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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季晨大脑发懵,心口发胀,被她一点点认认真真亲了半天,青筠把叶季晨亲的晕头转向才放开她,她青涩的感情终于有了一次胜利般,因为毁容造成的自卑和痛苦,在这一刻因为释放的感情得到舒缓,心中隐隐有了一丝骄傲,她终于可以用这张真实的面容,表达她的心意,对着叶季晨淡淡笑了。
叶季晨反倒痴痴傻傻,喘着气,青筠手心摸着她的脸,几分怜爱道:“老天既让你在世为人,不管是姓叶还是性沈,你这般心善,肯帮我维护师父,我都感谢你。”
她模样纯真,笑容宛如天边白云、清涧山泉般剔透可爱,叶季晨回味着她深情的吻,心中涟漪荡开,心驰神醉说不出话。
头一回倒是叶季晨痴傻了,青筠眸子里又有了一些得意神色,劝她道:“你不是要带我回去吗?”
“回,现在就回。”叶季晨点了头,闭眼睛正准备与法宝沟通,青筠忽而想起什么,神色一时凝重道:“昨日你闯我房间,我不得已发动灵力还击……不知道有没有惊动师父……”
忧心死了,叶季晨皱着眉头道:“都是我不好,她不会发现了吧?”
青筠回忆昨晚情景,到在动用灵力后也没有感觉师父的神念扫来,想来师父上次受伤重了闭关应该比较深,为防止万一道:“我们出来这么久,万一师父提前出关,找不着人很难解释。你还是把我带回你们峰吧,师父决计不会找到哪儿。如果她找,就说我体内魔气发作,仍是被你救回小峰。”
“也好。”叶季晨巴不得她在自己家,二人这才由叶季晨带领返回了凡间。
……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叶季晨现在虽然穷些,但自己做的那些家具把家弄的已经十分温馨,比起青筠家冰冷冷的没有人气,叶季晨房间里长着叶子,开着花的家具别具一格。青筠回了下界,普一醒来,看到床头的一支桃花,红艳艳的开的娇俏,叶季晨就在她身侧,搂着她的腰。
若不是手指白光太疼,青筠是愿意窝在她怀里不起来,可上界是上界,凡间是凡间,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上界经历的种种,是不是她做的一场梦。
叶季晨稍有片刻也转醒,身上之前被青筠冰冻的灵力又开始显现,冻的打了个大喷嚏,青筠连忙给她运功,她担忧之时,手指白光不断发亮,青筠咬牙坚持,待帮叶季晨解除寒冰真气,冷汗已经浇湿了脊背,疼的双眼发昏。
叶季晨心疼的要命,也不敢碰她,双目通红鼻子发酸道:“是我昨日莽撞,累你这般受苦。”
青筠勉强镇定心神,摇摇头道:“不怪你。”
叶季晨退到一旁不敢打扰,青筠自我控制努力压下情绪,良久睁开眼眸,一脸寒冰之色,眼底又是那般不近人情,口吻清淡道:“即以下界,我便回去。未知师姐这里可曾有纱巾一用?”
叶季晨左右瞧瞧,从柜子里找出一方帕子给她,青筠如常般遮面,瞧她一眼道:“容貌之事,师父还未知道。我有机会会跟她说,为免他人误会,还是如常吧。”
叶季晨点点头,再想说什么,青筠已经推开房门走出去道:“我回去看看师父,如果无事自会去韩姐姐处。”身影一闪,只留一朵雪花,人已在天际遨游。
每次青筠离开,叶季晨心情都不怎么好。天色已经全暗下来,叶季晨家那几个小娃最近闲来无事也都比较乖,叶季晨念在管教少了,心有愧疚,大晚上还是去逐个看了一下师弟师妹,安慰了大家一番。
她解释要用功修行,天玲他们倒也谅解。几个人在屋里正谈话,叶季晨忽而听到外间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二半夜,这鸟叫的也实在有点烦人,除了翠羽那个呱噪的小丫头,叶季晨也想不出有谁了。
出门一瞧,果然是那青鸟在她房门前盘桓,叶季晨吩咐师弟师妹回屋修行,并把一些练好的仙丹分给大家,虽然技术指导上帮不了太多忙,但如今仙土培育的仙药可以喂大家多吃点。
翠羽飞了一阵,见没人了才落在她肩膀头。
叶季晨见她少有的乖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那个人醒了吗?”
