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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最后选中了最擅长卖队友的刘备,结果从龙之功没捞到,反倒送掉了小命。
刘辟这时候与孙坚联系上,想必是已经生了跳槽的心思,只是之前事发仓促,孙坚引军南下,事情才不了了之。只是这次老爹带信过来,又让刘辟找上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孙策心中疑惑,决定先与刘辟会和,看看对方来意再说。
在拦路那一队士卒的带领之下,孙策的队伍走了小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刘辟在这里临时设立的大营。营盘簇新,翻出的泥土还带着新色,显然是不久之前才刚刚立下的。
将部下安排妥当,孙策与舅父吴景在刘辟亲兵的引路之下见到了此处大营的主人。
大帐之中酒宴早已设下,只有刘辟一人居中而立,想必是在等待孙策来赴宴,至于其他人则都被刘辟遣开了,想必是有什么机密事要说与孙策听。
刘辟年过三十多,看面相与孙坚相差仿佛,宽面大脸,只在唇上留着短须,衬得整张脸上带上了一丝精明味道。乍一看上去,若说是官衙胥吏倒是应景,反倒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反贼。
孙策不了解刘辟的过往,自然不好胡乱猜测,做以貌取人的事儿,只是按照晚辈见长辈的礼节与刘辟见礼。
没办法,自己年纪太小了,现在出门在外见到谁都吃亏。
出乎意料的是,见到孙策,刘辟显得很客气,不仅宴席十分丰盛,对待孙策的态度也很有礼,直接要将孙策让到上座。
即便没有自家长辈在场,孙策也不能就那么大咧咧的受了,几番推脱,最后还是刘辟坐了上手,自己与舅父吴景并席坐了,也算是不分主次。
“伯符如此年少便已名传天下,如今一见果然见面胜似闻名,英武之气不亚孙将军。洛阳一战更是颇有乃父之风,当浮一大白!”刘辟举起酒杯。
孙策连忙举杯同饮。不喝酒不是因为不能喝,此时的酒对于孙策来说与水无异,此时场面应酬,自然不能特立独行。
双方客套了几句,孙策见刘辟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只好出言询问。
“将军此时出现在此处,不知可是有事相告?”
刘辟闻言,将酒杯放在案上,轻叹一声道:
“前时曾与孙将军言明,我二人愿引军归附将军麾下,为我汝南数万离乱之民求一个安身之所,无奈将军突然南下,一时失了联络。前些时日孙将军遣人送信,言明少将军不日将至,着在下将豫州与附近州县之事告知,提供一条安全北上的通路,同时也是想确认一下少将军此行是否顺利。”
刘辟话语间毫不隐瞒,显然是此行北上并不如想象般安全,否则也不必强调什么安全通路云云。
孙策听懂了,这明显是老爹和刘辟都对袁术不信任,认为对方会在自己身上做什么文章,也不点明,只是问道:
“哦?最近这豫州之地可有战事?”
刘辟见孙策不再追问安排路线之事,知道孙策听懂了,便直接将最近豫州的局面讲给孙策听。
“孙将军在时,便有所谓的盗匪滋扰州县,可旁的不说,但凡有些字号的“盗匪”,也没有我二人不知道的。这些人明面上没有统属,实际上就是袁绍忌惮孙将军声名,派来乱我豫州的闲棋。”
“嗯,此事我听父亲提起过。”孙策点头默认自己知道此事。
“现在我等才知道,那只是细枝末节罢了。前日刚收到消息,向来亲附袁术的桥瑁为刘岱所害,如今兖州可说已尽入袁绍之手!”
孙策听了这消息,倒不如何吃惊,可是刘辟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孙策听的一愣。
“袁绍部将周昂如今已经取了阳城,袁术已经令人邀请公孙瓒前来平乱,孙将军在此处留下的一点基业怕是”
第97章 屯田()
孙策惊讶不为别的,只因自己这个小蝴蝶是如此的不给力。把孙坚从这一团乱麻里捞出来这么大件事儿都做了,居然还是没影响到历史大势,这就让孙策很尴尬了!
按理来说,如今孙坚虽然没有明面上和袁术闹掰,但实际上两人已经各走各路,历史到了这里应该有了很大分歧才对。
可该死的还是死了,将死的也还是一骑绝尘、奔跑在作死的路上。
不过说起来也不奇怪,这个时期正是袁绍调动潜藏势力四处出击,为自己平定河北争取缓冲的时候。即便豫州这里不是孙坚,而是其他阿猫阿狗,也是一样,袁绍需要的只是一时混乱,而不是真要将豫州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眼下没有了孙坚在旁,光凭公孙瓒派出的公孙越和他那些些攻城能力几乎为零的骑兵,想攻克孙坚经营已久的阳城,希望只能用“渺茫”两个字来形容。
胜负对于孙策来说其实都不重要,可原本应该死于流矢的公孙越,若是因为实力差距直接就被打趴了,最后没死成,公孙瓒还有与袁绍动手的理由,或者说借口吗?
流矢这种事儿实在是太不靠谱了,指望这个几率,还不如自己潜入公孙越的大营,一刀把他剁了来的实际。
孙策想着想着,整个思路就跑偏了,貌似起了什么不好的想法
一句话说的孙策陷入沉思,刘辟也有些尴尬,只道年轻人都有爱走神儿的毛病,便没再继续讲下去,而是等着孙策的反应。
孙策想了不多时,把整件事情理顺清楚,才发现场面因为自己而突然冷清了下来,忙看向刘辟,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小子孟浪,问刘叔父一件私事。”
“少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刘辟没想到孙策醒转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自己提问,有些诧异,但还是欣然应下。
孙策见刘辟应的爽快,便直接开口。
“叔父先前提到汝南民生之事,不知现在可还有此打算?还有,如今汝南军民中刘叔父与龚叔父是谁在主事?”
