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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说话,冷眼盯着在大义凛然说话的那几位。
慢慢地,这几个御史就察觉到不对了。按理来说,皇上就算不信,也该发表下意见,要温体仁自辩一下的。可皇上不说话,这后面流程不走,那针对温体仁自辩的准备岂不是用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其实是没法自辩的。特别是一些比较模糊的东西,比如,温府门口那么多排队的官员是事实,人家会说你只偷偷见了几个,收了贿赂,比如说那张至发,要不你怎么会举荐他这个资历不足的人一跃成为辅臣?
就算没有贿赂,肯定也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反正里面有鬼。先把你温体仁的名声搞臭了,就算一时无功,多来几次,你也肯定要下台!
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却不见皇帝有配合,还冷眼盯着自己,这几个御史慢慢地就不说话了,场面最终安静了下来。
到这时候,胡广终于爆发了,大声喝道:“朕说得是实据,你是没听懂还是耳聋了,人证、物证何在?没有这些就肆意攻击首辅,谁给你的胆子?你这是妄言欺君,当朕好糊弄么?”
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维护温体仁,矛头直指这几个御史,而且话说得很重,让一些人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而新晋辅臣张至发却暗中抹了把汗,偷眼瞧瞧前面的首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就听到上面坐着的皇帝又冷声大喝道:“朕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给出实据,朕自当秉公处置。可要没有实据,那就是妄言欺君,朕决不轻饶!”
面对龙颜大怒,孙立、赵谦之流的脸色变了,要他们给出实据,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眼见皇帝又要发飙,赵谦有点畏缩地争辩道:“臣身为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目前虽无实据,却还在收集中!”
胡广一听,当即冷笑道:“那就是说,你无凭无据在肆意攻击首辅了?你是想让朕信你的话处置首辅了?胆子未免太大了,真当朕是那么好欺蒙的?来人!”
御前锦衣卫顿时上前听令:“在!”
看这架势,皇帝是要重罚这几名攻击首辅温体仁的御史了。顿时,没有出列的那些文臣武将都有点心惊。
孙立赵谦等人面对雷霆大怒,也惊了,慌了,纷纷拿眼去瞅左都御史。
曹于汴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这么维护温体仁,这么多罪名没有一个相信,实在有点让人吃惊。不过好在皇帝强调实据,因此他心中还是比较淡定的。不过此时再不出头,自己的几个狗腿子就要保不住了。
因此,曹于汴在这当口,也是咳嗽一声,出列奏道:“老臣亦有本要奏,事关首辅,或可佐证!”
胡广一听,心中一声冷笑,你这老狐狸,终于赤膊上阵了,朕就是在等着你呢!
想到这里,他当即冷喝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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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当面对质()
听到皇帝的一声冷喝,曹于汴没来由地心中一凉,直觉很不好。不过他想了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况且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见曹于汴躬身奏道:“老臣以为,我大明首辅既为百官之首,自当为百官之表率!无论才华、德行皆要能服众,如此百官才能心服口服!”
赵谦等人听见,连忙点头附和,以壮声势,以助声威。
曹于汴见皇帝没说话,便侃侃而谈道:“为官者,上报君恩,下恤百姓,德操自守!如身不正,德行有亏,必会导致贪腐横生,上有负君恩,下盘剥百姓,此等之人就算才华再好,臣亦羞为同殿之臣!”
听他说到这里,顿时文官纷纷点头,不少人出列附和道:“左都御史所言,乃堂堂正正之言,臣附议!”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能说有错?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出来拥护下,难道自己是那德行有亏之人?
一时之间,对于左都御史这番话,赞同附议者甚多。这议事的气氛,似乎一下要转为道德绑架了!
胡广顿时一声大喝,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底下群臣的表态道:“大道理不要只在嘴上说说,关键的是要看怎么做?朕还有急事处理,没时间跟你们耗,说重点!”
曹于汴一听,腰杆挺直,神态很是大义凛然,义正言辞地用手一指大明首辅温体仁道:“臣要参温体仁,德行有亏,不配做我大明首辅!”
旁听的文官一见左都御史这气势,顿时都醒悟过来,知道他肯定是掌握了什么罪证实据,否则不可能在刚才皇上发火的情况下,还敢如此当面指责。一时之间,许多人纷纷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要知道,温体仁平时一向不与别人交往,孤而不党,生活上也很注意。也因此,崇祯初年,那时候对温体仁的攻击,最终也被事实所败。
可如今看来,温体仁应该也只是隐藏得够深而已,眼下被左都御史抓到了证据,这一弹劾,很可能把温体仁这个首辅搞下来!
好好好,让你孤而不党,如今大家群起而攻之,要倒霉了吧!
不过温体仁并没有任何惊恐不安,就如同一个刚出嫁的小媳妇,逆来顺受,随便你们怎么说,他就只是低眉顺眼,任打任骂的态势。
胡广看了温体仁一眼,而后对曹于汴喝道:“如何个德行有亏?要没有实据,朕亦不会饶你,一并治罪!”
他的态度让曹于汴听了心中一惊,思绪急转,决定一会点皇帝一点,他当即大声说道:“臣查得实据,温体仁抛弃糟糠妻于不顾,和青楼女子交往过密,私通已久,平时大手大脚,花费巨资只为讨好青楼女子,以满足其**。如此之徒,何以为大明首辅?臣奏请陛下将其下狱,严查其钱财之来源,定能查出其贪腐之事!”
