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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军官兵一看城门,金人尸体垒成的防御堵死了城门,其中还有几十个浑身是血的将士,背靠背列阵,看着战场形势。
他们的身后,是战死的袍泽,形态各异,但都是力战身死,没一个向后!
更有些,直到现在,依旧是直挺挺的站着,因为他被数件兵器撑着,根本不可能倒下去!
这些人依旧紧紧握着手中兵刃,即便是金兵已经逃走,已然是坚实的守护这海州城门!
像是一群雕塑般,毫不动摇!
水军当中,主将排众而出,眼神中满是敬佩和欣赏,眼睛里更是泪花闪烁。
“在下大宋水军李宝,诸位,某来晚了!”
李宝?大宋水军?援兵真的来了?
城门官不敢相信,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拿手随意的挥了挥,掐了自己伤口一把,生疼!
是真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
脚下一跺,右手中长枪一戳地,大声的喊出一声,
杀!
被气势所传染,
先是城门残军其余人,
然后是三千大宋水军,
最后是海州城上残留的义军。。。。。。
杀!
杀!!
杀!!!
短短三个字,响彻云霄!
海州离家二十载,大宋失去多年的军魂,仿佛被杀字给寻回,全城百姓连同所有战士,仿佛回到金戈铁马的岁月,这便是汉人脊梁!
只要有仁人义士在,只要有前仆后继的战士,汉人的旗帜,大宋的旗帜,就不会倒,永远飘扬!
城门官使劲看清眼前的士兵,看清以后,他把右手豁了口抢来的弯刀一扔,对身后兄弟们道,“不用下去了,再欠些岁月吧。。。。。”
说完,突然转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大喊,
“开城门!”
四周突然一阵寂静,天上地下,只剩下这一声,久久回荡。
随后,三千水军合上城中渐次涌出的义军,双方很是默契的列队,合阵,冲向没头苍蝇一般的金兵。
出城的义军路过城门,全数向守护城门之人行着注目礼。
数十来个血人,尽管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但是,他们的光芒直射天地,确实最为耀眼的存在。
他们是脚踏过幽明地狱的男人,是炼狱重生的壮士。
城头那些拄着兵刃立着之人,同样值得尊敬,他们用血肉磨掉了强悍的生女真,争取到最宝贵的时间。
义军们再次踏上城外的土地,原本他们骑马的方向是孑然相反的东方,
此刻,是西门,目的大不同,不是逃跑,是去杀敌!
杀掉那些让他们几乎走投无路的金人!
城门官深吸一口气,脚步沉重的迈步进门,他的腿,像是灌了铅一般。身后义军紧随其后,城门洞里,记录着他们舍生忘死的战绩!
他们任务完成,终于能休息片刻。。。。。。
城外的战事就没有什么好看的,纯粹痛打落水狗。
或许生女真在战阵上真是以一敌三的硬汉,但是在有若天罚的火炮面前,不过是一片片行走的肉块罢了。
打炮当然不能轰在自己人身上,城中义军和水军混合在一起冲锋后,炮火便放弃阵地,只是对准金兵撤退方向,至于再远的汉军营,他们是管不到了,也不想管
完颜迪思魁死了,几个身边的高级军官也是化作云烟,但是他们并非没有机会,仅存的一个副手恰好在汉军营中慰问战况。
完颜迪思魁不来,只有他过来意思意思,不曾想,却成他救命机会。
看着身旁的女真亲兵,“你们,愿去报效皇上,这就去和那些宋人打一仗,要是还认某,就跟在某身边,切莫多言。”
亲兵都是多年部下,自然各个低下头不做声。
郭茂槐暗自诧异,但是不做声,这厮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不背着自己,不知是何意。
言罢,他回头转向郭,“郭将军,我们是该为大金保留实力,还是去送死呢?”
郭茂槐闻弦知意,“保留实力,自是保留实力!”
稍微收拢些溃兵,汉军营迅速脱离接触,原本就有五千余战力,一番损失之下,不过三千多。
但是面对可怕的远程投石机,他们只有逃走的份。
对,直到最后,他们仍旧认为那河道里停着几十艘船,还都装了大型投石机。
郭茂槐跑的够快,就连冲出的刘大力都是望而兴叹。
“刘头,要追?”
“穷寇莫追!先去收拾战场。”
四艘船,百余门火炮的轰击,热兵器终于展现出他狰狞的一面,金兵没有遭遇此类打击的先例,不管是预备队还是进攻或者防止逃跑军队,都是密集阵型。
炮弹相对广的散部,恰好扩大波及范围。除了反应快的骑兵跑出去些,其余尽数失去作战能力。
水军、义军一番绞杀,直到后半夜才完成。
杀敌万余!!!
一个实在可怕的数字,自金兵统帅以下,高级军官几乎全奸,跑掉的只有汉军营。
如此战绩意味着,旬月之内,不会再有金兵前来!
但是,为安全起见,李宝还是准备撤回海州城百姓,只不过,由于北岸也处在交战区域,所以暂时只有在楚州地界安置,等到朝堂有下一步指示再说。
不过,有不少人并不愿离开,好容易成为自己主人,他们愿意坚守在海州城!
