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心,扶你上马,送一程!”
大宋冠军联赛,一个赛季尚未完成,便要交接首任会长,不过在旁人眼里,只是左口袋换到右口袋,仍旧是钱家产业。直到在会宾楼新老会长宴饮上,钱少卿那一声宣布:上元节后,将举行冠军联赛股权扑买大会,本次放出四成股权,分四万份,每一百份起购,价高者得!
股票,流动股票的前身,既然,不同于后世钱庄的银行前身已经出现,梁范索性从冠军联赛参股开始,慢慢普及资本市场。
此时资本运作,大抵便是拿来放印子钱,资金沉入一潭死水,创造不出任何价值,等到形成金融体系的那一天,即便梁范不再推动,整个大宋也会在利益的驱动下,滚滚向前。
于是,年关前,百姓讨论最多之事,便是冠军归属和股权扑买
曹珍气势汹汹上门,梁范正在和钱少云讨论的热火朝天,当然,还有声如黄莺的小七。
他不说话,径直坐下,把蹼头摔到桌子上,一张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你这憨货,莫来我这撒野,有何不满,找你那小娘子去。”
“哼!”曹珍气不过,又把蹼头摔了一遍,还摔出来个花。
“你是没完了?快些,有话说话,无话滚蛋!”
“我的哥哥啊!你怎就答应钱四那货了?前日他兴高采烈的到府上,我还以为他消遣与我,直到会宾楼上说出,我才如梦初醒。若是他因为拿不到冠军,我让给他机会便是,何需如此!”
梁范总算是明白过来,还以为曹珍真是来发疯。
“十六郎,我看你是真糊涂了,四郎怎是小肚鸡肠之人?你连为什么他要退出都没弄清楚,就来你我这摔蹼头,我看你们两个啊,还真是一对糊涂蛋!”
“啊?真不是?”
“是你个驴踢的,糊涂蛋你是,难道就没说他去做甚?”
看见曹珍拨浪鼓一样的摇头,梁范叹息一声,“这厮,铁了心的要去转武资!”
“什么?这个傻厮鸟,武人有何好当的,老老实实等几年,入个实缺,多好,最不济,足球协会会长也没有辱没他。”曹珍大为不解。
“十六,我来问你,年幼之时,可有何愿望?”
“有啊,要做和爹爹一样的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可做到?”
“大约一半,只需转上几遭资历即可。”
“你尚且知道为年幼的愿望努力,人家怎么就不能去尝试一番?”
一句话说的曹珍怔在那里,可不是么,人生在世,有几个不是为梦想而活?
当然,朝中相公关心的,还有一件事情,那便是金人到底来不来!
之前几次传言,已是满城风雨。
张焘颇具有忧患意识,但礼部尚书只是摆设,朝堂之上论战备之时,没有半分发言权。若是等到礼部尚书参与战事讨论时,大抵距亡国不远。
他是福建路人,与施宜生同乡,虽然两人各为其主,但是在乡党这个词面前,依旧亲厚些。
不过,凡是总有原则,施宜生毕竟是金国正旦使,每当张焘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到两国关系时,施宜生顾左右而言他。
他不想把和张焘有太多互动,不过,泱泱华夏,几千年套路人的手段始终如一。两人也不知怎得,最终还是回到矛与盾话题上。
“是以,新皇是否真的会像疯传那般,倾国而下?”
第76章 章七六 今日北风紧(断网,折腾中)()
事实上,各路传来的消息,都能证实完颜亮攻宋计划紧锣密鼓筹备中。
张焘想从施宜生处确定,并非谨慎,而是担心。
自秦桧当权后,百般削弱武事,不少勇士成了畏首畏尾之辈,除却中兴四将,几乎无人敢对金国指指点点。张焘虽有拳拳报国之心,但也是胆小如鼠辈中一员,可作为尚书,又不能释放心情,总需要做些什么。
他希望能从施宜生处得到完颜亮绝不违反和议的答复,可施宜生给出的答案,让他惊恐不已。
耶律翼在座,施宜生听完,先不说话,只是望着北方,随后摇头,对张焘说:“今日北风紧,刮的好生厉害!”
张焘看着他,察觉得并不是谈天气。施宜生又取案上笔,敲着桌沿说:“笔来,笔来!”“笔”和“必”谐音,“必来”便是一定会来!
张焘顿时恍然大悟,脸色惨白。
施宜生其实很有把握,即使把金人进攻的消息泄露给他们,也无关大局,金人南下入侵势如破竹的历史必将再次重演。
正如同一个高手绝不会做暗杀之类龌龊事一样,金人没有必要对宋——他们眼里由一群窝囊废组成的朝廷隐瞒什么。
张焘来不及跟施宜生做烦琐告别礼,马不停蹄的跑到皇宫,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呼喊。
“官家,大事不妙,官家!”
张去为闪现如同一个白发怪仙,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张尚书,您小心些,天寒地滑,莫要摔倒,不然,官可是做不成了。”
张焘尽管心如烈火,但听见这一番话,当机明白其中含义。
赵构最不愿听见的便是金人南下之事,每每提及,便是烦躁不已。若是说的重了,只怕还会被寻个由头贬官。
但,这可不是畏缩的时刻。
“张大官,老夫真有要事!”
