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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听了,彼此对望了一眼,都从眼中看出了对方的决心,当下点头道:“我等但凭太尉吩咐。太尉若有所差遣,则万死不辞。”
高俅大喜,点头道:“三日后,陛下当在大军校场观看梁山强人演武。梁山那伙强人尽是十恶不赦之徒,若让他们扬了威名,天下人怕是都要小觑我大宋,道我大宋无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到时充做殿帅府军校,和他们比试一番,好好折辱他们一番,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本事。”
那几个青城弟子听了,点头答应。为首的一个笑道:“太尉放心,梁山那伙人我也听说过他们的威名,想来不过是一伙水洼草贼罢了,能有多大的本事,到时候我们定要取了他们的性命。”高俅又用好言抚慰众人一番,这才去了。
看着高俅远去的背影,一个青城弟子眼中露出了谨慎的目光,看着首脑,低声道:“师兄,我们青城乃是练剑的,大家的兵器都是剑,来日大战,若是步战还好。若是马战,我们兵器如此之短,岂不是要吃大亏?”
为首的青城弟子冷森森的笑道:“富贵险中求,若是步战,如何显出我们的本事。更何况我等虽不擅长马战,但我们可以让那伙草寇也下马。我堂堂青城弟子,难道还怕区区绿林强人不成?”众人点头称是,又悄悄的议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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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不得安宁,童贯也是夜不能寐。童贳跟在旁边,陪着小心道:“兄长,来日校场大战,高俅少不得又将出阴谋诡计来,若是梁山那伙强人中了算计,也显得你我兄弟没本事!”
童贯横了童贳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好生糊涂。梁山那伙强人,是那么好拉拢的不成?不让他们吃点亏,知道朝堂的水有多深,他们怎么能乖乖的听话?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放心的将你派到外面去?”
童贳尴尬的笑了笑,有些胆怯的望着自家兄长,小心翼翼的道:“我看梁山那些人都是难得的好汉,若是能得他们相助,兄长无异于彪虎生翼……”
童贯冷笑道:“你还是太嫩了点。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朝廷的命官,不是江湖上的混混,你把你那套江湖义气什么的都给我扔得远远的。你要记住,不管梁山那伙人多么义气,他不听我们的话,我们就没必要帮他们。”
童贳无奈的点点头,苦着脸答应了下来。他知道他兄长的脾气,一旦下定了决心,谁都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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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天子和众臣子商议已定,当下下旨:“寡人久闻梁山泊秦风等人,英雄勇猛,人不可及。今已归降,作为良臣,到于京师。来日寡人当引百官登宣德楼。可教秦风等众,俱以临敌披挂,本身戎装服色,休带大队人马,只将三五百步军马军进城。自东过西,寡人亲要观看。也教在城黎庶军民官僚知此英雄豪杰,为国良臣。然后却令卸其衣甲,除去军器,都穿所赐锦袍,从东华门而入,就文德殿朝见。”御驾指挥使领圣旨,直至行营寨前,向秦风宣读。
梁山众人见了圣旨如此,一个个面上都挂了狐疑之色。秦风冷笑道:“不必忧虑。他既然放我等进城,又在东京百姓面前露脸,自然不会算计我等。堂堂朝廷,对付一伙草寇若用这等招数,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
第二日,点选二百马军,三百步兵。令五十骑着马甲,马上骑手都披挂重甲,手持丈二长矛,腰间挎一口缳首战刀,鞍上悬挂一张强弓,另一侧挂了三袋羽箭。其余一百五十名骑兵则是犀皮甲胄罩体,各带长枪以根,弓一张,箭三袋,战刀一口。三百步兵,都着掩心甲,同骑兵一样的装备,排列的整整齐齐。众头领各各都穿本身披挂,戎装袍甲,只有鲁智深穿了一身僧衣,朱武、吴用两个秀才打扮,众人摆成队伍,从东郭门而入。只见东京百姓军民,扶老挈幼,迫路观看,如睹天神。是时天子引百官在宣德楼上临轩观看。
那徽宗天子同百官在宣德楼上,看了梁山泊秦风这一行部众,端的是喜动龙颜,心中大悦。与百官道:“此辈好汉真英雄也!”众官听罢,诺诺连声,有那官宦子弟出身,又或是将门之后,殿前众将领,多有不平者。徽宗观看良久,叹羡不已,命殿头官传旨,教秦风等人入文德殿见驾。
徽宗见了秦风,两年未见,此人比从前瘦峭了许多,却不显得羸弱,倒显处了几分英武气概,显是这些年没少操劳。
秦风也看到了徽宗,他眼神极好,偷眼看处,这天子比上次相见,面色明显白嫩了不少。他心中冷笑,宫廷生活果然养人。虽然腹诽不止,但他的面上却露处了惊骇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让他惊讶的物事一般。你道秦风为何如此做作?盖因当日他和徽宗朝过相。若是他见了徽宗,不表示惊讶、震惊,那就证明他当日已经知道了徽宗的身份。若是那般,他当日那番做作可就白费了。
鲁智深也瞧见了徽宗的模样。他只比秦风的反应慢了一瞬,他的表情甚至比秦风还要精彩。他嘴巴微张,就如同打哈欠的蛤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徽宗不放,仿佛不相信眼前这人就是堂堂的天子一般。
徽宗对秦风和鲁智深的表情很满意。他微微点头,好言抚慰众人。梁山众头目多是头一次得见天颜,听得天子抚慰,心中竟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天子其实是不错的,只是被奸臣蒙蔽罢了。
