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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吾兵卒慌了,可终归还是在他们头目的催促下,双方战到了一起。一时之间,城门下的这片地方,不时有人倒下,有明军的,也有洞吾兵卒的。虽然洞吾兵卒的装备更好,可明军的士气明显更高。
稍微僵持一下后,听到城外的马蹄声越来越响,终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洞吾兵卒发一声喊,纷纷抛了兵器逃跑,引发了其他洞吾兵卒也跟着逃跑,溃败之势,随着铁蹄入城,不可避免地蔓延到了全城。
骑军一路不停留,根据早已得到的城中地图,直接杀到了守将府这边,正好看到有个大胡子将领出了衙门,要骑马逃走。
为首那位骑军头领,二话不说,摘弓搭箭,就没见他瞄上一瞄,“嗖”地一箭,正中刚翻身上马的大胡子后背,直接又把他射下了马。
骑军头领对此似乎很有把握,射箭之后,转头看了下后方,看到穿大红战袍的明军已经杀上城头,并沿着城墙向两边扩散时,脸上微微一笑,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洞吾人一点都没长进,难怪爹当年能以五百人就杀得他们几万人大败!”
源源不断地明军不断冲入城中,除了一部分上城头之外,其他军卒立刻沿着大街小巷攻过去,沿途之中,只要看到有拿兵刃的,一律格杀。杀到后来眼红的时候,是看到前额有纹身的,一律杀无赦。
这是因为,洞吾的兵其实叫阿赫木旦,是直属于国王的兵农合一的军队制度。这个有点类似明国的卫所,这些阿赫木旦既是国王的佃农,又是国王的士兵。洞吾国王是否有力量进行统治,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能否有效地控制阿赫木旦。
他隆王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下令调查阿赫木旦人员的户口,重新进行登记,编为炮兵、水兵、象兵、步兵、弓箭手、圆盾兵、长盾兵、宫廷卫队和掸族兵等等。
他隆王又多次下令,严禁阿赫木旦的洞吾人混杂到阿台和奴隶中去。这点和明国的卫所军制又很想象,许多人不愿意当这阿赫木旦,想要逃走。,他隆王严旨下发,警告每一个洞吾人,不准窝藏从阿赫木旦中逃离出来的军户,还下令检查债务奴隶,不让阿赫木旦混杂其间。由此可见,身为阿赫木旦的军户,其实有的时候,比奴隶还不如!
为了遏制阿赫木旦的逃跑,他隆王在前不久颁布一道旨意,学宋朝时候的制度,加强阿赫木旦军户的人身束缚和控制,颁下旨意,阿赫木旦军户不愿在前额刺花纹者,以违令罪论处,送去割象草。
这些明军兵卒,多是逃民和灾民,他们自然知道,造成他们家破人亡的人,大都是这些阿赫木旦军户,因为他们才是洞吾发起战争的主力。这杀红了眼的情况下,又有唐王在出发前的许诺,他们顺手就杀了起来,就当这些阿赫木旦军户全部都抵抗。事实上,在城门口那边时,也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但他们没有立刻投降。
再说富御蛮领着一百余骑占了守将府之后,扔给了随后赶到的步军,而他自己,又领着一百余骑,出了南门,继续向前追杀。
一路之上,就没有一个洞吾军卒敢反抗,全都扔了兵器在路上狂奔。富御蛮和他的手下在这种追击溃兵的过程中,轻松地收割着人命,或枪或刀,只是轻轻地往前一送,借助马力,一条人命就已经到手了。
杀到后来,洞吾人终于醒悟过来,发一声喊,全都往两侧山林逃了进去。就像猴子一般,三窜两跳的,几下就隐没于浓密的森林之中。富御蛮等人是骑兵,没法追赶,而且这也不是他们的重点所在。他们只是往前追击,一直到看不到溃兵为止。
调转马头,稍事休息之时,有明军骑卒笑呵呵地说道:“这些洞吾人真不经打,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听说北方的建虏那才叫一个凶悍,我们明军往往几个对付一个才行!”
富御蛮听了,笑了下说道:“这些洞吾人其实在骨子里还是怕我们朝廷大军的。想想看,洞吾这边,其实也就我们大明一个行省那么大而已,而且还地广人稀,境内多是山林而已。此次我们大军突袭木邦,他们又不知道有多少军队,兵又不是精兵,不跑才怪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往北的方向望了一眼又道:“建虏以前是厉害,不过从邸报上能看到,这两年我大明在对虏战事中,不断地打胜仗,建虏虽凶悍,也不可能是我大明的对手!”
他爹最终是以游击之职退下去养老的,以他爹的地位,要想看到邸报,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比起这些手下,见识自然就多了,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
“怎么回事,以前可是一直打不过建虏,听说辽东的很多地方都丢了,前两年,皇上还发下了勤王诏书。”有一名骑卒有点好奇地问道,“怎么这转眼间,就又不断地打胜仗了呢?该不会是我大明又出了绝世明将了吧?”
听到这种没有见识的话,富御蛮摇头一笑,打了胜仗,心情好,就给他解释道:“其实,这是当今皇上的英明神武。建虏打胜仗,夺下辽东是前朝的事情。当今皇上登基之后,开始革新朝政,那些奸臣杀得杀,流放的流放,我们大明的国力、军力才又好转了起来。说起来我们皇上确实是个雄主,你们不知道,十万建虏大军攻打京师的时候,皇上可是上了城头的,还在城头上当着奴酋的面,许下了御驾亲征的诺言。”
说到这里,他又感慨一下道:“可惜我等是南兵,估计是不可能随圣驾前去剿灭建虏了,这可真是遗憾!”
