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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身形迅疾,眨眼间冲过一层又一层树林,狂风般。
而且,看那方向,非是要去往别院,而是园林深处。同福客栈原本占地不大,后来买下几处院子,才有别院。院中带的亭台楼阁,并未拆掉,而是修葺做景观。
正是如此,花园面积甚大,比主楼宽广的多。为方便行走,有几条专门通往别院廊桥。
看几人行走路线,若是说几个男人对一个男人用强或许还说的过去,度种之类,绝无可能。
而且,是朝向假山当中,要在假山当中行事?未免太刺激些。
转念一想,或许有何秘密场所也说不定。梁范不打算错过此机会,简直是瞌睡放枕头,这样也能撞见同福客栈的秘辛。
他疾步跟上,虽有可能被发现,但机会稍纵即逝,不相信几个人能留得住自己。
正当鬼鬼祟祟跟进时,背后又想是一串几不可闻之声!
有人踩碎枯枝,还有其他人!
梁范不急,找个旮旯里起来,看样子还有一路人马也在跟踪前边那几人。有这一群显著目标,他被发现的几率基本等于无。
不知是否陆游说的几股势力中一方,看样子,同福客栈是处在风口浪尖了,并且本身尚未察觉到。
果不其然,一阵细碎脚步声后,正是冲着几人而去。
梁范并不停留,紧紧追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盯着此处。
同福客栈到底是赚钱的买卖,假山修的层层叠叠,直教人眩晕不已,如果方向感差些,说不得早就把自己绕的迷糊。
黑影和梁范一样,一看受过训练,在黑夜中不但如履平地,更可巧妙躲过各种能发出大声响的存在。
正当两人一前一后悄摸跟着时,喊叫打破微妙氛围。
后边再来人!
梁范不懂东瀛语,但是死啦死啦滴这句,还是明白。这是要作甚,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看上去,同福客栈有着太多不可告人秘密。
黑影应当更加听不懂,很是焦急向前探着身子,似乎要看清对话情形。只不过,忙中出乱,越是着急越容易出漏子。
脚下一块石头突然碎了,咕噜噜,滑落下去,夜色中,分外明显。
几人瞬间不再言语,分散开寻找声音来源。
眼看着离那黑衣人越来越近,梁范跟着冒一把汗,一旦被发现,就是打草惊蛇。
就在拐角之时,他手腕一抖,一颗小石子冲着树枝上游弋觅食的猫头鹰过去。
扑棱棱!
一连串的翅膀拍击声下,所有人同时松一口气,不管明处还是暗处。
几人稍作停顿,便走向假山当中一个山洞,梁范和黑影无法继续跟进,门口有两人值守,硬闯之下,难免会暴露踪迹。
跟踪不下去,但黑影不傻,知道有人暗中帮他。眼见再无危险,冲着梁范方向轻声喊道,“哪路朋友,出来见见罢。”
如此,躲藏也不是办法,反正肯定是友非敌。
确保安全后,他从树上慢慢滑下来。
“想必你我目的相同,都是来查探着同福客栈来龙去脉,如此,不见面也罢。”
“说的轻巧,万一你是他们探子怎么办,还是亮了身份,免得伤和气。”
情势如此,倒也不便用强,“我数一二三,一起揭掉面罩如何?”
“如你所愿!”
“是你!”
两人齐声惊呼,可不是么,出现在梁范面前的,是走马承受杨定北。
“你来此作甚?”
“明日有人宴请我来此,恰好陆决曹让我帮他查看一二。”
“既是决曹邀请,那必然是一路人。”
“你呢?”
“与你一样,军器案!”
大家都是明白人,杨定北无需隐瞒,只不过,他并没有表明自己另一层身份。
第24章 章二四 山雨欲来()
精舍之内,森原又二裹着一只眼睛,跪坐在原山纪子对面。
剩下的独眼,闪过一丝狠辣。
“森原君,你们太意气用事。”
“纪子,是你太仁慈,或许宋国的繁华,已经让你忘却族人在家乡承受的磨难!”他近乎于咆哮。
“森原君,注意你的言行,这是在和源氏正嗣说话的样子么?”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骨子里源氏血脉,平氏咄咄逼人,若是您还这般缓慢进展,只怕再也回不去”
“够了!”
原山纪子大声喊道,“我晓得自己使命,不需你来指点!”
森原又二被打断,但是无可奈何,毕竟,她才是名义上的主人。
“可曾确定那人是何处探子?”原山纪子叹一口气说。
森原又二顿一顿道,“尚未得知,不过,最迟明日,应当能撬开他嘴。”
“那就拜托森原君了,你为源氏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父亲会好生补偿与你。”
“您太客气,能看着平氏一族倒地,是我生平夙愿,为此,死也甘愿。”
森原又二深深鞠了一鞠躬,随即缓缓推出,关上精舍之门。
脚步声噌噌远去后,另一方向门打开,是名仕女装扮之人。
“纪子,森原君如此下去,只怕目中再无你。”
“那又如何,他为了谋划,眼睛坏掉一个,东西都看不清,何谈无人?此事,不提也罢。不过,樱子,要密切关注宋国密谍情况,金花岛一战,他们迫切想知道背后主谋,只怕近日密谍不会少。森原君此道修为差你甚远,多辅助他才是。”
“樱子遵命,阁下放心便是。”
早田樱子说完,见她挥挥手,便拉上门,从另一方向离开,自始至终,表情都不曾波动,沉稳如斯。
梁范一早在陆游门口等着,直到艳阳高照,才见到正主。
“临波如此急迫,何事?”