徽宗天子看着梁山众头领,面带微笑,点头道:“我本想今日便为尔等加官进爵,奈何朝中有人言道你们寸功未立,不可动作加官进爵。若是委你们以重任,恐怕寒了众人之心。朕不认同这番话,如此大才不用,朕岂不成了昏君?不过若是随随便便便委任你们官职,倒也显得朕听不进人言。高俅身居殿帅府太尉,手下多是强兵勇将,我欲后日在大军校场观两军比试,择英武者,委以重任。”说完,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高俅。
秦风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徽宗太狡猾了点。居然暗中示意是高俅出的主意。可怜的高俅,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人给卖了。他自己还不知道。
三天时间不算长,不过对于一些心中有事的人,很明显,这显得很漫长。待得天光之时,众人少不得都奔那大军校场而去。
秦风乃是今天的主角,带着数百军士,慢吞吞的向大军校场开进。路上行人见了,指指点点,赞叹不已。
距梁山远处,有几条彪形大汉直勾勾的盯着队伍,过了好一会,一个人才轻声感叹道:“观梁山军容,不愧精锐之称,难怪他们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败朝廷征剿的大军。可惜这样一只劲旅,竟然被朝廷招安了。”
在他旁边一个少年冷笑道:“不过一伙草寇罢了,能有多大的本事。石叔叔你莫看他们如此骁勇,其实比不得我教中人。”
姓石的汉子看了少年一眼,玩味的道:“三少爷必有不同的见地,且说说看,他们为什么比不得我教。”
三少爷嘿嘿一笑,自信的道:“石叔叔考校我了。梁山之所以称之为草寇,盖因他们无论多么精锐,都如那水上的浮萍,风中的柳絮,不知道下一刻会飞到哪里去。而我们之所以强大,却因为江南百姓都听从我教的号令。将来若有变故,我教可席卷江南,得那半壁江山。而梁山这伙强人,充其量也就占据三五个州县罢了。”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愈低。
姓石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心中竟多了丝奇怪的感觉:三公子如此英明,待教主百年之后,大公子又将如何自处?
另一侧的道路旁,几个虽然穿着汉装,但言行举止明显和汉人不同的男女也在看着这只队伍议论不休。为首的那人冷笑道:“不过一伙草寇罢了,怎值得侯爷如此兴师动众,居然派我等前来打探。”
旁边一条赤膊的汉子冷冷的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这宋廷也有精明人呢。梁山这伙人一旦被招安,天下的强人怕是都盼着招安。宋廷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数只强兵,只要调教好了,未尝不是一个大助力。更兼地方太平,宋廷也少了顾虑……”
旁边一个一直东张西望,观赏东京繁华的少女突然插嘴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大理不求成那王霸之业,只望自保也就够了。宋廷是不会随便出兵攻打我们的。也不知道高叔叔何必这么紧张,宋廷招安一伙草寇,他也要派我们过来看看。”
为首的那人面上带着笑容,轻轻摇头道:“侯爷既然吩咐了,我们只管照做就是。今日大军校场,便知道梁山贼人真正的虚实。”
秦风骑在战马上,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看得分明,嘴角不禁带上了一丝笑意。他向左右的鲁智深和林冲道:“二位哥哥,今天可真够热闹的,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
林冲怒哼一声道:“还不是高俅那厮无能。若是他有半点本事,怎么能让这些腌臜泼才在东京城内大摇大摆。小人误国,小人误国。”
秦风嘿嘿一笑,还未说话,那边鲁智深便道:“高俅固然无能,可大宋也忒懦弱了点。若是兵戈犀利,有汉唐时之雄风……”林冲突然截口道:“兄长慎言。此地乃是天子脚下,高俅那厮又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他怕是殚精竭虑的在寻我们的痛脚。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秦风哈哈大笑,随即压低了嗓子道:“区区高俅,我还不放在心上。他充其量也就那点本事。他成也精明,败也精明。若我所料不错,他能在殿帅府太尉的位子上牢牢的呆着,却未必能再进一步。宫中的那位别看不怎么管事,可他精明着呢。”说完,他看了一眼左右,摇头苦笑道:“南方的大理、西方的吐蕃、西北的党项、北方的契丹,甚至连江南的明教都派人来此。这里真成了大杂烩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他们真以为朝廷招安了梁山,就会招安其他强人不成?”
跟在后面的朱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点头道:“秦头领说的是,梁山若是没有打通朝廷两位大佬的关节,天子也对秦、鲁二位有了点印象,更兼赵挺之被贬谪,宿元景上位,急于建立自己的势力,天时地利人和齐备,怕也勾不得招安罢!”
秦风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谨言,此事不可多言。我们自己知道就好。若是传将开去,倒显得我梁山不贤不愚,不恶不良。”
众头领听了秦风的话,都忍不住低笑。这些人都是一路货色,没有一个对朝廷那些奸人有好感的。虽然梁山招安没少依靠这些人,但却不能改变他们的心。
各路人马不一时到了大军校场。齐刷刷的站得整齐。周遭尽是百姓围观,一个个都屏气凝神,唯恐错过了一丁点的场面。
殿前指挥使见时辰已到,当即指挥御前兵马演练。但见各路兵马往来奔驰,腾起烟尘阵阵。乍看去,真个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不愧精锐之名。
秦风在马上看了,回顾左右道:“这便是朝廷的精锐?我听说殿前三司的兵马,尽是从边军之中择最精锐者而充士卒。可我观这些兵马,宛如演戏相似,竟没有半点边军的气概!”
鲁智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