云南离京师那边太远,而这些骑卒原本又是普通百姓,军户等等,消息知道得有限,此时听到这些意外的消息,一个个都非常震惊。他们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厉害。
就这样,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些事情,不自觉间,心中有多了一份身为大明人的自豪。一阵子之后,才重新出发,前去清理官道上的洞吾逃卒。
一天后,明军已经全面控制了木邦,大军休整了一日后立刻开拔,前往攻打孟密。而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唐王,则是喜不自禁。他在聊天群中,在城破之后,巴登顶就找机会说了拿下木邦的消息。
唐王在汉龙关再也待不住,一再要求前往木邦坐镇。锦衣卫在收到捷报之后,才护送唐王前往木邦。
而等唐王到达木邦,看着这座飘扬着大明旗帜的城池,看着百姓跪道迎接他的到来之时,他内心地激动,简直难以言表。此时此刻,他似乎感觉到了当年太祖打天下时候的豪情。男儿大丈夫,就当如此!
不过,按照约定,木邦以后还是大明的国土,分封他的乃是洞吾的领土,是要完成第一阶段的战事后,才是为他打天下。
1012 通虏者死()
豪情一上来,唐王面对众多的百姓,就在刚过城门洞的地方勒马停下,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挥出去,同时大声说道:“孤知道你们受苦了!以后,有孤在,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但凡有事,孤给你们做主!”
他以前不会骑马,可在练兵期间,知道以后要“南征北战”,就硬是学会了骑马。当然了,唐王到现在,也还只是能骑温顺的马而已,那些战马,还没人敢让他骑。
此时的这番话,也是唐王早已考虑过,想了好久才选定的一番话。原本不是现在说的,因为木邦以后还是朝廷管辖之地,可他一激动,还是说出来了。
在他设想的场景中,这番话说出口之后,百姓便会欢呼起来,真心拥戴他。
不过和他想得有点不同,却见一名中年男人走出人群,一下跪倒在唐王的马前不远,脸上全是尊敬之色,拜伏在地,大声说道:“学生乃是生员潘雁五,被木邦守将抓了,不得已替他做事,倒是熟悉木邦事。如今殿下救学生于水火之中,得重归母国,学生感激不尽,甘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唐王一见,不由得大喜,自己正缺人才呢!这不,刚说出一番话,就有人才来投,真是大吉之兆啊!
看到这边有动静,所有跪迎的百姓,都安静了下来,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唐王另外那只手,甚至松开了缰绳,双手虚扶道:“不错,不错,有为国效力之心,起来,快快起来!”
潘雁五听了,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赌对了。如此一来,以后还能再享荣华富贵!
于是,他立刻叩谢,而后才依言站了起来。
唐王看着眼前这人,见他确实一番读书人的装扮,也有这个气质,看来确实是个人才,看着看着,心中不由得欣喜,正待当众给出许诺,就当千金买马骨,吸引更多人才来投。
可就在这时,就听到边上跪着的百姓中,有人带着愤怒喊道:“奸贼,不得好死!”
这一声话说出口,其他人顿时得到确认,一个个大声怒骂了起来:“为虎作伥,害死了我爹,还我爹的命来!”
“我女儿呢?被你带人抢去了,如今在何处?还我女儿!”
“……”
不少人说着说着,甚至起身冲了过去,试图要去打那中年男人。
潘雁五一见,明显吓到了,连忙快走几步,靠近了唐王这边,试图寻求保护。
那些百姓见他离唐王有点近,虽然愤怒,也确实不敢冲过去,只是保持着距离,怒声喝骂潘雁五。
潘雁五见了,心中松了口气,呵呵,自己托庇在唐王这棵大树下,你们这些屁民,能奈我何?
这么想着,他的腰杆也直了,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愤怒人群,眼神中明显带着浓浓的鄙视之意。这世上,从来都是当官的天下,就这些屁民,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唐王见此,也有点不以为意,难得人才来投,自当护住他。曹操不是说过,唯才是举么!
如此想着,他便想喝斥潘雁五几句,算是交代了他以前的事好了,如此,也能施恩于潘雁五。
可就在这时,却见护卫他的锦衣卫总旗忽然跨前几步,来到潘雁五的面前,冷声喝道:“这些百姓所言,可是事实?”
看到锦衣卫出面,唐王发热的脑子顿时一冷,激动的情绪立刻降了下来。
而那些百姓见到有当官的出面,便暂时没再控诉,就看着这位当官的,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事!
潘雁五好歹是秀才出身,虽然云南边地远离大明繁华的内地,更是远离京师,可多少知道多一些,看眼前这位军官穿着好像是黑色的飞鱼服,便明白这位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了。
有了这个认识,他的眼角又瞅见唐王没有出声,便知道肯定自己的猜测肯定没有错,就连忙弯了腰,陪了笑容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也是被逼无奈,要是小人不这么做,那洞吾守将便会为难小人。小人实在是没办法……”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唐王,急忙又说道:“殿下,学生可是一心想为殿下效力的,此心此情,天地可鉴!”
如果不是明军突袭木邦,他来不及带着家人和财物逃走,也不会走这一步棋,急着为唐王效力。
唐王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个说法,有了这个理由,喝斥他几句,这事基本就算过了。
不过,他心中虽然如此想着,可此时的他,在面对锦衣卫的时候,胆子还是不够大,没敢抢在锦衣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