翠羽先不言沐阳之事,在她耳边道:“沈修,主人她想请你过去一趟。”
这也有点太客气了,自从天竺山后,那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客气过了。叶季晨觉得有点不对:“真的有事吗?”
“我不便告之,此事主人会亲自说与你。”翠羽也有点神神秘秘。
叶季晨拿她无法,只能由她带路,一路御风前往结界处。夜里静悄悄的,明月照着山崖,结界在山崖下显得更加清幽。叶季晨种的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翠羽领着她在木屋前落下,叶季晨远远就瞧见韩衣凝提着一盏灯等在门外。
“韩姐姐,怎么了?”叶季晨感觉气氛略显不对,左右也没有瞧见司马静楠。
韩衣凝见了她,叹口气道:“沐阳稍晚时候伤势刚刚好些了,他坚持要走。”
“怎么回事?”叶季晨越加担忧,难道是这人又打什么主意:“他是逃走了吗?我去抓他。”
韩衣凝摇摇头道:“那倒不必。”顿了顿,清秀的面容露出愁容道:“他毕竟是我族人,留在此地也并不合适,我让司马将他安顿到灵虚外的镇上。”
“到底他说了什么?”叶季晨放心不下。
韩衣凝叹口气,领着她进屋道:“我和静楠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静楠她并不想牵连你……”
“这有什么牵连不牵连,你若有事大可直说。”叶季晨道。
韩衣凝犹豫再三,翠羽在旁叽叽喳喳道:“此事关乎重大,若不告知沈修,也不并不合适,主人怕连累她,不如我来说好了。”
“到底什么事?”叶季晨真着急了。
翠羽化作人形,拉着叶季晨的衣袖待要开口,韩衣凝才呵斥一声,左右抉择之下才缓缓道:“此事关乎我族人命运,本不该将你牵连。但阴差阳错,你与我们有些缘分,我若要从此出去也只能求助与你,现下说与你知道,实属无奈之举。”顿了顿,眼底一丝为难道:“和我们推测的一样,沐大哥他盗人阳元,并非是为了一己修炼。他的仙骨退化,此生与修仙无缘,便是盗取了阳元也无法以内丹炼化。”
“那他如此是为了什么?”叶季晨早就怀疑。
韩衣凝听她问起,脸色越加差了,淡淡道:“沐大哥无法修仙,毫无自保能力,早年在族中被不少子弟欺负,我父亲因而教会他一种魔咒,使他可以以自身精血做交换驱使小鬼所化的纸傀儡,傀儡之术若要强大,则需要喂食鬼魂。鬼魂喜食人阳元,所以沐大哥为强化咒术才冒充妖魔取人阳元,但是他每次都控制不夺人性命……至于之前残忍杀死灵虚弟子的妖魔,则另有其人。”
“他为修术害人与妖魔何异?”叶季晨说出这话也自觉很尴尬,沐阳是韩衣凝的族人,韩衣凝心里必然是维护多些,但害人的事儿又是事实,只是听着似乎仍有内情道:“那杀人的妖魔又在哪儿?”
韩衣凝神情越说越为难道:“问题就在这里……”她讲完,从衣袖中掏出一物,昏暗的灯火中,她的纤纤玉手中托着一枚寸长的琉璃令牌,雕刻成羽毛形状,仔细看去流转着七彩光辉,每一处都栩栩如生:“这是沐大哥给我的,是我族圣物凤凰羽。它是盘古大神陨落后,鸿蒙时期众神诞生,天地间第一只凤凰的尾羽所化……是青鸟一族历代族长所持的祭祀之物,他所蕴含的灵力需要青鸟族中最纯净的血脉才能打开,可以给持有的青鸟像凤凰一样有一次涅槃的机会……”
叶季晨瞧着那枚令牌,疑惑越深道:“沐阳的事儿和凤凰羽有什么关系?”