陆游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脸上满是睡意。
“昨夜我暗查同福客栈,发现处密室,并且亲眼见到他们劫持一名士子进去。”
“当真?”
“千真万确,并且”
“怎样?”
“杨定北也见到,他也是去探查情形。”
陆游沉吟片刻,“看来,杨定北也担着皇城司差遣。”
梁范一听,突然醒悟过来,是啊,他怎么就没有怀疑杨定北这层身份呢,单单一个走马承受,只是为监察安抚使等地方大员,和密谍之事何曾有半分干系?
“可曾被发现?”
“差之毫厘,幸不辱命。”
“此事须报于辛公,依我宋律,单是私自羁押士人这一条,就足够抄封同福客栈。”
“计将安出?”
“你同我一起面见辛公,若是所料不差,只怕杨定北不久亦会来此。”
诚如陆游所言,杨定北已经侯在辛次膺门外。他虽不受其管辖,但是涉及军国大事,需调动兵马时,还是一路安抚使说了算。
“见过陆决曹。”
“杨使君别来无恙?”
“想必您已知晓,眼下我想这就去杀光那些狗贼,否则,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莫要心急,且看辛公安排。”
“决曹说的是”
辛次膺很生气,后果极其严重。
在大宋土地上,焉能有东瀛人跋扈之地?
计划简单直接,调动州衙门所属捕役快手以及弓手,并不调用提辖所属城守军,毕竟涉及军器案,谁知道是哪一部曲所为。
捕快们武艺差些,但有魏弓头带领的弓手们,应付起同福客栈那些东瀛人,问题不大。
“临波,你依旧去赴宴,注意观察动向,一旦有变,马上设法传递消息。务观,你统领捕快、弓手、衙前,包围捕拿所有相干之人。克敌,你带一队精选之人,直奔密室,务必确保其中人物安危。”
几人领命,轰然去了。
宴会在晚上,白日是调兵遣将时间,梁范不用参与,由陆游总领安排。一夜奔波,他和杨定北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放松筋骨,迎接晚上行动。
日暮西陲,黄猛带着忠实狗腿邀请梁范前往赴宴,作为准备,他往自己腰上绑根牛皮带,上插数把短仞,虽妨碍行动,但心中有底。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非要立,势必要准备好万全之策,这是梁范的安全意识。
若是再有个卡夫拉防弹衣,才是最佳,梁范想着。
同福客栈似乎从不曾冷场一般,依旧顾客盈门、热闹非凡。今次不在大堂,而别院当中,梁范走在前往后院的幽径中,心事重重,不知昨夜那名男子,可曾安好,今晚行动是否顺利,东瀛人的抵抗会不会强烈。
因此,没有听见黄猛的叫喊。
“梁少兄,我喊了你好几遍,依旧不见回应,还以为”
“无事,只是昨日思考些问题,一直不得通透,方才考虑而已。”
“今日宴毕,梁少兄不妨再次住下,以你的惊才绝艳,想必那些女娘们定然会嘿嘿”黄猛说着,脸上浮现出男人都懂的表情。
放在平日安逸时刻,梁范必然举双手赞成,今日不同,有秘密任务,还可能会有阴谋,这种情况下,梁范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但凭黄衙内安排。”
人至,宴开,酒三巡,菜五味,舞娘助兴。
黄猛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超出他计划。
梁范酒量深不见底,但凡有人敬酒,必是一口见底,丝毫不犹豫。那饮法,哪里是喝酒,简直是头饮水的驴。
这怪不得梁范,同福客栈的梨花酿,只经过滤未曾蒸馏的低度酒,也就是红酒黄酒水平。他先天代谢异常,高度白酒都是三斤起底,五斤不倒。
这些酒酿,顶多作为漱口啤酒,丝毫起不到醉人之用。
梁范心中惦记行动,每隔半柱香时间便借口尿急出门查看,为此,不管是否有人敬酒,都是大碗豪饮。
一桌人不省人事之时,他心里依旧和明镜般,双眼闪着不一样的光辉,等着烟火讯号。
吱呀呀
方才关上的门开了,不对,本屋之人都在,有情况!
第25章 章二五 人间惨事()
梁范赶忙靠在椅子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装醉观察。
两个侍女慢慢探进头来,见没人注意,索性推门而进,一见场景,便三拍巴掌。随后一堆男仆鱼贯而入,两个一组往外抬人。
梁范忽然感觉一阵眩晕。
不好!
酒里有迷药!
早就应该想到,既然有阴谋,肯定会有些手段,可怜他只想到酒能醉人,却忘记有可能药倒人。
看见两人向自己走来,他觉得很有必要做些什么,不然昏睡过去,耽误大事。
使劲靠下椅背,将自己弹起来。
“来,诸君,饮胜,我还没醉!”
随后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抓住眼前吃惊的男仆,“黄衙内来满满饮此杯。”
这并非作伪,实在是药力显效,脚步踉跄,他强烈克制精神,用力对抗药效,急得满头大汗反倒是更像酒醉。
男仆看看侍女,几人全都擦擦汗,勉强收摄心神,原来是没有放到的一个,估计是酒量太小,没有饮入足够迷药。
侍女一个眼色,男仆会意,举起酒杯往梁范嘴里倒,“少郎君,满饮此杯”
梁范怎会让他得逞,一把推开,“你个腌臜货,还想灌某不成!”最后摔倒一般的趴在椅子上,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