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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昱晗听到范景文的话,就有点头大,自己正和刘怀仁说的高兴,他过来就是一盆冷水,他皱着眉头问道:“吴三桂,黄得功,刘怀仁,你们的粮草还够几天所需啊?”
“回皇上,大军所带粮草够二十五万大军三天所需,江北战备粮草,够大军两个月所用。”黄得功说道。
吴三桂接着说:“皇上,臣粮草只够六万大军十日所需。”
“皇上,吴将军的粮草我来解决,江宁附近粮草,共存有粮食十五万石,够事宜万大军吃三个月了。”刘怀仁说。
李昱晗听罢对着范景文说:“爱卿,你看粮草咱们是够了!”
“皇上贵为天子,万不可鼠目寸光!如今粮草以应对南京之叛贼貌似充裕,然皇上回朝之后,四川克张献忠,北直隶克李自成,敢问皇上粮从何处而来?”范景文问道。
李昱晗被范景文的话问的给噎住了,这范景文直接拿李昱晗的七寸下手,卫景瑗见皇上不知怎么回答,急忙说:“皇上,范阁老。如今是如今,以后是以后,如今咱们要的就是打进南京城去。等皇上回朝,京师及个省之物资便可调集使用。再者说了,春种秋收,粮食如今是有限的,但等到秋粮下来之后,一切不是都解决了吗?”
李昱晗点点头说:“对啊!朕还让户部员外郎张采和邱瑜,一个去筹钱,一个去筹粮,相信不久就会有答复的。”
“皇上,孔子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范景文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昱晗点点头说:“范爱卿,你的意思朕明白,但朕今天高兴,你也让朕听几句吉祥话,和这几位大臣一起高兴高兴吗!”
李昱晗都这样说了,那范景文自然不会顽固不化,他说道:“皇上,不求近功,不安小就。皇上享玩之后,还要以国事为重!”
“你在朕身边,就像魏征在唐太宗身边一样,时常被气个半死,但所进的话却都是为国为君的良言啊!”李昱晗说。
卫景瑗这时开口言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皇上还是要静下心来才是啊!”
李昱晗听罢点点头,然后对在场的所有人说:“各位爱卿啊!如卫爱卿所言一样,良药苦口。如今咱们大明朝换了重疾,其病不仅在表,还在里,更在其髓,要想医好大明朝,必须用猛方,用重方,既然是猛方,那么肯定会更苦!这碗苦口苦心的良药,不是给朕一人的,是给大家一起的,各位爱卿,这碗药朕希望你们能陪着朕一起喝下去!”
“臣等定不负皇上所托,鞠躬尽瘁,协力扶保大明社稷!”在场的几位大臣急忙齐声说道。
李昱晗笑着说:“咱们边吃边聊吧!”
几人也应声答道,一旁的下人赶紧安排饭菜,众人落座完毕,为有王承恩站在一旁伺候李昱晗。李昱晗对着他摆手说:“来!今天朕不用你伺候,朕自己就行,从北京到这,你也跟着受了不少的苦!”
“皇上,我是奴才,在座的都是国之栋梁,奴才岂敢同坐。皇上的心意奴才明白!但奴才毕竟还是奴才,还是让奴才伺候着皇上吧!”王承恩笑着说道。自古至今,也没有皇上,文武大臣和太监平起平坐的说法,在那些文官眼里,礼仪尊卑和各种礼节是必需讲的。
范景文害怕皇上真的让王承恩落座,他急忙说道:“皇上,王公公识大体,说得对,这纲常不能乱啊!”
“范阁老,你这,王承恩对朕忠心耿耿,从北京到咱们君臣落难,王承恩这一路你都看见了,今天让他落座,也算是对他这段时间的恩赏了!”李昱晗笑着说。
范景文继续说道:“皇上,有道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学有:物有本始,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皇上,我本来就是个奴才,本来就不必落席了。范阁老言之有理,皇上的心奴才领了!”王承恩察觉到氛围不对,急忙说道。
李昱晗对着他说:“朕今天就是想让你落席!怎么了!朕还没有嫌弃呢!有功之臣都不能在朕身边座,那让谁来座啊!”
“皇上,让王公公坐这!王公公的忠心臣等是有目共睹的!这场宴席就算皇上恩赐了!”卫景瑗急忙开口解围。
吴三桂也急忙说:“皇上,各位大人,要不咱们今天的宴席上就不论君臣,只论朋友。咱们和王公公交往这么久了,也都是朋友,今天有此时间,咱们三五好友聚一聚还不是了!你们说呢!”
“对啊!吴总兵说的是!”黄得功一旁笑着说道。卫景瑗也跟着说可以。刘怀仁不知情况,不敢多言,李天经闭着眼睛,也不打言。
范景文继续说道:“皇上,各位大人,将军,身份要紧啊!”
“皇上,列为大人!你们吃你们的吧!奴才本来就是伺候主子的,今天主子爷有心赏赐奴才。可奴才也不敢越位啊!皇上,各位大人万不可因此伤了和气啊!”王承恩说。
李昱晗转身看了王承恩一眼,紧接着说道:“得!那你就站着吧!”
“皇上圣明!”范景文立刻接到。
李昱晗此刻恨得牙痒痒,他猛地一摔筷子说:“好啊!朕也好久没有摆过排场了,今天有次机会,朕就把这当做南书房,把这顿饭赏给你们吃。”
“谢皇上隆恩!”几个人连忙说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 范景文直谏—下()
“皇上!”王承恩一惊,连忙反问道。“撤座?”
