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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他肯定会劝梁范不要公布,毕竟,诗文只能逞口舌之利,而他的愿望,不仅仅是嘴上便宜。
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有不和谐声音传来。
“既然梁少兄觉得公孙娘子剑舞是温柔乡英雄冢,不知梁少兄可有其他妙法,叫醒我们这些把杭州作汴州之人?”
胡搅蛮缠!
公孙璃茉都不曾介意,几个官人和周必大又极为满意。
仍然有人剑走偏锋,从古怪角度做文章。
不得不说,论起做学问,他们似乎更加擅长互相倾轧。
“在下可不认为公孙娘子剑舞是温柔乡,这剑舞,无论如何,也要比其他舞更能激起男儿热血。”
梁范脑子不慢,当然不会背锅,何况是美女的锅。
“就算不是,梁少兄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吧,实际上和一般人无二!”
这是吹毛求疵,不过,既然有人给台阶让他展现,自然是不会放弃。
“剑来!”
一声轻喝,铁剑抛来。
第20章 章二十 庙堂之高()
堂堂七尺男儿,如公孙璃茉般柔情百转舞剑,自不可能,不过,梁范也是身怀剑法。
大学时作为业余爱好,他曾参加武术协会,出于剑法痴迷,可是习过几套,其中实用和套路结合最佳,必数太乙玄门剑。
当年首次见识到师兄舞剑,惊为天人。
见他执剑站定,双目闭上片刻,随后便是青龙出海、拨云见日、恨福来迟
太乙玄门剑乃武当剑法中佼佼者,以劈、挂、撩、刺、点、挑为主,风格独特。
以武演道,明剑理,尽剑性,人剑合一。
“翻天兮惊鸟飞,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
梁范演起来,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当真是气象万千,潇洒之际。
比起此时剑法传承,更加华丽自然。
不但陆游看傻眼,连公孙璃茉也为之倾倒,更不要说提出问题之人,早已惊掉一地下巴。
谁能想到,张嘴既有神来之句,出手能舞一手好剑!
“怕李太白在世,也不过如是”
“然也,世传李太白酒剑诗三绝,我看眼前少年郎,丝毫不差!”
众人惊讶目光中,梁范童子抱柴、黄龙揽尾,最后收势。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梁范张口,又是一句振聋发聩之言。
虽非诗作,但形容前后剑舞,再贴合不过,比那打油诗高明太多。
“好!”
“好一个三万里,十九州!”
公孙璃茉再也矜持不住,眼前人才情,绝对可比那曹子建,王子安。
当然也有人品评剑法。
“临波,你这剑舞,比那前朝李太白,不遑多让。”
“折下在下,太白乃是谪仙人,岂是我这凡夫俗子相提并论,惭愧、惭愧。”
“非也,观你剑法飘逸,轻灵却又暗藏杀招,比那上阵杀敌之法华丽,又比舞剑实用,实乃不可多得,某家以前从未见过,莫非也是逍遥派剑法?”
梁范内心已经古井不波,你说的啊,可不是我说的,“正是逍遥派中祖师所创。”
听闻如此,又是一片赞叹之声。
不过,几人并不甘如同找到蛋缝苍蝇般抓住机会。
“他说逍遥派就是逍遥派么,我还是快活帮传人呢。”
依旧胡搅蛮缠!
“你们几个,不学无术也罢,妒忌之心恁重,我且问你,这天下大隐之士多如牛毛,岂是尔等尚未出过福建路之人可揣测?临波诗也作得,剑也舞的,随口一句剑语,拍马难及,更有高深莫测算术,你们如何可比?若是只会这般聒噪,说不得某家要休书一封给县学。只知妒忌才能,不知见贤思齐,此般读书人,不要也罢!”
陆游原本身材高大,此刻霸气侧漏,岂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士子能够抵挡,当下猴红个脸,羞羞骚骚的去了。
“务观,莫要一般见识,都是些妒夫,成不得大气。”几人连劝带拉,才拦住几欲暴走的陆游。
至于暗中观察的黄猛,更是惊讶到说不出话,这一刻,他对梁范的感情,从嫉妒怨恨再到害怕,只是一炷香时间,便发生许多变化。
似乎,和梁范做对,并非明智之选。
一番交锋后,梁范成场中明星,风头甚至盖过公孙璃茉。不过,后者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快,还向梁范请教太乙玄门剑,并询问她可否稍加改善后表演用。
对于异性请求,梁范很难拒绝,尤其是美艳如此之人,更是一口答应。
或许于他只是随口一句,但公孙璃茉受宠若惊,不但千恩万谢,更从孙成手中接过二十贯交钞奉上。
梁范有些受宠若惊,“使不得,使不得,公孙娘子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
“少郎君莫要嫌弃,奴家学您剑法,只怕一场剑舞便能赚回。瓦子里说书人,得一话本也要三两贯谢仪。奴家只是不敢拿太多,怕郎君不喜这黄白之物,但白拿更说不过去,此乃小小心意,万望少郎君见怪。至于这份恩情,自然不是这区区银钱可表。”
话说到这份上,梁范不接也得接,美人欠自己人情,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
再者说,在他心里,第一时间就想接钱,但那样未免太直接。像现在这般,半推半就,你情我愿,多好。
梁范一番表现,不仅入各大家法眼,更是传到原山纪子耳中。
听完侍女描述,她眼中光芒分外闪亮,似乎是那嫖客遇见绝色般。
千里之外,临安城皇宫内,此刻亦不平静。
金国已开始结兵马、造战具,眼看要再度南侵。
左右相沈该和汤思退皆是主和派,当今官家赵构虽然一直畏战,但是在狂妄的金国使者面前,还是要做足姿态。
不然刚刚因为秦桧倒下而重新建立起来的威信又会丢掉,沈该没能在关键时刻站对立场,加上年事已高,在赵构有意无意的暗示下,选择乞骸骨,提举洞霄宫去也。
此刻,与汤思退同在相位的陈康伯不一样,他是结结实实的主战派。
相公们为如何面对女真势头,已经唇枪舌战数次,双方相持不下,任何一方未能获得优势。
时间不等人,朝堂之上还在扯皮时,完颜亮的一首诗摆在案头。像是强心针一般,扎在主战派心头上,同样,也给主和派一记响亮耳光。
万里车书一混同,
疆南岂有别疆封?
