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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章七零 金国正旦使()
其中一金人爬起,捡起不知何物砸向曹珍,若是中了,只怕当场废掉!
梁范纵身而上,抬腿发力,一阵劲风扫过,踢中对方屁股。
嘭!
力道十足,后者直飞出去,曹珍转过来,手中破烂檩条还没扔。
噗呲!
砸烂那头十分尖利,直接扎进金人体内。
鲜血狂喷,一汪血雾弥漫,搅的四周阴寒顿起,人动弹几下没了动静。
钱四和张镒赶来,看见情况,俱是傻眼,怎么不留神开杀戒,还是金人!
其余三个一见如此,忙不迭起身便跑,梁范想要挨个干掉,钱四猛喊,“莫追!否则更为严重。”
几人对视,叹息一声,不过都算镇静,毕竟是见过世面人物,唯独钱少卿有些紧张。
“该当如何?”
“临安府投案罢,谅那金人不讲理在先,他们还能上天?”
“也好,对了,等会杀人之事我一人承担,你们莫要参与。”
“不行,我还踢过一脚。”梁范说。
“临波,此事听十六,他能担下,你,不能”
张镒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说了句。
是啊,这便是勋贵和纨绔好处之一,即便杀人,也有办法挽回。只要不是太过嚣张,死罪总可免。至于流放和其他活罪,也能大罪化小,小罪化了。
梁范叹息一声,“直娘贼,现在才看出来,还是混的不如你们啊!”
“你感叹个甚,按照眼下情形,假以时日,定能位列宰执,还是年轻有为的那种,届时,你家子孙也能这般”
钱四也不知道是安慰曹珍还是调侃梁范亦或是平稳自己,总之,比几人都当闷葫芦好些。
夜幕降临,寻常人即便想去报官,也得等到明日。但他们不同,张镒老丈人就是知临安府!
几人一前三后,女子已被张镒几个手下护送回去,他们默默走进郡王府,轻车熟路来到偏厅。赵令詪正在批阅户部条陈,年关已近,临安府公事繁忙。户部事情大部分已经安排妥当,此时递上来,拿回家也能看。
眼见几人进来,便开口,“你等漏夜而来,可有何要紧事?”
“王爷,小侄杀人了?”
“啊?赵令詪一惊,孽障!”
“还是个金人”
“你”赵令詪站起来是脚下一绊,墨洒在桌面上,漆黑一片。
张镒眼尖手快,疾步上去收拾,钱少卿也不敢愣着,一起动手。
赵令詪眼见没有什么重要内容,便由他们清理,“天宇,喊一声侍女收拾便是。”
“遵命!”张镒应一声,便出门招呼侍女。
赵令詪冲着梁范和曹珍道,“如此说来,杀人便是你们的事情?”
“王爷明鉴,杀人只我一人,范哥儿是仗义出手!”
“哦?”
曹珍将所经历事情实打实说一遍,遇见杨定北讨论拆迁之事都没有半点隐瞒,和女娘对话也没有篡改。
赵令詪向梁范、钱少卿、张镒问一些细节,确定几人所言不虚之后,才嘱咐道,“明日不管在临安府还是在何处,你们一定咬紧不放,至于那女娘,可能作证?”
“此时忘记询问,只好明日去探听下”
“你莫要去,让文安去问过,不是谁家女子都愿让此消息传出。切记,要按我说的去做,至于能成何种,要看造化。幸亏今次来的正旦使是施宜生,副使耶律翼,若是别人,还真不好说。”
驿馆内,施宜生和耶律翼,也是一筹莫展。好容易弹压属下要冲过去砍杀几人的做法,等待第二天去再去处理。死去的谋克不是一般人,是跟着完颜家起事的老家底,若非施宜生是完颜家女婿,根本不可能治得住。
耶律翼原本有几分看热闹心思,但主使无能,他也沾不上便宜,尤其当今皇帝是完颜亮个怪胎情况下。
施宜生不是一般人,早年大宋做官,后来跟人造反,失败后逃亡伪齐,再后逃到金国,跟个完颜姓女子结婚。硬是靠吃软饭,混到礼部尚书。
当然本人也有些才能,不然只是烂泥,怎都扶不上墙。
出使大宋之前,施宜生无论如何也不想来,毕竟,人是要脸动物。他的行为,不喾于三姓家奴,被人指指点点可不好受。
完颜亮自是不会放过,一句“你如今真正旦使,自可全身而退。”把他打发来。
说出这种话之人无异于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恐怕属于唾面自干那种。
施宜生明白,无论如何也要来,完颜亮给梯子不下,下次挥过来的可就是刀!
作为馆伴,吏部尚书张焘早早来到驿馆,明日大朝会,他要想办法探听些虚实,结果发现昨日还好好的金人士兵,今日怒目相向。
张焘是聪明人,察觉出异常。
果然,还没开口,施宜生便说,“临安知府一早没去找张尚书?”
这番话可不是开场问候语,张焘直觉告诉自己,有大事!
“尊使何意?”
“看来,张尚书果然不知,那你便与我一起等开封府罢,相信不久便至。”
话音未落,赵令詪带着几个官差匆匆过来。
“国使,今早有人报官,说昨日被金人袭扰,可是您的手下?”
施宜生呆了,何时大宋也有如此不要脸的时候,明明是你们杀人,却来告我们一个纵容下属。
“王爷难道只看见人报官,却无人自首?”
