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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迁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对方这般说,立时怒道:“你他妈的别不知道好歹,当心惹翻滚了老子,我一刀……”
秦风突然喝道:“不得无礼,还不退下?”
杜迁最怕秦风,听他发怒,恶狠狠的瞪了王令一眼,低着头回到秦风身后,还时不时的把凶恶的目光吓唬对方。
王令长出了一口气,方才杜迁发怒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不是在面对一个人,而是面对着一只凶恶的野兽。他从对方身上嗅到一股清晰的血腥味。这样的人他不知没见过,他在京城中那些新调入殿前司的边卒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气息。这是杀过人的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后被有些发冷的感觉。如果自己真惹怒了对方,那个莽汉真敢杀了自己。这就是所谓的好汉,在他们看来,杀个人,不比杀只鸡麻烦多少。
勉强定了定心神,他总算回复了一些县太爷的威严,他看着对面两人,冷冷的道:“二人相貌不俗,一看便是了不得的人物。二位今日到我这小地方,却不知道有什么见教。”
秦风微微一笑,面上笑容愈发浓了,看了王令一眼,这才道:“我们奔波了这许久,前来拜见县令大人,可大人竟然连一口水都不肯招待,委实太小气了点。难道王县令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王令听了,强耐着性子,冲着外面怒喝了一声:“茶!”不过片刻,一个丫鬟端茶上来,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秦风也不多言,只是跐溜、跐溜的喝着茶水,一脸喝干了三壶,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一口长气。
王令心中愈怒,死死的盯着秦风,压着嗓子道:“不知道你们到底来做什么?”
秦风知道王令的耐心已到了极限,要是再激怒他,反倒没有什么好处。他轻轻的笑了笑,摇头感叹道:“我此来不是为了他事,是为了救王县令的。”
王令听罢,勃然变色道:“你是来消遣我的不成?”他恰待发作,这边杜迁已站将起来,一步跨到跟前,收一下子扶在了王令的肩膀上,将他重重的压了下去,使得本已抬起屁股的王令又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秦风摇头叹息,用收点着王令道:“我消遣你?我有多少大事要做,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消遣你?”
王令方才吃了杜迁一下,只觉得肩膀生疼,暗道好汉不知眼前亏,且将眼前这关过去,日后再慢慢收拾这两人。听着秦风发问,不由自主的反问道:“我在这寿张县虽无太大的政绩,但总算将此地治理得富饶,也没有扰民,也称得上造福一方。朝廷便是不嘉奖我,也不会苛责我。你不是消遣我,却是做什么?”
秦风听了,哑然失笑道:“昔日有人曾言鼠目寸光,但言人之目光短浅,王县令如今岂不和那老鼠一般?需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只顾眼下,岂不知大祸将临?”
王令抗声道:“我有何大祸,你何必吞吞吐吐,莫不是将这等言语吓唬我?你何不明言,似这般推三阻四,让我怀疑得紧。”
杜迁心中恼怒,手上微微用力,王令只觉得肩膀处骨骼几欲碎裂,也顾不得什么文人的风骨,大声喊起疼来。
秦风给了杜迁一个恼火的目光,待他放松了手,这才道:“王县令既不信我的话,且听我与你剖析。你当这寿张县是什么好地方不成?此地固然土地肥沃,可到了洪涝之年,说此处颗粒无收,都是轻得。
更兼此地毗邻水泊梁山,那梁山自古以来,都是强人的去处。如今那里正盘踞着一伙强人,足有七八百号人马,想这寿张县不过巴掌大的地方,衙役厢兵不足百人,这样的人手守卫县城尚且不够,如何能谈得上保境安民?你被安排到此处,明摆着是要取你的性命,我说你大祸临头,又有何错?
我听人说你这几年也收了些钱帛,时不时到上面打点一番。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打点也容易打点出问题。你走谁的门路不好,偏偏要走赵挺之一脉的路子,你难道不知道赵、蔡两党势已成水火?若是蔡党的人参你一本,言是外不能保境安民,你全无建树,你便是有人撑腰,又能得了好果子吃?我言你大祸临头,又有何错误?”
第42章 从贼(四)()
杜迁嘿嘿一笑,上前一步,一巴掌将王令按倒在椅子上,这才笑嘻嘻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他虽然不知道秦风的用意,但能在县衙里如此欺凌一个县令,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日后到江湖上,他也有的吹。
王令坐在椅子上,后背凉飕飕的尽是冷汗。他对对面的白面书生多了丝敬佩:此人果非简单人物,自己的心思被他猜得一点都不错。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想要自己投奔梁山?!自己不过是一个书生罢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拿刀连鸡都杀不死,更不要说杀人了。要说对方想要个军师,似乎也用不着自己。一来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二来也没有什么传言说自己精通兵法,想来对方不会看重自己这点。可除了这两点,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看重的呢?
秦风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你莫非担心你的家人?这点你只管放心就是了,若是你投靠我梁山,要危机到家人,如何能显得出我梁山的本事?”
王令面色冷冷的道:“如果我死在你们的手里,最多是我一个人死了。可如果我和你们走在一起,我怕是要留下一个骂名,我的家人,也没有什么好名声,这位寨主,你说我会如何选择?”
