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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种一切,都让两个人看上去比较投缘。
唯一不投缘的是,燕铭对这历史上评价穷兵黩武,雄才大略的汉武帝,有些敬而远之。
刘彻是个说干就干的主。
李广虽然想劝阻,但却被他摆手制止。
推开了燕铭的门,就看到燕铭正把整盘的羊肉放到水中,浓浓的肉香在屋子里的狭小空间之中,显得更加浓郁。
“韩兄,来的正好,一起共饮否?”燕铭抬手示意,自己却并没有起身。
李广的老脸上微微一沉,就要呵斥,可转念想到这是微服私访,就闭住了嘴。
刘彻倒是没觉得什么,哈哈一笑,说了声叨扰,就坐在了座位上。
“门口有个很奇怪的东西,坐上去晃晃悠悠的,那是什么?”刘彻开口就问燕铭放在门口的摇椅。
“那是摇椅,做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利于睡眠。最适合老人。”燕铭说着,看了李广一眼。
李广哼了一声,身子微微挺直。他可不希望在别人眼中自己已经是个老人。曾经万里觅封侯。他李广还没有封侯,怎么能老?
燕铭把调好的蘸料给了刘彻一碗,自己则抄起筷子,从火锅之中夹了一块儿肉,蘸了蘸,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刘彻也要伸出筷子。
李广一步上前,笑着说道:“闻着此肉,真是奇香。”
说话间,向着刘彻抱拳拱手,先拿了筷子,夹肉在刘彻的蘸料之中狠狠的蘸了一下,放入嘴中大嚼起来。
燕铭微微一笑,不做声响。
李广的确是名将,知道什么地方是重点。
锅中的羊肉,燕铭也在吃,自然不会有问题。所以他蘸料蘸的特别足,唯恐里面下毒。
对于李广的做法,刘彻没有阻止。
这是应有之义。
燕铭拿着酒壶先斟满了一杯酒,自己喝了。这才再倒上一杯,双手捧着递给李广,笑道:“大丈夫吃肉,怎能无酒?”
李广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燕铭把火锅的活压了压,让里面的水边的温吞起来,陪着刘彻聊了一会儿天。直到李广暗暗的点了点头,刘彻这才动筷。
“燕家该是这茂陵屯的大户,怎么院墙竟然倒塌了?”刘彻随意的问道。
燕铭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事儿真的说来话长呢!”
说着,就把前几次,东方朔、司马相如等人前来上课时候的盛景说了一番。
刘彻听了,倒是觉得新奇,笑着说道:“你这弘燕堂,的确是太小。不过规矩定的好,是个培养人才的地方。”
燕铭点头,端起酒杯,和刘彻对撞一下,开始从弘燕堂说起。
毕竟有着领先了几千年的知识量,和刘彻聊天,非常惬意。
越是聊天,燕铭越是觉得,这历史上的汉武大帝,的确非同一般。见识元超旁人。只是有一点,青年人的浮躁和好大喜功依旧存在。
这一点,燕铭承认,自己也有。或许是来到这个时代,年纪又回到十几岁的缘故。
一通火锅吃下来,刘彻额头也见了汗,已经把外面月白长袍脱去。
几杯酒下去,两个人越说越是投缘。
到最后,刘彻竟然说起了学问的事儿。
刘彻从《春秋》开始,说道《论语》《尚书》等儒家经典,竟是滔滔不绝,了然于胸。
燕铭一一应对,华夏两千多年的儒家思想教育,已经根深蒂固的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不过各家学说呢,和美人一样。你总睡一个美人,睡十年八年,恐怕也没了味道。这学说也是一样,单调下来,总是不成。个人认为,确立一个正统思想,但其他各家并存辅助,才是正确道路。”燕铭对后世,百家被罢黜的结局始终不能释怀。
百家文化,各有优缺点,一概否定,是中华文明的一大损失。
刘彻点了点头,他后宫之中美人甚多。如今燕铭拿美人来举例子,倒是让他深有同感。
就是一边站立的李广也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和一般的穷酸文人不一样,对燕铭多了许多喜爱之意。
“你对各家学说的看法,倒是有些意思。”刘彻点了点头。当初董仲舒建议他独尊儒术的时候,他就心中犹豫。
虽然刘彻是不折不扣的儒学信徒。可他更相信的是自己。
如今朝堂之中,黄老和儒家之争,暗流涌动。其实也是太后的权利和皇权之争。
当然,窦太后没有做吕后的意思,但却不允许这个刚登基的孙子毁了自己信奉一生的黄老学说。
如今,燕铭的说法,倒是帮刘彻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向。
心思一动,刘彻笑道:“燕兄弟对这学术之说,说的很有道理。愚兄佩服。”
说着,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继续道:“学术之争,毕竟是内部的事儿。作为大汉男儿,自幼就有一幢遗憾在我胸中积郁,一直冥思不得其解呢?”
