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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当然问。”叶季晨道。
“两位知道我的第七层灵海里是什么吗?”青筠先开口。
谁料那二人瞪了她一眼,异口同声道:“你的事,我们怎么知道。”
“啊,你们不是说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吗?”叶季晨还以为这俩老小子真的跟百度一样。老者才道:“她的灵海是她的事,我们只知道灵虚山的事。”
叶季晨叹口气,这两个人大概属于某种交互界面,并不是真的人,稍微拐个弯的问题就不能回答,只好看了一眼青筠道:“我瞧你这么问不行,还是得从事问起。”
青筠略一思考,才缓缓开口道:“你们知道师父带我上山前,是那个妖魔杀了我父母吗?”她原是怀了私心,一心想知道此事,便是冲入第七层灵海也不过是寻找当初的仇人,兴许她的第七层灵海会有个人的蛛丝马迹。
“不可说。”二者异口同声。
“为什么不能说?”青筠不懂。
二人集体摇头:“不可说就是不可说。”顿了顿,白衣老者道:“似乎有人在我们的灵智某些部分加注了黑色法印,刚搜到你的事儿,上面全部被密密麻麻的黑印覆盖,你的身世看来很蹊跷,所以是不可说。”
“二位再想想,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我爹和我娘……”青筠忍着手指疼痛开了口,她一旦陷入某些回忆,那些碎片拉扯着她,她真的很想把它们都凑起来。
齐迷因而也不耐烦道:“加注了法印,我们也拆不开。这就和你的第七层灵海是一样的,你没有第七重灵海,所以第六重破了,就出来了。”
“怎么可能,人人都有,为什么我没有?”青筠一惊。
齐痴才道:“你的第七层灵海一定藏着很厉害的心魔,有人不愿意放它出来,以*力封印了你的灵海。所以你自然没有第七层。”
青筠闻言只觉得心中一空,脚下后退一步,叶季晨连忙扶住她,青筠摇摇头,眼中神色凄苦道:“是师父……”师父究竟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我究竟有什么让师父害怕……
“筠儿,你没事吧?”叶季晨搂着她,只觉得她神色一丝慌乱。
青筠深吸口气,强行镇定,看了叶季晨一眼道:“倘若师父飞升,我也许此生都不会知道父母葬在何处……我什么都不知道,永远都是孤儿……”她性情本极为内敛,此刻不知为何执着此事,说的目中泪光隐隐,似乎即刻就要哭出来般。
叶季晨未曾想她心意如此,只道师妹平日不声不响,全部提过往,原是这般心心念念想着她的爹娘,叶季晨父母离异,自己也曾吃过这种孤独的苦,将她搂好道:“筠儿别急,此事千头万绪,这二人不过是法力所化,兴许外间有其他人知晓,你我好生修行,将来外出游历,我陪你一起找你爹娘所在。定会找到那作恶妖魔,为你爹娘报仇。”
青筠靠在她肩头,一时不知是悲是喜,手中白光隐隐越发旺盛,疼的心口似滴血一般,勉强想抑制住情绪,闭了眼眸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般,眼睛一酸,滴出泪来,一颗心忽而生出绝望之情。
叶季晨见她哭了,心疼的给她擦眼泪,好言相劝,青筠哭的时候极少极少,把叶季晨吓了个手忙脚乱。那二位老者却道:“你们问完了吗,问完就送你们出去。”
叶季晨搂着青筠,忽而想起大事道:“那你们知道,三百年前,灵虚山是否羁押过青鸟一族的首领在天竺山下?”
