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日,张允文来到醉云楼。林然正往外走,见到张允文到来,赶紧一把拉住他:“唔,这是我们安在齐王府的内线传出的消息!”
张允文一看,却见纸上写着:“今夜刺尉迟。”
一见这字样,张允文当下匆匆往尉迟恭家走去。
来到尉迟恭家,将这张纸条递给他看了一下,尉迟恭顿时有些皱眉了。
张允文想起史书上尉迟恭开门揖刺的豪迈样子,不由心头痒痒,顿时对尉迟恭道:“嗯,师父啊,虽说你能于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可是面对这些专门从后面下黑手的刺客,你恐怕也感到头疼吧!要不这样吧,师父今夜你就把这些房门全部打开,然后阵,枕起长槊卧床休息,要是我是那名刺客,见到你这副模样,肯定不会动手的!到时候,师父你在喝上两句,像什么‘尔等要刺便刺,要杀便杀,如此拖拖沓沓的像什么话!’之类的话语,那刺客定然退去!”
尉迟恭顿时偏过头有些疑惑的问道:“真的?”
张允文老老实实的眨眨眼睛:“真的!”
思忖片刻,尉迟恭顿时一拍大腿:“好!今日便听允文一回!”
于是,尉迟恭当即将府内的女眷孩子仆人安置在张允文的府上,独自一人坐在大厅之中,喝着张允文送来的神仙醉,吃着张允文送来的卤肉,一直等到天黑。
天色将暮,张允文瞅着这时辰快到了,便身穿一身夜行服,提着一把大弩,悄悄的爬上尉迟恭府对面的屋顶,静静趴下,将大弩瞄向尉迟府的庭院之中。
这具弩乃是三石弩,射程完全可以覆盖尉迟府。他趴在这里,就是怕那些刺客见到这般情形之后还有进行攻击,到时候好助师父一臂之力!
就这样静静的趴了将近一个时辰,张允文终于看见三名身穿黑衣,手提长剑的的修长汉子来到尉迟恭府外。
三人先是围着这院墙转了一圈,最后奇怪的看着宅子大门就这样敞开着。
对望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诧!
难道有埋伏?三人心中不由同时闪过这种想法。
于是,三人又快速绕着院墙行了一遍,然后小心的兵分三路,从大门进入,两侧院墙翻入,来到庭院之中。
到了庭院之中,却发现前面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大门敞开,顿时又逡巡不敢前进。
正犹豫间,忽然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响动,三人顿时退得飞快,一眨眼功夫便离开庭院,重新出现在街道上。
张允文见到此种情形,不由心头暗自好笑,这空城计果然起了妙用。然而,手中大弩上的箭头仍稳稳的对着三人中的一人。
三人犹豫片刻,又咬牙关,慢慢的摸进庭院内,小心的接近那灯火通明的房间!
然而还未到达那房间,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将桌上一个燃烧的蜡烛吹灭。光线顿时一暗。
三人“嗖”的一声,又齐齐退出庭院。这速度,直像后世中的东瀛忍者,“唰唰唰”的消失不见。
再次退到街道上,三人先是对望一眼,接着凑在一起嘀咕片刻,最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入庭院之中,往那间灯火已经有些暗淡的房间跑去。
这时候,一声巨大的吼声响彻在整个宅子里面:“尔等要刺便刺,要杀便杀,如此拖拖沓沓的像什么话!”
这句话正是张允文教尉迟恭说的那句。
三名刺客一听见这巨大的吼声,以为行迹已经暴露,哪里还有心情行行刺之事,顿时撒腿狂奔,跑出了庭院,离开了坊。
张允文看着三人消失的身影,不由暗自撇撇嘴,这些家伙也忒不专业了吧!
三人虽然离开,但张允文还是在屋顶上多趴了半个时辰,然后在轻轻的跳下来,活动活动身体,也是一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而此刻,尉迟恭推开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诶,还真走了!
此次刺杀事件最终以刺客的犹豫而未能成功。然而,事情远没结束。
在得知刺杀失败的消息之后,齐王李元吉当即大怒,将三名刺客通通的罚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思忖着如何诬告尉迟恭。
第七十九章收买()
自刺杀之事过去两日,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于是,尉迟夫人携孩子与一众仆人返回尉迟府。
然而就在尉迟夫人回来的当天,大理寺的一群皂役来到尉迟府,说是奉命捉拿尉迟恭。
于是,眼看着尉迟恭被皂役拿走,尉迟夫人顿时微微抽泣起来。
张允文当时也在场。他没有出面阻拦,因为他知道阻拦不住。当皂役走后,张允文站在尉迟夫人面前,轻声的安慰道:“师娘你不必担心师父,秦王殿下一定会为师父奔走!相信过不了几日,师父便会回来!”
尉迟夫人顿时止住抽泣,看着张允文:“真的?”
张允文点点头:“真的!”