如此大大出乎意料,不过,想到金人即将展开的全面攻宋,恐怕一时半会还真不顾上海州。
克名城,杀万敌,如此巨大战绩。即便是四大中兴名将也会满意,但是李宝和魏胜碰头之后,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看向曹勤、石劲翔的眼光,满是绿油油的。
第168章 章一六八 海战爆发()
魏胜搂着曹勤道,“兄弟,你看,其实,这点战绩,稀松平常,不算啥。”
“魏叔,莫要这般,郊哥儿都是俺师兄,您还是叫贤侄吧”
“唉,你倒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还贤”
李宝也是有些心痒,他同样在忽悠石劲翔,“老石,你看,山东东路北边有个地方,叫做胶西,彼处是金国水军基地,咱们要是干一票大的那金国水军就残了”
石劲翔满脑门汗,“李将军,俺还小,喊俺小石便可”
“老吧小吧,倒无所谓。”
石劲翔心里嘀咕,俺还是希望年轻些
“说罢,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胶西敢不敢去!彼处水军,可是要杀到行在,我们如能得手,临安海面少一大敌!”
“敢!”
他一嗓子喊出来,吓了曹勤一跳,嗓门实在是有些大。
见他上了两个老狐狸的当,曹勤也只得叹息一声,“好,俺们去”
李宝魏胜眼里,四艘炮船可是宝贝疙瘩,那家伙,侧弦炮门一开,万余敌军成瓮中之鳖,若是用来对付金人木壳子船,交火打掉一半也不稀罕!
曹勤他们报讯的鸽子飞到火器监时,船队已经上路,两个小子根本拗不过他们,更何况,本来也想去胶西,给金国水军一个难忘的回忆!
钱四看完,一口老血喷出来,差点没晕过去。
“这出发之前,李将军还是瞻前顾后,想东想西,这才打上一仗,就想着蛇吞象么?”
曹珍也是有些忧虑,“胶西水军不下万余,船只更是多数倍,而且比我水军不小,或许速度慢些,水军那些船撞上去,不占便宜。”
梁范倒是笑眯眯,两人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渐渐不说。
“去打扫战场,运输东西的商队如何?”
“天宇兄传来消息,三年岁币压在海州仓库,不说其他,单是这一点,已经发了”
“三年岁币?”曹珍噌的站起来,“乖乖,可是捡得大便宜。”
“朝堂上如何安置海州城百姓?”梁范问道。
“还没个方案,若是他们能成功,说不得便不需挪,沿海水军尽没,他们还如何威胁海州?”
梁范心里明白,胶西必然能够成功,原本的历史轨迹,胶西一战可是精彩至极,如今有炮船,想必战绩更加彪炳。
并没有等太久,李宝,魏胜,加上曹勤、石劲翔,便激发出一连串火花。
他们带上所有能带上的队伍,只留下数百青壮维持海州城秩序。
魏胜与山东义军取得联系,中途下船,率军由陆路北上协同配合,舰队继续沿海北上。
与此同时,金国舰队。
水军江河作战与海战完全是两回事,金国的船队下海没多久,准备去耀武扬威一番,便出意外,在距离胶西海岸三十里处遇巨大海浪,战船倾覆六艘。
其中便包括郑家奴座船,那艘巨大楼船,幸亏有亲卫懂水性,带着他逃到其它战船。
但其他人就没有这般幸运,风大浪急之下,自救不暇谁还管得了别人,最后狼狈返回,出海时的十二艘战船只回来七艘,其它连船带人一同喂了王八,淹死的人中有不少还是懂水性的高手。
听到起风,苏保衡就知道不好,看到狼狈逃回的船队,不由脸色铁青。金人对汉人本就极度不信任,出事处罚极为严厉,但金人犯错往往抽几鞭子完事,此次祸事恐怕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过去,以完颜亮的阎王性子,苏保衡便是人头落地都有可能,说不得要跟郑家奴好好谈谈。
郑家奴是被人搀扶着从船上下来,连路都不会走,口中嘟囔着什么,从苏保衡身旁路过时丝毫没了往日那般嚣张跋扈。
苏保衡忽然笑起来,一旁的徐文吓一跳,连忙道“统制,您是怎么了?”
许久苏保衡才停住笑声,看着一脸惊恐的徐文意味深长道“我没事,你去安排一下,副统制受了惊吓,需要压惊。”
然而,即便是再受惊吓,郑家奴也不可能脱离舰队,只是从指挥舰去往一艘更加稳健却慢的运兵船上。
与此同时,一些吓破胆的水兵乘着夜色逃了,他们并不信苏保衡能保住他们。
李宝舰队驶泊石臼岛时,几百名金舰队汉族水兵前来投诚。正是郑家奴事件受到牵连之人。
好生了解一番情况,如此,便准确掌握敌情,金军舰队已驶出基地,锚泊唐岛,候风待发。
李宝和副将、曹勤、石劲翔商议一番,此处北距泊地约三十里。
舰队共有舰船六百余,水兵七万人,实在吓人。
但是由于舰队士兵大多来自北方,畏惧风浪,不习水战,都睡在船舱里,充当水手差不多都是被迫强征的山东一带汉人,心系大宋。
李宝与众人商议一番,根据情报,分析利弊,制定出作战方案,他决定先发制人,依靠火炮突入敌阵,出其不意,火攻破敌,以弱小舰队袭歼敌强大舰队。
一百对六百,三千对七万!
次日清晨,南风骤起,李宝迅即抓住战机,亲率舰队全速向唐岛进发,乘风疾驶,直逼金舰队。
士气高昂,声势如虹!
远远望见李宝舰船的金舰队汉人水手,迅速将金军士兵骗至舱中,当李宝舰队的先头舰船逼近时,金人尚未察觉。
李宝见此,迅速改变决策,火炮舰待命,由部将曹洋乘势急速冲入金军舰队,立即发射火药箭,李宝率主力舰船驶抵战场,全面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