“不可说。”二人又开了口。
“怎么又来了……”叶季晨都无语了:“你们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是可说的。”
“真的不可说,此事上也全是法印,便是大罗金仙前来,我们也说不出。”二老纷纷摊手。
画中吵吵嚷嚷,叶季晨正要追问,却听吱吱的叫声,她抬头一看,雪松上不知何时跳上一只猴子,那灵猴不知怎么也闯入画中前来寻她,手中还高举着一枚金针。
“是你啊!”叶季晨喜出望外,那猴子见她招呼,便从树枝上跳下落在她近旁的棋局上。那老者见它,咦了一声道:“金眼灵猴怎么在这儿?快下去,快下去,别碰棋局上的棋子。”
那猴儿对着老者却龇牙咧嘴,吱吱大叫起来。齐痴抬手哄它,猴子躲来躲去十分灵活,齐迷却十分怕它,差点从石凳上掉下来般护住脑袋道:“让它走开,让它走开。它以解印为乐,若碰触到了黑印如何得了!”
言罢,二人一旁童子抱着琴来驱赶灵猴,叶季晨却明白了什么似得道:“猴儿,他二人身上有封印,你快帮我找找三百年前妖族西渡的历史,再帮我找找小师妹的身世。你找到了,我给你一个大果子吃!”言罢即刻变出仙果来。
那猴子见了果子,疯了一般吱吱大叫,把满盘棋子拨在地,齐痴齐迷慌乱之中去捡棋子,却见猴子先二人一步抓住一颗黑棋子,那棋子在它手中攥了又攥,齐痴齐迷追着它跑,那猴儿一跃到叶季晨肩头,把黑棋子递给了她。
叶季晨伸手握住黑棋,忽而一股寒冷的阴风自脑后生出,眼前全是火光电石,密密麻麻的电光互相交错,打斗声音如山呼海啸。她一眨眼,便见九天之上一个大鸟,张开翅膀宛如垂天之云,口吐琉璃火焰,从天空急速坠落撞向了雪山之巅。
轰的一声,雪山摇摇欲坠,大雪如浪滚滚而来,叶季晨伸手去挡,却被雪从身前穿过,原是一场幻象,雪崩之后,又见天空缠斗的灵光渐少,一群身着道服的修士自天而降,那大鸟跌落处发出灵光,一个男子身形显现其中。
叶季晨只耳闻修士道,抓住那个妖修!他是罪首!
一群修士撒开大网,拉住那人飞升上空。
叶季晨正想追去一看究竟,忽而所在空间轰隆一声崩开,她猛地睁开眼眸,但见脚下所立画中之地也如地震一般剧烈晃动。那猴子吱吱吱叫起来,叶季晨搂着青筠道:“这儿不知怎么了,我们先出去!”
她二人待要出去,天空黑云压境,一个声音叱咤而来。
“放肆!何人擅闯书阁,大胆解我黑印!”
原是黑印解开,惊动璇玑元神,她以身外法身显入画中!
第79章()
但见璇玑一缕元神浮于空中,玉容盛怒,一身仙冠羽服被画中雪山罡风吹的猎猎作响,璇玑不由分说手指捏出法诀,顿时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平地而起,叶季晨面上一凉,以被风打的凭空退后数十米一头撞在山崖岩石之上,青筠见状待要回护,手脚忽然被一股无形气息摄住,双手紧紧锁在胸前动弹不得。
叶季晨撞的一口鲜血喷出,头晕眼花,骨头快要散架,便闻璇玑叱喝道:“好大胆子!自在宗没了师父,就敢反了天吗!”
“师姐!”青筠见她受伤,惊得发动全力要挣开璇玑的定身印,她已到元婴,猛力挣脱之下竟也撕裂封印,清光一闪已在叶季晨身侧,伸手把她扶住,又惊又怒之下牵动自身束心咒,疼的呕出口血来。
璇玑浮于九天,见她窜出来,皱着眉头打量道:“你又是何人!也敢擅闯灵虚!”
青筠没了面纱,普一露出真容,璇玑并不识得,只瞧她修为已有火候,容姿宛如谪仙,不知她究竟是谁,一时倒也并不发难。青筠疼的正是入心入肺,见她住手,这才有礼道:“璇玑师伯在上,弟子乃白云真人座下阮青筠。”
得闻是苏全英的弟子,璇玑微微再打量几眼,表情越发严肃道:“你二人既皆是灵虚弟子,不在门中好生修炼,怎么反跑到这里来作怪?”顿了顿,心头怒火难消,并不忌惮分毫,伸手一挥,化出两团飓风要将两人锁住:“这就伏法,等待掌门发落!”