刘辟闻言,摇头苦笑。
“我二人虽不是同族,却也利害相关,平时没有主事之人,凡事都是商量着来。”
看着孙策诧异的表情,刘辟一乐,继续说道:
“说来奇怪,可确实如此,我二人才望不够,勉强得乡里看重才有了现在这点儿家底,行事自然没有那么多讲究。贤侄提到汝南之事,做叔父的也不藏着掖着,现在汝南境内十几万流民嗷嗷待哺,以我二人能耐怕是支应不了几年”
说到此处刘辟眉头越发深锁,孙策却是突然间放声大笑,直笑的刘辟隐有怒色,方才止住笑声。
“叔父莫怪,小侄是笑这次来的真是好时候,前几日临行前与公瑾谈论拓荒屯田之事,还苦于人手不足,如今叔父却在愁人手太多无处安顿”
孙策自顾自的解释着,说的刘辟满脸疑惑,孙策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公瑾是庐江周氏后人,周瑜,周公谨。至于屯田之事不如这样,小侄即刻修书一封,叔父可以派人与公瑾联系,我父即刻要前往会稽赴任。如今扬州以南地广人稀,虽每多山峦,但总好过中原战乱之地。相关筹划出门前我与公瑾已有了章程,叔父只管派人前去,到时自能妥善处置。”
孙策一席话,让刘辟听的眼神越来越亮。乱世之人,求的不就是一块立足之地吗?当初为何投入黄巾军中,不就是为了在这中原腹地保住家宅不失吗?
如今黄巾起事已过去数载,董卓挟天子西狩长安,内有袁绍、袁术相争不断,欲占据中原以争天下,外有公孙瓒、韩、马之辈虎视眈眈,随时都可提兵进犯中原。
当年大贤良师张角在的时候,黄巾军号称百万之众,尚且不能与这些累世家族抗衡,如今黄巾军四分五裂,光凭刘辟、龚都这些人如何能与其相争?
惹不起就躲,中国的农民阶级从来不善与人争,如今有了退路,自然喜出望外,恨不得十几万人立刻就渡江去往那避乱之所。
“贤侄此话当真,为何孙将军之前书信未曾提及此事?”
孙策大包大揽说了一通,结果被刘辟当面戳穿,有些尴尬。
“此事还未报于家父知晓,临行前只是安排了千余人觅地试行,若来年收成稳定,才好推广开来,晚辈大话倒先说了出来,让叔父空欢喜了一场,实在罪过”
刘辟闻言,也有些沉默,他也知道这种事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定下来的,如今也算有了头绪,倒比之前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投靠要强。
“贤侄多虑了,做事求稳是好事,万万急不得,我汝南虽饱经战乱,但也是丰沃之地,靠着前些年的继续,支应个两、三年问题还不大。如今就依照贤侄所言,我先与龚贤弟商议一番,之后再亲去庐江,与那周家公子会面。”
孙策闻言,知道以周瑜的口才,刘辟若真是去了,此时就成了十足十,也放下心来,举杯敬酒。
“如此便恭祝叔父此行顺利,一帆风顺,早日寻得安身之所。”
“承情,也要祝贤侄此次北上旗开得胜。”“叔侄俩”相视大笑,举杯对饮,暂时将孙策北上的险阻抛在了脑后。
开发江南,引进人手乃是第一要务,而如今中原之地流民甚多,但终究形不成规模,大批量的流动人口就只能在这些“黄巾乱民”头上找补。这些人不仅是拓荒屯田的最好人选,同时也是极好的后备兵源,当然,前提是能控制住这些人已经不那么安分的“民心”。
西汉之时,长江以南还是贬谪之地,如今四百年的开拓,江浙一带已经有了“苏湖熟,天下足”的底子。
只需足够的人口注入,再加上强势的技术支持,或许用不了十年,这句民谚就会真正的流传江东各地,甚至远播天下
第98章 东行()
孙策的江南开发计划就是要在保证民生的基础上,尽量的吸纳北方流民,在保证大汉朝元气的同时将势力向南方扩展。
等到江浙一带开发完成,孙家的触角就可以向湖广一带延伸,从而奠定万世不拔之基。
最大的问题还是此时的大运河没有开挖,北上交通不便,这里就需要靠那些世家大族们“鼎力相助”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一场酒宴在宾主尽欢下结束,刘辟一路礼送孙策与吴景返回营帐休息。进了分配给孙策的临时大营,孙策却一改之前的笑容满面,反而愁眉不展,被刚刚酒宴之上刘辟提供的另一个消息所困扰。
作为一个穿越者,孙策可以站在历史的高度上观察整个南方大地,这些规划做起来也不难,问题就出在很多意外之上。
这个问题起因还是孙策为孙坚谋取的官职上。这次出兵阳城的周昂,也就是历史上很能打的那个袁绍部将,居然出身会稽郡!
而且周家还是会稽大族,周昂的兄长周昕和弟弟周喁,如今都在当地为官,可以说是势力不小。
周昂是没与孙坚有过正面冲突,可留在阳城的一些潜在势力就难免受到冲击,两家肯定没有历史上那般深仇,但要做朋友却越发难了。
孙策皱着眉头考虑这些问题,一旁的吴景全都看在眼里。
吴景深知此来的任务只是为孙策查缺补漏,因此今夜只是陪席,没有对孙策与刘辟之间的商谈发表意见,这些事儿自有姐夫去处理。
可现在大事已定,孙策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这就让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