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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又补充道。
莫小川轻轻摆手,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出云关丢了,北方的战事已经到了我们西梁腹地之中,花旗冲和司徒兄的两座营寨虽然暂时可以据守,却阻挡不了太久。主要是花旗冲与司徒兄矛盾已深,无法通力协作,被燕军攻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如若营寨破掉,战线将直接被推到云州,而云州只是孤城一座,无险可守,这还不算。更重要的是,我们与北方蛮夷国的联系,很可能会被梅世昌切断,到时候,如若哈日查盖那边被梅世昌收买,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件事,责任太大,司徒兄便是被人陷害,怕是脱不得干系……”
“即便是因为下面的人玩忽职守也没办法吗?”司徒玉儿的这句话,已经很是明显了,是想让莫小川从这方面下手,以保全司徒雄。
莫小川眉头紧锁,道:“此次之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以皇上的英明,岂会不知其中的利害,处置一个下面的都尉校尉,能管什么用?司徒兄这一次,怕是遇到麻烦了。本来,若是花旗冲不从中作梗,或许还有办法,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司徒玉儿听罢,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眸中含泪,道:“如此说,大哥他是没得救了?”
莫小川轻轻摇头,道:“此事,现在还说不准。你去看着萍儿便是,我入宫一趟,怕是,现在司徒兄已经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了,唉……”
莫小川一声轻叹,转身走出了书房。小三子和茹儿正等在门前,看到莫小川出来,小三子急忙上前,给莫小川撑伞,莫小川也不理会小三子个头没他高,举伞的样子有多么的别扭,只是扭头对茹儿,道:“照顾好玉夫人。”说罢,便径直朝着府门行去。
路上,小三子看到一个正在忙碌的家丁,便扯起嗓子高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王爷要出门,快让人去备马,不,备轿,现在下雨了……”
“备马就好!”莫小川说了一句。
“备马,备马,还是备马,记住了……”小三子急忙又喊道。
家丁不敢怠慢,匆匆地跑了出去……
……
……
御书房中,莫小川满身雨水地跪在了莫智渊的面前,莫智渊的脸色阴沉着,抬起眼皮,轻轻地瞅了莫小川一眼,道:“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是想让朕心生同情,饶过你的部下吗?”
“臣不敢!”莫小川行礼道。
“不敢?”莫智渊淡淡地说了一句,突然抬高了声音,道:“最好想都不要想,朕不是太后,你的苦肉计对朕没有用。”莫智渊的面上浮现出了怒容,道:“这便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将军?”说着,将花旗冲的奏折直接摔在了莫小川的面前,道:“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你指望朕饶了他?朕告诉你,这件事也有你的责任,人是你推荐的,又是你一手带起来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说,没有你的责任?”
“臣有罪。”莫小川低声说道。
“知道便好。”莫智渊冷着脸,道:“这件事,朕决不轻饶,念你刚刚完婚,朕不现在不想追究你的责任。但是,求情之事,便莫要再提……”
“臣明白!”莫小川道。
“明白还不出去?”莫智渊冷着脸,轻喝了一声。
“正因为臣明白,所以,臣今日来不是替司徒雄求情的。”莫小川猛地抬起了头,道:“臣以为,现在党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如何扭转战局。一旦梅世昌突破两座大营的防守,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个朕自然知晓。”莫智渊说罢,突然话锋一转,道:“你如此说,可是你有办法?”
莫小川深吸了一口气,道:“臣不才,肯定陛下允许,让臣前往。若是不能扭转战局,臣甘愿领罪!”
莫智渊的面色微微一变,眉头紧蹙了起来,道:“你有把握?”
“臣没把握。”莫小川沉声,道:“不过,臣会尽力而为。如若无法挽回败局,臣甘愿奉上人头。”
莫智渊听到莫小川此言,面色来回变幻,不知心中在思索什么,过了良久,他大手一摆,道:“准了。不过,此次事急,困难重重,朕给你派两个帮手。明日你便知晓,退下吧!”
“是!”莫小川行礼退出了御书房。
回来的路上,大雨滂沱,从他的面上浇落,将他与坐下的小黑马全部冲刷了一遍。
莫小川的面色一路凝重,缓慢地朝着王府行去,一路上,除了雨声,便是马蹄敲击地面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第一千九十四章 王爷来了()
第三日清晨,莫小川单骑上路,在身边,只带了剑九一人。
来到城门之时,之间,前方三人牵马而立,正在等待着他。莫小川催马过来,径直跃下马来,看着为首的老者,躬身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小川见过崔先生。”
崔秀的老脸上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轻捋胡须,微微点头,单手将莫小川扶起,道:“王爷无需如此客气。”
“崔先生的教诲之恩,小川用不敢忘。”莫小川的声音很是尊敬地说道。
站在崔秀身后的两人,一胖一瘦,年纪均已经五旬左右,正是单一成和崔火声。这两位当初的西梁名将,现在,却是鲜为人知了。两人看到莫小川,同时行礼,道:“参见王爷。”
莫小川对这两人,倒是并不陌生,他不单听闻过两人的名声,还仔细地查过两人以往带兵之事,知道,这两人,均非泛泛之辈,当即还礼,道:“两位先生好。”
“先生什么的,我是不敢当的。”单一成哈哈一笑,看着眼前这个在京中某些官员的口中,传得如同凶神恶煞似的年轻人,如此彬彬有礼,顿时心生好感。
崔火声轻轻额首,倒是沉稳许多。
崔秀看着莫小川,道:“此次,陛下震怒,王爷在这个时候请命,却不是时候。不过,若是王爷不去,老夫却也也想不出,该有谁去了。”
莫小川轻轻摇头,道:“祸事是从新军大营而出,我这个统领,责无旁贷。陛下震怒,也实属应当,对我如此,已算是皇恩浩荡,岂敢再求其他。承蒙崔老先生相送,小川实在愧不敢当,汗颜的很!”