“道长救我啊!”
那风刮的生猛,别说是擒她二人绰绰有余,就是撕碎二人恐怕也不费吹灰,正肆虐开来,叶季晨不知为何大喊一声,她这喊的奇怪,璇玑哼了一声把风停在离她三尺的地方,自己落在近处道:“救你?你触犯门规,有何可救?”
青筠不由去看叶季晨,叶季晨趁机拉了她的手,只待找了机会便要逃走,只是璇玑气息压制之下,她全身灵力也似乎快要停止流动,一时身子发僵,只能断断续续道:“……那个……道长,我们也不是想闯你的地方,我和师妹一向都很敬重前辈你……大家都知道,你是咱们灵虚山数一数二的女修,是我们这些后辈女修学习的榜样……师父在世时,常骂弟子资质驽钝,弟子曾想若能有万分之一像道长一般……可惜没有那个造化……”
“胡言乱语!还不快快交代,你二人擅闯此地有何目的!”璇玑冷声呵斥,她素日和其他几宗打交道并不多,她闺女的性子便是随她,傲慢是少不了,叶季晨随口胡邹倒也有几点没说错,在璇玑心里比之苏全英,她也没有如何逊色,数一数二倒是担得起。
那风刃悬在眼前,叶季晨急也急死了,璇玑暗中结下定身咒,她周身灵力无法运转,硬着头皮道:“我们有天大胆子不敢瞒着师伯你……是这样的……我们本来也没想要来。是承兰师妹她非要让我们来……”
一听是自己闺女,璇玑气得不轻呵斥道:“她让你们来干什么!”
叶季晨心想算了算了,就当是靠承兰背锅了:“师妹她被大师伯的法咒捆住,她不得出金峰,心中郁闷难过……我们都是她的好朋友,她求我们帮她,说百晓阁有一样宝贝叫裂天针可以拆解咒法还她自由……我们在她给的灵猴带领下来找,猴子不听话到处乱跑,我们误闯入画正不知如何出去,多亏了道长你前来搭救……至于那黑印……猴子抓了把棋子给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胡闹!”璇玑脸都气白了,她灵力为高,普一真怒,这画中幻境也被搅动的天翻地覆般,山体咯咯摇晃,叶季晨把青筠护在怀里,生怕落下的岩石砸了她,她是脸皮够厚,生生把抓脏掰成了搭救,她二人缩在山崖下,却闻慌乱中那猴子吱吱吱,躲在一旁树下终是被琴童捉住。
那琴童捉了猴子,一言不发进献给了璇玑,璇玑伸手一挥,那猴子顿时化作一块五彩宝石掉落她手中,同时落下的还有那枚裂天针,证明叶季晨所言非虚。虽然叶季晨只说了个开头,但闺女是自己养的,璇玑如何不知女儿德行,再说这灵猴平日关在儿子家,儿子行事素来谨慎又是全门少年中第一高手,放眼灵虚也没几个人能打的赢他,外人更不可能得知灵猴下落。
十有□□便如叶季晨所说,璇玑怒不可遏道:“承兰人呢!”
“我们中了道长的法阵,和她走散了。可能承兰师妹也被法阵所困,和司马师姐困在书阁某处了……”叶季晨一脸着急:“啊,道长你快去救她,时候长了,师妹怕是也撑不住……”
“司马也陪她胡闹吗!”璇玑却是没想到,司马平日端正有礼断不会陪承兰胡闹,叶季晨赶紧甩锅,装作一脸懵道:“承兰师妹哭着求她,司马师姐于心不忍这才……不过师妹她真的也很可怜,上次的事,虽然跟她无关,但是大师伯把她罚的很狠……道长在这里怕是有所不知,兰儿师妹她真的很可怜……所以我们才帮她……”
“那是罚的还不够狠!”璇玑声音更冷,伸手放出捆仙索把叶季晨和青筠五花大绑,再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