一听他这话,顿时文官队列中都有了不小动静,他们纷纷看着温体仁,想着这下好了,原来首辅还真是表面掩饰得好而已,其实肚子里男盗女娼,压根也好不到那里去!
谁知这还没完,只听曹于汴接着一躬身,矛头指向皇帝本人道:“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亦始有风!太祖当年给予都察院风闻奏事之权,概源自于此。陛下如若以此治罪,不但有违祖制,且会让奸妄做事再无忌惮,于民于国皆大不利,臣请陛下三思!”
“实据何在?”胡广压根没有听进他的话,立刻大声喝问道。
曹于汴一听,明白不拿出实据,皇帝是不会死心,不但会继续包庇温体仁,而且亦不会认错,对都察院的印象也不能改观。
他当即一躬身道:“臣已查得与温体仁交好之青楼女子,为怡红院头牌如花姑娘。陛下尽可将其传来,与温体仁当面对质!”
有名有姓,看来是真得了!不少文官见此,顿时都幸灾乐祸地看向温体仁,这下要完了!
然而,温体仁竟然丝毫不辩驳,依旧垂手无语,保持着早朝一开始的状态。这是傻了么?在扮可怜获取皇上同情?呵呵,这次左都御史可没有攻击他结党,想这么不辩驳就蒙混过关,怎么可能!
胡广转头示意下轮值太监,顿时一道旨意下去。只一会的功夫,就见一名女子被带了上来。
曹于汴看得有点吃惊,这么快的速度,难道是管家早已把她带到午门了?
人已带到,也容不得他多想了,便向皇帝一躬身,而后向如花喝问道:“如花姑娘,本官左都御史曹于汴,有话问你,你须得据实回答。”
顿了顿,又马上提醒道:“此乃御前,一切由陛下做主,任何人都不敢打击报复于你,明白么?”
如花跪在地上,低头回答道:“奴家明白!”
声音甚是清脆悦耳,加上其十多岁的年龄,姿色能当得起怡红院的头牌之一,顿时就惹得一群文官骚客暗中评头论足一番,赞一声温体仁那老货好眼光。
不过也有人想起之前的事情,知道怡红院当初是有捐钱,让皇帝对怡红院姑娘的评语不错。甚至曾为此大发雷霆,抹了一个侯爵。这么一想,他们就更好奇了,纷纷盯着如花,看她会怎么回答。
如果如花念及旧情,假装不认识温体仁的话,这在御前,还真不好威胁她。如此一来,温体仁就很可能逃过一劫。
可左都御史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是有把握的。得,就看这小娘皮怎么回答了!
此时,曹于汴那老背挺得很直,中气十足地问道:“本官问你,温体仁,也就是他,可和你相识,你们可有交往?”
说着话的时候,他还特意一指温体仁。
如花抬头看了一眼温体仁,而后又马上低下头,点头回应道:“是有交往!”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当庭招认,看你温体仁怎么来撇清关系了!
曹于汴一听,在心中笑了。果然是婊子无情,自己让管家许以重利,她就能立马听话地咬枕边人一口。
他趁热打铁,立刻追问道:“你们何时认识,如何交往,温体仁又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银钱,全都据实招来!”
158 这运气还真是没谁了()
如花虽然见过各色人等,比起大部分人来说,算是有见识的。可如今是在早朝上,对她来说,是很神圣、庄严的地方,心中多少有点忐忑。
此时听曹于汴一问,见他入瓮而不自知,不知为何,那点忐忑的心思没了,转而有那么一丝戏弄的意思。堂堂朝廷大员,左都御史都将在自己的一言一行下倒台,这感觉,让她很是有点成就感。
这么想着,她便缓缓抬起头来,神态自若地回答道:“奴家和温大人交往已久,蒙温大人抬爱,两相欢好,更得温大人前后赐银万两,首饰玉石两大盒子。温大人还向奴家许诺,等他首辅位置坐稳了,便会纳奴家为妾。”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群臣哗然,嘈杂之音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
曹于汴更是心中一喜,这如花果然上道,就按事前吩咐招认。他立刻转身,向上面的皇帝躬身一礼,而后指向温体仁,大声义愤填膺地怒喝道:“陛下,温体仁如此不知自爱,不配首辅之位,臣恳请陛下严查温体仁银钱之来源!”
“闭嘴,如花姑娘还未说完话,你急什么!”胡广终于等到了,当即冷喝一声道。
曹于汴听了一愣,转头看向如花,不知道皇帝所说是什么意思?
其他群臣也懵了,皇帝在此人证之前,不是应该对温体仁勃然大怒么,怎么反而对左都御史生气?他们想不明白,就只好看向如花,不知道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如花却也呆了,听刚才的声音,那不是小和尚的声音么?她浑然忘记了礼仪,抬头往上面看去,却见一名年轻人正看着她。不过不是和尚,而是大明皇帝!
小和尚呢?如花眨眨眼,想找出普渡众生来。忽然,她想起普渡众生在群里好像说过,他就是大明皇帝!
一想到这里,她正想看个仔细时,却见到曹于汴走到她面前,挡在她前面略微有点恼怒地喝道:“你还有何话要讲?”
被他这么一说,如花回过神来,明白眼下正事要紧,便收回心神,不卑不亢地脆声回道:“奴家刚才所言,不是事实。奴家不敢御前撒谎,刚才这番话,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