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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谁让大宋缺少战马,在战场上,一万多号骑兵那么一跑,万马奔腾,大地都给震得直颤,践踏起来的烟尘可以遮蔽天地。这些在南方呆得久了的厢军何曾见过这般场面,别说普通的凑数的厢军,就是被那些团练使依为臂助的凶悍之人也忍不住腿肚子抽筋,身子打颤,还没有接战,便想逃跑。
谁都知道沧州军很强大,很暴力,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沧州军会强大到如此地步,他们可不像承受沧州军的暴力。于是乎,所有的团练使都生病了,主将有病了,士兵自然没法继续前进。更何况朝廷原本也没有明确的旨意让他们进攻沧州,十余万大军,连个统帅都没有,就那么各自为政,一下子都停了下来,倒也壮观得紧。
赵佶看着眼前的奏章,越看越气,突然起身,一把将桌子上堆得高高的奏章推到了地上。他背着双手,飞快的走了几步,破口大骂道:“混蛋,都是混蛋,他们倒也齐心,一下子都得了怪病,不能行动,好啊!既然他们都有病了,那他们也不用当官了,让他们回家养病罢!”
如今蔡京被贬,高俅病重,童贯又领兵在外,徽宗身边的幸臣只有张邦昌和李邦彦。这二人听了徽宗盛怒之话,都大吃一惊,急忙出言劝阻。他们两个若说到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精通得紧,说到安邦定国,治理天下,虽不精通,也勉强有几分本事。
他们自然知道那十余万厢军的虚实,那十余万厢军,乃是二十余路兵马,若是一下子将近三十个团练使都收拾了,那些兵将由谁来统领?若是处理不好,岂不是要闹出兵变?若是太平年间,那三十个团练使收拾也就收拾了,便是兵变,也无所谓。可如今朝廷大军都在同辽国打仗,谁来负责平叛?
徽宗也不是笨蛋,他当了这许多年的皇帝,没有一丁点的建树,恶事倒做了不少,弄得民不聊生,起义不断,但皇帝的宝座始终被他坐得牢牢的,若说他就是一个醉心于琴棋书画、风花雪月的皇帝,谁信啊!他方才盛怒已极,说出了要收拾众地方武将的话,话一出口,他便知自己失言。待得李邦彦和张邦昌出言劝阻,他当即就坡下驴,先是怒哼了一声,这才道:“固然如两位爱卿所言,那些团练使不值得朝廷降下雷霆之怒,但他们畏敌不前,却是真的。”
李邦彦听得徽宗语气软化,急忙插嘴道:“陛下,其实他们哪里是畏敌不前,沧州乃是我大宋的疆土,何来敌人?何况朝廷原本就没有让这几十路兵马必须进驻沧州,只是让他们延沧州北上,经南京道,攻打辽国的中京,配合女真人罢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徽宗,见徽宗天子没有什么表情,当下低头思量了一下,这才继续道:“只不过因为兵部的疏忽,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实现通报秦大人,以至于和沧州守军隐隐有对峙之态……”
张邦昌听罢,截口道:“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析津府初定,无力攻掠辽人中京,这十余万人马,正好派上用场。”
徽宗听罢,微微点头,看了两个臣子一眼,淡淡的道:“派殿前司何灌统帅三千禁军到沧州,统帅各路兵马。另着兵部从三司之中,拣选精明强干的将领百人,随军听用。”
李邦彦和张邦昌听了这话,立时明白了徽宗的用意。敢情徽宗打着秋后算账的主意啊!等到那百十号将官控制住了军队,那三十多个团练使怕是都要被收拾了。那些普通的士兵就是想反抗,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反抗吧,更不要提还有三千禁军士兵在那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呢!
深感姜还是老的辣的李邦彦和张邦昌同时露出了一个高,实在是高的表情。随即恭敬的领旨。
张邦昌偷眼看徽宗,见其并无太大怒意,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阴笑,又奏道:“陛下,其实此次闹出如此大的事情,全是陈灌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他在朝廷上说什么秦风有卓莽之志,若是不将其铲除,恐为唐藩镇之祸,使得朝廷调动各路兵马,耗费了不少钱粮,最终闹成了今天这般模样。陈灌难辞其咎。”
李邦彦听了,咧了咧嘴,心中暗骂了一句:这厮倒真毒。谁不知道秦风如今势力强大,不是隐隐有藩镇之像,而是就是一个藩镇。原本他为一州之守,倒还不为大患。可如今他雄踞数州,占据辽国一京之地,已是尾大不掉,这不是藩镇是什么?你总不能因为陈灌曾经参你祸国殃民,你就抹杀良心,挟私报复罢!要是徽宗真听信了你的话,对秦风不再管束,以至于酿成了唐安史之祸,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徽宗听了张邦昌的话,心中也是一动。他如何不知道张邦昌的心思,他和陈灌一直唱对台戏,如今好容易得了这样一会,他如何肯轻易放弃?不过陈灌那厮确实可恶,常常直刺自己之过。虽然大宋不以言罪人,但他确实不讨人喜欢。想到此处,他不禁点了点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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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我是兔子(二)()
李邦彦和张邦昌一样,都不受清流人物的欢迎,他也没少受攻击。不过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对陈灌下手。陈灌毕竟没有说错什么,就是自己,也要向天子建议削弱秦风一伙的实力。
他看了张邦昌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陛下,臣以为,陈灌的本意还是好的。只不过他在错误的时间,提出了一个错误的计策,以至于弄到今天这步田地,他固然有错,却罪不至死。依臣看来,秦风确实有尾大不掉之嫌,他如今掌握精锐敢战之士二十七八万,占据数州,拥膏腴之地,实力愈发强大,又掌管官员任免之权,已为藩镇。虽然他未露反相,但未雨绸缪,多加防备,还是好的。毕竟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邦昌一听李邦彦的话,鼻子都气歪了。他这个恨啊:想当初陈灌如果打臭虫一般狠毒的攻击自己和李邦彦等人,那气势大有不杀张邦昌,不斩李邦彦,天下就不太平的架势。如果不是徽宗天子仁慈,没有偏听偏信,恐怕他们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如今好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一棒子将陈灌打倒,甚至能让他万劫不复,你李邦彦哪根筋不对劲,居然跳出来为他说话——你装什么大瓣蒜啊!你难道以为你帮他说话,朝中那些自诩为君子的大臣就会接纳你吗?
