺尚山地区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第101师师长龙云峰指示两架重型轰炸机炸开还在日军手中的汉江华川水库闸门,决堤洪水将下游的日军两个大队冲的七零八落。趁着这个时候东北军步兵部队发动冲锋,一鼓作气连续拿下了尚山以及下面的数个城镇,取得了水原战役的胜利。
由于吸取了在北朝鲜大规模高密度集结兵力而被东北军迂回包抄围歼的教训,一向崇尚主力决战的日军高层指挥官此时开始采取了分散兵力逐点逐地死守战术,使得东北军向南推进途中遭遇到大量艰苦的攻坚战和阵地战。为了减少部队官兵伤亡,对于日韩联军组成的这种阵地防御战线,第7军参谋长扈先梅在军事会议上提出了“挑食”战法。他向将领们阐述这个战术道:日韩联军的防线就像用砖头和馒头交错堆积起来的墙壁,部队主力进攻时候“专门找软的打”,只要将敌军防线的“馒头”部位——即韩军部队阵地打垮攻破,那么日韩联军总体防线也必将被撕碎;对于战斗力顽强且战斗意志坚定的日军采取“围而不打”,而对战斗力较差和战斗意志软弱的韩军使用“打而不围”。对于被攻的凶猛的韩军并不四面堵死而是网开一面让其逃跑,这样韩军部队在守阵地的时候与阵地共存亡的拼死念头就更加渺茫了,毕竟走投无路作困兽之斗的韩军也能造成己方不小的损失,溃散回去的韩军还能帮忙继续消耗日军的粮食。这样在东北军接下来贯彻的这种“步步为营、步步蚕食”战术进攻下,东北军陆地战线正在以缓慢而坚定的速度向南推进。
当东北军陆军和空军攻城拔寨节节前进之际,枕戈待旦的东北军海军潜艇部队也开始奉命参战。一艘艘崭新的U型潜艇劈波斩浪从东北本土的旅顺军港出发,进入江华湾至东北军在朝鲜新建的仁川潜艇军港基地补充燃油和粮食。东北军海军副总司令沈鸿烈中将亲自在港口向整装待发的潜艇官兵们训话:
“百年前,我们的国家被西方列强用军舰巨炮轰开了大门!从此开始了我们中华民族割地赔款、屈膝求和的耻辱百年!现在,为了复兴我们的民族和保卫我们的国土,我们正在重新建起一支现代化的强大海军!你们将成为中国现代海军的第一批先驱者和战斗者!预祝你们首战成功!”
在仪仗队和军乐团的欢送下,一艘艘乌黑油亮的东北军潜艇拖着雪白的浪花从港口驶向深海,继而缓缓潜入水中,由群山湾、济州海峡陆续进入朝鲜海峡和对马海峡。悄悄参战的东北军潜艇部队犹如海底的幽灵,静静潜伏在黑暗中搜寻着猎物。
暮色下的朝鲜海峡上,一艘艘被日本海军征用的日本货船上灯火通明,船员和水兵肆无忌惮高声谈笑,船舶军舰之间用明码互相通讯着——日本人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朝鲜海峡自从“甲午海战”后完全处于大日本帝国控制下已经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