而在庭院的角落里,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两兄弟正没心没肺的捅着蚂蚁窝,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
尉迟恭入狱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秦王府内。李世民得知消息之后,当即出门,连连拜访了长安城内的几位高官,如屈突通、唐俭、裴寂等人,等他从这些人家中出来之时,脸上已经露出一丝微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些人不断的在李渊面亲游说,再加上李神通、李孝恭两位宗室将领的求情,尉迟恭在关了八天之后,终于被释放回来了。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二月初四,一辆马车来到程咬金府门口,同样搬下来两口箱子,然后同样被程咬金拒绝。
二月初七,皇帝赦令,外放程知节为康州刺史。
然而程咬金在接到赦令之后,去见了一次李世民,对他道:“殿下的辅佐之臣快走光了,大王自身又怎么能够长久呢!我誓死不离开京城,希望大王及早将定下计策。”
接着,程咬金称病在家,不离开长安,也不去康州赴任。
同样遭遇的还有秦王府右二护军段志玄李元吉用丰厚的丝帛财物引诱他,而被他拒绝。李元吉只得悻悻放弃。
然而李建成对李元吉道:“在秦王府有智谋才略的人物中,值得畏惧的只有房玄龄和杜如晦。若是使这二人离开秦王府,则秦王府必定会力量大减,到时候我们对付李世民,则是容易得多!”
于是,李建成与李元吉一道诬陷房玄龄杜如晦二人,使他们受到了李渊的斥逐,让他们离开秦王府,不得为秦王办事。
眼看每日到秦王府的人越来越少,李世民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长孙无忌对李世民道:“他们可以收买我们的人,我们怎么不能收买他们的人?”
李世民闻言,找来了张允文,让他和林然一起负责此事。
张允文林然将东宫的属官和依附在东宫的官员一个个看下来,终于选中了二人。一人是李建成部将常何,此人率领近卫在玄武门上执行卫戍任务。而另一人则是太子率更丞王晊,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东宫,极好探听消息。
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极度的贪财。
于是,张允文确定人选之后,直接到秦王府支取二十万贯铜钱,尽数折合成一块块金砖,装了两口箱子。
二月末的一日,寒风凛冽,玄武门楼上的常何看看这阴沉的天色,不由暗自啜了一口唾沫。在他身边,站立着一排手持长槊的禁卫,一色的铁甲,披风,虽然显得威武雄壮,可同样寒冷入骨。
“好了,兄弟们,今日换班的来了!”常何远远看见一队士卒在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带领之下,往玄武门而来。
顿时,士卒们不由有些放松起来。
待那队换班的士卒过来,这些人赶忙将手中的长槊交给他们,然后流到玄武门城楼的房间里将一身铁甲脱下。
常何顶着寒风,和士卒们告别之后,先来到东宫交了差,再往家中走去。
然而眼看就要到天然居了,忽然一名青衣小厮飞快的从身边溜过,而不远处,一人正气喘吁吁的追。见到那小厮经过常何身边,那人吃力的吼道:“壮士助我!抓住那小偷!”
常何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这青衣小厮是名小偷。
凭他的身手,反手一抓,便将已经离他近丈远的小厮给抓在手里。
那丢失财物之人跑到常何身边,气喘吁吁的道:“多谢壮士!”
常何看了看这名小厮,让他把财物交出来。
小厮自觉的交出一个钱袋,然而就在常何交给那人之际,一撒腿,顿时开溜了。
常何转过头,刚好看见小厮翻过坊间的围墙。
那人见钱袋到手,十分高兴的说要请常何喝酒。这天色本就寒冷,喝酒暖暖身子也好。
于是,这二人便信步踏入天然居。
一番交谈下来,常何知道这人叫做陈全康,乃是山东一个商会的管事,正月里来到长安,为京城的达官贵人送礼来的,不过久恋繁华,一直在长安徘徊,舍不得离开,今日便遭贼了。
两人有一杯每一杯的喝酒,喝了五六杯的时候,都有些微微熏醉了。
这时候,陈全康突然道:“常兄在东宫做事,每年的俸禄恐怕不低吧!想必你不知道,今年正月我们商会便往东宫送了价值五万贯金银丝帛!”
常何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浓浓的嫉妒:“陈兄说笑了,我们不过小小的武官,哪里有多少俸禄啊,糊口而已!”
陈全康毫不客气的拍拍常何的肩膀:“这次常兄帮小弟要回了东西,小弟也无以回报,就送一笔财富给常兄!”
那常何的眼睛顿时闪亮起来,目光中闪烁的尽是金黄色的光芒:“哦,既然陈兄如此慷慨,小弟却之不恭了!”
只见陈全康拍拍双手,顿时,门外两名汉子抬着一口箱子进来。
常何正疑惑间,两名汉子打开箱子。顿时只见箱子内金光一片,整齐的黄金吸引着他的眼球。张大着嘴巴,一行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陈陈兄,你这是何意啊?”常何口中虽然如此说道,可那眼光竟丝毫没有离开箱子。
陈全康笑嘻嘻的摊开一张纸:“只要常兄在这纸上签了名字,摁上手印,那这箱黄金就全归常兄所有了!”
听到这话,常何不由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正要拔起横刀,却见那两名汉子竟然掏出两具手弩,瞄准了他。
于是常何慢慢拿起那张纸,粗粗看了一遍,便知道这是一张投效书,自己签上名字,就等于投效秦王府了。
常何吞了吞唾沫,看看这张薄薄的纸,再看看那箱沉甸甸的金子,心头犹豫不决。
想来也是,毕竟如此多的黄金堆在面前,没有人不心动。
见常何有些意动,那陈全康走到箱子边,拿出两块金砖,轻轻的撞击了一下。
“当——”悦耳的声响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
仿佛是受到了这声响的感染,常何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将自己的大名签上,末了,咬破拇指,狠狠的摁了一个指印。
做完这一切,他顿时软到在椅子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这拇指的一摁,消失不见。
同样的情形几天之后也在太子率更丞王晊身上发生。同样是一个叫做陈全康的人,不过地点却换成了林然的醉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