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一语双关,让莫小川不禁想起了当ri在极乐园时被众女围在浴盆的事来,借着酒力,一张脸微微有些泛红,尴尬一笑,道:“夫人莫要取笑,在下那里算的上好酒,只是胡饮罢了,只求半醉之态,可以少想烦恼,多睡一觉。”
“好一个少想烦恼,多睡一觉。”夏雏月收回已经斟满的酒杯,在手中攥了攥,半眯的眼皮抬起,睫毛随之闪动,这一眼若放在昨ri初见之时,定然会让莫小川呆望,但现在显然没有了这种功效。夏雏月也不以为意,接着道:“看来,梅公子很恋床啊。”
“让夫人见笑。”莫小川提着酒壶,道:“在下胸无大志,心里的想只是这辈子能吃得饱腹,睡得踏实,如此足矣,恋床恐怕是所有我这种人的通病吧。”
莫小川其实说的都是心里话,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的愿望只是这么简单,便是现在也任旧如此,只是现在的世界总是让他感觉到距离如此简单的愿望却越来越是遥远了。而他这番所做是实话的话语落在夏雏月的耳中,对方并不如此认为,在夏雏月看来,梅少川在外如此声名狼藉,简直就是不学无术和视se如命的代言,但本人非但言谈得当,便是与好se二字也相距甚远,她对眼前的少年越来越有兴趣了。
仔细看着莫小川那依旧泛红的脸,夏雏月捏着酒杯,道:“梅公子太过自谦了,年纪轻轻便已负盛名,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呵呵!”莫小川自嘲地一笑,道:“我这盛名,倒是想送给别人,但没有人要啊。”
夏雏月抿嘴微笑,不置可否,将杯子送到唇边自饮起来。
梅世昌在给唐恩礼劝酒的同时,目光瞟向这里,看着莫小川应对自如,默默点头,很是满意,趁着唐恩礼仰头饮酒之际,悄悄地对身旁之人使了一个眼se,那人匆匆的去了。看着唐恩礼被自己给足了面子,暂时已经无碍,而夏雏月已经完全被莫小川吸引住了目光,梅世昌觉得时候差不都了,便举杯,道:“唐大人,夫人,今ri……”
梅世昌的话还没说完,方才离去之人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沉声说道:“统领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没看着我这里有贵客吗?”梅世昌眉头一蹙,面露不快,自己方才示意他出去备马,准备去军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人被梅世昌呵斥,却依旧,道:“统领大人,兵部公函,加急。”
“兵部……”梅世昌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个时间,兵部送来加急公函定然出了大事,当即也顾不得礼数了,将酒杯一放,接过公函便瞧,看了半晌,梅世昌的脸se越来越是难看,众人都不说话了,气氛很是紧张,在一旁的唐恩礼也察觉出了事情的严重xing,忍不住问道:“梅统领,出什么事了?”
梅世昌无力地将公函放下,语气很是沉重,一字一顿地说道:“南线失守了……”
唐恩礼面se大变:“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梅世昌深吸一口气,不理会唐恩礼,面se一凛,喊道:“李兴胜!”
“末将在。”待到李兴胜搭话,众人这才知道,方才那人竟然是军中的将军。
“备马,整军,准备赴援——”此时莫小川才发现,梅世昌那肥胖的身影,竟是如此的有气势。
第十七章 赠剑()
平静的晚宴被突如其来的兵部公函所破坏,梅世昌一连发了几道军令,这才面se稍微缓和了些,但观他现在的模样,任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梅统领,南线战况如何,兵部公函上有没有说?”看着唐恩礼发呆,夏雏月站上前来,轻声问道。
唐恩礼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道:“梅统领,怎么样?”
梅世昌看了他一眼,眉头紧锁着,淡淡地说道:“南唐军已破景州,现在南线全面退守沧州,情况危及。”
“那你还等什么?快些带兵支援啊。”唐恩礼急了,现在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是让梅世昌准备援军的,结果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自己还在这里饮酒,到时候事情捅出去,梅世昌大可说他没有接到增援的圣旨,而自己也得确没有拿出来,想到这里,他便冷汗直冒,心惊胆颤,语气也成了命令式的。
“唐大人,你礼部什么时候能够过问我北疆大营的事了?”梅世昌脸se一冷,瞅着他言道
“我……”唐恩礼被梅世昌一句话噎了回去,张了张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此时兵部公函已下,若他再拿出那道密旨,已经显得慢了些,梅世昌大可用玩忽职守,延误军机之罪治他,虽他是朝中三品大员,梅世昌无权直接定他的罪,但将他押解回都城幽州,再加一道联名弹劾奏表还是可以做到的,到时候,即便皇帝有心袒护他,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也会给梅世昌几分面子,吃牢饭是免不了的。因此,纵使心中有气,也只能压着了。
事实上梅世昌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倘若在平时还可以和他和颜悦se的说话,此刻却不想再与他纠缠,干脆一句话就堵了他的嘴。
夏雏月狠狠地瞪了唐恩礼一眼,给梅世昌行了一礼,道:“梅统领勿怪,奴家本是一介女流,实不该参合军中之事,只是南线若破,乃是危机国之根本之事,奴家别无他意,只求梅统领以国事为重,尽早派出援军才是。”
对于夏雏月这个聪明的女人,梅世昌还是给她留有几分面子的,而且夏雏月的话中虽暗含机锋,却也合情合理,不由得面se一缓,道:“夫人说的是,本统领自当鞠躬尽瘁,对国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今ri的晚宴就此作罢,恕梅某要事在身,不能作陪了。”
“国事要紧,梅统领自便。”夏雏月再施一礼。