崔秀微微一笑,道:“老夫今日,并不是单单送王爷这般简单,而是要送两个人给王爷。”
“哦?”莫小川面露诧异之色。
崔火声和单一成上前抱拳,道:“谨遵王爷号令。”
莫小川面上的惊讶之色更甚,双目圆睁,道:“昨日皇上所言,要给我找两个帮手,原来说的便是两位先生?若早知道,该我亲自到府上相迎才是,如何让两位在城外等我。”
“王爷无需如此。”崔秀道:“从今日起,他们二人便是王爷一马前卒,王爷随意使之便是。”
莫小川有些感慨,重重地点头,道:“如此,多余的客气话,我也不说了。多谢!”
“时间紧迫,王爷请上路吧。”崔秀抬手言道。
莫小川点了点头,一跃上马,冲着崔秀抱了抱拳,策马而去。
崔火声和单一成两人,也上马,跟着莫小川离开。
看着莫小川逐渐远去,崔秀面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起来。眉头却变得紧蹙。事情,岂能是莫小川想的那般简单,事实上,莫智渊给他派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这两人,崔火声和单一成,也不是莫智渊能够随便使得动的,毕竟,他们早已经归隐多年,已然不是朝中之人了。这一次,却是崔秀暗中帮了莫小川一次。
对此,即便莫小川心中有猜想,却也并未往深处去挖掘。莫智渊对他的不信任,他已经感觉到了,如若不然,岂能如此治司徒雄的罪。这一次,固然是司徒雄做的太过愚蠢,让莫智渊震怒,但更重要的是,莫智渊想借机削弱莫小川的实力。
莫小川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这才冒雨赶往皇宫,请命出征。因为,莫小川明白,如果自己这次不去,莫智渊剩下的,只有两个选择,其一,便是请崔秀出山。
只要崔秀出面,必然可以稳住局面。毕竟,有崔秀在,即便花旗冲心中有些不满,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也不敢在崔秀的面前造次,再加上莫小川对崔秀的尊敬,崔秀一人,足可将前线大营和新军大营的防务,弄得如同铁桶一般。
但是,崔秀毕竟年事已高,这么远的路程,让他车马劳顿,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后果不敢设想。因此,不到万不得已,莫智渊是不会如此做的。
另外一个选择,便是让花旗冲统领司徒雄所率领的这一支新军大营的士兵。
但是,花旗冲与新军大营一直都有矛盾。其中许多将领,对他多有不满,如若强行交给花旗冲接手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反弹,到时候,说不定,边关的防务未稳,反倒是更乱了起来,那便只能是便宜了梅世昌。
所以,莫智渊对此也不敢贸然做出决定,莫小川知晓这一点,这才冒雨请命。他固然是为了争取事情的转机,好替司徒雄减轻罪责,但更重要的,也是为了西梁的百姓。
至于,如此会不会让莫智渊认为他是怕被削弱兵权,他也顾不得了。事实上,在莫小川的内心之中,自然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兵权被削弱的。
此次赶路,崔火声和单一成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后生可畏了。
莫小川一路狂奔不眠不休,最多在吃东西的时候,下马歇息一阵,其余的时间,一直在赶路。除了小黑马,崔秀、单一成和剑九的战马,全部都换过几匹。
剑九还好,一直都不言语,跟在莫小川的身后,一副任劳任怨,即便莫小川带着他去死,也不皱眉头的模样。
而崔火声和单一成,却是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单一成,整个人都好似瘦了一圈。当他们来到新军大营的营寨之时,燕军正在攻打营寨。
新军大营这边,因为司徒雄被押解回京,便由庞勇暂时率兵拒敌。但庞勇毕竟不是司徒雄,即便他的作战经验丰富,却并非主将,主将被临时撤去,这让新军大营的士气十分不振。
在燕军的攻势之下,士兵们堪堪地应付着。
而梅世昌,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权力主攻新军大营,同时,只派出小股队伍进攻花旗冲。梅世昌是统兵多年的将帅,自然知晓,攻心为上,才是兵法运用之道。
他充分地利用了新军大营和前线大营的矛盾,抓住花旗冲若无必救不可的理由,不会救援新军大营的心理。故意给花旗冲施加一些小的压力,而后,好给他不出兵的理由。然后全力进攻新军大营这边。
新军大营的营门已经破损不堪。庞勇急忙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装满了土的辎重车全部都堆到了营门前,然后,再命弓箭手全力放箭,阻挡燕军的冲营。
不过,这也是权宜之计。新军大营这边的营寨,各处均有损坏。士兵的战意也不高昂,形式越坏,士兵的斗志便越低,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一旦营寨被破。
怕是,新军大营的士兵,根本无力在战,会顷刻间溃败。
梅世昌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此刻,甚至有些不计伤亡地破坏着新军大营的营寨。
眼看,新军大营这边,便要受不住了,庞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眼眸之中,几尽绝望,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