“是啊!君君臣臣总要讲一点规矩!”李昱晗沉着脸说。
在座的几位慌忙起身,范景文最后一个慢悠悠的起来,旁边过来几个下人急忙将椅子拿走!李昱晗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比个手势说:“众爱卿请啊!”
“臣等谢吾皇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几个急忙三跪九叩,谢过皇上,然后站起身来吃一口菜。
李昱晗看到他们的样子,忍不住都笑了出来,一连四五次,但见范景文、卫景瑗这些上年纪的人脸上的汗都下来了,磕完头起来都要扶着点桌子。
李昱晗起身,夹了一块肉,放到范景文面前,笑着说:“古语有云:肉中属猪肉最美。范阁老你尝尝。”
范景文急忙三跪九叩,谢过皇恩,可在想起来难了,毕竟上了岁数。旁边的卫景瑗正想伸手去抚,但被李昱晗瞪了一眼,卫景瑗又把手缩了回去,范景文只好自己把这桌子,强挣扎的起来,吃掉盘子里的肉,擦了擦汗水说:“果真美味,臣谢皇上赏!”
“来!来!来!王承恩你过来!”李昱晗转身说道。王承恩急忙上前,李昱晗又从同一个盘子里加起一块白菜来放到自己的盘子里,递给他说:“这一路,多亏了你保驾护航,有道是:菜中属白菜最鲜!来,尝尝。”
王承恩急忙三跪九叩,谢过皇恩,起来吃罢,又谢。李昱晗看看左边的范景文,又看看右边的王承恩,是哈哈的大乐。众大臣也是一时都没有明白过来,都一脸迷茫。半天,范景文抱拳说道:“皇上,请王承恩公公落席吧!”
“好啊!来人,赐坐!”李昱晗高兴地说道。
“臣等”众大臣又要谢过皇恩,李昱晗急忙拦住说:“够了!够了!在磕头,朕一会就得把你们一个个背回去啊!”
众大臣都哈哈大笑,李昱晗接着说:“就像刚才长伯所说的一样,今天不要论君臣,大家都一起尽兴才是。”
众大臣都点头说是,李昱晗起身端起酒杯来说:“来,咱们先干一杯,这些日子你们为了朱明社稷都不易,虽朕一同饮了这杯酒!”
众大臣也急忙起身,一同饮酒。饮罢之后,刘怀仁突然剧烈咳嗽,李昱晗赶紧问道:“刘爱卿,这是何故?”
刘怀仁赶紧翻身下跪,一边咳嗽一边说:“臣无意冒犯天颜,皇上恕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李昱晗让王承恩赶紧将其搀起,又让下人赶紧送来水。好一阵,刘怀仁才止住了咳嗽。
吴三桂一旁笑问道:“刘将军,你都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人,今天怎么被一杯酒整成这个样子?”
“将军别取笑我了!不瞒各位大人说,我啊不会饮酒?”刘怀仁不好意思的说。
在场的听罢,都目瞪口呆,这大明朝就然还有不会饮酒的将军,黄得功不可思议的问道:“刘将军,你不会饮酒?”
“是啊!”刘怀仁点点头说。“皇上,众位大人勿笑,我常年征战,手中不知杀了多少生灵,虽说他们都是叛贼奸党,但说到底都是爹生娘养的一条命。这手中的人命多了,心里难免有所不安,所以啊我就不沾酒肉,以求心安。”
“唉!都是乱世所迫。”李昱晗叹道。“既然如此,给刘将军换茶水!”
下人急忙上来换水,卫景瑗问道:“皇上,范阁老,刚才那个事我等不太明白!不知皇上能否给点拨一二。”
李昱晗听罢笑了笑,看着范景文,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这我来讲吧!”
“阁老,到底怎么回事啊!”吴三桂也问道。
范景文接着说道:“皇上从同一盘菜中加出肉和菜来,又说肉中属猪肉最美,菜中属白菜最鲜,皇上是在告诉我,我和王承恩王公公都是保国的忠臣,在社稷面前,没有贵贱,只有忠奸,只有我们齐心协力,好好合作,才能使大明朝的江山安康。”
“皇上此举高了!”黄得功听罢竖起大拇指说道。
酒席宴前,众大臣和皇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宴席结束后,也都喝的微醉,大伙都下去了。
出了营帐,卫景瑗拉住范景文走到一边说:“好我的范阁老,你今天可是把我们都吓着了。”
“咱们为臣子的,就应该时常提醒提醒皇上!”范景文说道。
卫景瑗埋怨到说:“那也看一下场合吗?皇上今天是一心想要让王承恩落座,再者说了,王公公这段时间功劳不小,皇上让他座就座吧!非要扭着来!你看把我们都吓出了一身汗。”
“好我的卫大人,你放心,皇上开明,他听得出我的意思啊!在这说了,我就这个脾气,有事藏不住,皇上,让他受着吧!”范景文捋着胡子哼着小调就走了,留下卫景瑗指着他直摇头。
大家看起来都其乐融融,但话虽如此,客人范景文的心里却起了一个疙瘩。因为,从有宦官以来,皇上亲信宦官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晚,他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禀笔写了劝谏的折子。第二天早上,他就递了上去。
李昱晗看着厚厚的折子,心里接咯噔一下,王承恩呈上来,打开便看到:
臣内阁首辅范景文叩拜我主万岁:
臣闻木其俊者,则林秀,水之俊者,则泉灵。国之俊者,则臣聪。林之秀在其向阳,水之灵在于泉清,臣之聪在于其心向主。主明则臣忠,百官一体,上下相合。君昏则臣暗,沆瀣一气,不知有国。明君当于百木所向之阳,出水之山。知其所以然,而所以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