秦风轻轻一笑,淡淡的道:“你会作出决定的,很快你就会作出决定。你不是那种铁骨铮铮的男人,所以你会作出聪明的决定。”
王令微微冷笑,心中却又紧缩了一下,对方如此肯定,他难道有别的心思不成?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层细汗。
秦风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淡淡的道:“怎么,连盏茶也不肯给客人准备不成?收了那么多钱,连盏茶都舍不得,王县令也太小气了点吧!”
王令心中烦闷,当即要起身让侍女上茶。秦风又笑道:“王县令,我们是带着善意而来的,你莫要做什么傻事。若是借着上茶的时候叫人来抓我们,便是我两个真遭了你的毒手,梁山上数百条汉子日日夜夜的惦记着你,想来那滋味也不会好受。”
王令扭头狠狠的望了秦风一眼,出去叫茶不提。
杜迁踌躇了一下,将头凑将过来,轻声道:“大头领,他真不会做傻事吗?”
秦风冷冷的笑了笑,平静的道:“有风骨的文人越来越少了,你难道以为一个收了那么多银钱的人会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吗?”
杜迁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可他毕竟是文人,我们在文人眼中,连下九流的贱民都不如,他在别的文人面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在我们面前,还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吗?头领,我们身在虎穴,如果真有什么事情……”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肯定的道:“他绝不会那么做的。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在意家人的性命。哪怕他真要算计我等,难道你以为这小地方的兵马能拦住我们两个吗?”
杜迁口中点头称是,心中却是另外一番心思,他一身功夫,在江湖上虽不是一流的高手,但也颇有名气,手中一口朴刀,便是三五十号人马,也拦他不住。可秦风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谁都不太清楚,到时候他倒是能杀将出去,可秦风的命运可就不好说了。
王令进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那么坐在椅子上,自有丫鬟送上茶来,双方各自品茶打着各自的心思。
又过了一阵,王令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门子急匆匆的冲将进来,见了王令,惊惶的叫道:“老爷,祸事了……”说到这里,他陡的瞥见屋中还有别人,立时住了嘴,谨慎的看着王令,等他的命令。
王令见这门子身上尽是尘土,站在那里喘个不停,手上也有不少的泥土,他心中微一思量,不禁重重的跳了跳,能让自己的门子惊惶到这样的地步,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到此处,他看了一眼秦风和杜迁,却见秦风在那里慢条斯理的用杯盖轻轻的拨弄着茶盏中的茶叶,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笑意。而杜迁在哪里低头喝茶,恨不能将整个面孔都埋到了茶盏里。茶盏能有多大,能装多少水,早就光了,他还是拿着茶盏不肯放下,分明是在掩饰自己的表情。
王令心中微微一震,隐隐约约的抓到了点苗头。他又深深的看了对面那两人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到了门子上,沉声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慌慌张张的,没由来的惹人耻笑,有什么话快说。”
门子听了这话,定了定心神,急道:“老爷,大事不好了,梁山贼人下山,把陈家庄给屠了,方才有庄子中逃出来的庄客到城里求助,请老爷发兵去解陈家庄之围……”
秦风听罢,摇头感叹道:“确实该发兵,如果陈家庄的人被劫掠一空,朝廷绝对会发怒的。如此一来,怕是后患无穷啊!”
王令听了这话,面色一变,愤怒的看了秦风一眼,心中立时转过千百个念头。他沉思良久,重重的一挥手,大喝道:“贼人怕是打的声东击西的主意,集合全城人手,都上城墙。同时封闭城墙,许出不许进,万不可让梁山的贼人溜进城中。”
门子听了,吃了一惊,有些迟疑的道:“老爷,那陈家庄的事又该怎么办才好?那陈家庄也是本地的大户,他们一家尽数遭了毒手,我们却不发兵相救,朝廷岂不是要见罪……”
王令冷冷的道:“便是见责,也比我们丢失了城池的罪过要轻得多。梁山贼人想调虎离山,他们的主意打得太好了点。可惜我是不会上他们的当的。只有陈家庄,为了县城的安全,只能牺牲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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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从贼(五)()
说到这里,他沉思了片刻,冷冷的笑道:“梁山贼人势大,洗荡了一个村坊,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一个普通的村民?这怕是梁山贼人故意放他出来的罢。你去告诉那人,就说让他先回去,县城兵马随后就到。”
说到这里,他斜着眼睛看了秦风一眼,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在他看来,能让这个从一开始就处处压制着自己的人吃瘪,实在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秦风轻轻的笑了笑,提醒他道:“若是梁山贼人在城中安排人手,城中兵马未曾出城,如何能骗子得过梁山的探子?”
王令身子一震,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搞不清楚对面这个强盗头子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站在哪一边,他是不是故意混淆自己的视线?微一思量,他大喝道:“让李都头带上八十人马,到城外转上一圈,不可离城五里,随后返回。”
门子听了,不住口的答应着,愁眉苦脸的去了。他还是很担心,见死不救的话,日后传出去,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秦风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杜迁,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