张去为从未见过张焘如此架势,简直要跟他拼老命般。
“张尚书自去,慢些便是。”
最终,张焘还是把赵构最不愿意听见的消息告诉他。事情并无变化,赵构仍旧不愿听,但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认为,金人应当是真的要来。
此刻,心中首先想到之事,竟是要立太子了!和赵佶一个心思,是方便在形势不利的时候,退位做太上皇。做皇帝不能逃跑,跑得也不能快,有那些文人拉着,怎么可能跑得舒服。
太上皇就不一样了,随心所欲的找个借口避祸福州甚至泛舟海上,美其名曰让出权位。他爹赵佶就是此番心思,可惜跑得慢,被金人捉到了五国城。
岳飞曾因言及废立而被赵构忌惮,无数大臣也曾提过,想不到最终促进发展的,会是金人。
但是,另一方面,防御还是要做的,总不能坐以待毙。
朝堂上,免不了又是一番争执,但并不是逃与降的问题,而是如何防御。
诸位大臣各献言,纷纷提出防御、退敌之策,众人分析地形和边关情况。
最后得出,金人南下,无非五个方向:川蜀之地,或者荆州襄阳,两处需严加防御。
淮东地势糜烂,并不适合金人骑兵作战;大军必然兵出淮西,此地才是主战场;而作为奇兵,海路也要展开防御,防止金国水军沿海而下。
此番战备,早就应该开始,可惜绍兴议和达成后,莫说是战备,连几员能战的大将或罢或杀,何曾有人整饬武备?
此时,无异于临时抱佛脚,但不抱也得抱,此刻,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佛身上。
但求人不如求己,倘若真是奋发有为之君,不会如赵构一样一样,苟且于江南,不思收复失地。
施宜生泄密后,还是有些愧疚,毕竟身为金国官员,泄露皇帝南下的意图。
既然已经被张焘套话,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四处游览,尝美食、呷佳酿。尤其高度白兰醉,更是整碗整碗倒酒,以求醉生梦死,免得心灵负疚折磨。
参观吴越国王钱镠遗迹时,有感而发,作诗一首:
层层楼阁捧昭回,原是钱王旧战台。
山色不随兴废去,水声长逐古今来。
年光似月生还没,世事如花落又开。
多少英雄无处问,夕阳行客自徘徊。
副使耶律翼,并不喜欢舞文弄墨,但是每每游览,他都带几个随从陪伴左右,既不多言,也不生枝节,大大出乎馆伴使预料。
消息已经泄露,酒也喝的,诗也作得,施宜生一行终究还是踏上归程。
但,回去的路上,耶律翼跟着急回家上坟一般,出临安就发足狂奔,甚至甩下施宜生,连建康府按规矩准备的礼节都不曾见。
皇宫之内,张去为站在阴影中,看不见表情。
面前一个皇城司探子小头目,垂头而立。
半晌,张才冷笑一声:“如此说来,那耶律翼一行如此反正,正是去观察我各地驻军情况?他到是舍得下功夫!”
“大官,只怕如此,耶律翼武官出身,跟张尚书等人整日宴饮,怎会呆下去?他几个随从,更是整日带着些东西。若不是离开驿站之时,有些画稿未曾带走,根本不会想到他们是记录军情。”
“你们自去追查,想必已然是拦不住他们,即便是能拦住耶律翼本人,只怕情报早已传到金国,不过那些暗线挖出一个是一个。只怕官家那里,不好交差。不过,官家惩罚,也是我的事情。你们都是有本事的,谁做统领都有口饭吃,但是要记住,官家没了,你们什么都不是。不管和战,要记得保住官家!”
小头目摇摇头:“大官您太妄自菲薄,有您在,便有弟兄们饭吃。官家虽万人之上,但也高高在上,咱们眼里,还是看您的颜色。”
“活计干的不怎样,嘴还挺甜,莫只会拍马溜须,想要进一步,还需真本事,不然就和他们一样,被人砍的命。你可记好,不管是谁,最重要依旧是自己的命!”
张去为被人恭维,难得心情好,和小头目说了不少它自己参悟出的原则,不然,从一个籍籍无名小太监,怎会成为一手遮天的大太监。除去善于揣摩心思、媚上外,真才实学可不能少。
童贯大太监能做到封王份上,古往今来难得至极。
第77章 章七七 脚踏五彩祥云()
临安城西一座小酒楼,二楼临街的座位上一个翩翩佳郎君正独酌,不时看看街对面的一处院落,院落正门之上挂着一个硕大牌匾,其上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威远武馆”。
此人正是钱少卿,几乎每个月都会来此,出神间,楼下上来一人,毫不客气坐到对面,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一杯,开口道,“让我好找,别人急成拉磨的驴子,你却在此逍遥自在,再有个小娘唱曲儿,岂不美哉。”
钱少卿看看来人,不打算理他,忽见街对面院落大门洞开,一个青衣劲装少女牵着匹白马走出来,左手一把宝剑,流苏摇曳,英姿尽显。身材上佳,高挑挺拔,细腰酥胸,相貌也是极美,令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从女子出现,钱少卿变得呼吸粗重、神不守舍。对面之人看看那女子,再看看钱少卿,哪还能不明白其中缘由。随着女子渐渐走远,钱少卿也恢复如常,端起酒杯道,“找我何事?”
不速之客仍然看着远去的女子若有所思,钱少卿忽然想起来什么,站起身抓住他衣领,“阿阮是我的,不许你对她有非分之想!”
掰开钱少卿的手,梁范笑了笑,“那是自然!我怎会跟兄弟你抢。刚才多看一眼,不过是对美女应有的好奇感而已。不然如此美艳,不多看一眼,有失敬意。”
钱少卿一脸警惕道“好奇也不行!”
梁范一副苦瓜脸,“我的四哥,你好生想想,我那些麻烦事可曾比你少了?沈家小娘和公孙娘子,哪个比你家的差了?”
敏感的捕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