提兵百万西湖侧,
立马吴山第一峰。
金主完颜亮目的,根本不是汤思退靠割地称臣纳贡就可解决,他自比车同轨、书同文的始皇帝,要一统海内。
人家戏格调唱的如此之高,主战派自然有大动作。
正是出于此,朝堂上对辛次膺和他的举荐信,正讨论的热火朝天。
然而焦点,并不在梁范或者猛火药身上,而在辛次膺的任免。
几位相公眼里,猛火药再厉害,能到何种程度?
更不要说,人们写东西向来喜欢夸张,能信几分另说。
但对辛次膺态度就不一样,这是主和派、主战派争论的关键。
第21章 章二一 神秘小七()
作为坚定主战派,辛次膺多年被秦桧打压,也不得赵构喜欢。越是如此,士林中名望愈大。
辛次膺此番上表,更是加大主战派把他拉回中枢的欲望。
有个声望如此的老将在朝,和主和派辩论能站得上风。即便开战,有个实干派,也能稳定军心。
新任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康伯,正在口沫横飞的陈述观点,目的很明确,便是把辛次膺调回,任御史中丞。
然而,左相汤思退,无论如何不会通过。
作为主和派头头,揣摩上意是他主要任务,从赵构那便秘表情能看出,当今官家根本不能同意。
但是,不调动辛次膺,说不过去,毕竟他不但有剿匪之功,还有推荐新火器一功。
官家两年来都在纠正秦桧时打压之人,作为首相,想出个一箭双雕之法,是他分内事。
眼见陈康伯说完,官家不置可否,汤思退便站出队列,“臣有一言,既然起季秩满,又是有功在身,更是进言建火器监,不如,就有他来判火器监何如?”
赵构感觉此计甚妙,既能堵住陈康伯嘴巴,又能不给人以口实。
你不是立功么?那好,便将你调来京城。
你不是重视火器监?那好,且去提举建言之火器监。
御史中丞之位太重,下一阶便是参知政事,赵构不打算让执政位上都是主战派。
陈康伯自然极为失望,并未达到目的,但眼前形势如此,双方各退半步,只能这般。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些事,最开始或许主观发出,但最后的走向,却失去控制。
黄猛目前面临的就是这般问题,见识过梁范表现,他已没有一争长短之念,甚至于没有半分谋害心思。
原因无他,如此强势之人,绝然不是他可匹敌。
但很明显,原山纪子不是他所能左右。
黄三从原山纪子带回来消息是计划不改,依然要求黄猛把梁范带去。至于违抗原山纪子,他绝对不敢。梁范虽然实力深厚,但君子尚可欺之以方,原山纪子是不择手段的狠人,不敢让人拒绝。
左右思量,似乎除了服从,再也找不到其它方法。
怀着敬畏心情,黄猛继续自己套瓷之路。
那句话怎么说着,自己犯下的错,含着泪也要干完。
黄猛是骑猪南下,唯有向前,抓耳挠腮的想个什么由头。
梁范连番大发神威,是时候沉淀下,一方面给人些许神秘感,一方面是陆游嘱咐,让名声酝酿一番。
写东西乏了,他下楼去溜达,就见几个孩子都在对着书头疼,唯有小七毫不费力,看的津津有味。
“你们几个,看看,都跟吃了观音土般,怎的,拉不出来?看看人家小七,一样的教授,就是比你们聪明些。”
“告诉你们,谁若是再进展缓慢,以后就等着给其他人烧火做饭当牛做马。咱们逍遥派正式弟子和打杂之人,可不是一个待遇。”
“大哥,我和他们实在混不到一起,你看看这些字,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要不,我去照顾仁哥儿吧。”
梁礼平日里最为调皮,话也是最多。
“呸,就你话多,仁哥儿好好的,哪里需要你去帮倒忙,以前吃顿饱饭还要看别人颜色,现在穿得干干净净读书,不用惦记别的,是不是觉得太安逸,还想活回天天被人踹屁股的日子?”
梁二不在,梁三理所当然当其带头大哥的任务。
若说稳重,他比梁二还要沉稳些,几天饭食下来,气色转好,看着比老二还要有劲头。
看身形,早晚也能长成孔武有力的小伙。
“义哥儿,你是否喜欢读兵书?”
“大哥,我也想成为你所言,出则将、入则相的人物。不知,可有机会。”
梁义一脸希冀看着梁范,想从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事在人为,坚持理想,为之不断发奋就是,或许最后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