“说来听听。”燕铭淡笑着,刘彻不知不觉间,已经露出了帝王之色。
“我久居长安。前几日听说北方匈奴又来使节,求娶大汉公主和亲。每每听到和亲二字,胸中就为为之一滞呢!”刘彻说到这里,已经动了真性情。伸手在桌上一拍,那力道竟然使得火锅中的水都飞溅出来。
“和亲!”燕铭脸色也变了。
历史上,和亲之策,不管有多少学者,如何解读,可在燕铭这里,就是过不去。
“我始终信奉一句话,没有技术解决不了的问题。对付匈奴,除了和亲,肯定还是另有出路。”燕铭说道。
“此言甚是!”刘彻刘小猪的眼中放出光芒。
他幼年看着自己的姐姐哭着被送上和亲之路,是心中永远的伤痛。
“和亲,也不是完全不可。但却是需要异族之人主动找我和亲,请求我大汉庇佑。这样的和亲,才让人扬眉吐气。
我朝自高祖时期开始和亲之策,当时情况是刚刚结束战乱,人民需要休养生息,和亲之策,实属无奈。
可经过文景两位皇帝的韬光养晦,我大汉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和话语权。这和亲么,是该斟酌一下,是否要继续下去呢。”燕铭思量着说道。
第39章 让皇帝震撼()
刘彻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大汉始自高祖时期的和亲政策,这位小皇帝早就有心改弦更张。
如今听燕铭这个说法,顿觉和他相见恨晚。
“你说的对,经过文景二朝,我大汉的国力已经蒸蒸日上。就是现在对匈奴人开战,也不一定就输。只是朝中众臣,都失去了斗志,一心想依靠我大汉的女子来维系和平,这种人朕——真让人受不了。”刘彻说话之间,显得有些激动。
一个被刘彻所掩饰过去的‘朕’还是引起了燕铭的注意。
面对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汉武帝,燕铭早就没有了对这位皇帝那种历史上的认识。这一刻,他的胸中也充斥着一股热血之意。
冷静了一下,燕铭说道:“无论是和亲,还是征讨。匈奴都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是一点一点所求无度,还是大举进攻的区别罢了。”
“卿——请说下去,你说的甚是。”小皇帝刘彻有些激动,害的李广生怕这个性如烈火的皇帝会隐忍不住,暴露了身份。
毕竟这是茂陵屯,远离长安,一旦有什么风险,不是掉了脑袋就能承担的。
燕铭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说道:“对匈奴的大方向,我若是朝中重臣,就会考虑一下完全长远的策略。
匈奴,不是不可以打。不过要看该怎么打。毕竟我大汉经过文景两位圣明皇帝的休养生息,刚刚有了强盛的趋势。还应该再韬光养晦一段时间。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内部抱成一团,才能对外有所作为。”
刘彻点了点头,对于燕铭说的攘外必先安内,他深有同感。
现如今,朝政虽然逐渐归于他的手中,但真正的大权,实际上还在窦老太皇太太后手中。就是他自己的母亲王太后,对他也有许多制肘。
刘彻张了张嘴,想要和燕铭再多聊聊关于超重的饿事儿。
李广在一边咳嗽了几声。
刘彻明白,自己是微服私访,不易过问太多国政,引起燕铭怀疑。可他是个专断独行之人,一旦不由自己的性子,怎会舒服?
“依你看,对匈奴动兵何时最好?”刘彻问道。
燕铭翻眼看了看刘彻,嘴角微微一笑,说道:“什么时候,大汉有一群敢于对外作战的猛将,而内部有一群能够治理天下,发展经济的良臣,那时候时机就到啦。”
“猛将,良臣?何其难哉?”刘彻叹息一声。
后面的李广听到猛将二字,眼中射出两道火热之光。
他一心想要靠着军功封侯,只是当年跟随周亚夫平定八王之乱的时候私下接受了梁王刘武的封赏,致使当时本该到手的侯爵不翼而飞。
从那以后,虽然屡次戍边,和匈奴大小几十场征战,虽然没有败绩,却也没有胜绩。导致一直未能封侯。
自认为是一代猛将的李广在听到猛将二字之后,特别敏感。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作为一个将官,自己的春天仿佛就要到来一般。
李广的变化,燕铭敏锐的捕捉到。
对李广,燕铭不喜欢,也不反感。只是司马迁过度的夸大李广名将光环,而用外戚身份,直接把卫青霍去病应有的光环掩盖,这就让燕铭有些不舒服。
今日和汉武帝刘彻的一番聊天,倒是让燕铭的心思动了起来。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不能想着自己荣华富贵。
如果任凭历史照着老路发展下去,那岂不是还要让大汉的子民和匈奴征战不休,死伤惨重?
如果任凭历史发展下去,岂不是还要看着霍去病这颗冉冉升起的将星被匈奴的瘟疫战略毁于一旦?
若任凭历史发展下去,原本孝顺的太子刘据岂不是还要被江充这个小人害死?
想到这些,燕铭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眉头紧锁。
刘彻似乎看到了燕铭眼中的怒火,开口问道:“燕兄弟有什么事挂心么?”
燕铭看了一眼刘彻,笑道:“这不是总有乡民来听课,把我家的院落都弄的坍塌了。这才有所愁。”
刘彻看着他,嘴角带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
对于燕铭,刘彻早就看清楚,此人绝对不会因为院墙坍塌而怒火中烧。听他说话,也是个性情中人。该是和自己一样,为匈奴而发怒。
“此次借宿燕家,实在是平生幸事!”刘彻举杯,一饮而尽。
燕铭也举杯,说道:“能让老兄借宿,燕家也是蓬荜生辉。”
“燕家有个学堂,听说特别有名呢,给我说说都学的什么?”刘彻不再说国家大事儿,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燕铭的学堂上。
说道学堂,燕铭立刻双眼发亮,把现在弘燕堂的孩子所学的东西大致说了一遍。
当刘彻听到一些大孩子要学习什么物理化学之时,感到新奇。
他就是爱读书的皇帝,只知道读儒家、道家、兵家等哲学范畴的东西,对这些具体操作的科技学科,却是知之不多。
两个人也吃饱了饭。此时正是太阳西陲,尚未落到地平线之下的光景,暖洋洋的,让人浑身舒泰。
燕铭索性拉着刘