“来人啊,送唐大人和夫人回房。”梅世昌丢下一句话,懒得再理会唐恩礼,直接从他身旁经过,行至王管家身边事,不动声se地悄声说了句:“安排好了这些,到书房等我。”
王管家轻嗯一声,很客气地对唐恩礼说道:“唐大人莫怪,我家统领为国事烦心,一时失言,您切莫计较。”
唐恩礼本被梅世昌弄的下来不来台,王管家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当即冷哼一声,道:“唐某晓得,我一区区礼部三品,又怎能让一方统领待见,自知之明唐某还是有的,今ri一过,唐某便即告辞,不敢再留……”说罢,一甩衣袖,大步朝着自己的客房走去。
夏雏月在一旁看着唐恩礼,失望地摇了摇头,与莫小川客气地辞别,这才跟着王管家走了。
梅世昌来到莫小川身旁,脸se凝重,看着他思索着什么,隔了一会儿,正当莫小川惊疑不定忍不住要出口询问之时,梅世昌却深吸了一口气,道:“跟我来吧!”言罢,扭头便走。
莫小川唯一愣神,旋即,急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莫小川看了看方向,心头更是疑云陡升,这方向好像是去祠堂了,大晚上梅世昌带着自己去祠堂干吗。
前方的梅世昌突然止步在了祠堂前,面se肃穆地望着祠堂大门,静立不动。莫小川站在他的身后,不敢动弹,静静地等着。半晌过后,梅世昌推开祠堂门,走了进去,道:“进来。”
莫小川犹豫一下,跟着走了进去。
梅世昌径直走到后堂,方才停下,莫小川紧跟着他,只见他目光望着供案上的牌位出神,也不敢出言,今ri的梅世昌与往ri太过不同,脸上那本该有的温和微笑自从接到兵部公函后,便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梅世昌,让他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
“跪下。”梅世昌淡淡地说道。
莫小川一愣,默不作声,却并未依言下跪,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但他还是不能习惯这种动不动就让人下跪的方式。
等了片刻,没见到莫小川下跪,梅世昌慢慢地走上前去,拿起了一块无名牌位,回过头来,道:“你知道这个是谁的吗?”
莫小川看了看那空白的牌位,摇了摇头。
“他是梅少川的。”梅世昌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听了这个名字,莫小川只觉的头皮发麻,面se微微一变,不过,随着他对梅家的了解,已经完全不奢望梅世昌不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了。再说,前段时间,梅世昌虽然没有明说,却已经隐晦地透露给了他,打算认下他这个儿子。只是今ri有再度提起此事,莫小川却摸不准他的心思了。
“梅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莫小川脸se暗淡,道:“我实不想做他,可人人都将我当做他,实是无奈。”说罢,莫小川一脸苦涩,不再言语。
梅世昌没想到莫小川会这么坦白,看了看他,突然,手掌一用力,手中的牌位伴着破裂之声断成了数截,让碎木丢到一旁后,这才道:“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他没有资格入祖宗祠堂,今ri带来你,只是想让你百年之后能够进入这里。如何决定,全在于你。”
梅世昌的话,在莫小川的耳中,就如一道惊雷,振聋发聩,让他整个人呆在了那里,隔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诧异地说道:“梅大人,我的身份来历,你一无所知,就这样……”
梅世昌抬起手掌,打断了他的话语,道:“你能这般说,我很欣慰,你说我对你一无所知,也不尽然,我虽未能查到你的身世,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你来梅家纯属天意,并非什么人刻意安排,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莫小川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道:“那我以后还是他?”
“你就是你。”梅世昌平静地道:“你虽还用着他的名字,但决然不是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莫小川一时有些犹豫,曾几何时,他一直幻想着,如果梅世昌真的认下了他,那么自己也不用整ri提心吊胆,朝不保夕了。可当梅世昌真的说出这句来,他却犹豫了,思前想后,莫小川面露苦se,最后轻叹一声,道:“我懂了。”
梅世昌满意的点了点头,胖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几分,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叫我一声爹?”
莫小川张了张口,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看着他为难,梅世昌摆了摆,道:“罢了!以后再叫吧。”说罢,大步一迈,饶过了供案,来到一处墙角,轻轻开了两掌,墙角的墙壁突然一转,出现了一道暗门,梅世昌走进去,道:“进来!”
莫小川跟着进去,只见里面空间颇大,成列着各处,一块花纹怪异的石块上插着一把剑,正是当ri在祠堂后堂所见之物。陡然见着,莫小川愣了一下,小瑶来此为了盗剑,这件事他已有所察觉,后来小瑶走后,王管家责令见过她的禁口不许提他,对莫小川只说那是一女贼。莫小川一直以为此剑已经被小瑶盗走,没想到居然还在。
“她偷走的是一把假的。”梅世昌通过这段时间对莫小川的观察,自然知道他生xing聪慧,这等事应该是瞒不过他的,再说自己也没打算瞒他,索xing直说了出来,说着,他行至剑旁,伸手握紧剑柄,手臂使了使力,那剑纹丝不动,不禁摇头一叹,道:“这剑只有你能拔出来,便归你所有吧。”
自从当ri拔出此剑后,莫小川便觉剑柄入手,份外亲切,只是这些ri子他一直对自己是否能够平安活下去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