他有些气恼的道:“李相,你这是什么意思?秦风不管以前出身如何,他如今已是朝廷的大臣了。无缘无故怀疑朝廷的臣子,岂不是寒了边关将士之心?如今边关大战正酣,我们岂能怀疑领兵的大将,做亲者恨、仇者快的事?”
李邦彦瞥了一眼张邦昌,咧了咧嘴,低声道:“我并没有说秦风有反心,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也许秦风自己并没有反心,可谁又能保证他身边的人没有反意呢?”他没有再说下去,他也不敢再说下去。
张邦昌一时间也不敢多说什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李邦彦所说的,已经牵扯到了皇家之事,不是他能插嘴的。
徽宗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他自然明白李邦彦暗指何事。当年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虽然赵匡胤自己有心当皇帝,但确实是手下将黄袍披在了他身上。如果有一天秦风的手下也将黄袍披在了秦风身上,他又会如何选择?
大宋的军权并没有掌握在地方将领的手上,即使将领有兵权,他们也没有财权、官员任免权。可秦风不同,地方军政大权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徽宗不敢再想下去。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满是寒光。他看着李邦彦,一字一顿的道:“依你之见,我们又该拿秦风如何?”
李邦彦听了徽宗天子冰冷至极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定了定心神,毕恭毕敬的道:“陛下,依微臣之见,秦风毕竟未露反意,若贸然问罪,一来朝廷没有足够的理由,未免寒了边关将士之心;二来边关战事正酣,若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对付秦风,一旦激起边关兵变,反为不美。更何况秦风如今羽翼已成,非是当年的秦风,若要管束于他,须得徐徐图之,先削其实力,减其羽翼,而后才好管束……”
徽宗听罢,轻轻点头,随即道:“你说的倒也在理,那你说说看,该如何对付秦风?”
李邦彦看了一眼张邦昌,见对方面上依然带了怒色,不禁摇了摇头,他看向徽宗,轻声道:“陛下,依臣之见,沧州虽然繁荣,但多依靠商业,若是通过临近州府限制沧州商业的发展,用不了几年,沧州财源必然枯竭。若无钱粮,他们必然养不得大军,既无大军,他们便为藩镇,又岂能为朝廷之忧?”
徽宗听罢,连连点头,眼露赞赏之色。李邦彦这一计,正刺在秦风的要害之处。
李邦彦接着道:“沧州兵甲甲天下,可沧州打造兵甲的材料,全需从大宋各地购买。只要我们限制铁器、矿石的流入,则沧州必然打不得兵甲。若无兵甲,他们便是有反心,也无力造反。”
徽宗听罢,脱口道:“此计甚好。秦风若是不听朝廷调遣,必受朝廷法度制裁。我大宋可不是前朝那般,能由得这帮武人为祸!”
李邦彦听得天子鼓励,周身的骨头都似轻了几分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道:“陛下,秦风当日虽然上表说新复诸州府不易更换官吏,以免政令不通,但他指的是地方官吏。我们若是给他派去几个官员,辅佐于他,治理地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徽宗一听,险些笑出来。人才,这真是人才啊!他这主意倒真不错,那些官员虽然未必能扭转乾坤,但起码能给秦风找些麻烦。他看着李邦彦,点头道:“不错,真是不错,你说派谁去合适?”
李邦彦看了一眼张邦昌,嘿嘿一笑,让张邦昌打了个寒战,在他还以为李邦彦要将自己推出去顶岗的时候,李邦彦笑嘻嘻的道:“陛下,既然陈灌总是说秦风有不臣之心,那干脆将他派到秦风身边好了。一则他可以就近监视、管束秦风,省得他一天到晚放心不下;二则也可以向秦风显示朝廷对他的信任,表示朝廷不会听信谗言;三则陛下也可以落个耳根清净,省的陈灌这厮一天到晚在陛下身边聒噪,扰了陛下吟诗作画的兴致……”
张邦昌听了这话,对李邦彦佩服得可是五体投地,若不是在皇帝面前,不好失态,他真想当场拜李邦彦为师。什么叫毒?这就叫毒。借刀杀人,他自己连点血都不沾。秦风那厮可是强人出身,陈灌到了他那里,能有好果子吃?秦风可不会管什么文人不文人的,到时候有陈灌受的。
徽宗是个聪明天子,听了李邦彦一席话,也隐约猜到了他的用心。不过李邦彦说的也在理,那帮御史言官整日里挑自己的毛病,这次将他们派到秦风那里,历练历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得他们总来搅扰自己的兴致。想到这里,他冲着李邦彦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满意之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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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我是兔子(三)()
朝堂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能隐瞒下去,是因为他们的对手很强势。但更多的事情,则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