攥着那枚令牌,韩衣凝忽而双目发红,隐隐有泪道:“沐大哥在人间流浪,他一直坚信我阿爸不会轻易陨落,他持有凤凰羽,只要还有一丝元神,毁灭之时有一丝元神也会重新聚合涅槃重生,只要凤凰羽仍未被毁灭,说明阿爸他仍然活着。”
她这番推理倒也没错,之所以她当时在战役之后没有报希望,便是凌绝山一战后,她从昏睡中醒来,没有发现任何凤凰羽的踪迹……凤凰羽若毁,则阿爸便是真的陨落了,如今重见凤凰羽,说明阿爸还活着。她得知此事如何不激动万分,便是再次叙述也落下眼泪道:“然而奇怪就在,凤凰羽并不是一直在沐大哥手中,沐大哥在人间游荡,不久之前路过灵虚山,发现有妖怪作乱,便是之前灵虚弟子被人生吞魂魄之事……沐大哥体质特殊也是妖魔垂涎的天然仙骨,那妖魔法力说高也并不高,沐大哥见他伤人,便以纸傀儡与他缠斗,终于将这个妖魔制服。”
叶季晨听完了感觉这个沐阳也不算太差:“他勇斗妖魔也不算太坏。”
翠羽急急叮咛道:“沐哥哥本来就是好人。”
韩衣凝不喜丫鬟嚷嚷道:“沐大哥他所做之事,虽有不对也有苦衷。”举起手中的令牌道:“大哥他之所以夺人阳元,皆是因为他无意之间在那妖魔身上发现了凤凰羽……”
“啊?”叶季晨一点也没想到:“妖怪怎么会有你族的圣物?”
“沐大哥也很疑惑。”韩衣凝言谈之中神情更加凝重道:“大哥几番拷问,那妖魔重伤之下吐露实情,他本是魔界魔王麾下一员小将,三百年前大战之时,魔族和妖族拼的你死我活,他在雪山中被夜叉一族打至重伤,醒来时在不远处发现了凤凰羽,他眼瞧魔族已经鸣鼓收兵,妖族伤亡惨重,却是人族众多修士赶来清扫战场……他想逃亡,但是仍被捉住,他被人族封印在天竺山,不久前因为裂缝的事逃跑重见天日。”
“既然凤凰羽没有毁,那么你阿爸应该也尚在人间才对。”叶季晨忽而也怀起希望。
韩衣凝至此摇摇头道:“问题就在这里,大战时候,羽族、毛族、鳞族等上古妖族皆尽陨落殆尽,余下我们几个零星存活的,都是因为雪崩被埋在深雪之下。醒来时外间如何皆以不曾知晓,带领族人迁徙的仙人也不知所踪。大战后半段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顿了顿,心口发疼道:“羽、毛、鳞族迁徙之事虽不是秘密,但为避妖魔袭击,何时迁徙,路途如何都是绝密。仙人不断在梦中指引各族族长,为保护大家安全,妖族都是分批分次缓慢迁徙,连人族也不易察觉。最后一次迁徙理应更加秘密,魔族不知为何发现……即便魔族和妖修大战,凌绝山远在数万里之外,人修何以在最后到达……”
叶季晨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韩衣凝叹息道:“我也不愿多做揣测,可沐大哥说,那妖魔临终之时,告知他,他亲眼见到人修在抓走妖魔的同时,也带走了当时重伤的妖修们,那其中就有刚刚涅槃,毫无反抗能力的羽族头领,我阿爸韩易风。”
……
“会不会弄错了?”叶季晨心里也没底,万一是人族起意浑水摸鱼,抓几个妖修当灵兽,炼丹之类也不是不无可能。
“沐阳哥哥向妖怪打探到阿爸他被封印在天竺山核心处的一处镇妖塔下……”韩衣凝落下泪来,对叶季晨道:“沐大哥自从知道此事,才想炼化纸傀儡,营救我父亲,也是他的师父。他虽莽撞,但也情非得已,念在并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