“国使何意?莫非有探子在我大宋不成?”赵令詪装傻本事一流,要是梁范在此,一定佩服的五体投地,演技可比别人好太多,天衣无缝。
“不妨问问您的属官或者等一等,或许您出来的太快,还未能等到也说不定。”
“哦,此事竟比调戏女娘还要重要?”
“人命关天之事,不知知府官人以为如何?”施宜生称呼都变了,赵令詪见戏演的差不多,招呼皂隶,“你速去衙门,看看可有人投案。”
他背着施宜生给皂隶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一路小跑走了。
不过几个弹指功夫,两人跑回来。
“王爷,有人投案,言昨晚失手杀一强抢民女金人!”
“什么,还真强抢民女!”
张焘脸都歪了,施宜生也是目瞪口呆。
“王爷,重点似乎在杀人”
“国使,您年轻几十年,只怕也会路见不平一声吼吧!”
第71章 章七一 拳脚决生死()
赵令詪这是揭人老底,施宜生一个几次背叛之人面前谈论报答相助,实在是有些
不过,他早早占据伦理高度,即便有杀人之实,也能换做主动,便是赵令詪第一手,至少能争取到由开封府来办理此案。
施宜生气又恼,耶律翼一届武臣,急智上差不少,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两人看着赵令詪离去,大眼瞪小眼,满是无奈。但是施宜生心里,竟然有着隐隐的期待:如今的宋人官员,都开始这般无耻了么?无耻不见得是坏事,尤其国与国之间,无耻和铁血才能让人俯首帖耳,教化之言,那是打到对手趴下才说的事情。
君不见汉唐盛世,先是胡人不难南下,再说王化,远非大宋那般,空口白话。
最终结果,在朝会之后讨论,赵令詪虽没争取到开封府审理,却也不是直接交给金人。一半是他努力,一半是曹珍身份使然。把曹家后人交给金人?万万不敢之事,即便是压制勋贵的宰执们也不敢。
算是令人满意的方式。
朝会依然按部就班,丝毫没有变动,一套礼仪承自千年,已历两百余年,只不过,汴梁换做临安,契丹变作女真。
汤思退到底是汤思退,不是只知跪舔金人的秦桧,比起来,他节操还算可以,没有任何偏袒。
陈康伯倒想据理维护,但反对声不少,贪生怕死之人大有存在。
已然有人提出,此事会否引起金人仇恨,进而南渡
这就有些恶心了,把自己胆小强加在别人头上,尤其目标是当今官家。尽管明知他怕金人怕的要死,也不能如此打人脸啊!
此话一出,赵构连妥协的余地都没了,一但真的放弃,不正说明他害怕金人么?好不容易秦桧死后树立的威信,又要损失。
“不若听听正旦使何意?”王纶是个胆小怕事的,偏偏身在枢密使之位,此番话,引来不少白眼。
没有办法的办法,便将候着的施宜生和耶律翼宣来。无论如何讨论,最后总还是要和两人当面决定。
赵构不方便开口,他只适合一锤定音,扯皮的过程,还是宰执们和施宜生展开。
不曾想,他根本不给相公执政们机会,上来开口,“死去谋克的猛安,正是他族兄,有句话让我转告。既然徒单谋克犯了宋律,按宋律即可,但罪不至死。徒单即死,杀人之人便按女真习俗罢。也不需要偿命,只有按照徒单部落的习惯,与死者亲厚之人打一场,胜了,一笔勾销,若失败,生死无论!”
“不可!此事在大宋境内,怎可以徒单部落习俗处理!”陈康伯第一个出来反对。
金人也不是傻瓜,他们必定会选出一个身高力强战力无双之人来出战。能战胜此类勇士之人,大宋屈指可数。
贺允中也出言反对,“若是宋人有罪,自是依宋律。金人在宋境犯罪,自是按宋律,此乃亮过早就定下的盟议,莫非国使要践踏?”
一定大帽子扣给施宜生。
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知临安府赵令詪开口,“便按他徒单部又如何,我大宋壮士何时惧人哉?”
他这一开口,所有人懵了。谁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鉴于他之前接触过当事人,如此有信心,想必胸有成竹。
无人反对之下,便同意处理之法。
施宜生和耶律翼也是狐疑的交流个眼神,这是金兵们最大的让步,原本以为很难达成,不曾想赵令詪井为他说话。
诸事一定,参与议论的朝臣完成任务,各自回家。
赵令詪走的不慢,仍旧被几人团团为主。
“王爷,可是有何妙计?”
“我能有何妙计,切莫小看了我大宋好儿郎!”
赵令詪似是而非说了句,哼着小曲儿走了。
梁范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站在相扑场上,跟人火拼。好消息是不用裸身穿兜裆布,不然打死他都不会同意曹珍请求。
据说金人知道宋人同意应战后,硬是将驿馆附近的米酒卤肉下酒菜一股脑打包干净,美其名曰提前庆祝。徒单木合是死去那个徒单的族兄,身高八尺,力大无穷,使得一根两百斤的狼牙棒,等闲人莫说近身,只怕一声吼便吓得魂飞胆战。
又听闻出战的不是曹珍,一行人更是去瓦市子好好的耍乐一番。曹珍将门虎子,说不得一身武艺能战上一战,但换做别人可就不一样。岂不是一根小指头就能戳死。
梁范,一个小小文官,莫不是嫌自己死的慢?
徒单木合看着眼前男人,并不厚实,只是有些精壮,看上去,也就是能多挨几下而已。
啊!
拿命来!
他伸出沙包大的双拳,铿铿的碰撞几声。
梁范慢慢摆出架势,观察对手情况。徒单木合认定是个送死的,不愿先出手,冲梁范勾手,示意他上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